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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气氛很是热闹,不知道刚刚周铭扬说了什么,苏未就看到乔汐笑得有些贼,然后很是愉悦的说道:“二等的不配提人权。”
接着不出意外她便看到周铭扬咬牙的样子,苏未抿唇笑了,咏儿拉着她低声问,“什么二等的?”苏未就在把头靠过去声音低低的把当年她们在学校领奖学金的事儿给大致说了一遍。
“就跟你们一个个没拿过二等一样。”
“我不记得我拿过二等。”咏儿声音轻轻怯怯的插了一句,而且表情很是真诚,在这样一个情境下非一般的有喜剧效果,况且她说的还是事实无可反驳,周铭扬当直便气歪了俊脸,苏未嘴角也止不住的上仰,程昊然跟顾意琛乐得击掌,笑出了声音。
“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当年哪次不是被她俩给挤兑哑口无言,回不了嘴,不过这样的场景还真是让人怀念。”程昊然笑得肩膀直抖,顾意琛没说什么但是就他那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一阵笑闹过后,程昊然清了下嗓子转移了话题,“过几天爷爷就过来了,苏未你们仨跟我回家吃饭吧,爷爷这几年可没少念叨你们,还有苏未你的东西爷爷也会一块给你带过来。”
说起程家,苏未她们三个都不陌生的,特别是乔汐,他跟程昊然从小一个幼儿园可以说是一起玩到大的。
“什么东西?”乔汐随口问了一句。
程昊然没有开口笑着看了一眼苏未,苏未拿了餐巾按了下嘴角,“外公的一些字画和手稿还有那些收藏,当年来北京读书,带着不方便,走之前就给他送过去了。”苏未朝程昊然微扭了一下头。
听了苏未的话乔汐跟顾意琛他们都没什么意外,苏爷爷的收藏他们都是见过的,那些东西带着确实不方便,抛开价值带着不安全不说,保存环境也是一个问题。
“念叨你们的人可还真不少,我前段时间在上海路过学校那一块儿,就拐进去看了看,包子叔还记得我们,问我这么多年怎么都没人回去看看。我还遇见了丁叔丁婶,他们还和我打听有没有苏未的消息还有大家的去向。”
丁叔丁婶是苏未家的邻居,淳朴敦厚,以前他们在苏家住的时候,丁婶可没少往苏家送吃食,雪菜包子是他们共同的最爱,是这么多年也都忘不掉的味道。
周铭扬感受到了苏未的目光转头看着她继续道:“可惜那个时候我也还不知道你们在哪。”
“我该回去看看了。”苏未的声音低到她自己几乎都听不见,也不知道是对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十年了,她不回去,或许说是不敢回去,这些年她都没有足够勇气面对那个曾经温暖而现在却空寂萧索只剩下冰冷的房子立在那里的那个的家。她把自己藏起来逃避了这么多年,到底没能像外公希望的那样坚强,外公该是怪她的吧。
“丁叔丁婶身体还好吧,小源和小恬该长大了吧?”乔汐忍不住开口问。
“小源只比我们小两岁,小恬也应该大学毕了业了。”
“其实我特想问问你们,咏儿就算了还算情由可原,可是你们俩这么些年就怎么能都不回去,不想吗?”周铭扬不解。
“想啊,怎么不想,想学校门口的蟹黄生煎,丁婶的雪菜包子,还有苏未家的葡萄架。”乔汐玩笑似的说了出来,其实还有一句,还想苏爷爷酿的菊花酒和当年学校的篮球架。
“还有秋千啊。”咏儿的声音轻轻淡淡,低低的像是呓语却重重的撞击到了身边人的耳膜。
第50章 他喝醉了()
咏儿刚才听了他们说了那么些;应该都是跟她过去有关的往事;只是她却没有丝毫印象;从车祸醒来后到现在;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她感到了恐慌还有失落;心中的遗憾也愈加清晰分明;她深切的明白;原来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二十多年的记忆;更是最好年华中的自己。
听着乔汐的声音;看着她满是怀念不舍表情的脸;好似有什么东西一瞬的从脑子里闪过,快到她想抓住却已消弥无踪,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本能的一句话就出了口。
咏儿低低的接了这么一句;身旁听清楚的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到局促才期期艾艾的开口,“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欠你们钱。”
“你怎么知道有秋千。”苏未问的有点急切同时也带着迟疑和期待,“你想起什么了?”
跟咏儿隔了几个位子的陆少谦只觉得自己拿着杯子的手有不能自控,有点抖;心里更是惊涛骇浪,有惊喜有期待还有忿忿的恼怒。只是旁边的人都把注意力都放在咏儿的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秋千?什么秋千?”
