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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他还估摸不准自己能不能使唤得动靖嘉身边的婢女,但昨儿晚上他要沐浴的时候,靖嘉就直接来了一句:让他自己吩咐人。
好吧,宫里出来的婢女都规矩大,眼界也深,没有得靖嘉的话,他真觉得自己应该使唤不动她们。
婢女应声退下,殿下说了,驸马的话要当成她的话来听,就算担心驸马照顾不好殿下,她也只能听从,机警着些,等着驸马唤她们过来就是了。
“来,先坐下。”方之平半扶半抱的把靖嘉放到座位上,偏偏这磨人精松开他的脖子,改搂腰了,脸也从胸口移到了下腹。
方之平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勉强维持淡定,小声哄道:“我给你倒杯水,先松开好不好。”
“不好。”靖嘉动也不动,声音从下面传过来,灼热的呼吸似乎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一直喷到他的小腹上。
得,不行就不行吧,方之平一只手固定住靖嘉,免得她滑落下去,一只手打开案板下面的盒子,摸出两个茶碗来,又把放在烛台炉上热着的茶壶端下来,把茶水倒上。
方之平用手背试了试茶碗的温度,不算热,但也不算凉,给靖嘉喝刚刚好,但是给他自己喝的话,还是再晾晾吧。
“乖,先喝杯茶。”方之平把靖嘉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胳膊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哄道。
“啊。”靖嘉张开嘴,还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方之平,似乎确认是他了,才又放心的闭起来,身体软的跟泥一样,完全是摊在方之平身上。
方之平认命,端起茶碗来亲自喂小祖宗,还以为会废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喝水的时候倒是变乖巧了,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眼睛都没睁,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大半杯,满是依赖。
喝完以后也不闹了,趴在方之平肩膀上就开始睡,绵长的呼吸有节奏的在他耳边环绕。
方之平能怎么样,软玉在怀,但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怕她睡得不舒服,特意调整了坐姿,又抽出条毯子来搭在靖嘉身上,等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案板上摆着的茶水刚好已经凉了,方之平端起来一饮而尽,都不带停顿的,但依然压不住腹中的灼热。
第64章(二更)()
一路上雪就没怎么停过;好在天黑之前总算是进了京城;之后雪下的大不大也就无所谓了。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靖嘉还睡着呢;方之平也没让人把她喊醒;裹了条毯子直接从马车上抱下来了。
“耳房备上水。”方之平刚下车就立马吩咐道;这一身的酒气;赶紧洗洗,味死了!
小心翼翼的把靖嘉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以后;方之平转身就去漱口、洗澡了,打了两次澡豆才满意。
“让厨房备上醒酒汤,晚膳做的素淡些;四、五道菜就行;别让他们做太多了。”方之平一边拿着汗巾给自己绞头发,一边道。
“驸马;奴婢来吧。”小宫女看不下去了;躬身道;堂堂驸马爷哪能什么都自己动手。
方之平真觉得没什么;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做这些事儿了;前世的时候还得自己洗衣服呢,不也一样。
“不用;你下去吧。”方之平对靖嘉身边的这些宫女印象不多,很是脸谱化;她们就好像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一样。
靖嘉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打着哈欠起来的时候,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过这身上的酒味夹杂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实在是难闻。
方之平让人把醒酒汤端上来,又嘱咐道:“喝完就去洗个澡,我先去书房看会儿书。”说着就起身,遛了。
靖嘉瞪大了眼睛,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确实有股子味儿,但也不至于直接就遛了吧,她恍惚还记得这人在马车上抱了她一路呢。
醒酒汤也不喝了,被嫌弃成这样,洗澡,必须洗澡!
靖嘉比方之平还夸张,她往身上打了四次澡豆,要不是长公主府今年刚建成,还没来得及弄个暖阁种花,这会儿肯定在泡花瓣浴了。
“本宫还以为驸马不准备用晚膳了呢!”靖嘉坐在一边凉凉的说道,居然嫌弃她!
方之平自知理亏,前天大婚的时候,他身上的酒气才冲呢,人家也没嫌弃他,舔着脸笑道:“哪能呢。”说着,又挪动椅子往靖嘉的方向凑了凑。
脸皮厚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再加上靖嘉也没有真生气,没一会儿两人就开始有说有笑的了。
这场大雪,停了下,下了停,足足有六、七日,天就没晴过,原本的瑞雪也成了灾雪。
靖嘉不懂这些,但知道城郊有不少百姓的房子都被大雪给压塌了,皇兄已经派工部的人去帮着处理了,怕是近来心情都不会好。
方之平比靖嘉知道的更多点,京城如此,京城周边的郡县就更不用说了,说到底被压塌的房屋原本就不怎么结实,没有一个是小富之家,都是贫苦人,而京城大抵是贫苦人最少的地方了。
房屋如此,地里的庄稼情况怕是也不乐观,房子都压塌了,那不足半尺庄稼还不早被压土里了,国库原本就不富裕,再赈一回灾,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银子。
两个人都属于有心无力的类型,除了念叨几句,只能打发送些下人的旧衣服给灾民,旁的就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这事儿,靖嘉和方之平第九日回宁的时候都不怎么有兴致。
两人按例先去乾清宫见皇上,行了礼之后,建业帝让人把赏赐端进来,皆是从他私库里拿出来的,价值不菲,这是要给皇妹做脸呢,毕竟按照方之平的身份来说,他真算不上是一个好驸马的人选。
瞧着靖嘉面色红润,眉眼之间也是一派的轻松,就知道这婚后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建业帝也算是松了口气,好几天因为雪灾的事儿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这会儿却是破天荒的笑了笑。
“母后这几天总念着你们呢,赶紧过去瞧瞧她吧。”没一会儿的功夫,建业帝便开始撵人了,没办法,事儿都积在一起了,他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来用,真没那么多功夫跟皇妹和驸马闲聊,等过了这段时间,留下他们用膳都成,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皇上为了雪灾的事儿在朝上都发了好几次脾气了,方之平和靖嘉多少也听到了点消息,朝里不缺能人,赈灾这事儿技术含量也不是特别高,但是架不住国库银子少,军费开支、大臣们的俸禄,还有宫里的花费,多少银子都指着从这里面出呢,真为了赈灾把国库掏干净了,那还了得,先帝留下的烂摊子,真真是要把人给为难死!
