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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归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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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了,我让着你”的架势,闭口不言,神清气和的,看了就不顺眼!

    还是出宫回家的好,虽然家里只有几名老仆从,又没有合脾性的朋友,但他还有一处地方可以赖着——菊儿胡同,挂名师父的那座小院落。不是冲师父去的,是冲廖先生去的,也不是冲廖先生去的,是冲廖先生做饭的手艺去的。他和廖先生投缘,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觉得他像他哥,就爱赖着他,自打来了第一趟,后边只要一有假,他铁定往这儿钻!

    挂名师父白天常常忙得足不点地,夜里才能着家,虽然暗地里喝醋,但也不好明着撵人,再说了,他即便拿着醋缸子对着廖秋离喝,人家也只当他是小孩儿脾性,把醋当水,乱喝。

    沈文昭就是看准了这个,才掐着点儿摸上门来,不空手,带着吃的喝的,还有一箩筐的好笑话。他这人到哪都不讨嫌,即便是上门吃白食,也知道规矩,廖秋离对他,熟了以后也像是对兄弟,能关照就关照。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后边那条还没试过滋味,前边那条却是生来就会的,沈文昭除豪侠而外,还是个吃货。他对吃的喝的十分在行,出了宫,先到南北两市转一圈,食材挑当令的买,三月是黄花鱼,四月是才上河的老鸡头,五月是桑葚和樱桃,五月先儿六月儿白,那是早杏儿上市,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一年四季,都有得吃。

    他出手大方,只看成色不问价钱,南北两市从小摊贩到大店铺都把他当财神爷供着,见了他上门,争着把顶尖的货色拿出来兜揽。如今是四月,还能吃上黄花鱼的尾巴,他想了想,买了一条黄花,买了一点老鸡头,买了新上来的桑葚樱桃,廖秋离爱吃樱桃,自己爱吃桑葚,老鸡头是时鲜,就算便宜师父回来了也有得孝敬,不亏礼也不亏理。都买好了,拿了就往菊儿胡同走。走了一段,觉出后边老缀着一条尾巴——谁呢?这都跟了一路了,难不成二皇子那伙人还没死心,还想派人下黑手?

    二皇子也不是没干过,半年前干了一次,买通了南北两市的十几个混混,拦在胡同拐角,准备收拾他一顿,让他以后管好了手脚嘴巴,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动的手别动。混混们好处没少拿,还被招待着吃了个酒足饭饱肚儿圆,下手格外的黑,一上来就打算往死里收拾。也该着这帮人倒霉,这个看起来没二两力气的酸书生其实是燕赵旧族,其实是个练硬功夫的,其实他不好收拾。本以为来两个人仔仔细细收拾一顿饭的工夫也就够了,谁知最后打得乌烟瘴气,还占不到便宜!退了回去,又挨了二皇子那头一顿削,从那往后,南北两市的混混们见着他就绕道。

    怎么着?今儿是皮又痒了?

    沈文昭在菊儿胡同外边站住了,等那些找茬的找完了茬他再进去。

    他停着不走了,跟着他的人自然不好再步步追随。你不动我亦不动的枯站一会儿,跟着他的人现了身。来人咳嗽一声,唤他:“子虞。”。

    太子十三四,罕见的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声,直接从稚气的浑厚到低沉的浑厚,旁人都还没醒过味来,他声儿已经变好了,这时候唤沈文昭的,正是这样一把低沉浑厚的好嗓子。

    他怎么来了?!

    太子出宫不能随意,几时进几时出去的哪都有专门的内侍记录,这位是混过了宫中无数双盯着他的眼睛,偷溜出来的?还是光明正大的过了无数关口出来的?

