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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归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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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把门”了他还不消停,非得攥紧门把前后摇几下,看也看过了,摇也摇过了,完了吧?没,后边还得再转回来两趟,再摇两回!人家家里的锁头五年换一次,他家的锁头一年换五次,没法子,武将么,蛮力,攥紧了门把这么摇,多瓷实的锁也经不起,西北的锁匠都认识赵将军,老客了,上门还给打个折扣,多实惠。

    “嘁!照着赵老四那份尿性,你指望他拿啥大主意,指望天上砸金子还差不多!”陆将军顶顶瞧不上这类做事磨磨唧唧不爽快的人,话里话外都是瞧不上。“你说他这么一人,居然还当上了黑川口的守将,而且坐得还挺稳当,一坐坐十年!龟缩在关口内死守不出,任敌方在外头骂他祖宗十八代,他就是不出,沉得住气啊他!没血性!”陆将军喝了酒,血性满身乱蹿,恨不能赵老四就在当场,抽他一顿他才快活。

    “一个没血性的货还能守住黑川口十年,这才不简单。”

    萧将军看问题没陆将军那么意气用事,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要按照陆弘景的说法,肉脾气没一点可取之处,赵老四凭什么稳稳坐镇黑川口十年?

    黑川口在大食的南方,西北面靠海,海上有个靠劫掠起家的海盗头子景非然,东面靠着经常闹事的庆朝属国新罗,这几个地方,随便提溜一个出来都不好应付,何况还被围在正当中,哪面应付不好了都是大乱子,赵老四能把他们都平衡住了,保黑川口十年太平,这份手段不是谁都能有的,这差使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

    “赵老四不愿说,大半是因为手里缺人少钱,去封信和他说,人和钱我来想辙,他把主意拿好了就行,还有,北戎一贯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若是黑川口一动,他们不可能不趁乱插上一脚,让派到那头去的人灵醒点儿,事无巨细,一天一报,若是报漏了或是报错了,误了军情,军法处置!”

    “成,信我来写,人我来派,到这儿了吧?都四更天了,回去眯一会儿?”陆将军实在不想再尝一次醉后醒来的脑袋疼,就说要撤,都忙一天了,天天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谁受得了!

    “好。回去歇个把两个时辰,接着再议。”

    都等不到这俩人歇上个把两个时辰,刚脱了外衫倒床上眯了约摸二刻,刚迷迷糊糊要着,急报又来了,还是西北景非然的事儿,这下闹的挺大,这货从东流岛过来,内通庆朝朝官,外引着一帮从倭国过来的倭人,顺着青阳到黑川口,一路烧杀,烧毁了好几个大的市镇,闹得人心惶惶,这会儿过了含山,要攻黑川口。赵老四这回倒是动得及时,派了三千精兵在含山山口那儿等着这帮孙子,双方碰面就打,打了没一会儿,这帮孙子就认怂了,举了白旗要投降,赵老四谨小慎微了一辈子,这么仔细的一个人,居然上了景非然一个大当!他们正忙着点数俘虏,黑川城那边数声爆响——举头望天,天上四枚红色焰火,这才知道敌方玩了一个调虎离山,五万主力从安仁渡海而来,急攻黑川城。敌方人多势众,且诡计多端,五万人里分出四千从正门来,一千人做倭人装扮,三千人做庆朝兵士装扮,到了城门口诈言大捷了,俘获敌卒若干、钱物若干,快快开城门放进去!守黑川城的副将自然不是傻子,空口无凭,主将的印信呢?双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拖住了黑川城两万兵力当中相当大的一部分。景非然一伙海盗加倭人的乌合之众,居然从黑川城的背后杀过来,破了城,杀了人,守城的副将只来得及发出四枚告急焰火,就被这伙杀红了眼的人一刀砍倒了!

