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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震到了他。让他恐惧。
臂弯一点点想松开,避开她的这种冲动,也果然,她获得自由,眼底那阴冷的寒光就褪去几分。霍斯然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
么,才会突然让她变成这样,她明明清晨出门前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身纤细,弱得好像风吹就倒,却脊背挺得笔直从门里出去。
再不回头。
良久,霍斯然才缓缓走到门外,看着还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猩红的冷眸抬起,问:“跟上她了吗?”
两个人点头。
霍斯然冷笑,拳心抵在门上,幽冷笑道:“给我去查……她今天到底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是谁让她这么短时间就变成这样,给我查出来,立刻马上!!!”
………………
寒峰面生,去研究院的话笑容谦和地问什么话,人家还会礼貌地回两句。
可一斤研究院就知道了,整个大楼简直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范围很小但却是林亦彤最亲近的同事师友,一路走过去都听人在议论“小三”“不要脸”什么的,寒峰听得心里很膈应。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林亦彤从来都不是小三,她不是。
可等问出来,寒峰脸色就黑了。
上午来过研究院,高调地散布这个消息的人,竟然是云裳。
正发呆,手机嗡嗡地响了,他接起来,是霍氏那边的人,说警局的那件商业机密窃取案也有了进展,霍西只透露是有人打匿名电话提醒他抓林亦彤,警是他报的,消息来源却不是他。警察到现在查那个提供资料的ip,查不到。
废话。寒峰想,那可是军区的顶级技术员给首长弄的,给随便查出来可就怪了。
而那个匿名电话却是更难查,是变声处理后的效果,地点和工具是城西一带附近的公用电话,老旧的插ip卡的那种。
城西。
听到这个字眼时寒峰眼皮跳了跳!不知怎么,又联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去……
………………
“叫你多避两天风头你急什么?”一个淡淡的女声传来,轻柔中透着威严,按指纹开门,巨大的雕花铁门一点点打开,她踩着小巧的高跟走进去,“还是你那个姘头又吹枕边风让你回来?你耳根子是纸做的吗,男人哄哄就回来,你还要命么?”
“那我躲了又怎样,姐你不说没事吗……”
女子冷笑:“没事是我帮你搞定的缘故!你长这么大也该成熟了,以后记住不要哪儿硬你往哪儿撞,避其锋芒不懂吗?蛇打七寸我没教过你吗?她受过罪,你来硬的只能让她斗志更高,你得让她知道她受罪都是自找,与你无关,她还能怎么恨你?!”
“可是跟我有关啊,我杀了她哎姐……”
云菲快晕了,她又没她姐那么高的智商,更何况这种事实要怎么扭曲?
云裳冷哼一声,懒得骂她笨,保镖公司那件事处理的那么漂亮,关键时候却松了劲给人看到她的脸,抓她的把柄,这不叫得意忘形是什么?臭毛病改不了还的等着她收拾残局么?
“姐你快说我现在能回去了么?我就想我男人怎么了,他那个好厉害的,比那个废物陆洺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菲还在咋呼,“姐?姐你在听吗?”
她在听。
只不过她刚刚说的话,也被另外一个人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
豪宅光线透亮的大厅里面,一个墨色的肃杀身影端正坐着,将她刚刚进门前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收得一干二净。“避其锋芒”,“蛇打七寸”,她总结得真是精辟,他以前竟没发现,她的温良贤淑下竟有这样强大的心机。
云裳颤抖着挂掉电话,关了云菲的絮絮叨叨,苍白着脸叫了一声:“……斯然。”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你不忙?”他低沉冷寒的嗓音透着阴冷,缓声问道。
她颤抖着,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摆架上面,往里走,心里藏着几分侥幸,换了鞋,走过去轻轻抚上他的肩,柔声道:“不忙。因为年后就要开始张罗进国企的事,我爸说了,以后我这个位置太过引人注目,根本就没有还在外企替别人赚钱的道理,哪怕国企再不喜欢都让我进,反正是在高层,清闲又不会被人笑话……你吃过晚餐没有?我去帮你做。”
她低低俯身下来,暖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根。
《
p》霍斯然背对着她看不清楚表情,却毫无先例地也扣住了按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冷冷地回想起她被扣押在警局几个小时的封闭审讯,在军区门口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她的痛与恨……在云裳恍神的瞬间,指骨猛然施力攥紧,在云裳忍受不住的一声凄惨的痛叫里,撬开她的双手让她专注到一只腕上,从自己身上被迫退开,痛得冷汗涔涔地看着已经翻身站起的他,凶神恶煞般,隔着沙发如阴沉的乌云笼罩了她。
“进国企,准备当上将夫人么?”他冷森森地居高临下着逼问,一字一顿,“你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第223章 他的下马威,才比谁都狠(5000+)()
说?说什么?
云裳泛白的小脸露出痛苦的神情,屈膝,颤抖着捂着自己的手腕,可怜地看着他,切齿吐字。
“我,没有……”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恐惧,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堕!
