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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
“咳咳咳”
听到赵父的咳嗽声,林洛铭才回过神来,忙给她拍背顺气:“这,这些都是真的?”
赵父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手从身下的枕头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样东西颤抖着交到林洛铭手里:“这是嫣然的东西,你替我转交给她吧。替我给嫣然带一句话,告诉她,不管如何,她都是我最疼的女儿。”
林洛铭接过随意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红着眼答应了。
赵父释然的笑了:“如此我便没有什么遗憾了,替我叫新儿进来吧,我有些话要向他交代。”
林洛铭哽咽的应了声,将赵新叫进来后退出了房外,给他们父子留下独处的空间。
不久后,房里传出赵新悲伤的哭声,林洛铭知道,赵父已经去了。
那个将嫣然捧在手心里的岳父已经不在了,他其实想着临终前再见女儿一面的吧,可惜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父女错过了,林洛铭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向妻子解释这一事情。
从赵府回来后,林洛铭有些茫然的在府里走着,直到听到林晋科的厉喝声。
“站住!”林晋科一脸不悦的,“你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
林洛铭抬起头,木然的道:“岳父去了。”
似乎是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林晋科一阵诧异,对于这个亲家他从未承认过,也不怎么关心,但死者已逝,他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去了,让人厚葬了。”
听到父亲如此平淡的声音,林洛铭抬起头一脸陌生的看向他,不敢置信的责问:“爹不觉得自己太过无情了吗?”
“放肆,这是你跟为父说话的语气吗?”
林洛铭知道父亲不满意嫣然的娘家,却从来不知他对于赵父的死竟然也能如此漠不关心,一句话带过,他心冷了冷,语气也强硬起来:“不管爹承不承认,他都是我林洛铭的正经岳丈,爹之前和奉常大人约定的事情去退了吧,爹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吗,总不能有一个在岳丈孝期里纳妾的儿子吧!”
“你!”林晋科气的一口气差点没能喘上。
林洛铭这次却没再理会,直接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林洛铭从怀里掏出赵父交给他的物件,这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细看时,他被那玉佩上的刻纹惊得大脑一阵空白,当时在赵府不曾细看,而今
林洛铭攥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玉佩上面的纹饰和刻在中间的“然”字思绪一片混乱。
然,嫣然
林洛铭没敢再往下想,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进怀里,这件事情太重大,一切都得等嫣然回来再作打算。
在通往金陵的路上,赵嫣然所在的马车走走停停,此刻,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涌,紫絮见她面色不对忙敲了敲车厢:“车夫,麻烦停一下车!”
车夫勒住马,紫絮扶着赵嫣然下车,赵嫣然下了车好一阵干呕却是什么也没能吐出来,只吐了几口酸水。
“少夫人,要不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紫絮帮她拍着背顺气,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由红了眼眶。
“也好!”赵嫣然在紫絮的搀扶下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许是没出过远门,这几日乘车她一直不舒服,这幅身子竟柔弱成这样吗?
不知为何,今日特别严重,而且右眼皮不停地跳,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来想去,赵嫣然想到林洛铭即将要纳妾的事情,是啊,那个于她最重要的人,她就要失去他了,这是第一次纳妾,以后恐怕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她又能忍受几次?奉常大人的女儿如此出色,洛铭到时候恐怕也会发现她比自己要好,还会像现在这样在意自己吗?
第85章 冒充()
宇文邕和林洛铭一身便衣来到桂香坊,这桂香坊是京城内最高雅的酒楼,与望江楼齐名,出入这里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达官显贵,桂香坊内一顿饭的花销可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年的花费,其奢侈不言而喻,可即使是这样仍有许多人为彰显身份时常在这里出入,更有为博面子经常在这里宴请宾客的人,尤其是公侯之家的子弟攀比之心旺盛,桂香坊的生意也因此蒸蒸日上,可谓日进斗金。
桂香坊的布置和一般的酒楼不同,它不仅仅是一种风格,反而每一间雅间都是不同的风格,按照不同的地域风情而布置,在京城的异乡人人尤其喜欢到桂香坊寻找故乡的感觉。
“可都布置好了?”宇文邕盯着桂香坊几个大字问道,极小的,牌匾左下方刻着一个暗金的“御”字,不注意的话几乎看不到,他一身暗紫色锦服,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富商老爷,只是在他身上有着普通商贾没有的贵气的威严。
“回陛下,都安排好了!”林洛铭站在宇文邕身后恭敬的答道。
“注意身份!”宇文邕冷声说道,随即大步踏进桂香坊。
“是,于先生!”
才走进桂香坊,便有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二位爷,要间雅间还是?”
