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
“天!”
也不知道是人衬托了花,还是花衬托了人。
总之是:人比花娇、花比人艳。
最关键的是,不仅脸长得一等一的好,连身材都
镶了碎钻的深v领口,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现在每个人的内心都只有一个想法:
——石晋楼真性丨福。
***
林岁岁当然能感受到在场宾客自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
但是现在,她最担心的不是别人的看法,而是——
她脚下的高跟鞋!
这个欧式的会场地面铺的是碎石路,按理来说这样的路比光滑如镜的地板更适合走
但今天她穿的是她平生都没穿过两次的高跟鞋啊,又细又高,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鞋跟在不停地卡在石缝儿中。
这他妈走到中央的场地,她可能会死
周围的宾客举手机的举手机,举相机的举相机,闪光灯亮成一片,她不想被拍到囧态,面子上只能挂着笑容。
虽然这个笑容现在看起来可能有点寒酸了。
石晋楼好像知道她的高跟鞋不方便似的,牵着她故意走得很慢。
林岁岁从下车开始,全程屏住呼吸。
眼看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她刚要松一口气,悲剧就发生了!
林岁岁二十年的人生中,仅次于“和石晋楼订婚”这件事的悲剧!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石晋楼也停了下来,看着她。
林岁岁的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可怜巴拉地望着石晋楼。
她精巧的下唇轻轻地颤抖,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石晋楼用几乎不可察觉地幅度皱了下眉心,慢慢地垂下视线,下一秒,他的唇边就微微一挑。
这一挑,反倒是让他那殷红的唇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是的!
倒霉孩子林岁岁发生了属于女人的囧事之一:
崴一下脚。
顺便,掉一只鞋。
如果是平时无关紧要的场合,高跟鞋掉了,提起来一穿,又是一条好汉。
但现在可是她的订婚宴。
她总不能穿着美丽的花礼服,以女主角的身份,弯腰穿鞋吧!
宾客们也发现了林岁岁发生了囧事。
他们慢慢地停止了拍照,也停下了掌声和笑声。
一瞬间,场面静得一塌糊涂。
林岁岁绝望地闭上双眼。
完蛋了。
她完蛋了!
几秒钟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
因为石晋楼已经蹲了下去,一只手捡起那只高跟鞋,另一手轻轻握住她的脚。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指尖却是冰凉的。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激得她忍不住地缩脚。
但对方却不给她任何机会,稳稳地握着她的脚。
冰凉的指尖从脚面轻轻掠过,那感觉轻如鸿毛,似痒似电、若有若无。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握着她的脚,轻轻地套上高跟鞋。
他在干嘛?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是当众调丨情的时候吗?
当然这么说也不太对。
除了她,其他人也不知道啊!
这下林岁岁不止眼眶红,连脸颊都红了。
他帮她穿好高跟鞋,又理了下她的花裙子,才站起身。
镜片之后隐藏的除了他的眼睛,还有他的情绪。
林岁岁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低沉的嗓音是那么的柔情似水:
“小心点。”
他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接下来就是场面从“极静”到“极燃”的过程——
全场爆发的掌声和口哨声。
石晋楼再一次牵住林岁岁的手。
在众人激动不已的欢呼声中,林岁岁看到了人群中她熟悉的身影。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不来呢?
林夫人、林景涯、林湘莹
她名义上的母亲、哥哥、妹妹,他们是她的娘家人。
现在他们脸上的表情演绎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情绪。
林夫人是冷漠的。
林景涯是微妙的。
林湘莹是鄙视的。
林岁岁微微低下头。
现在她的哥哥和妹妹怕是讨厌死她了吧。
并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全由自己做主的,他们要理解一切的造化弄人。
林湘莹除了神情鄙视,语言上更甚:“真够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勾引石晋楼,还真他妈让她成功了,真是恶心的不行。”
林景涯最听不得林湘莹说这种话,他本就心情不好,直接怼了回去:“你也勾引了,可你怎么没成功啊?”
“你!”林湘莹气得跺脚,“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污蔑你的亲妹妹!”
“林岁岁是我们林家的人,才不是外人!”
“妈!”林湘莹抓住林夫人的手,“妈,你听哥哥说的叫什么话?就因为林岁岁攀上石晋楼,她就能偷梁换柱顺理成章的成林家人啦?她明明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入侵者’,谁要和她一家人啊!”
“”在其他宾客面前,林夫人可不想讨论林岁岁的归属问题,还不够丢脸的呢,她斜了林湘莹一眼,“莹莹,你的话确实有点多了!”
