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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歌不是不认得桑菱,可是为了隐藏杜若锦行踪,只得装出粗鄙小厮的模样,喝道:“滚远点,不要挡着小爷赶路。”
桑菱也不恼,笑着说道:“本捕头对你马车上的人感兴趣,劳烦相见。”
杜若锦知道躲不过,只得叹息一声,下了马车,桑菱也正从马上下来,两人相见,都各自轻笑,只听桑菱说道:“你叫我好一通找,全城的捕快我都撒出去了,可是就是不见你的踪影。”
“何苦寻我?我走了便是走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即便是我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杜若锦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桑菱依然感觉她说的心酸,随即一时倒是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许久,桑菱才觉得有必要跟杜若锦说一句:“他寻你寻得好苦,几乎要发疯了……”
杜若锦低垂下头,轻声说道:“如果今日还在寻找,那当初何必要放手?既然放了,不如就放了。”
桑菱皱眉,说道:“当初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可是那时的情况下,你不能让他不顾娘亲的安危,执意去追你吧?沉香,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的反应会不会过激了?”
杜若锦听见这明显的回护之言,心里不是个滋味,旋即抬头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桑菱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光芒,似是陷入了狂热之中,饱含深情得说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坚定得站在他的身前。”
第44章 更谁知 命运藏玄机(1)()
杜若锦听见桑菱的话,不由得心里一紧,顿时觉得胸口闷了闷。
桑菱说完自知失言,慌忙说道:“我,我不过是说……”
杜若锦打断她的话,问道:“不知道文谦现在如何?”
桑菱说道:“我已经将她送回高家,她在高笔锋的灵柩前哭的撕心裂肺,连我也有些不忍了。”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文谦回到高家也罢,最起码大夫人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与她。
杜若锦退了一步,正『色』说道:“今日巧遇之事,还是不要再叫别人知道的好。”
桑菱脱口而出,问道:“连他也不能说吗?”
杜若锦暗叹,不叫别人知道,自然最不想的便是让他知道,于是点了点头,欲回身上马车,就听见桑菱急道:“那你何时回高家?”
杜若锦眨眼一笑,说道:“等我过几天清静舒心的日子再说吧。”随即上了马车,冲怔在那里的桑菱招招手潇洒而去。
可是将身子掩进车厢后,杜若锦的脸上又似沉了下来,心事重重得回道落锦山庄,琥珀说绿意至今未归,杜若锦一怒让残歌继续返回去找,务必将她带回来。
杜若锦看天『色』极好,便让人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自己半躺在上面闭目不语,或许是上午赶路有些乏的原因,差点就要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残歌带着绿意回来了,绿意灰头土脸的,一身衣服上面布满尘泥,绿意接过琥珀递过来的帕子拭了脸,朝琥珀笑了笑就没说话,琥珀识趣得离开了。这时,绿意才急急说道:“昨天下午,绿意和残歌去锦州城的时候,绿意便听那掌柜的说,高家出了大事了。绿意昨晚上便想跟您说一声,可是您……”
杜若锦突然忆起昨晚的事,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挥手便说道:“捡重点的说。”
绿意说道:“绿意毕竟呆在高家六年多了,如今高家出了事,绿意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虽然明知出不上力,绿意还是一大早回到了高家,偷偷从侧门溜进去的,竟然看见文谦在院子里走动,她的身子已经臃肿不堪,有些失神落魄的,看到我时,竟然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等到回过神来便扑了上来,一直嚷着让绿意带她走,离开高家,绿意又不敢推搡她,竟然被她抓得手腕都青紫了……”
绿意将手腕亮了出来,果然,上面还有青紫之『色』,可见文谦她想离开高家的迫切之心。
杜若锦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挣脱开的?”
绿意一边握着手腕,『揉』着青紫之处,一边说道:“绿意看那会实在脱不了身,正要说话劝她,就听见远远得大夫人在叫她,文谦当即慌了神,似是极怕她,松开了绿意的手,绿意想从侧门出去已经来不及,只好躲在假山后面,听见大夫人呵斥她为什么『乱』跑,怀着高家的子嗣还不知道小心,文谦没敢说话,就只是低低应着,大夫人还说,要不是笔锋死了,我也不会为难你,谁叫你就怀了个丫头,不能给高家传宗接代,废物。”
说到这里,绿意口干舌燥的,先给杜若锦和残歌斟了茶,后又看了杜若锦一眼,再去动手给自己倒茶,杜若锦一把夺过茶壶来,将自己的手里的茶杯塞到她手里,不悦道:“绿意,我就看不上你这唯唯诺诺,我们现在都似是一家人了,你还在我面前期期艾艾的,我看着不喜欢。”
绿意面上一红,不依道:“绿意始终还是服侍您的丫鬟呀。”
杜若锦暗叹,知道一时半会跟绿意扯不清这个问题,当即一挥手问道:“你接着说,大夫人呵斥完文谦后,又如何了?”
绿意接着说道:“或许是文谦低声说了句什么,绿意也没有听清,就听见大夫人大声喝道你提她做什么?这会子功夫,她早不知跑哪里去了,走了也好,省得再给高家招灾招难的……大夫人便说着话,便带着文谦远远走开了,绿意从假山探头去看,文谦始终不停得朝我这边望过来,眼神里都是不甘和忍耐,绿意怕再多生枝节,心里害怕便回来了。”
杜若锦暗自叹息,文谦现在无人庇护,又有身孕在身,所以才被大夫人压制得死死的,不过大夫人说文谦肚子里怀的是女孩,所以对她没了以前那么上心,这件事倒是令人头疼,即便是先进的仪器也有误差,何况是把脉?
