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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众人都住了嘴,没敢出声,宇文邕扫视了一圈,将目光停留在张济元身上,张济元是他新提拔的臣子,颇得他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张济元没有依附任何一个皇子。
“张爱卿,你怎么看?”
张济元向前跨出一步,余光瞥过宇文绎,可是却不曾得到半个眼色,心里猜不准他是什么想法。
“臣以为,周洋罪无可恕,应处以死刑,周家其余人,知情者一律判以死刑,与此事无关者男丁发配边疆,女眷没入奴籍。”
宇文邕听了,低头沉思一会儿才道:“就按张卿所言。”
宇文邕一锤定音,没人敢在质疑,毕竟张济元所说的也比较中肯。
事情到这时候算是告一段落,宇文邕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宇文辰,这次不等赵公公再高呼退朝,直接离开了。
第67章 暗潮()
一时间朝臣走的走,散的散,更多的却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今天的事。
宇文璟含笑走到宇文辰面前,一时间所有的吵杂声都停了下来,两眼直直盯着他们二人看。
“五皇弟,恭喜啊,立下如此‘大功’,为兄真应该跟你好好学学才是。”
“皇兄过奖了,周洋,国之蛀虫,枉为人臣,弟弟这也是为我大周江山略尽绵薄之意,哪里能和皇兄为国事操劳相比,弟弟才是要向皇兄多多学习。”
“皇弟可说错了,为国事操劳的那是父皇,我做的这点算什么,到比不得皇弟一出手就为父皇除去了一大忧患。”
宇文辰但笑不语,如今他和宇文璟已经算是摆到了明面上来,逢迎讨好的话也不必再说,这样不必弯腰,可以面对面的交锋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以前果然是他相差了,他比起宇文璟来又差了什么,无非就是母族势微罢了,现在御天愿意助他,也不必再怕宇文璟,想着宇文璟发黑的脸色他就觉得痛快。
看不过宇文辰的得意,宇文璟凑到他耳边:“原来那人竟然是你,为兄真是惊讶,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说完宇文璟便转身出了殿外,剩下宇文辰在那里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突然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下了早朝,朝臣陆续散尽,张济元今天却是磨到了最后。
眼看着宇文绎也要离开,他却是顾不得其他,忙喊道:“殿下请留步!”
宇文绎转身,笑意淡淡:“张大人有何事?”
张济元摸不准他的态度,向前两步道:“下官有一事不明,望殿下能代为解答。”
宇文绎轻笑:“张大人科举桂冠,满腹才学,博古通今,有何事需要请教本殿下?”
“不巧,这件事只有殿下能为济元解惑。”
沉思一会儿,宇文绎道:“那就请张大人今晚备好酒菜,本殿下到时一定亲自登门为张大人解惑。”
得了回复,张济元也准备离开:“那下官就先去准备了!”
宇文绎轻颔首:“替我向老夫人问好!”
张济元略一思索,明白他是要以“萧绎”的身份上门,也好,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
“谢殿下关心,下官一定转告家母。”他做了一揖,退了出去。
宇文绎转而对从偏殿出来的冷寂道:“派人送一封名帖道状元府上!”
张济元在朝堂上属于独立派,若是他到宇文绎哪里会引发怀疑,反之则不一样,别人只会认为是三皇子想要拉拢张济元,宇文绎如此做免了张济元在朝堂上的难处,张济元是何等聪明的人,只以思索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转过头看了一眼金銮殿上焕发光芒的金色椅子,宇文绎眼光晦涩难明,轻声低喃:“游戏才刚开始吗?”
今日的诚王府迎来了一位尊贵无比的客人。
宇文宪一声灰色便服坐在凉亭之中,面前红莲盛放,绿荷斐然,煞是好看,身旁的是一身绛紫色的宇文邕,贵气逼人。
“皇兄怎么有空到臣弟这里来了?”宇文宪捧着清茶问道。
“宫中烦闷,到你这上来解解闷。”宇文邕一脸的恼色,显然还在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气。
“皇兄还在为今早事情着恼吗?”不过半天,周洋一事在京城里已经穿的沸沸扬扬,就算他不刻意去打听也知道一些,“辰儿误打误撞也算帮了皇兄大忙,一举除了这么一个国家蛀虫,皇兄应该高兴才对!”而且还除了齐家的一大臂膀,削减了齐家的势力,这不正是他一直所求的吗?
宇文邕长叹一声:“你该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本来绎儿和璟儿两个就已经让朕够为难了,如今辰儿又横一脚进来,加上赟儿,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绎儿过了年便二十了,当年那些太医说的那件事,真的没法改变了吗?”宇文宪面带悲伤地问。
毕竟是亲生骨肉,血浓于水,宇文邕心中也难过,“早些年朕也曾派人在各地搜罗名医,可是”他摇摇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宇文宪长叹一声:“惠妃也是可怜,女儿夭折了,独剩下绎儿却又是这么一副身子。”
对于惠妃,宇文邕其实没什么深刻的印象,要不是她是三儿子的母亲,可能他都不会记得这么一号人物了,他这一生的柔情只在一个女人身上用完了,只是那个女人却也是他一生的耻辱,至于惠妃,只依稀记得是一个清秀婉约的女子,宇文邕对她最大的印象却是她当年想着要出家被他一怒之下打入了冷宫,帝王家的妃子哪有出家为尼的,他又没死,似乎后来她在宫里设了个佛堂,开始吃斋念佛,他也没太在意。
“绎儿身子差,皇兄何必拿他作伐?”既然注定不会是他,又何必时时示好,给他希望。
听出宇文宪话里似乎有指责的意味,宇文邕脸色微沉,“绎儿生性浮躁,才学却是极好的,只可惜齐贼。。。。。。”
在宇文邕看来,这个三儿子性格浮躁,遇事冲动,又兼肚量狭小,呲牙必报,实在不是储君人选,是以以前对他不甚在意,只是近年来他却才能渐显,尤其是兵法战事上的见解,每每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人是将才、帅才,却不是帝王之才,可是他身为皇裔,若是兵权重握,于君王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
自登基以来受挟制,宇文邕决定,以后决不再让这类事情发生,所以纵然有些对不住这个儿子,他也不会留下他。
“皇兄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对绎儿很残忍吗?”宇文宪忍不住问道,纵然是亲生骨肉都能说舍弃就舍弃,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皇家就真的半点真情也无吗?
