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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二人和喧闹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林湘瑜看着冷寂,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是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顺着路一直走着,渐渐的远离了闹市,喧嚣也随之而去,周围有些黑,如果是林湘瑜自己一个人怕是不敢下去,然而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安全感。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漫天的繁星昭示着明日的好天气,时不时有虫鸣鸟叫的声音,沙沙的树影没有阴森,有的只是惆怅的低吟。
“冷寂,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好吗?”林湘瑜忽然地又露出来俏皮的笑,仿佛又恢复了那个小魔女,专门提些刁钻无礼的要求。
然而,此时的林湘瑜心里也是有些忐忑,若是他拒绝了,她该如何做,再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缠着他吗?
“这”冷寂犹豫着,最后却是败在了她那有着些许期盼的眼神下。
林湘瑜趴在冷寂的背上,感受着那厚实的背部和宽大的肩膀给她带来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初在山里落水后受了寒,一直就是他背着赶路的,想到这,心内闪些许感动,然而今天趴在这个背上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这么久以来他向来是极少拒绝过她的无理要求的,事事都安排得周到,对她的保护更是滴水不漏。
“你的伤没事了吧?”林湘瑜忽然想到他的手臂还受着伤,那是前几天和一群山贼打架留下的,或许真的是红颜祸水,这一路上因着她的这张脸还真的是惹出过不少事情,好在有着冷寂在身边,总算是一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没事,好的差不多了。”伤口虽然有些犯疼,但是背着体态轻盈的林湘瑜也不是问题。
月光撒下来披在两人身上,犹如蒙上了一层水雾,很是梦幻,冷寂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期待着这条路更长一些。
忽然,有种冰凉的液体自脖颈而下,冷寂脚步顿了下。
“别回头!”林湘瑜声带哽咽地说道,她不想他看到她的泪水。
冷寂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却是被林湘瑜给制止了,她的声音略微带着压抑的哽咽,沉默了一下,冷寂还是继续朝前走着。
林湘瑜伏在冷寂背上,他的侧脸很是刚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才发现原来他长得确实不错,只是黑了些,比起哥哥来,线条也硬朗不少。
回到地方,放下了林湘瑜,看着她走回房间,冷寂发觉自己心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走到房门之前,那抹蓝色的身影确实停了下来。
“冷寂,如果我走了,你会想念我吗?”
会吗?
冷寂同样在在心里问自己,却是良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带着哽咽的声音,房门开了又关上,蓝色的身影最终消失了,背对着的冷寂没有看到林湘瑜眼中的失落和即将溢出眼眶的晶莹。
冷寂的意欲挽留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嘴张了张,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随着那身影的消失也一并消逝了,继而,他也沉默的回了房间。
“怎么了?”关切的话语自头顶上响起,林湘瑜鼻子一酸,随即投入了男子的怀抱。
一袭月牙白的长衫衬得男子出尘飘逸,减了几分戾气,更添温文儒雅,俊逸的脸庞与林湘瑜有着三分相似。
林洛铭轻轻拍着林湘瑜的后背安抚着她,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关心,这几个月来,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许久之后,林湘瑜平复了情绪,离开了林洛铭的怀抱,“哥哥,湘儿失礼了!”
“傻瓜,说什么呢?”林洛铭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来,湘儿也好久没和他这般亲近过了。
“我们走吧!”林湘瑜垂下头说道,不想让哥哥看到她发红的眼睛。
“你的事情办完了?”
林洛铭向宇文邕告了假,一路南下,访遍了各州,发动了无数人力,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前些日子获得了一点消息,这也还多亏了林湘瑜那张不凡的脸和她那惊人的闯祸能力,让她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给当地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林洛铭才能这么快地就找了来。
林湘瑜不语,却是径直收了东西,出门的时候,她朝对面的房间望了一眼,那里已经是熄了灯。
翌日,冷寂拿着手上的信在房间哪里来回踱步,昨天夜里收到公子的信,却是让他赶回京城的,如此一来,恐怕林湘瑜就不适合再跟着他了。
犹豫再三,冷寂还是去敲了林湘瑜的房门,意料之外的是,那门在他的手触及到的时候却是自动的开了。他诧异的走了进去,环望一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再看看床铺被褥却是整整齐齐的。
人呢?
冷寂心中一阵惊慌,正要出去找的时候,余光却瞥见桌子上有一封信,他上前取了,那信上写着“冷寂亲启”几个娟秀的字体,冷寂忙不迭地展开了信。
看过信后,冷寂脸上的焦灼也去了几分,只是,另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却是袭上心头了。
走了?
第38章 瑾妃()
虽是已经到了夏天然而御花园里却仍旧是万紫千红,百花争艳,这御花园的花,那是一年到头都开不尽头的,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总不会少了就是了。
宇文邕和一个男子踱步于御花园中,身后跟着长长的一大群宫女太监,一身黄色龙袍的宇文邕贵气逼人,半点不容侵犯,另一位男子同样身着紫色蟒袍,这便是朝中在京的唯一一位亲王宇文宪了。
“朝中的形势如何了?”