不过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是男便是女,随口一猜也能有准的时候。
“绿意,你就没有听到点别的事情?”
绿意有些茫然得摇摇头,说道:“什么事情?”
杜若锦将自己与残歌去高家大门前,听到的话说给绿意听,绿意更加茫然了,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见府里几个下人都帮着搬东西,难不成是要搬离高家?可是即便是别人拿着房契来,高家也可以……”
“高家没钱了,或者说是高笔锋私吞了后,那些钱都没了下文。”杜若锦说得很平静。
绿意却久久回不过神来,在看眼里,高家一直是富甲一方,难道现在要落到搬离高家的地步?毕竟是住过六年的地方,一旦离开也是伤感,绿意跟着也有了些叹息,倒是残歌不以为意,只是听两人说着,自己一言不发,似是没有听到心里去。
到了晚间,刚用过膳,绿意和残歌正要准备回房,便见琥珀匆匆而来,手里拿着一张拜帖,赫然便是锦亲王。
杜若锦失笑,随即让琥珀赶紧恭迎锦亲王,杜若锦让绿意拿出那些银票来,自己揣在怀里。自己也跟着出了房门,去了正厅。
锦亲王带着张贵大步流星而来,似是忘记了那晚的不快,说道:“本王今日前来,不会再被主人下逐客令了吧?“
杜若锦笑道:“王爷就不怕若锦将这句话当成取笑之词?”
锦亲王手中玉扇轻轻一摇,在四周环顾一圈,说道:“曾几何时,本王会想到,来这山庄还要得到人的允可?”
杜若锦掏出银票来,递给锦亲王说道:“给你,这算不算是一点补偿?”
锦亲王笑道:“恐怕你只是想在这座山庄住的心安理得吧。”锦亲王看了看银票,说道:“呵,跟这山庄的估价相差无几,你怕是早已下足了功夫了吧?”
“今日一刻的功夫,说不定省一辈子的麻烦,我这笔账算的清楚,自己吃不了亏,也不绝没叫王爷你占了便宜。”
锦亲王朗笑,拍手叫好,说道:“好说,好说,本王自然不会占你的便宜。”
这句话顺着杜若锦的话说下来,虽然没有错,可是却听来似是有歧义,杜若锦瞪了他一眼,看锦亲王淡定自若的神态,倒发作不出来了。
锦亲王和杜若锦在山庄里闲走,杜若锦绕到书房那边,推门便进去,锦亲王却站在门口迟疑不肯进去。
杜若锦站在门内,望着犹在迟疑的锦亲王,眼中神『色』多了几分探究,似是要将锦亲王看个究竟,就听见她说道:“王爷,若锦听说,你时常来此,怎么今日就驻步不前?难道是心事太多,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锦亲王有些不自然得笑了笑,没有说话,迈进了书房,长长舒了一口气。去书架那边,随手翻出一本书来,掸尽尘土,翻了几页,又是怅然若失的表情。
杜若锦走近他,突然发问:“王爷为什么每隔七日就会来此山庄?”
锦亲王一怔,看着杜若锦的眼神有些闪躲,随即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冷不热得说道:“七是七日吗?本王倒是没有注意,不过就是随意在山庄小住几日,换个心境罢了。”
杜若锦听见锦亲王如此说来,倒不知道如何接话,是七日又如何呢?
杜若锦再想着去翻书,找出落款下面奇怪的符号给锦亲王看,就听见外面琥珀急切的声音:“王爷,姑娘,张总管和残歌打起来了……”
杜若锦和锦亲王相视一眼,各自放下手上的书,便疾奔出了房门,前院里残歌果然已经和张总管动了手,张总管招架不住,步步狼狈,残歌步步杀机,倒似要将张总管一剑斩杀一般狠厉。
杜若锦急道:“残歌,住手。”
那残歌眼睛充血,倒似杀急了眼,犹若未闻,还是只顾着手中的动作,锦亲王的玉扇掷出,将残歌的剑击偏了方向,才让张总管免于受伤,不过还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杜若锦疾奔过去,挡在张总管身前,怒斥残歌,道:“残歌,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连我的话也不肯听吗?”
残歌持剑,胸脯起伏大声喊道:“谁侮辱我师傅,谁就要死。”
杜若锦有些疑『惑』,看着已经起身的张总管,张总管讪讪一笑说道:“张贵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哪里便知冒犯了残歌的师傅?”
原来,杜若锦和锦亲王去了书房,绿意就去厨房给大家端些吃的来,残歌和张总管在原地说了几句话,开始还是好端端的,后来张总管无意中问残歌的师傅定是极厉害的人物,怎么就会轻易死了?残歌说了声不知道,表情却沉了下来,张总管又似是很感慨得说了句,定是你师傅有什么不堪开口之事,否则怎么样也该交代了后事才走。
这一下便惹恼了残歌,他定要张总管收回刚才的话,否则叫他好看,张总管见残歌涨红着脸,似是有趣,便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哪知残歌持剑便刺了过来……
杜若锦得知这件事的始末,虽然恼残歌反应过激,可是也理解他敬师傅的心意,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哪怕只是一句无心之话。
杜若锦正想着将气氛调节一下,便见锦亲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王爷莫怪,残歌年纪尚小,心急了些也是正常,只不过就是委屈了张总管,若锦愿意代残歌陪个不是。”
锦亲王望着残歌,眼神犀利,轻轻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