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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叫金线搬了椅塌放在院子里,自个躺在上面,一手拿着一本专门讲古代八卦的“闲”书,一手拿着点心吃着,不一会残歌过来和她说着话,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思,杜若锦不仅奇道:“残歌,今天你怎么没有去锦亲王府?难道今天不需要去教云泽习武?”
残歌说道:“不要再提锦亲王府了,锦亲王的封号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锦亲王府?”
杜若锦心里也唏嘘不已,想要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两人坐在一处,又说了好些别的话题,譬如绿意在的时候如何如何……
越说心里越不是个滋味,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正在这时,高墨言从外边回来了,神『色』黯沉,眼睛里都是抱歉的意味,杜若锦猛然起身,问道:“她怎么样了?难道说,她已经,她已经……”
“她死了,在锦州城一家酒楼里,她一个人叫了好多菜,那小二赶她走,她一下子亮出了那些银票……”说到这里,锦亲王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杜若锦已然明白了,那些银票亮了出来,怎么可能没有人起了坏心?
可是,可是文谦就这么死了?
杜若锦震惊之下,又跌坐在椅塌上,双手捂脸轻轻抽泣着:“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如果我昨晚就去找她,说不定她就不会死……”
高墨言走过来,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不要再责怪自己,这样没有意义,你如果一定要怪,那就怪我吧,如果不是我把银票给了她,她也不至于惨遭横祸……”
杜若锦将手挪开,看到高墨言心疼的眼神,再也压抑不住,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不怪你,我怎么可能会怪你?我在怪我自己,如果当初没有拆穿高笔锋,任由他们折腾,高家就算是跨了,至少他们活着……”
高墨言好言劝慰着她,轻拍她的肩膀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杜若锦止住哭,接过金线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泪,说道:“那么你可曾将她安葬?”
高墨言一怔,然后才说道:“我将她安葬在了城外……那里安静,没有人打搅。”
高墨言的不自然杜若锦没有发现,可是这一切却都落在了残歌的眼里,过后残歌曾经问过高墨言,说道:“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将她安葬?”
此刻,高墨言不在杜若锦的面前,倒似没了顾忌,直言说道:“她根本就没有死,我要怎样将她安葬?”
残歌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墨言见杜若锦仍旧在房中没有出来,于是才放心对残歌说道:“我今早派人四处寻找,找到文谦之时,确实有人想要打劫她,我手底下的人将她给救了,带到我的面前,看样子她也没有那么疯癫,不过是装出来吓人得罢了。我说是沉香要我去找的她,她死也不肯回来见沉香,说没脸再来见她,而且要我对沉香说自己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只得应了下来,并叫人将她护送出了锦州城……”
残歌点点头,没有作声,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隔着门,在房间里的杜若锦听见这番话,却再次落了泪,文谦活着就好,至少她想起自己的女儿高惜人,她就该好好地活下去。
只是,杜若锦却私心的认为,文谦不要再回来了,她回来,只会让长大的高惜人无地自容,当年她既然为了自由抛下自己离开高家,现在又何必为了什么亲情来认自己呢?
文谦,愿意你在外面的世界上活得自在,惜人,希望你在高家的庇护下快乐成长……
就这般过了几日,杜若锦终于恢复如初,带着金线进出墨言堂几次,先是去老太爷的房里请安,后又去美景阁看望高惜人,好不惬意自在。
只不过昏『迷』数月的时间内,高家貌似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了。
第76章 忆相逢 犹恐是梦中(1)()
就在杜若锦苏醒后第一次去前厅与众人一起用饭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直到快吃完饭时才发现,原来在开饭之时,大夫人特意问了问四少爷高砚语是否回了府,如果回来就请四少爷过来用饭,还特别叫张妈去请,张妈从砚语堂回来说,四少爷刚起,还在洗漱,大夫人竟然,竟然就那么坐等着,直到高砚语来了,才吩咐大家用饭的。
用完饭,大家散了去的时候,杜若锦抽空特意问了问张妈,张妈掩嘴低声对杜若锦说道:“二少『奶』『奶』,您是不知道,这四少爷如今做官做大了,这家里家外的人谁不看他的脸『色』?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哟,就是有些小官还想进高家巴结他呢,不过都被四少爷给挡了,这大夫人即便曾经再不待见他,现在也要给他留几分情面了,话里话外也不敢说重了,总之,人一旦生了势,那脸面可是升了天了……”
杜若锦似笑非笑得说道:“那么张妈你的儿子,现在跟着四少爷,岂不是也……”
张妈两眼立即放光,笑的合不拢嘴,说道:“那是,那是,他如今也出息了,外边那些人想要见四少爷,都少不了打点他……”
张妈说完知道自己失言,惶惶得住了口,朝杜若锦讪笑了几声,杜若锦轻笑不语,随即出了砚语堂。
待到回到墨言堂之时,路过砚语堂,听见门口有些琐碎的动静,杜若锦有些疑『惑』,见是周姨娘站在高砚语身边,眼圈都红了,杜若锦轻咳一声,朝金线大声说道:“金线,你先回去收拾下我夏天的衣物,拣几件自个拿去穿吧。”
金线神『色』有些异样,随即朝砚语堂多看了几眼,才迅即离开。
而砚语堂内,周姨娘匆忙走了出来,在杜若锦身边顿了顿,终是没说什么,离开了。杜若锦望着周姨娘的背影,心道,我本来只不过是提醒你们两个人一句的,难道竟是惹了什么误会?
