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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妹妹等人来讨酒吃了。”
然而;半响不见屋子里有反应;连个婢女小厮都不见出来。几人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就在几人准备进屋看看时;不远处的水榭里忽然有了动静。“咦;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家几位妹妹来了。”便见被绸缎围得严严实实的水榭里探出一只头来,徐笙仔细一看;原来是府里的三公子徐长生。
“你们几个赶的巧;我们才来大哥院子里坐下,你们就来了,不如都坐在一起,玩儿行酒令如何?”徐长生撩起联系,笑得灿烂,露出一嘴的大白牙,显得朝气蓬勃。
“那敢情好,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徐萱眼睛一亮,徐芳也掩饰不住笑意。
就在这时,旁边的帘子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了起来,姜昀那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探出来:“几位表妹好。”说着,朝几人点了点头。
“姜表哥好。”徐萱几人虽然瞧不上姜昀,但礼数还是要做全。她们声音清脆,犹如枝头黄鹂。
姜昀目光扫过众人,在触及到徐笙时,稍稍停滞了一瞬。
原本是不明显的,可这却让眼尖的徐萱发现了,她推搡推搡旁边的徐笙,笑着低声道:“瞧姜表哥,你一出现,他眼里可是容不得旁人了!”
徐笙看了一眼姜昀,见他并未看自己,只当徐萱和他在开玩笑,笑笑没有说话。
徐萱真是不会掩饰,她摇摇头心想。
“快进来,今日我要大杀四方!”徐三没见到几人之间的官司,兴冲冲地招招手,迫不及待道。
“小心大话闪掉了舌头,别一会儿,你就晕的不知道回自己院子的路!”徐萱见徐笙跟个木头人似的,不由觉得败兴,于是便轻哼一声,率先朝水榭走去。徐芳和徐笙几人轻笑几声,也跟了上去。
时下风气开放,虽然讲究男女大防,但却不是那么严苛,像徐家兄妹举行酒会,并不算有违礼数,而姜昀虽是外男,但几位公子都在,他又是徐家亲戚,便也无碍。
很快几人就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徐笙的位置正巧与姜昀的位置相对,一抬头便能看到姜昀温润的笑脸,徐笙小酌一口,心想徐萱还真是有做媒婆的潜质,真是煞费苦心的与她和姜昀牵线。
“既然大哥哥是东道主,那么便由大哥起令吧!”徐三灌了一口酒,哈哈笑起来。
“既然如此,我便先来。”徐长淮笑着摇摇头,也不谦让,举杯示意,然后开始思索起来。
一时间,水榭中好不热闹。
等众人玩了尽兴,皆有些醉醺醺时,徐笙撑着脑袋倚在桌子上,细嫩的手指在额头上轻轻揉捏。
“还是今日玩儿的尽兴。”徐萱一挥宽大的衣袖,嘻嘻哈哈笑起来。
时下人喜穿飘逸的宽大衣服,与魏晋一些习惯有些相似。徐萱一身鹅黄衣衫,既显娇俏可人,又显风流飘逸。
“来,五妹妹,咱俩继续喝!”喝醉了的徐萱拿了海碗从徐芳的头上往下淋,徐芳端坐在那里,脸上却是在傻笑。
徐笙眼睛微眯,脸蛋粉白,像一只昏昏欲睡的肥猫。她眼神迷茫地环视一圈,见众人都在嘻嘻哈哈玩笑,徐三更是趴在姜昀身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喝醉酒的原因,徐笙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姜昀和徐三,
炙热的目光让人想不发现都难,姜昀微微扭头,一双黑眸就这样直直与发呆痴傻的徐笙对上了。
“美人?”徐笙歪头,疑惑道。
姜昀蹙眉道:“六表妹可是醉了?”他嗓音淡漠,直沁人心底,可徐笙却浑然没有发觉里面的寒意。她眼神懵懂的看着姜昀,见他起身绕过小玑,一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六表妹,你可还记得在花园听到了什么吗?”他眉间带着危险,压低声音慢吞吞到。
“啊?”徐笙歪着脑袋,眼睛圆溜溜的,“花园……?”
“花园里……不知道。”徐笙摇摇昏沉沉的脑袋,小声嘀咕,跟自言自语一般。
“你究竟听到了什么?”萧泽冷哼,又问了一遍。婵衣嘿嘿笑着没有说话,猛地向前一扑,扑到姜昀腿上,半边身子歪倒在地上,半边身子倚在姜昀身上。
姜昀眼睫一颤,腿上传来柔软一片。他动了动腿,想要将人弄开。水榭里醉倒一片,此时也没人管姜昀和徐笙这边发生了什么,下人们全侯在外面,反倒是给了姜昀问话的好机会。姜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好任由徐笙扯着他的衣摆,面色冷冷。
“屁股疼!”徐笙答非所问,指指自己的屁股,哼哼唧唧。
姜昀看过去,发现她屁股下面坐着一个酒壶。圆润挺翘……他脑海里忽然闪过四个字。
“你当真什么也没听到?”姜昀忽地回神,低头见徐笙脸快贴到自己脚上去了,眉头一皱,扯出自己的衣角,任由她歪倒在地。
“听……听”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没有啊!我不知道……”徐笙扯扯自己的头发,嘴里嘟囔几下,慢慢趴到地上,眼皮子越来越重。
姜昀脸一沉,见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眉毛之间的皱着能夹死个苍蝇,“蠢!”他一甩衣袖,浑身气息暴躁,看也不看地上的徐笙,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衣角忽然被人抓住。
“美人别走。”姜昀一回头,便见徐笙伏在地上冲他傻笑,说完后眼睛渐渐眯过去。
姜昀脸一沉,黑如锅底,手指握紧,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岂有此理,他何曾被人这样欺辱过!
