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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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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每次戴着我都连站都不敢站起来……湛予他是越老越糊涂了,当年如果你跟着我过,我必定会对你比亲生儿子好,可湛予糊涂,他竟怕你戴着仇恨把他唯一仅剩的女儿拐跑了……这二十多年来他这么对你,他是忘了豫南的命是我们几个给害死的,他被自己到手的辉煌安逸昧了心啊……”

    从这两个孩子离开麦城回京都,陈知远就知道事情会瞒不住了。

    可今晚,他看到莫

    怀远居然还肯留在医院里面,心甘情愿地照顾着安湛予,他整个心都颤个不停,愧疚和痛苦将他淹没,他从病房出来到医院门口,走得这短短几步,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月光下,男人的脸色被映衬的惨白惨白的,冷峻的棱角透着一股淡然肃穆的味道,他听着这个老人说话,一时理不清楚头绪。

    可这夜色这么安静,陈知远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一句——

    “他是忘了豫南的命是我们几个给害死的,他被自己到手的辉煌安逸昧了心啊……”

    那天,徐俊予在餐桌上回了了大半个晚上的第三军团峥嵘岁月,离开安家的时候也也问了他一句:“你父亲你姓莫,是安伯父的养子,那你生父是不是也曾经在第三军团?莫豫南?”

    莫豫南。

    多少年了,没有从人嘴里听过生父的名字里,第一次听,居然是在这里。

    “陈伯……您刚刚,说什么?”他嘶哑的嗓音,透过雪夜里的寒气传了过来,在暗夜里隐约能听出一丝震颤。

    他想严肃地问他一下,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醉话吗?如果不是,那他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都变成了什么样?

    陈知远捏着那块章,手颤得几乎要把那个沾血的一等军功章掉下来,老泪横流着说:“他瞒不住……也拦不住,连我都知道然然跟你亲,比谁都亲……怀远,伯伯是个孬种,这么多年为了一己之私也不敢说不敢认,伯伯多少次看着你那样都想索性将你继养过来,你这二十年在哪儿都比在安家要好,伯伯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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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我爱了什么样的人?我守着什么样的家?() 
“是伯伯糊涂了啊……”

    是他的懦弱怕事,才听了安湛予的话叫他在莫豫南的葬礼上带走了那个9岁的少年,眼睁睁看着他这些年,怎么千锤百炼,怎么独自一个人学会坚强,怎么颠沛流离还心甘情愿。

    从安湛予的病房看见他一身挺拔一脸甘愿的神情走出来的时候,陈知远的心碎成了渣堕。

    深夜的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急诊室就在距离他们不出五十米的地方,依旧灯光璀璨,车鸣声声,有稀疏的人群和护士来往走动。走到这里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裹着军装大衣的老战士弯着腰痛哭流涕,他的面前,那个挺拔的男人身影像是已经枯站了几十年一样,风吹过,雪花从树梢被垂落下来洒在他身上,他浑身僵硬,连嘴唇都不能动的植。

    在陈知远的认知里,以为这些事安湛予在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恋情之后肯定瞒不住,一定是早就说了。才在莫怀远的面前,几秒钟都忍不住,将心里压了几十年的痛楚愧疚痛哭出声来。

    他并不知道,莫怀远却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不是从安湛予嘴里,而是从别人嘴里。

    可他还是没有听明白,他的生父莫豫南,怎么了?

    当年说他和母亲是烈士,连葬礼都举行得那么盛大,陈知远却说,他,是被他们害死的?

    “他们”都有谁?

    但不管有谁,都居然,包含着一个安湛予?是养育了他那么多年的那个安湛予吗?

    “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不知多久之后,莫怀远哑声开口,这冬夜寒彻入骨的冷,他竟丝毫都感觉不到了,“没人告诉过我……我也从没问过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那些年陈知远还在军区大院里面跟安家一起做邻居,9岁的莫怀远哪怕明明知道他和安湛予都跟父亲是战友,都没开口向陈知远问过一句。

    他知道“烈士”的含义,他对军人天生的信任感,是父母从小光明磊落的做派教给他的。

    却原来……是这样?

    莫怀远的整个人生,几乎差不多都要这样彻底颠覆。

    手晾在北方冬夜的空气中几分钟,已经冻得寒气都入了骨头,在攥紧了的时候都可怕地“咯吱”作响。莫怀远一开始是不信的,却在猩红着眼看向陈知远手里的那块军功章时,突然就有了潮水般的记忆如惊雷一样劈进他的脑海——

    他不是不记得,9岁那年刚进安家不久,他还未从父母离世的巨大悲痛中回神过来时,就见小安然拍手鼓掌笑闹着迎接佩戴大红花军功章的父亲回家。安湛予那时一进家门,脸色就剧变,把红花摘了放桌上,抱起小安然来,叫她不要随便乱说话,吵到她怀远哥哥就不好了。

    他那时——怎么想?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陈知远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是这样么?”莫怀远转过身来,唇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神情恍惚、冷峻肃杀的模样叫人看得心惊胆战,他哑声缓慢地问道,“有……这样的事?他这么多年对我如此,包括现在不想让我跟然然在一起……都是因为这样?”

