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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亲王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只是闭目吩咐道:“去告诉张贵吧,他知道该怎么做。”
杜若锦坐在哪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才不过一小会,竟然就丢了一条人命,往后锦亲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呀。
杜若锦将桌上的茶壶往边上挪了挪,又将桌上的残茶放在一旁的桌几上,做这一切的时候,杜若锦在等着锦亲王说话,锦亲王说道:“惠婕妤是大燕朝送来的美人,是不错,不过她的姐姐却比她先来到元熙朝……”
锦亲王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杜若锦呆呆望着他,突然恍然大悟过来,定是周姨娘,定是周姨娘无误……
原来周姨娘竟然是惠婕妤的姐妹,可是惠婕妤进了宫,别管是暗杀皇帝,还是美『色』『迷』『惑』皇上干扰朝政也罢,都是有用处的,可是这周姨娘进高家,又有什么用呢?
在锦州城,如高家这般富庶的家庭不在话下,为什么周姨娘单单选择了高家?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砚语。
第84章 泪珠悬 难惜长孤寂(1)()
至于高砚语与惠婕妤、周姨娘相识,到底是在惠婕妤进宫前,还是进宫后,杜若锦一时还想到,可是杜若锦却明白过来,周姨娘和惠婕妤两个女人都在笼络高砚语。
高砚语啊高砚语,你怎么懂得儿女情长后,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杜若锦还在想着高砚语与周姨娘、惠婕妤的事情,锦亲王突然问道,“你没有别的要问的?”
杜若锦一愣神,才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水家是否参与到这件事了?而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你究竟参与了多少”
锦亲王回道:“水家,水家参与了,水凝烟是我的正妃,她参与了不也等同于我参与了吗?”
杜若锦一皱眉,却自觉认为锦亲王是故意这般说话,于是说道:“那么高砚语与水家有没有什么瓜葛?”
其实,杜若锦也知道,这个问题不需要锦亲王回答,她明白,高砚语定是与水家有交易在里面的,否则高砚语不可能任凭水家两个丫鬟带走了高老太爷……”
“好吧,那么你告诉我,你们要预备怎么做?”
“我说了,你真的想听吗?自古征战沙场,谈何需要理由,敌强我弱智取之,敌弱我强硬攻之,如果一个君主不能为世人所颂扬,吏治家国,那么势必会有反对的声音出来,别管这反对的声音究竟是何目的,是为帝王霸业也罢,是为江山美『色』也罢,总之,朝代更替如旦夕祸福,无人能够预想,你我现在窥见的不是真正的历史,所以我们并不能真正的预料到兴亡……”
杜若锦的脸『色』已经彻底黯然了,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从今这个世上,我再无盟友了……”杜若锦有些失魂落魄,身后锦亲王出声挽救,她只是听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头,本来以为两个人可以是蓝颜与红颜的关系,可是一辈子,哪里想到敌不过人的一分欲望……
杜若锦苦笑,走出锦亲王府之时,便在远处看见了高墨言,杜若锦飞快得奔向他,再无避忌,扑在他的怀里,说道,“有人等,这种感觉真好。”
“可是我觉得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我再也受不住为了牵肠挂肚了,沉香,等这件事一完,我们就离开,早也不要理会这些纷『乱』杂事,我们找处山水明净之地居住下来,待将来儿孙满堂之时,是何等的快哉?
杜若锦笑道:“谁要什么儿孙满堂?我只要你一个人,永远这般宠着我,足矣。”
杜若锦抬头望着高墨言,高墨言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光芒,微微刺得令杜若锦睁不开眼睛,杜若锦仍旧笑着看向高墨言,心里却在诧异,阴郁沉默如此的高墨言,竟然也能带给人这么干净爽快的快乐……
杜若锦挽着高墨言的手往回走,将刚才从锦亲王嘴里问出来的话,一一告诉了高墨言,高墨言看了杜若锦一眼,那眼神中的诧异一闪而逝,随即宠溺得『摸』了『摸』她的头发,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而杜若锦却情知高墨言之所想,说道:“你定是怨我为什么没有问出解决之道来,可是,我真的不想说下去了,我累了,墨言,我累了,好累……”
杜若锦站在原处,说累,高墨言伸臂将她抱起往回走,杜若锦挣扎着说道:“喂,高墨言,你放我下来……”
他明知道,自己说的定是心累,他却仍然避重就轻,好吧,既然你不怕受累……
待回到墨言堂,杜若锦才知道,高砚语已经不在府中,他在杜若锦出门之际便也出去了,去了哪里,杜若锦却从莺歌嘴里问不到。
杜若锦本想安排大夫人等人出府避开一段时间,可是当高墨言知道杜若锦的心思后,却是不以为意,说道:“他们神通广大,任凭你藏在何处,只要是在锦州城,不出两日便能寻到,所以说,出府对于高家人来说,毫无意义,根本救不了她们的『性』命,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将高砚语和水家斩断,才能避免他们相互勾结,继续作恶……”
“既然高砚语已经不将高家看做家了,那么我们也需要使出些非常手段了,否则我们人头落地之时,便是痛恨对他人仁慈之日。”杜若锦的话很短,可是很坚定,此刻,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势也罢,威望也罢,都是自己争来的,不在其位不做其事,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而高家的这些事,却叫杜若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信人只可信八分,对别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
杜若锦又问了高墨言一遍,高纸渲究竟是去了哪里?