林湘莹可以不听林景涯的,但她绝对不能不听林夫人的。
她有气没地出,只能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
林岁岁再次抬起脸,看向林景涯。
她微微笑了一下。
而她脚下的碎石路也走到了尽头。
她和石晋楼慢慢地走上了会场的中央,面对面站着。
订婚嘛,不用互相问双方愿意不愿意的,但该走的行程还是要走的。
站在他们身旁的神父嘀嘀咕咕的说一堆林岁岁听不懂的“咒语”。
最后神父说:交换戒指。
林岁岁眨了眨眼。
示意石晋楼把他们的戒指拿出来。
然后石晋楼不走寻常路地拿出一条项链。
表面上看起来,这条项链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撩起她的长发,亲手为他带上了项链。
然后神父面向林岁岁。
林岁岁:“”
该死的石晋楼,那么喜欢对她搞“独丨裁政策”,这个时候却不为她准备点东西。
订一次婚怎么状况百出的?
林岁岁临场找不到东西送给石晋楼,神父却一直看着她。
她只好一咬牙,从手中的格桑花中抽出一支,递给石晋楼。
石晋楼轻笑了一下,接过那支白色的格桑花,挑眉问道:“我想,你的心中一定有过疑问,我为什么不让你捧玫瑰花,却让你捧格桑花。”
林岁岁抿了抿唇角。
是个人都会心有疑问的吧。
下一秒,她的脸蛋就被对方捧在掌心里。
“因为‘格桑’在藏语中的意思是”
他慢慢地靠近她。
“幸福。”
宾客在肆意地欢呼和起哄。
“接吻!接吻!”
“快吻她啊!”
林岁岁睁大了眼睛。
她已经可以呼吸到对方的气息!
撩四下()
他要吻她吗?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在这一刻,林岁岁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孤立无助”。
她想逃,却不能逃。
她想躲,却不能躲。
林岁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十几秒钟过去——
无事发生。
但是他也没有远离她。
即便是在宾客的欢呼和起哄中,她依然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能嗅到他冷硬的气息。
林岁岁比之前还要紧张了,双眼紧闭,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她越来越觉得石晋楼就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而自己就是处刑台上的死囚,他举着铡刀迟迟不肯落下,她就只能在他的刀下瑟瑟发抖。
她也不知道此刻的石晋楼在想什么。
事实上,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想法,更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高端且神秘了,你不仅读不懂他,相反的还能被他一眼看穿。
在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里,林岁岁胡思乱想了许多。
石晋楼的指尖慢慢地从她的脸颊滑到了她的下唇。
但他没有做任何停留,几乎是稍纵即逝。
和掌心的温热相反,他的指尖实在凉的可怕。
矛盾点。
与生俱来。
林岁岁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他能不能把她快点处刑了?
她慢慢地睁开眼眸,委屈地眼中泛泪。
与此同时,石晋楼的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啊——”
“哈——”
宾客们兴奋地狼叫了起来。
林岁岁呆呆地看着石晋楼。
从宾客们的角度来看,石晋楼毫无疑问地亲吻了林岁岁。
但只有林岁岁自己知道,对方并没有真正地亲吻她,虽然是亲了唇角,但他并没有触碰到她的嘴唇,只是轻描淡写地亲了下她唇角附近的肌肤。
石晋楼的这个举动真是太为她着想了,实在是又绅士又善解人意。
最后,他甚至还故作体贴地用手指帮她理顺了额前和鬓边的碎发。
这种感觉就像是
刚刚还举着铡刀想要将你处死的刽子手,突然放下铡刀,并喂你一口甜甜的蛋糕。
林岁岁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晋楼。
从他的眼睛和表情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近在眼前,却也远在天边。
她忽然想起来他刚才说过的话。
“格桑”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幸福”。
林岁岁:“”
她顿时欲哭无泪。
谁要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幸福啊呜呜呜!
***
经过刚才的“惊魂一刻”,订婚宴继续进行。
当然了,与其说是“订婚宴”继续进行,不如说是“大型party现场”继续进行。
石晋楼请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不多,但都是他的好友,他当然要介绍林岁岁和他们认识。
“我的未婚妻,林岁岁。”
“岁岁,这位是”
石晋楼用这样的句式只介绍了两个人,就有个人风风火火地跑来叫他。
林岁岁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石晋楼。
然后她就听到他对她说:“有点事情,马上回来?”
林岁岁:“”
她对石晋楼最后上挑的尾音表示无语。
他真的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
其实呢?
就算林岁岁不点头,也不会改变任何既定的事实。
但她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在她点头之后,石晋楼才跟着那人转身离开。
等到石晋楼的身影走远了,林岁岁就是现场唯一的主角。
在同一时间,一下子围上来了好几个女人。
林岁岁吓得后退了小半步。
“——天啊,你们控制住自己啊,看给人吓得,要是真给吓坏了,石老板回来不给你们好看的?”
“安安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了,你冲的最快,老早你就跃跃欲试了!”
“对!我作证!安安是第一个冲上来的,是罪魁祸首。”
“你们就这么泼我脏水真的好么?你们以为石老板是什么人?不能一下子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