走到了一个凉亭,宇文邕顺势坐下了,马上便有宫女奉上茶水和点心,宇文宪也随着坐下,他和宇文邕感情极好,没有外人在的时候通常都不需要讲究那套君臣之礼。
宇文宪无奈地叹息一声,“争权夺位是帝王之家免不了的,现如今朝中的形势,臣弟不说,皇兄也该知道。”
自从二子宇文栎战死在衡阳之后,宇文邕受了巨大打击,着实病了好一阵,就是朝中很多事情也是委托给了宇文宪处理,所以这才会有了这位已经多年不干预朝政的王爷重又掌权了的事情。
而且,本来宇文栎在朝中呼声也是很高的,投附在他名下的人亦有不少,现如今这么突然的就殁了,这些人不得已只好重新选择主子,但是因着之前投在二皇子名下的时候,已经将其他皇子得罪了,所以能选择的人其实不多。
剩下的皇子只有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着之前已经是和太子打了擂台的,所以在投奔太子那是不太明智的,且又因着四皇子和二皇子的呼声最高,双方也有不少的摩擦,所以四皇子也不算是最佳人选,只是除开这两人,三皇子却是最让人矛盾的,按理说,三皇子的条件也算不错,他自身的才干却是不小,只是却是个病秧子,一年到头没多少安好的日子,不是卧病在床就是在南山养病,而且,三皇子的外家也没落了,使不上力。最后剩下的就只是五皇子了,这却是个没有大志的,终日和些文人士子在一块谈诗论赋的。至于其他的皇子,却是还太小。
“皇兄还年轻,何必急于”
“怕就怕朕时日无多了!”宇文邕淡淡道,眼睛深处却是有些不易察觉的忧虑。
宇文宪诧异地抬头,眼里有着担忧,“皇兄”
“无事,朕只是随口说说。”宇文邕错开了话题,问道:“林家那边如何了?”
对于林家,宇文邕是一直有所顾忌的,除了林洛铭手握重兵这个原因外,还有着别的部位人知的更深层次的因素。
“林家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林洛铭近日不知因何离京南下了。”宇文宪对于这点一直不解。
“这事他有跟朕提过,却是语焉不详,朕也不知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安国将军离京那是不允许的,但是念在林洛铭上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建功颇多,宇文邕这才准了,并且,这其中他也有别的思量。
“皇兄,这其中会不会?”
“不会!”宇文邕摇头,“朕查过了,他这次南下只带了几个近身侍卫和府里的一些仆人,若是有什么动作,不该是这样。而且,他也已经将令牌暂时归还了朕。”
“如今风声正紧,他却只身南下,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朕亦想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宇文邕淡淡一笑,但那笑却是让人毛骨悚然,意味深长道,“听闻林洛铭是出了名的孝子贤夫。”
宇文宪一愣,继而会意一笑,“皇兄果然高明,臣弟自愧不如。”
垂下的眼眸却是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终于明白这个君王是如何都过权臣,坐拥江山的了,前两位皇兄也曾在这个位置上呆过,可是却全都命丧了宇文护之手,也就只有宇文邕能将皇位安安稳稳地坐到了今天,不仅除掉了宇文护,还将北周发展的日益壮大。
不得不说这位兄长确实是有这个手段和决心,他的坚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就拿当初向突厥求亲那件事来说,长达八年的求亲史可谓一桩美谈,谁都以为这为皇后必定是天姿国色才让这位皇帝如此执着,好不容易娶回来了,虽说姿色确实不错,但是比起那后宫里的其他妃子也不过尔尔。
花费这么大精力取娶回来的皇后,谁都以为她会冠宠后宫,就像是当初辰妃那样,可是出人意料的,宇文邕却只是将这皇后当成花瓶一样的摆在那里,所以皇后至今仍没有子嗣,就是连皇帝的面一年恐怕也见不了几次。这样冷的心肠,宇文宪自认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才会是君,自己才会是臣。
“皇兄,听说突厥使者不日将要来京,您这样对皇后真的好吗?”宇文宪端起茶来小抿了一口状似不经意的道,这也是他和宇文邕关系不错才能说这话,要换了别人,那里能这么直接的指责皇帝。
这其中的厉害他相信这皇帝兄长会懂,北周现在还不到跟突厥翻脸的时候,所以即使是因着二皇子的丧生,联姻的事情推后了一阵,却还是没有取消。
“这后宫之事朕自会处理好!”宇文邕眼里闪过一丝愠色,极快的又消失了。
“皇兄你也知道这不只是私事那么简单,她除了是北周的皇后,也还是突厥的公主,皇兄现在如此对她,若是让突厥王子知晓了,于两国关系恐是不妥,届时,不说其他,就是我们大周出去的公主,以后的日子恐是不会好过,不论去的是谁,总归是皇兄的女儿,你也不希望如此吧!”宇文宪放下茶盏,随意地拿起几个点心,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两兄弟闲话家常一般。
说到这个,宇文邕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因着二儿子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这方面了。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面壁都用镀金钿木装饰,架子上随处可见的名贵花瓶,可见其奢华。
“下去吧!”宇文芯挥退了那太监,憋了一肚子气,转身望向那倚在贵妃榻上的妇人的时候,顿时化作了满腔委屈。
“母妃”
妇人穿着大红色的宫装,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姐妹花。大红,这宫里向来只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