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一掌捏死眼前这个女人之时,一只酒杯摔碎的声音忽然响起,便见徐三高兴的拍起手来到:“哈哈,浇水!浇多多的水,小树苗就会长大啦!”
姜昀一默,他回头看了一眼徐三,如果徐笙看到他的眼神,一定能明白他眼里的智障二字。
“嗒嗒……”姜昀还想摇醒徐笙,却忽然听到水榭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目光一厉,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狠狠的灌了几杯酒,也趴到桌子上装作不省人事。
外面寒风刮过,水榭外的帘子被掀开,徐长淮的婢女走进来看了一眼,放下东西又出去了。姜昀趴在那里没有动弹听着外面婢女的窃窃私语声,闭上了眼睛……
“公子,秦雁行还在派人寻找您的下落,王府里的女眷具已经正在被押解进京。”黑影跪在暗处禀报。
“嘭……”一道巨响响起,黑影看着滚到自己面前的矮玑,面色不变。
“宋鹤!”黑暗中男子怒极。
暗影跪在地上,沉默地等候自己的主子平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男子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想起正事冷冷问道:“和姜昀同窗的那几个人可处理好了?”
“回公子,已经妥当。”
“这个身份我还要用些时日,我不希望意外。”男子向室内走去“还有,记得让人盯着徐六。”
黑暗淹没了男子的身影,传来他清冷的话语。
005()
在明镜院醉酒一事;后来被徐老太太知道;好一通训;还是徐萱撒娇卖痴;大家才堪堪逃过一劫。徐笙知晓后;也暗自舒了一口气。
她倒不知道徐长淮的秋菊酒劲道那么大;不过贪杯了一点;便醉的昏天暗地。后来酒醒后,额头足足疼了一日,可叫她难受的紧。
不过相比起来;徐笙这还是好的。不像徐长淮酒醒后,便得了风寒,几人半天摸不着头脑;最后才发现他浑身湿漉漉的;占满了酒水,加上天寒地冻;可不就染了风寒?
只是也不知他浑身的酒水是哪里来的;衣服脱下来;能拧出半壶酒。
徐笙已经完全不记得酒后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徐笙一直呆在屋子里抄经书;前几日徐芳也醉了酒;满身酒气,被嫡母纪氏知晓了,虽然没有明面上训斥;却让她替自己抄十遍经书;徐笙这几日便一直在抄。
从小到大,徐芳若是有了不对之处,纪氏第一个罚的就是自己,徐笙原想着徐府兄弟姐妹一起喝酒,麻烦也找不到她头上来,加上众情难却,若她拒绝反倒被徐萱和徐芳不喜,所以便一起喝了几杯,谁想到纪氏因此迁怒。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嫡母教养庶女,天经地义,她此时尚不能脱离徐家困局,也只能暂时忍耐。
十五年都忍了,这一年半载也不算什么。
徐笙姨娘早死,没人撑腰,也没有同母兄弟,在徐家又是个小透明,可以说若不是徐萱和徐芳,她那几位兄长怕是都快不记得她了。
自从上一场雪消融后,天气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柳树和杨树已经发芽,院子里渐渐绿起来了。
会试的结果出来比较慢,要到四月份才能出来,出来后被录取的便是贡士了,贡士要过了殿试才是进士,徐府的公子们都在温习功课。
这日早晨,徐笙去松鹤居请安完了,准备随众人离开,却忽然被徐老太太叫住。
徐笙虽然有些意外,但心里也有数,便安静的坐一旁,听着老太太和何氏,刘氏,纪氏说话。
过了一会儿,便见徐老太太招手让她过去,徐笙便低着头走过去,静等下文。
“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儿女都长大了,府里的几个丫头都长的极俊,我老婆子有福气,膝下有这些丫头做伴。”老太太拍着徐笙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笑着对下手的纪氏说到。
徐笙低着头,心想来了。果然,没多久,老太太与纪氏说了几句之后,就扯到徐笙身上来。
“笙丫头这些年不声不响的,到是个美人坯子,将来也不知道那家小子能将你说去。”
“可不是,笙儿是儿媳看着长大的,这脾性最是温顺不过,将来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取去。”纪氏笑着道:“不如母亲为笙丫头掌掌眼,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徐笙眼睛一颤,做害羞的模样,“母亲……”
“可别害羞,到底是你自己的亲事,还得你同意才行。这样,祖母问你一句,可觉得你姜表兄如何?”老太太拍着她的手到。
徐笙抿唇,没有答话。
“你姜表兄年少有为,若是再中了进士,你嫁过去就是官夫人了。如此一来,也能成就一段佳话,怎么样,你可愿意?”
徐笙轻言细语,乖巧到:“一切全凭祖母做主便是。”
“我就说笙丫头定会同意,母亲还担心。昀儿是什么样的人物,哪有姑娘不远嫁的道理,母亲是多虑了。”一旁安静的纪氏高兴起来,说话就有些不顾及了。
徐老太太见目的达成,瞪了一眼纪氏,又随便说了几句,便打发徐笙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直安静未说话的何氏掩掩唇角一笑。
她当老太太对她亲姐的感情有多深,原来也不过如此。姜昀还未发表意见,自己也未找到机会说,老太太便将此事定了下来,害她白担心一场。
徐笙出了松鹤居,往自己的院子里面去的时候,正巧撞到姜昀。不过离得远,只能隔着水榭,远远的瞧见。
“姑娘,是表公子。”绿柳看了一眼道。
徐笙看过去,见姜昀好似有所察觉般,回过头看了过来。她回过神,冲他点点头,没有上前搭话,而是领着绿柳从小路离开。
跟在姜昀身后的小厮,流觞含笑躬身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