    被人端了窝的赵老四连夜从当涂和石埭调集人手,打算把窝再夺回来。谁知当涂和石埭那边的府官把人手扣下了,不给,站干岸,要看赵老四的好戏。没钱又没人的赵老四这回撞到了南墙了,没法子,只能一封封急报往掌兵权的将军王这儿递。陆弘景咝了一口凉气,对萧煜说,完了,怕啥来啥,你说这赵老四是怎么弄的?!在黑川口龟缩了十年了,这回猛孤丁长了血性,领了人马出城迎战了吧,好,索性连窝都让人端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20章 小别() 
“连你都能想到他龟缩了十年不露头,这回不知怎么的就露了头,后边能没有蹊跷?必定是有什么让他不得不动的因由,这才离了窝出去打埋伏。”

    “……有点儿意思,庆朝太平久了,有些人不那么安分,谁的钱都敢收,这么的,将军王,请您示下,您说啥是啥,末将必当效死,嘿嘿。”他要不“嘿嘿”,还真有那么点儿赴汤蹈火的意思,他一“嘿嘿”,没了正经,啥都给嘿嘿没了。

    “这回这事儿弄不好是个大案子,极有可能牵出一大串蚂蚱,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呢,看好家……”

    这厮听到“看好家”,立马挤眉弄眼吹口哨,嘿嘿笑了几声才开口:“看好家?是看好你那新媳妇儿吧?将军王请放三百六十个心,咱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我陆弘景还有一口气在,你那新媳妇儿就丢不了!”

    “将军王”二话不说,大长腿一扫堂,要把贫嘴烂舌的陆将军扫趴下,这货一蹿老高,没扫到,然而现世报来了——蹿太高,落下来的时候腰那儿刚好碰到桌角尖,戳得他疼死,半天没缓过来。

    萧将军见了微微一哂,绕过疼得半死的陆将军,回府准备去了。

    十五从军,到如今过了八年多,二十三了,对身外物从来不经心,身上的衣衫都是军服,和普通兵士一样,也是一季发一身,一年四身衣服,穿掉色了还接着穿,只要别破洞就成。所谓的回府准备,也不过是收拾几身衣装,十月了,不知几时回返,披风大氅也有,他不拿,单拿了两件初从军时廖秋离给他预备的棉服,那棉服做得十分长大,到如今穿在身上也不觉短窄。几身衣衫加两件棉服,简单打一个包袱,行装就备好了。

    即刻要走,儿女情长偏难舍,还是要去和那人道一声别。说一说也好,省得那人整日提心吊胆防着他动手动脚,这一去,那人还不松了口大气?

    萧煜走得挺慢,有点儿硬着头皮见人的意思,最怕听见心上人说一些戳心窝子的话,比如,不声不响,猛然说一句“你走我也走,我回帝京去”,或者面上淡淡的,说两句淡话:“嗯,你去吧。”。这么一想,愈加揪心,他踌躇了几回,这才推门进内室。没曾想进门居然没碰上一张冷脸,碰的是廖秋离一通带焦急的问话:“你上哪去了?!到处找你找不见!这么大的人了使性子也该有个度吧?!”

    “……我没使性子,昨夜来了军情,急着过去看看。”本想回他“我在跟前你不是别扭么,所以我出去,给你腾地儿。”,不知怎么的临到头了,却顺口扯了另一句。

    “没使性子?”廖秋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抽了抽鼻子,这位身上一身捂透了的烈酒气味,还敢说没使性子外出灌酒?!

    “确实是有紧急军情,我马上要出门一趟,不定几时回,若是近年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就先回帝京吧……说好了年底和家人团圆的,别误了你……”

    这位弄完了“霸王”才开始小心曲意地温存体贴,多懂事儿似的,言语上“别误了你”,眼角眉梢的情态却指望他说等他回来了一道走,廖秋离气还未平,偏不顺他的意,“嗯,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我就先走。”

    “……来和你道个别,走了。”萧煜指望落空,垂头垮肩的转身出门,都走到了内室门口了,那人还没一句话,哪怕说点儿别的也好啊,此去至少一个月,三十个日夜不见呢,一句话都不给……走都走不安生。

    “……”

    说走还真就走了。十五从军时也是这样,再眷恋,再不舍,该走他还是会毅然决然的走,天生的丘八种子,对什么都横得下一条心!

