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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去,见正是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阿媛,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身边,小手里正攥了一把他的长发,鼓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自己。
“呀呀!”与此同时,丝毫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危险的阿识,高兴的挥挥手,一口咬到了虞臻的下巴上。“嘶……”阿识嘴里已经出了一颗小米粒,在冲里的作用下,将他的下巴磕的生疼。
偏偏虞臻又不敢对两位怎么样,于是他只能一面拽着自己的头发,一面连忙哄着阿媛道:“胖丫头,快松手,这是你父王我的头发,不是你玩儿的东西!”
“呀?”阿媛伸手拽拽,澄亮的眼眸就这样看着他。
虞臻顿时一颗心便融化了,手上的动作也慢慢放缓了。
“呀!”
在父王与妹妹说话的时候,小阿识就一直抬头看着他父王的鼻孔。
“既然是阿媛要玩儿,那么想玩多久,便多久。”虞臻小心翼翼的伸出大掌,在阿媛的头顶上来回磨拭,眼里亮晶晶的。
“啊!”见父王不理自己,阿识再盯他的鼻孔。
“阿媛喜不喜欢父王?来,叫声爹爹。”虞臻稀奇的玩儿仙鹤阿媛的小手,诱哄她。
“咦!”阿识见自己被冷落,十分不高兴,叫起来。
蠢父王!还有我呢!我呢!
可惜虞臻听不懂,没人能听懂他的话,连同是小奶娃的妹妹也听不懂。
于是阿识生气了,他用力一扑。
虞臻害怕阿识的头撞到自己的下巴,他只待,自己身上的骨头太硬,要是将阿识磕着,皎皎能和他拼命,所以便顺着那股跟个炮弹一样的力气,就势倒到了床上。
“嘿!”阿识忽然伸出手,将自己的指头塞进了他盯了好久的洞里。
虞臻:“……”
“胖东西,你再不听话,小心我打你屁股!”虞臻咬牙,轻轻威胁到。
阿识看看他,再看看徐笙的背影。
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虞臻:“……”
靠!臭小子,你给劳资来阴的!
“你怎么惹阿识了?我让你陪两个孩子玩儿,你在做什么?”徐笙此时刚好梳妆完毕,便走了过来道。
“我没有惹这胖东西!”
我发誓我没有动手,是他先动的!
“好了,让乳母进来带吧!”徐笙看了一眼虞臻皱巴巴的胸口,准备去把阿识从虞臻身上接下来。
“啊呜!”便见阿识一口咬到他父王脖子上,口水糊了一脖子。
“哎呦!你还喜欢你这个笨蛋父王得不行?准备赖着不走看?”徐笙点点阿识的小脑袋。
“谁笨呢?”虞臻在一旁皱眉到。
“自然是你。”徐笙扭头。
虞臻:“……”
他感受脖子间的粘腻,和头皮传来的刺疼感,默默的伸手抹了一下。等到徐笙将阿媛从他旁边抱走,他看到了阿媛手中多了好几根乌黑的发丝。
“啊啊!”两个胖东西走之前,还不忘冲自己的父王叫叫。
用完早膳,虞臻不敢多留,撂下碗就往衙署跑。
他怕他走晚点,被徐笙逮住教训。
“出息。”徐笙看着他略有些慌忙的脚步,摇摇头叹息。
虞臻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他便自己怂的不行。可是就算是这样,昨夜他也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哎!这人啊!
“王爷,申一已经发现了申翎的踪迹,接下来,您的意思是?”流殇在衙署里道。
“找个好时机,一网打尽。”虞臻轻扣桌面到。
虞家的十二支暗卫,只效命于他们的主人,基本不会有叛变的可能。所以哪怕抓到他们,也不能收为己用,反而是很有可能留下隐患。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斩草除根。
所以,虞臻的选择也不例外。
得了虞臻的命令,流殇很快带人去办事了。
在衙署里又待了一日,虞臻始终是不敢回去面对徐笙。
昨日她忽然发怒的模样还在他眼前,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哄徐笙,只好跟个怂包一样,躲在衙署不回去。
这时候,他其实是有点佩服昨夜的自己。
居然敢半夜翻墙回了清芷园。
“王爷,您不回王府吗?”
和百里明议完事,百里明见外面天色不早了,便问到。
虞臻:“……”
我要是敢回去,用得着拖到现在?
关键是,他真不敢。
“您是不是……”
“不是!”虞臻立刻道。
他才不惧内!
“老夫是想问王爷,您是不是太操劳了?这年关将至,该早些回去才是。”百里明被虞臻的一惊一乍,弄得有些愣神,呐呐到。
101()
话说徐笙尚且未对虞臻做出什么事情;便见虞臻跟个怂包一样;每日半夜归来;清早天尚未明亮;便又驾马前往衙署;可谓早出晚归;令她一连十余日都未与他说上几句话。
二人算不上冷战;毕竟只是虞臻单方面怂徐笙。
数日过去,终于进入了年底,衙署封印;虞臻再也无借口在衙署逗留,深夜归府了。故而白日回到王府,径直回了外书房;并且命令虞伯等人不许泄露自己的踪迹。
虞伯等人受令于虞臻;自是不敢不从。但是徐笙与虞臻二人夫妻间之事,容不得他们插手;恐会殃及自身;所以若是徐笙不问起便不说;若是问起便如实相告;也算是全了虞臻的不许主动告知王妃他的下落之命了。
起初躲了两日;徐笙不知;后来一日在府中闲逛,她偶然听闻虞臻在外书房会客,随后带着客人与徐三公子一同在马场骑了马出城狩猎。
徐笙当下冷笑;觉得虞臻这几日一直躲她;难道是心中不在意自己了?