霍斯然薄唇冷冷地抿成一条线,点点头,力道不减反重,低气压寒气四溢地压下来,寒声铿锵有力地问道:“那你来告诉我,‘避其锋芒,蛇打七寸’这几个字,你是怎么对她做、到、的!植”
这下云裳连半点侥幸都不敢有了,刚刚的话他听到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一双跟林亦彤有几分相似的水眸望着他,里面充满凄楚可怜,颤声道:“我承认,我的确是找她谈过话,我们沟通交流过,可我跟她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敢公开到台面上来!你如果要听,我也会一字不落地说给你听!!”
所以这就是他来这栋房子的目的么?她不过是逼了林亦彤几句让她心理崩溃,记者的那件事她还死死压着没放出来,竟也能招来霍斯然这头狼,难不成她作为他的未婚妻,连说几句话,他都要护着那个贱蹄子了吗?!!
“好。”
阴森低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手腕剧痛,云裳被整个人扯过来摔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踉跄到手扶不得撑不得,高跟鞋都踩崴了一个脚跟,接着那庞大冷冽的气息就压下来,她倒吸一口凉气秉着呼吸后退,靠在沙发背上,对上霍斯然能吃人般杀气腾腾的脸。
“说给我听,”他冷声命令,“我倒要看看以你的身份,敢对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云裳必须承认,霍斯然这种气势,饶是没有犯错的人都会被吓到连声认错,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迎接他的重击与蔑视。
可如果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这些年,她要怎么和他过过来?
揉着自己的手腕,她颤抖着坐好,水眸看向他,面含柔弱的控诉,自嘲冷笑:“我算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可是哪怕是在亦彤那么个外人看来,都知道哪怕未执行的婚约也是有效的,也是该有道德约束力的,她母亲就是正室,应该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霍斯然的手,下一瞬就将沙发皮攥得咯吱作响。
可怕渗人。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跟她谈什么道德之类的问题,”她双眸泛红,“因为说到底我都欠她一条命,我们坐在一起本身就不公,谈道德公平,我没资格。但是我们至少能剖析一下当年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不用给她下什么定论,只是提出来让她自己去想,想清楚想明白,她的肾到底是怎么到我的身体里来的……看你现在这样子她应该算是想清楚了,可是既然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又与我何干?”
她不过,是当了一个旁观提醒的看客,终其原因,还不是他?
“原因?”霍斯然胸口藏着几近灭顶的怒火,寒笑骇人,“当年我会不择手段地去救你,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替我背负了痊愈不了的伤,我有愧!如果还了,我就一辈子可以摆脱你;如果不还,等你死了,哪怕我跟她在一起,都要背负欠你整个云家的债!一辈子我都没办法在云家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替她撑腰!逼她割肾,是我天真到以为可以用我的下半辈子乃至生命健康来对她抵偿!!可是你却让她怎么以为呢?”
他冷笑,“让她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靠伤害自己的妻子来救情人的命?”
“我跟你在一起,订婚,难道也是因为我爱你?!!”一提起当年的事他就怒火满腔,用恨不得杀人的力道死死掐住了她的下颚,切齿般低吼咆哮。
当年那一夜错情,竟就在林亦彤‘死’后不久,天知道那时候他连自己都想杀,却又怕那个脏得不堪的自己连下去跟她同眠的资格都没有。他将整个国家都闹翻了天,如果不是上面把事情死死压下来,如果不是知己挚友都劝他此刻正内忧外患,索性妥协,他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跟一个叫云裳的女人签了订婚协议!
他当时就在想,那个结婚证的红色本子是他最后的底线,这辈子除非他死,否则他配偶的那一栏,永远都只能又林亦彤这一个名字。
疼。
骨裂般的剧痛让云裳知道,当年那件事,让他因林亦彤而迁怒于自己,恨不得杀了她,如果不缓和继续放纵,她的骨头真的会碎。
小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缓和着呼吸,云裳水眸里腾起大片滚烫的水雾来,颤声嘶哑道:“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这个未婚妻的身份,甚至恨我的存在,巴不得我消失……”说出这几句话,猜中她爱的男人的心思,痛得她心若刀割,“可是斯然,我希望你理智一点仔细想想,林亦彤会活着回来我们谁都没想到,你也曾以为她死了,不管我是怎么趁虚而入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来我对你不错……你宁肯孤独终老我却不愿,我愿意花一辈子时间来让你看到我的好,在你身上耗满一生。你敢说如果没有林亦彤的出现,我在你身边的这几年,就没有让你心里感觉到有一丁点的暖?!!!”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有人为他心系一生,她不信霍斯然在看到她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对林亦彤纠缠不清的回忆,只有她后腰的那颗肾,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惜!!
滚烫的眼泪在仓皇中掉落,她被激得浑身颤抖,泪水,落在了他用力用到发白的骨节上。
怒极攻心,复杂翻涌,霍斯然眼里腾起海啸般的猩红巨浪,手狠狠地一松!让她倒在了厚重的单人沙发上,她的下颚,早就被掐得青紫遍布,让人不能直视。
云裳伏在把手上咳嗽两下,痛得发颤,滚烫的眼泪也流不停。
“所以你就是用最简单的两句话就逼得她恨死了我?”霍斯然单手撑在她头侧,厉眸里杀气浓重,“你真是够狠,狠到足够让她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不过就只有这些么?云裳,你最好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你对她从没有过恶意,否则被我揪出来,你猜猜会是什么后果?”
她痛得连嘴都张不开,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