    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各有各的别扭,各有各的心思,聚散离合,有情人逃不掉,对于还不是有情人的冤家们,不知长短的分离难免有种别样的愁。

    黑川口离虎牢关十来天的路程,快马加鞭,昼夜兼程,六天赶到。赵老四正在当涂和石埭中间的永平镇呆着,六天前就收到将军王那边的回信,说是会派个人过来瞧瞧情况。人到了,赵老四傻了眼——谁也没想到区区一个黑川口居然把将军王都惊动了,不顾劳顿亲身赴险。傻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赶忙五体投地趴在地上请罪,身上绑着一蓬荆棘条子,负荆请罪呀,一为丢了黑川城,二为丢了黑川城还赖活着,没搞“城在人在城陷人亡”,他这是投石问路,看看上峰是个什么态度,有没有要拿他开刀问斩的意思。老小子为人谨小慎微,倒是不怕死,怕死得没面子,落个臭名声。

    萧煜皱了皱眉,一个眼色让跟过来的将官替他解缚,从这份表现来说,赵老四可演的不精彩——都什么时候了还弄负荆请罪?!把前因后果说清楚都比玩儿花架子强!

    “说吧,怎么回事?”

    赵老四松了绑,坐到了萧煜正对面,忸怩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说了实话。

    原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贪”字。不久前赵老四通过可靠渠道得了一条密报,说景非然一伙人一路烧杀抢掠,把抢来的一堆宝货带在身边,要□□川口过,又缺钱又少人的赵老四暗自算了一笔账:若是能把那帮孙子收拾了,这些宝货顺理成章的就该有他们的份,按照本朝定规,谁收拾的谁分得三分,剩下七分归入官府的府库。三分哪!够黑川口的兵们吃多久的粮饷了!而且,从敌我双方的人手来看,也相差无几,赵老四一颗心砰砰跳,想了一天一宿,一咬牙——动手!

    哪知肥肉转眼就成了烫手山芋,赔了夫人折了兵,还搭上一世英名,赵老四蔫头耷脑的,不知怎么说才好。

    虽说老小子是万不得已下的铤而走险,他个人也从没有吞私货的打算,但误判就是误判,损兵折将就是损兵折将,丢了地盘就是丢了地盘,一顿重罚是免不了的,留一条命将功补过,总账日后再算。

    “当涂和石埭那边情况如何?”

    “……回肃王殿下,这两边都按兵不动,属下差遣不动他们……”

    赵老四这副肉脾气能差得动那帮成了精的滑吏才奇了怪了,这帮东西吃了景非然多少年好处了?还不死心塌地给他打掩护?

    赵老四这边的情况弄清楚了,派到当涂和石埭的人也回来了,带了两个地方府衙的回话,都是官面上的鬼话,滑不溜秋的,说不能出兵是因为景非然那伙人不日即要杀到境内,自保的兵力都还不足呢,实在是匀不出人手增援黑川口呀!

    好,没人。

    当涂和石埭的属官和赵老四一样,都没想到将军王亲自来了,以为顶多来个手底下的将官,问问情况,该捉的捉去问罪,该收拾善后的收拾善后,反正景非然一伙人也占不了黑川城多久,这地方等于是个火药筒子,他们踩了线,这会儿爆开了,新罗和庆朝都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大兵压境,把他们围起来端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再说了,景非然也不是那种有长性的人,海盗头子么,抢一把还不走,等着挨收拾啊?!

    其实萧煜过来也是个临时的主意,一来他觉着这案子可能是桩大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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