    太子一双眼睛盯牢了他,盯了一会儿又撤了,垂头看自己地面的方砖,眼神不大坦荡,似乎不大自在,不大自在自己这样的尾随被撞破了,他半尴不尬的咳嗽一声道:“……也没去太子傅居处拜访过,今日过来全礼数……”

    萧煜的太子傅都做了快两年了,这时候才想起上门全礼数,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沈文昭不知该用张什么脸对着他,愣了半晌,才对着几丈开外的太子招呼一声:“走吧,师父住前边,还有一段路。”

    “哦,好。”

第56章 端倪()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人手上拎着一条用草绳穿着的黄花鱼、一袋桑葚樱桃、一蒲包的老鸡头,另一人原本两手空空跟着,后来想想过意不去,就让暗中跟着的侍从买了糕饼点心和上好的春茶送过来,看着像是平凡人家走亲戚的礼,不过也顾不得挑拣了,好歹也凑成了一份礼么。

    到了门口一敲门,萧煜照例不在,他问完了太子的课业还有其他杂事要处理,劳碌命,不到天擦黑回不来。开门的照例是廖秋离,他刚结了一处活计,有空回家歇着了,谁知道着家不多久,就有人上门了。

    “廖先生,又来叨扰了。”沈文昭笑得像只猫儿,还是只等喂的猫儿。

    廖秋离一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真把我这儿当二荤铺啦?买了东西来就要吃!过来打下手!”。沈文昭应得响脆,欢欢喜喜跟进来,他这一走,身后那人亮了出来,廖秋离不认得太子,就问他:“这位是?”。

    “跟过来吃白食的!”

    “……”太子被他打了个猛不防,一时间下不来台,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沈文昭又转了回来,凑近廖秋离的耳朵悄声嘀咕了什么,廖秋离神色忽然紧了,听到末尾,大惊失色,把他迎进来,关牢了门户才低声道:“草民叩见太子殿下!”,说着就要往地上跪,太子赶忙搀起来,嘴上说着:“这是在外头,不必拘礼。”

    说是不必拘礼,可他太子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怠慢了毕竟不好,太热切了,又显得没分寸,廖秋离为难透了。他的为难,太子当然看在眼里,也说了称呼他“青言”便可。青言是太子的字,廖秋离草民一个,直呼又僭越了,还是坚持叫他“殿下”。

    殿下贵脚踏贱地,原本的轻松就没了,廖秋离陪着坐了一会儿,不是一个淘里的人,能说的话不多,搜肠刮肚说了些没用的,累得慌不算,还越说越没话说,他只好托说要去烧黄花鱼,先去灶间预备,让沈文昭好好陪着殿下聊。沈文昭却是个混不吝的,嘻嘻哈哈闹着要跟去,廖秋离死活不让,太子又眼巴巴的瞧着他,也不好走的,就自己去泡了一壶新茶过来,把太子带来的点心挑出两盘来装上,喝茶吃点心,总好过纯坐着和对面那位大眼瞪小眼。

    沈文昭这张嘴,平日里活动起来能跑活驴,这会子难得不耍了,坐下规规矩矩喝茶,看着也和一般世家公子似的,雅气庄重,颇能唬人。

    “唔,这饼不错,殿下不吃点儿?”他拈起一块玫瑰饼,三两口吃完,做个手势请对面坐着的太子殿下也吃点儿喝点儿,别光看着不动,弄得他跟吃独食似的,怪不好意思的。

    “外边的吃食……”太子不想吃,就想看他吃,嗫嚅着说了一句,意思是外边的吃食他吃不惯,还是不吃了。

    沈文昭一听,眉头起了褶子,接过话头挤兑他:“怎么?怕有毒?没事儿,我试过你再吃。”

    太子起头还没跟上他话里的意思,大了大眼睛,想歪了——他以为他要拿过一块饼,啃过一口以后,看看没事再递给他。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歪心思经过了九曲十八弯,到了脸上,脸上也是要烧红的。有点傻,居然乖乖等着,眼睛追着那人的手那人的嘴,看他斟了一杯茶喝了,又斟了一杯茶,又喝了,就是不拿饼,还不好开口问,再过一会儿,眼睁睁看着那人一块接一块的吃,两盘点心都进了他的肚子了,就是不见他“试过”然后给他。