    陈知远此刻却是已经反应过来了,痛哭到满脸都是的眼泪一停,瞠目地看着眼前的莫怀远,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原来安湛予到现在竟都还没勇气告诉他。

    可有什么区别呢?即使他现在不说,将来也瞒不住的。陈知远不后悔说了,只对着这残酷的真相悔不当初。

    “怀远……”陈知远扶住自己的膝盖,痛哭到头发都散了的他老态毕现,嘶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哭腔说,“伯伯这大半夜的从麦城飞到京都来,不是要看谁,伯伯只是想看看你……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豫南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要戴着这块叫我们抬不起头来的章埋进棺材里去啊……”

    所以,他听了来自京都那边的私。密文件报告后,颤颤巍巍地到书房取了这枚军功章,抱着必死的心来到了京都。

    可他只顾着愧疚了,却忽略了,如今父母已经去世二十多年,都已经差不多成年立业的莫怀远,在知道这些事后该如何反应。

    冷笑,莫怀远苍白的嘴角浮起的笑容冷冽入骨,攥紧了拳头,觉得天旋地转。

    “我还不能这样就确定……陈伯,这么多年了……”连我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却叫我现在如何面对你?我认识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是我

    错了。

    我在对着什么样的人尽孝尽忠?我忍受了这几十年的孤独和铁打的坚强都是因为什么?

    我爱了什么样的人?

    我守着什么样的家?

    “我恐怕没心思去安排您在外面留宿了……”他抬眸,眼底腾起的血丝很是吓人,他嘶哑的嗓音里藏着谁都能听出的颤抖,说,“我想先去问清楚……您能理解吗?要不要……也一起在场?”

    陈知远听他说这话说得心惊胆战。

    雪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陈知远回来时就听说这次的航班只飞一次,就是因为后半夜就又开始下一次的大规模降雪,整个京都的寒气和水分比往年都要多上许多。

    漫天的雪花,落在了他身上。

    陈知远手抖得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好……你问……”陈知远努力抑制住颤抖,抬眸看着他,也不顾自己老泪纵横的样子多丑陋多难堪,哑声道,“孩子,对不起……你这辈子,陈伯都对不起……”

    …………

    半夜里安湛予醒过那一小段之后,在平日里劳累的驱使下,即使被惊吓到,却还是沉沉睡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机器的滴滴声。还有山雨欲来时死人般的宁静。

    黎明来临之前,黑夜依旧覆盖着。

    病房里,一片漆黑。

    有人撑在床边,睁着泛红的眼睛在等着,一等就是这执着的几个小时。

    在黑暗被黎明代替之前,病床上的人终于再次辗转醒来,这一次的清醒似乎比往日的每一次都要寒冷,安湛予隐约觉得半夜里时候有人提醒他陈知远过来了,不知是不是真的。一天之内先见过徐泾天再见陈知远,一下子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惊心动魄又恐惧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试图忘记了许多年,以为忘得干净了,却不想有一天醒来,那一幕幕又在眼前如循环播放般清晰重现。

    眼前,那跟莫豫南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撑在他的床畔,看着他。

    安湛予那一瞬间被吓到了,浑身剧烈颤动了一下,呼出的气息反复洒在氧气罩上,恍如隔世。

    他慢慢看了过去,陈知远,居然也站在那里。

    隐匿在半明半暗光线里的脸孔不是很清晰,彼此谁都看不清楚谁,几个人的心跳却是清晰地一下下传入彼此耳中,又清楚又大声。

    颤颤巍巍地,安湛予堪堪坐起来,取下了自己脸上的氧气罩。

    他心里很沉,沉重得就好像当年莫豫南刚刚去世时,他整个人阴郁到地狱里去的心情一样。

    以往对莫怀远有多坏,这一刻就有多抬不起头来。

    “伯父。”

    他嘶哑叫了一声。

    隔了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像一切都变了,莫怀远想起,他就这么叫他叫了一辈子。

    不管他对他如何。

    抿唇,本想给他一点儿缓冲的时间,可是等了整整几个小时,等的心都焦了,快等到整个人生都要过了,他薄唇轻启,张嘴哑声问了他一句话:“我父亲的事,陈伯说的是真的么?我听得太笼统,只知道当时是一起爆破任务,你们一起执行的,怎么说……是你们害死了他?”

    陈知远跟他说当年的那起爆破任务,他们几个是开路的前锋。

    莫怀远的母亲是拆弹方面的专家,很难得的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莫豫南很严肃,在需要紧急计时救援的情况下,领着几个人一路杀到后方,到了埋着足以能炸毁整个大楼的弹药埋藏处。

    安湛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瞒不住的。

    他手有些颤,将那些碍事的管子也拔了下来,哑声开口:“怀远……这些年,是伯伯对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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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门,十月份巨忙。私事,忘大家体谅。所以改为每天保底三千字,后半月闲下来后会恢复更新,么哒!!!

第084章 我该怎么追究?也拿枪毙了你吗?!安伯父!!() 
对不起?

    莫怀远缓缓低下了头。

    不,他要听的不是这一句堕。

    尽管这么多年来安湛予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对不起,在莫怀远看来,安湛予养育他十年,恩重如山,哪里可能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植?

    “是怎么回事?”他抬头沙哑问道,“伯父,我在这儿等了几个小时没有吵醒您,为的就是平心静气听完您说这件事。”

    远处的陈知远,浑身被雪花浸得半湿,站在那里。

    安湛予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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