她心下大怒,甚至比初闻虞臻那奇葩的原因更加愤怒,当即命虞伯派了几个护卫,前去城外太昊山,请王爷归家。
虞臻当时正在与广平崔家长子崔陸,以及徐长生一起狩猎,听闻护卫带来的话,当即脸色一变,驾马来到徐长生与姜陸面前道:“风明,王府护卫来报,言你六妹妹又要事寻我,恕我不能陪你二人继续狩猎。崔公子乃远客,便由风明作陪!”
那崔陸是清河崔氏长子,原清河崔氏一直生活在长安,与长安中几大世族鼎立,位于几大世族之首,喜爱政权夺势。然而如今天下大乱,荆州崔氏,冀北虞氏,以及一些小诸侯纷纷揭竿而起,崔家急流勇退,回到清河偏安一隅。
但崔氏的祖籍在清河,属于冀北虞臻的封地,故而他们此次归来,已经算是投诚。
不过在年前的兖州荆州之乱前,他们并不知虞臻势力与眼界如何,并不敢贸然投诚。如今经过兖州一役,他们见虞臻足智多谋,便以崔九娘与顾君朝师徒之谊,亲近冀北。
虞臻自是没有拒绝,清河崔氏乃百年世族,手中财富可见一斑,能得他们相助,固然妙不可言。于是,便有了今日崔陸上门与虞臻表亲近一事。
“既然府中有要事,王爷自去便可,子鱼有风明兄相陪便可。”崔陸见虞臻面色古怪,并不似焦急之意,虽然心中奇怪,但并不敢多加揣测虞臻之意。
子鱼是崔陸的字,而风明则是徐长生的字。
自然,虞臻也有字,他字常伏,只不过一般字是表亲近之意,而他是冀北之主,自然无人敢直唤其字。
唯一一个敢的徐笙,最近也是天天以虞小臻直呼。
“如此我便回府了。”虞臻当即告辞离开,然后驾马带着流殇等人从太昊山上,向信都城直奔而去。
“王妃何以得知我在太昊山?”
流殇紧随其后道:“王菲听到府中婢女谈话,听闻您并未去衙署,在外书房会客后便来了太昊山,于是便命属下来此请您归府。”
“王妃可曾说过是何事吗?”虞臻尤有惧意,小心翼翼问到。
“不曾。”流殇回答。
“王爷,您是在害怕……”什么?
虞臻微恼:“我的事情,怎可随你任意窥肆?这几日你若是还不曾拿下申翎,你便和曲水换换,去太行山内的步云山开采铁矿!”
“属下错了,请王莫要让属下去那里。”流殇骑在马上哀呼。
步云山是王府铁矿山,里面环境艰苦,他可不要去那里受苦啊!
“那你便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何事都要好奇一番。”虞臻冷哼。
“……”
流殇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半月前,拍马屁拍错地方,看见了他的窘态。
话说虞臻虽然看起来面不改色,甚至在赶路的时候,还能教训教训流殇。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皎皎让我回去是有何事,难不成是要找我算账?
这可不成,他得想想办法才是。
于是进王府大门前,虞臻然后一护卫去轻咳百里明与葛老,言有重事相商,请两位先生尽快赶来,随即便进入了府中。
然而一转头,便见待徐笙站在影壁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虞臻心中一慌神道:“皎皎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来看看你准备往何处躲?我说今年衙署为何迟迟不封印,原是夫君你将封印的消息瞒着我。你就这么不想回到后宅,见到我吗?”
“如你所愿,我今日便带着阿识和阿媛离去,省的碍着你的眼睛,令你连自家后宅都不敢回!”徐笙披着雪白的大氅,横眉冷眼,说完这番话便扭头就往清芷园走去,好似真的要回去收拾行李离开。
“皎皎,我错了。”虞臻心中慌乱,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徐笙的手认错。
“既然知晓自己错了,那你便说说你错在何处?”徐笙驻步,梗着脖子不看他。
“我……我……”
“既然夫君不愿意言,那便不要说了。”徐笙甩开虞臻的手,又大步离去。
“皎皎”虞臻瞠目结舌,不明白徐笙的怒气竟比半月前得知自己冷待她的原因时,还要更加生气。
他不知道,那时候徐笙知道他是因为吃醋,虽然那行为是一等一的幼稚,但是归根究底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所以她虽然恼怒他没脑子,但却也不是勃然大怒。
反而是今日,她得知虞臻如今一直躲避自己后,自知二人如此下去不行,便借此机会发了脾气,好给二人一个台阶下。
不过,也不知虞臻那只草履虫,能不能意会了。
好在虞臻虽然在男女一事上白痴的紧,但到底是冀北之主,自身智商还是极高的。他这些日子的荒唐行为也是关心则乱,心中有徐笙,所以才如此。如今徐笙做出要离府的模样,他大惊之下便不得不想办法赶紧哄徐笙。
他前些天发怂,是生怕被徐笙训斥,所以不敢面对徐笙。可这次徐笙要离府,兴致自然不一样。
于是虞臻便病急乱投医,抓来流殇问他哄女人的法子。
流殇亲眼见了徐笙横眉冷眼,心里心疼自家王爷,便连忙出谋划策,将适才在太昊山中抓得两只白兔子幼仔拎出来,递给虞臻说:“女子妇人最喜欢养这些东西,王爷可以拿这东西去哄哄王妃。”
虞臻带着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虽然心下犹疑,但还是乖乖的进了清芷园。
“皎皎,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一进门便看见徐笙在哪里收拾箱子,便连忙奔过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