    “殿下您先坐会儿,奴才去灶房看看黄花鱼煮得了没。”丢下一句话,沈文昭施施然起身,飘飘然飘往灶房,把太子晾在一团失意当中,默然看他飘然而去,心头挨了几刀,痛呢。

    廖秋离把黄花鱼旺油爆过,放蒜瓣、豆豉、姜片、香椿下锅一同慢火熬煮,火候到了,香味从灶房飘出去,一院子都是鱼香。沈文昭被这香气勾去了半条命,一头撞进灶房,馋涎几乎从嘴里到了地上,“先生煮的黄花鱼最好吃!”。

    “怎么到灶房来了?不是让陪着殿下的么?你一过来,殿下那头岂不是不自在?”廖秋离怪他撇下贵人过来灶房胡混,伸出右手轻轻给了他一下子,要他回厅堂哄贵人去,别哄他的鱼!

    “那位对着我才叫不自在呢!先生您是不知道,打从做了这个倒霉催的伴读,我和那位都掐了无数回了,他对着我能有好脸?还不如各自干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廖秋离说他不过,只得快快弄好了鱼并几样下饭的菜蔬,端到了饭厅,招待贵人吃饭。

    依着廖秋离自己的意思,他是不想和太子殿下一道吃喝的,一来不自在,二来也不是规矩。他端了饭菜上来,自有那跟随的人用银针试了毒,还有另一人用一副干净碗筷每样挑了一点,试吃过后无甚异常,这才恭恭敬敬请主子开吃。

    好了,都妥帖了,他也该退出去了。

    沈文昭一眼瞄见正要退走的廖秋离,赶忙叫住,“廖先生哪去不一同吃么?”

    廖秋离本想悄默声退走的,他这么一开嗓,哪里还有默不默,尴尬一场,还是得找出合适的话来回:“草民习惯入夜用晚饭,这会儿还饱着,就不吃了。”

    听了这么一番话,沈文昭心里不是滋味,在人家家里吃饭,主人家没得上桌的,这是什么道理?!

    这笔账少不得又算在了太子头上——他要不跟过来,哪来那么多规矩?!

    道理归道理,人情归人情。道理说太子吃饭,身份够不上的不能上桌。人情说在人家家里吃饭,把主人逐出像什么话。道理和人情厮杀一阵,沈文昭饱了,他没动几筷子就向太子殿下告罪,说他不舒服,少陪了。太子的心思本就不在吃上,看他脸色不好,多嘴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可要上医馆看看?”,他说这话是好心,沈文昭偏要当成驴肝肺,“老毛病了,家去睡一觉就好!”。这是说他打算走人了,听罢他说,太子也把碗筷一撂,不吃了,要和他一道回。

    廖秋离送他们送到巷口,太子客气的让他留步,他停下,目送他们出了巷口。

    太子殿下一路走得意气风发,仿佛心情很好。沈文昭跟在后边,懒懒洋洋,拖泥带水,和太子隔了十来步,后来十来步成了二十来步,又成了三十来步。他是越走越慢,太子看他慢了,也不得不跟着慢,等着他跟上来。

    “奴才家住不远,和回宫的路是两个方向,您先回吧,不必等我一路。”

    “……不请孤进家吃杯茶?”眼见着就要分别了,太子不甘心,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不相干的,指望他真能请他进去吃杯茶。

    “呵呵呵,还是不必了吧,家穷庙小的,没的污了您的眼。”

    太子到底还是半大小子,吃了硬钉子,脸上讪讪的,也不敢蛮缠,当真转身走了。

    打发了黏人的,沈文昭掉转身往另个方向走,等他走得没影了,后边一棵老树下转出一个人来。是太子。他装着要回宫,转过街角后藏在了树身后边,就为了贪看他几眼。

    正当时,萧煜从街上打马而来,刚好瞧见这一幕。起初并未瞧分明,入夜了,微微黑,他以为自己走了眼,细细又看了好多眼,这才认定了前面两位,一位是千辛万苦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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