“葡萄架下的秋千;苏未的秋千;咱们俩每次都抢的。”乔汐看着咏儿;表情里也有微微的惊愕。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吗?”顺着乔汐的话,咏儿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回忆,最后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头绪。
“算了,一时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不要为难自己了,起码这是不错的开始。”程昊然出声打断了僵局,“不过咏儿如果等过几天你见了李婶要是敢说不认识她,我估计咕噜肉你是没得吃了。”
李婶是程家的阿姨,手艺一流,当年李婶最喜欢咏儿了,中学时期的庄咏儿留着长头发齐刘海,长相乖巧,嘴巴又甜,很讨长辈的喜欢,当年周铭扬每每在咏儿手里吃了亏就把她是欺世盗名之徒挂在嘴边。
“李婶也过来吗?”苏未开口问。
“嗯,爷爷年纪大了,现在只吃得怪李婶做的菜。”
“我说你们几个够了啊,忆苦思甜这么长时间了,快点换个我们了能听懂的话题。”林觉拿着根筷子敲了一下眼前的杯子,依然是他那有点吊儿郎当的语气。
“哎,对了,我听程恪说你那有副吴老爷子的真迹,能不能让给我啊,爷爷要过生日了,我正愁找不到东西孝敬。”林觉转脸就一笑灿笑的看着程昊然。
“他说什么你都信?那我说没有呢。”这件事情的起因在两年前,两年前爷爷的一个朋友拿来了另一副吴冠中的真迹过来鉴赏,程昊然把画拿出来做对比,好巧不巧的就被程恪给撞见了,他看了当即两眼放光非让程昊然把画转给他,问了好多次,延续了很长时间,以程恪的性格实属罕见。画是苏未的,程昊然当然不会也不可能给他,只是没想到到现在他还惦记着。
“怎么可能,他说亲眼看到了,还说不是凡品。”林觉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头散坐着的程恪。
“画是苏未的,我只是代为保管,你们俩都尽早歇了心思。”
“真的?”林觉笑着又把目光转向了苏未,“苏未,能不能割爱,价格你随便开。”林觉一时觉得很有希望,毕竟当年他找苏未帮忙她基本就没有拒绝过,只是话音刚落后颈就被人捏住了,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到对他下手的人是坐在他旁边的顾意琛,刚想开口就听他口气凉凉暗含警告,“哪都有你的事,苏爷爷留下来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你这是找抽呢。”
林觉也是聪明人,联系刚才他们几个说过的话大概知道了东西的来历,一时也有点尴尬,先人遗物,她的确不好打主意,他的确是莽撞了,看着苏未连连道歉,“苏未,对不住啊,冒犯了,你别介意。”
苏未看着他笑道:“不会。”
结束的时候周铭扬问咏儿“她们住一起肯定一路走,你住哪我送你。”咏儿谢绝了周铭扬的好意,表示她要跟乔汐她们一块回乔家跟乔家父母打个招呼再走。
离开的时候苏未看到叶旭尧好几次想张口欲言最后却都是什么也没说,他不说苏未便也没说什么,他们是需要好好聊聊,只是有些话回家说也不迟,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天在乔家咏儿说过的话让苏未想了很多,她是爱叶旭尧的,也放不下他,关于这点她自己都无从否认,所以,就这样吧,咏儿说的对,人这一辈子算起来并没有多长时间,犯不着浪费大好光阴跟自己较劲,划不来。
她们从乔家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呦呦早已睡着,乔汐和天天把她先送到家里才上楼,乔汐上去外边门便又被敲响了,苏未便以为是她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只是开了门外边意外的却是周铭扬和叶旭尧,同时还有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再看眼前的情形,叶旭尧醉的不醒人事被周铭扬扛着他的一只胳膊扶着他维持站立的姿势。
“他喝多了,把他送到家他死活不下车,非要来这里。”周铭扬看着苏未主动解释。
“进来吧。”苏未用手略掩口鼻,对于周铭扬的话不置可否,侧开身让他们进来,虽然周铭扬扛着脚步虚浮的叶旭尧走的有些吃力,她也并没有伸手帮忙。
“把他放哪儿啊?”周铭扬试探着问,语气明显有些心虚。
“扔沙发上吧。”苏未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看得周铭扬有些难以自处,于是把人扔下后匆匆告退,等进了电梯并且门关上之后他长出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招谁惹谁了,低头拉着身上已经染上浓浓酒气的衬衫晃了晃,表情嫌弃的要命,叶旭尧这厮,做戏做得这么全呼,还要往身上洒酒,说什么苏未聪慧怕被识破,看把能耐的,还不是被一眼看穿了,简直有病,自己也是有病居然还脑残的来配合他,刚刚苏未看他那眼神,鄙视的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苏未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叶旭尧撇了撇嘴有些无语,没理他便转身进了卧室,还真行,这是拿她当呦呦哄呢。等苏未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叶旭尧还是在沙发上躺着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硬是一点儿都没变,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苏未狐疑,一边擦着头发朝他走了过去,到茶几边上,拿了遥控打开了头顶的大灯,瞬间一室光华,只是光亮来得太过突然,眼睛一时不适不自觉的便闭眼眯了一下,等适应之后再看叶旭尧见他依然没有反应,只是脸色有些微微酡红,看起来倒真像是一般醉酒人的样子。
到底是怕他真的不醉到不醒人事苏未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适宜,比她的手还要凉上一些,瞬时苏未便是呼吸一窒,努力压下心头的郁气,就知道他是装的,叶旭尧这个人也是怪,别人醉酒上脸泛红,他却反其道的发白,而且他越是醉就越会装得让人察觉不出醉相来,所以以前他每次越是喝醉了回家外在形象就越是齐整,而且是齐整到那种随时可以进会议室的状态。
“进去回房间睡。”苏未轻轻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抬脚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她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和他再和他浪费时间纠缠,只是等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仍然不见客厅里有丁点反应和声响,一时间网上看到过的酒后中风;酒后猝死;酒后跳楼;酒后一睡成了植物人的各类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按个的排着队的往脑子里蹿,苏未一时心神烦乱不凝,犹疑了一下本着人道主觉得自己再去看一下方不失立世为人的为善之本,于是便转了身又回了客厅,只是听到她回头脚步声的叶旭尧唇角勾出的一抹得逞的意笑她是看不到的。
苏未走到沙发边上,弯腰看着依然很是安静的叶旭尧伸手推了他一下,“叶旭尧,你醒”
苏未话刚说了一半,躺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