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给人的感觉甚是亲和,很难想象她曾经当了多年的皇后,如今还是太后,没有那种威严感。
照例又是一长串的赏赐,方之平算是发现了,皇家表达对人的看重就是赏赏赏。
因为有灾情的缘故,慈宁宫一应的摆设都素淡了很多,连太后和宫人身上都少了很多打眼的首饰,午膳也只呈上来九道菜,要知道靖嘉自己在宫里的时候,每顿饭从来就没少于过十个菜。
“母后,这怎么省都省不到您身上吧!”靖嘉替自己母后委屈,父皇在的时候,母后的吃穿用度尚不用俭省,怎么皇兄上位了,母后就得吃苦了。
靖嘉是宫里娇养出来的,哪怕不得父皇喜欢,但她娘是掌管后宫的皇后,哥哥是一国储君,谁都不敢怠慢她,所以待遇在她看来真真是委屈了。
但太后和方之平不觉得如何,太后虽然富贵了半辈子,但早年也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特别是家里比较清贵,一家人用膳也就十几道菜,但她们一家可是有八、九个人呢。
方之平就更不觉得简陋了,在江南跟师父晚安师母一起用膳的时候,两菜一汤三个人的饭就打发了。
太后拍拍女儿的手,“哀家什么富贵没享过,不在乎这个,再说了那么灾民呢,你皇兄如今顿顿四菜一汤,他尚且如此,哀家怎么能不帮帮自己的儿子。”这样省才能省下多少东西来,说到底还是做给底下人看的,让他们知道,皇上为了赈灾、为了国库的事情发愁呢,简单来说也就‘哭穷’!
但是臣子肯定不可能把自家的钱拿出来填赈灾的窟窿,皇上这是想动先帝的宠臣,杀几个贪官就什么都有了,但是又不想人家说他刻薄寡恩,毕竟先帝的孝期都还没过去呢,就动他留下的人说不过去,但皇帝都难成这样了,又是为了家国百姓,谁还能说什么,有机灵的就该上赶着当那把刀了。
第65章()
这里面的弯弯绕;靖嘉尚不能完全摸清楚;只是母后愿意为皇兄受这个苦;她也不能说什么;左右不可能一直这样。
方之平倒是比靖嘉想的深;只不过就算是知道皇上的意图;跟他也没多少关系;自己的差事怕是皇上早早的就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又赶上雪灾,说不准没多久任命就得下来了。
果然;就听太后道:“皇上昨儿过来用膳的时候,说让你多翻翻本朝的律法,家里头也提前收拾收拾。”
科考的时候律法在也考试范围之内;方之平中状元还不过一年;自然还不至于遗忘,皇上说这话的无非是要点给他;要搬出律法来动人了;而他要应付的自然就是江南盐政;这个皇上不说;他心里也有数。
至于让家里头收拾收拾;就是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行李,怕是过了年以后;他就得被派往江南了。
皇上既是让太后传话,这事儿就没瞒着她;江南盐政这事儿虽然凶险;但只要办成了就算是在朝上立住了,再者皇上也跟她保证了,会派人保护方之平的安全,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看,她都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愿方之平的确是个能撑得住事儿的,没白费了皇上一番心思。
“臣明白了,谢太后指教。”方之平站起来郑重其事的道。
“坐下,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说着又看了看一脸迷糊的小女儿,“以后便也称哀家为母后吧,民间不是还有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吗,都是半个儿子了,喊哀家‘母后’也是应该的。”
驸马和王妃不同,到底是外姓人,若是没有允许,是不能直接跟着公主一样称呼皇室的人,太后既然允了,这就是表示亲近的意思,四位长公主的驸马里头,也就方之平一人有这个特权。
方之平还没怎么样呢,靖嘉先兴奋起来了,“还不赶紧谢谢母后。”甭管皇兄让母后稍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总归是不会害她们的。
“儿臣谢过母后。”方之平顺从道,太后既然释放了善意,那他就接着,暂时也管不了这背后的用意了,怕是今日他们从慈宁宫出去,该知道的就得知道了。
因为方之平也在,母女俩也没办法说些体己话,不过因为知道靖嘉快要跟着驸马去江南,明年见面的机会就怕是不对,所以一直留他们到下午酉时。
长公主和驸马的事情,朝堂的人关注的不多,也就是宗亲和皇室自己的人会留意这个,那一大串闪瞎眼的赏赐和太后亲口允许方之平唤她为‘母后’的事儿,不出一天,这些人差不多就都知道了。
一边感叹靖嘉长公主的确受宠,一边又吐槽方之平是走了狗屎运,本朝虽然不禁止驸马参政,但真论起优待来,还真没多少,不然大家早就撸起袖子抢着尚主了,哪怕靖嘉长公主不乐意,也不会等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