林洛铭看着那店小二的步伐,剑眉微蹙,不着痕迹的扫视了酒楼一圈,心情凝重起来。
“叫你们掌柜的来!”习惯了高高在上,宇文邕并不愿太放下身段。
小二见这人威严外露,气势不凡,想必是哪位高官,故而也不敢怠慢,遂笑道:“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把掌柜的请来。”
“于先生,这里的人不简单,看起来都是练家子。”待那小二走了,林洛铭靠近了宇文邕低声提醒道,他刚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个个步履轻盈,脚步落地无声,没有武功的人是很难做到这点的。
闻言,宇文邕目光沉了沉,仅是一个酒楼就这般,这御楼看来是留不得了。
没多久,一个身形微胖,长相憨厚中年男子和刚才的店小二向他们走来。
“不知这位爷找在下有何事?”中年人满脸和气的问道,眼中精光闪现,暗自打量着宇文邕二人,猜测着他们的身份,这京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他认识不少,今天这个倒是从来没见过。
宇文邕自然看出了这人和长相不符的城府:“于某是有笔生意要和掌柜的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双眼微眯,看起来一团和气,似乎是在衡量宇文邕话里的真实性,“于老爷说笑了,这赚钱的事情谁不想,只是这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在下只是为东家打理这小小的桂香坊,至于其他的实在不是我能置喙的,恐怕要令于老爷失望了。”
宇文邕眼眸微垂,眸中闪过不耐,脸上却是作出焦急的模样,上前贴着掌柜的耳朵低声道:“殿下有急事要找御公子商谈,特让于某前来,麻烦掌柜的向御公子通报一声。”
掌柜的眸中精光乍现,瞬间便黯淡下去,抬起头一脸的茫然:“于老爷所言何意?在下不明白。”
“实在是事出有因,殿下不能亲自到访,情况危急,还请掌柜的不要耽搁了。”宇文邕说着将袖子里的令牌悄悄递过去给他。
掌柜的接过令牌一阵狐疑,上下打量了宇文邕几眼,附在小二耳边低语了几句,小二听后转身上了楼,片刻便又回来对那掌柜的说了几句暗语。
这时,这掌柜的才笑着对宇文邕道:“刚才多有怠慢,实在是对不住,于先生请上楼。”
宇文邕心中怒火暗生,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才能见一个商贾一面,实在是有损他的身份和威严,只是心内这么想着他脸上却是半点没表露出来。
两人跟着掌柜的上了三楼,三楼只设了几个雅间,能上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宇文邕一路上来的时候也遇到不少朝中的官员,别人没特别注意倒也没有认出他,而且掌柜的带他们走的是一条极其隐秘的通道,外面的人往往难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况且就是有谁看到他,估计也不会想到这一国之君会出现在这里。
掌柜的领着他们到了尾间,房内的布置很简单,仅有几张桌椅,倒是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但都是名家之作,价值不菲,仔细看那桌椅也不简单,都是上好的沉香木制作的。
“于先生请稍候,公子片刻便到。”掌柜的说完退出了房外,并带上了房门。
宇文邕在房里的椅子上坐下,打量着这间“简单”的房间,想着刚才一路上看到的,眼光微沉,从不知道御楼竟然壮大到这种地步,以前想着用它来钳制悯字商行给了他发展空间,不想竟养出了狼子野心,在天子脚下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布置这么多人手。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宇文邕等得几乎不耐烦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宇文邕闻声抬眸,一个身着月牙色长袍,面上戴着银质面具的修长身影立在门口,看到他来人的脚步猛然一顿,从他眼里,宇文邕分明看到了惊愕,只是片刻,那双眼睛便又恢复了平静,再也看不到一点波澜。
男子进到房内,在宇文邕的对面坐下,有下人进来给他们添了茶水点心,而后便又退了出去。
“于文?”面具男子盯着他,片刻后笑道,“想不到于先生也是这般幽默之人。”于文,宇文!
宇文邕不知道御天这话是何意,暗自打量着他,听声音他分明年纪不大,即使是刻意压低了嗓子,这样的一个人便是开创了御楼的主人?那他当年才多大?
“想不到御公子是这般年轻之人。”
御天看着他,眼神莫明:“御天也想不到殿下手下有于先生这般的谋士,此前倒是无缘得见。”
宇文邕双眼微眯,看向御天的眼光多了几分探究,怀疑了?果然不简单,若说之前他还在疑虑辰儿和御天两人之间谁占主位,现在看到御天他却是可以肯定了,辰儿绝不是这人的对手,估计也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于某多次从殿下哪里听说御公子,一直对公子很好奇,直到今天才终于能见到御公子,只是御公子却是不够厚道,来见于某还要带着个累赘。”
御天看着他笑了笑,“殿下不曾跟于先生说过御天容颜有污,不便示人吗?”
“自然。”宇文邕瞳孔缩了了缩,“于某只是好奇御公子为何愿意助辰殿下?”他眼睛直盯着御天,不放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只是那双瞳眸深沉得可怕,如同一潭死水,平静无波。
“这个问题不知是殿下想知道还是于先生想知道?”
“自然是殿下!”顿了顿,宇文邕又道,“于某也好奇,御公子为何要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
“是吗?”御天随意捧起桌上的茶盏,掀起杯盖,立时便有雾气冒出,茶香弥漫,清新怡人,“真是巧了,御天已经跟殿下说过了,难道他没跟于先生说过吗?”
宇文邕看着御天,心中有了思量,也不再压抑身上的气势,“御公子可知殿下现在的处境?”
御天轻轻抿了一口热茶,轻笑道:“此前不知,见到于先生便知道了,想来殿下已经在王府里面‘修养’了吧?”
宇文邕心内微震,这才今天早上的事情,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秘密进行,这御天竟然能轻易猜出来,实在是不简单:“御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依公子所言,殿下现在要如何做才好?”
“殿下‘修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