高砚语走过来,语气恭敬说道:“二嫂,既然到了我这砚语堂,还是进来小坐一会吧,皇上新近赏了砚语一些好茶,正好可以拿出来给二嫂尝个鲜。”
杜若锦笑道:“这么说,倒是沾四弟的光了。”
杜若锦随着高砚语进了砚语堂,顿时感觉到砚语堂与先前有很大的不同,虽说是物件换的并不多,可是单单换了几件,虽然不张扬也看得出必是极品之物,雍容华贵而不显山『露』水,最是难得。
“四弟,听说你现在可是平步青云,二嫂孤陋寡闻,先前竟是连尚元阁都不知道是何等的地方,四弟能够进到尚元阁,想来也是有一番机缘的吧?”
高砚语轻笑,在桌上冲泡着茶水,过了一会递过来一杯茶,对杜若锦说道:“砚语永远就只是高家的四少爷,所谓的尚元阁只不过就是份差事罢了,二嫂对我说话不必这么掂量,还是如往常一样,随意敲打便好。”
杜若锦情知高砚语不似高家另外三个兄弟,越跟高砚语说话,越发觉得他心机深沉,所以言辞间便更加谨慎了,甚至连笑容也是勉强才挤出来的,杜若锦说道:“四弟,这就好,高家永远就是你的家,我们每个人都该与高家共存亡,特别是你,四弟,你如今出息了,官越做越大,就该更加懂得荣辱与共的道理,再者说,爹也在宫里当差,凡事你也该多照料着点……”
高砚语似是没有料到杜若锦竟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二嫂真是周到,砚语铭记在心。”
高砚语笑完,又顿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敛了笑,仍旧恭敬说道:“二嫂,刚才周姨娘过来,她只是,只是拜托砚语给她的远方亲戚寻个差使……”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应话,听见外面金线寻过来,唤“二少『奶』『奶』”得声音,于是赶紧起身辞了高砚语,匆匆从砚语堂出来了。
原来刚才是大夫人叫张妈过来寻自己,张妈见杜若锦不在墨言堂,便催着金线出来找,金线料想肯定还在砚语堂,便在外面唤了几声,杜若锦问金线,张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金线摇头说没有,说张妈貌似有些急,看样子大夫人像是发了火,催得紧。
杜若锦闻言紧忙去了大夫人那里,路上却一直在想,高砚语为什么要撒谎?这个周姨娘进门之时,明明就已经对众人说过,自己孑然一身,已经没了任何亲人,现在怎么可能又跑出来什么远方亲戚?
可是高砚语为什么要撒谎?这个周姨娘为什么会在高砚语面前红了眼圈呢?难不成是求着高砚语为自己做些事?
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周姨娘年纪还小,进高家时是一种想法,呆在高家久了或许就是另一种想法,难不成她想求着高砚语帮自己逃出高家去?
杜若锦带着金线去大夫人那里,大夫人见了杜若锦一反常态,就这杜若锦的衣袖,急切得说道:“沉香,你可来了,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杜若锦有些疑『惑』,要知道在她的眼中,大夫人虽然难免有刻薄之处,却从来没有这般着急慌『乱』的时候,杜若锦不着痕迹得抽出自己的衣袖,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
大夫人当下也顾不得杜若锦的态度有些疏远,说道:“沉香,你听娘说,你爹在宫里犯了事了……”
杜若锦大惊失『色』,疾呼问道:“爹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娘,你慢慢说。”
原来,前几日,皇上指派闻步青为新晋的惠婕妤请平安脉,却突然诊出来有了身孕,闻步青大骇,要知道这惠婕妤本是临近边国大燕朝送过来的美人,因为得皇上喜爱,被封为惠婕妤。可是这惠婕妤才进宫月余,闻步青又从御监司那里的记录查看,这惠婕妤得皇上临幸不过也才是十数日前,怎么可能就有了身孕?
闻步青凭着自己多年精湛的医术,知道自己所诊断的结果不会有误,而宫闱间传来这样的丑事,又岂是自己能够沾惹的?
闻步青再三斟酌,最终还是亲口在皇上面前吐『露』了实情。
皇上勃然大怒,立即将惠婕妤召至自己面前,捏住她的喉咙,要她说实话,否则非要将她大卸八块。
而惠婕妤却讲出了石破天惊之语,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无中生有,他意欲染指于臣妾,臣妾不从,他才出言诬蔑臣妾的,皇上如若不信,可是叫其他的御医上来为臣妾把脉诊断……”
而这时的闻步青已经如跌冰窖一般,他看见惠婕妤面『色』如纸,冷汗淋漓,口唇青紫,便知道,惠婕妤来皇上宫殿之前,已经服下了堕胎『药』,如今别的御医仅从脉象上来看,自然是已无受孕征兆,所以,所以自己个的罪名算是落实了……
可是这一切任凭闻步青解释也已无用,所幸皇上看在闻步青多年勤恳的份上,也不相信闻步青就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所以就让人将闻步青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闻步青拿出身上的金银,打点了牢里的狱卒,这才有人将信送了过来,并且送信的人还说:“闻老爷说了,叫高家的四少爷不得为自己求情,不得为自己走动……”
说到这里,杜若锦已经明白过来,闻步青这是卷进了宫闱之斗去了,而他当时如果将这件事隐了下去,将来这件事被翻出来的时候,也是难逃一死,他选择当时向皇上吐『露』实情,也不过就是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