“朕是一国之君,哪能被私情所累!”宇文邕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伤痛,他并非无情,只是“情”这东西已经离他太过遥远,除非他不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既然如此,皇兄何必烦恼,且由他们去就是了。”
宇文邕收回神思,神情凝重:“辰儿会横插一脚是朕没料到的,以前朕虽责备他不务正业,可想着那样也不错,至少将来能平安的做个闲散王爷,可他今天在朝堂上的举措却是完全出乎朕的意料,现在连朕弄不清他以前那些究竟是不是全是装出来的。”
宇文邕想着今天早上宇文辰呈上来的那本册子,上面所列出来的周洋的罪状无一不是清楚详细,有根有据,甚至有些还是他登基之前的事,若没有庞大的实力是断然不能查得这么清楚的。
宇文宪知道宇文辰是触及到这位君王的底线了,未知的强大的势力,向来是为君主所忌讳的,这位五侄儿过早的露出这些却是不明智的。
“有件事臣弟还需向皇兄提一提,突厥的王子前月到京后,一直在私下里寻一名为‘九儿’的女子。”
宇文邕嗤笑一声:“他胆子还真是不小,来向我大周提亲还明目张胆的寻别的女人,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他如何吗?”宇文邕当年迎娶突厥公主时曾说过“两邦交好,百年不战”,昔时北周孱弱才有这么一说,现如今北周强盛,相反的,突厥却是江河日下,他心里面极为后悔当时说了那句话。
宇文宪知道宇文邕虽是如此说,可是却不会那么做的,现如今还没到和突厥翻脸的时候,这位皇兄的忍耐力一向是常人所不能及,十几年受制于人都没能让他颓丧,更别说如今实权在握,向来立志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坏了他的“大事”。
宇文邕也只是随口说说,两国交战岂是小事,只是说到和亲一事,却令他又想起宇文涵提的那个要求,心中更是烦躁,最近真是事事不顺。
第68章 拜访()
夜晚,状元府内,一名老妇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不停地从厨房里端出各色菜式,张济元跟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娘,您对大公子怎么比对你儿子还好,平日里可不见你亲自下厨啊!”张济元面带哀怨的说着,像是受了无限委屈,自从他把今晚萧绎会过来的消息告诉母亲后,张母就一直忙这忙那的要迎接萧绎。
张母放下手上的菜盘子,轻敲了一下张济元的额头:“臭小子,萧家一家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娘两这么多年受大公子一家照拂,娘给大公子做几个菜你吃味什么!”
“儿子也是怕您累着嘛!”张济元和母亲极好,和她撒起娇来也不会觉得别扭。
张母一听心里放佛沾了蜜一般,虽然口上骂着儿子不正经,可是心里却是极为受用,又问道:“韵儿会和大公子一起来吗?”
张济元想着今天的事情,萧韵应该不会过来了,便也回道:“大晚上的,韵儿恐怕不好出门。”
张母想想也是,但仍是略感失望:“你这臭小子,现如今你身上也有了功名,总算配得起萧家门第,不快点将韵儿娶进门,被人抢去了娘可跟你没完!”
萧韵今年十七,翻过年就十八了,这要是在别家早就婚配了,只是萧家两老开明,也知道她和张济元两情相悦,再者也不想女儿太早离开身边,因此才不着急考虑她的婚事,这事情才耽搁下来了。即便如此,上门提亲的人却是从未间断,尤其是这两年,媒人更是几乎将萧家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张母以前在枫园时就遇到不少,心里急得要命,奈何儿子不争气,每次说他他总说要考取功名,才能配得上萧家的小姐,她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萧家家大业大,自家一穷二白的,确实有些配不上,即便在她心里自己儿子是千好万好,可是不见得别人父母就愿意自己身娇肉贵的女儿嫁到他们家来受委屈,想来也是这样,萧家老爷和夫人对于她隐晦提及的儿女婚事却是不愿松口。
现在儿子已经是金科桂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五品官员,前途无量,身份今非昔比,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儿子现在是官身,配萧家商贾小姐也不算辱没了萧家。好在萧韵不仅长得娇俏可爱,难得的是为人善良,在他们母子困顿的时候不曾嫌弃的援助他们,更兼和儿子两人心意相通,张母也很是喜欢这位相处了几年的少女,也想早点娶回来好抱孙子。
张济元听了母亲的话,俊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这事又不是儿子一人说了算的。”
张母听张济元的话,以为他有推脱之意,脸色微沉:“你可别想着抛下韵儿,娶那什么公主的进门,娘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