高墨言望着杜若锦,眼神锐利,而杜若锦却迎面仰视看着高墨言,似是没有半分的畏惧之心,她想知道高砚语的安危,就这些……
高墨言轻叹说道,“他去四弟府上救爷爷,他说他一定要将爷爷救出来,我只好由着他去,不过在路上我吩咐了残歌去帮他,想必这时候残歌已经找到他了。”
杜若锦本来沉浸在轻松之中的心情,霎时间又沸腾了起来,高纸渲竟然是去找高砚语了?如今的高砚语已经不同于往日了,早也不再是那么恭敬温和的少年。他藏仇恨于心中,于他未尝不是痛苦难堪的事……
待回到墨言堂,杜若锦却将高墨言锁在了里面,独自出行,任凭高墨言怒不可赦的声音肆意传扬。杜若锦找到了高砚语的府邸,果真找到了老太爷,只不过守在他身边的人却是绿意,杜若锦『逼』问绿意高纸渲去了何处,绿意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老太爷深叹,最终还是告诉了杜若锦,那一行人去了妙真寺。
杜若锦怒瞪了绿意一眼,扶着老太爷上了马车将他送回高家,而自己又迅速赶往妙真寺,谁知见到高纸渲与残歌正与清远主持对恃。
清远主持不知残歌武艺精进,轻敌之下却被残歌刺伤手臂,惊骇之余看到杜若锦之后便再次挟持了她。
“放了她……”高墨言将剑抵在绿意脖颈间,缓缓而行。
绿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说道:“爹,你一定要造下重重孽果吗?女儿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要你的血海深仇,还是要顾及女儿的『性』命?”
清远主持怔了怔,怎知绿意绝望之余,握住剑尖便往自己喉咙刺去,高墨言急忙抽回剑,却见绿意已经脖颈间已经一道血痕,清远主持大骇,顾不得杜若锦便朝绿意奔去,清远主持抱起绿意的身子,颤抖说道:“女儿,女儿……”
杜若锦说道:“清远主持,你女儿伤势这般重,你还是赶快带她去救治吧,所谓宏图,所谓雄心,如果没了亲人在,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清远主持伸手将绿意的『穴』道封住,给她止住血,将她安置在远处的青石桌上,然后起身说道:“等我了结了你们几个,我自当会救治她。”
杜若锦高墨言等人必定存了杀机,非要将清远主持置于死地,杜若锦不忍心叫绿意看见她的父亲惨死,于是想要上前挡住绿意的视线,这才发现,绿意不见了……
绿意竟然不见了。
就在杜若锦到处寻觅之时,转身之际,便看见残歌执剑刺入清远主持心口,犹如雷霆一击,清远主持当场毙命。
处理完清远主持的尸身后,几个人在妙真寺上下翻了个遍,不见绿意的踪影,只得作罢,随即准备回府。
哪里想到,就在出寺之时,就发现锦亲王站在那里,身后还有数十名的劲装男子,杜若锦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王爷,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锦亲王眉峰抖动,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宫里的人,只怕已经得手了,再说别的都已经晚了……”
杜若锦大骇,想到在这里竟然没有见到高砚语,难道说高砚语和惠婕妤难道是想弑君?
杜若锦大惊之下,退了两步,问道:“王爷,你还是决意要这么做了?可是你别忘记了,你即便被水家拥戴坐上了这王位,也最终成为他们手中『操』控的傀儡……”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王位……”锦亲王一字一句得说道,满脸坚毅之『色』,让杜若锦在那一刻产生了错觉,似乎高墨言几人与自己是叛党,而他是捉拿叛党的人一般正义。
杜若锦不禁有些失笑,说道:“王爷,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坐的,你今日踏上王位,他日也会被他人掀翻,何苦呢?你本是天潢贵胄之辈,何苦还要争那苦寒之位?别人看不透这一切,你难道也不明白吗?茫茫生涯,几十年就过去了,得到的,得不到的,你又能带的走什么呢?”
杜若锦的话,锦亲王似是并没有听到心里去,反而仰天长笑起来,残歌皱眉,看了杜若锦一眼,杜若锦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残歌听后面现诡异之『色』。
而一旁的,高墨言和高纸渲持剑就要应对围过来的劲装黑衣人,并且把杜若锦挡在身后,可是当真正动起手来,他们难以分身,高墨言只好大喝:“残歌,你好生照看着她。”
话音未落,杜若锦已经被锦亲王擒住,而残歌早已不知去向……
“残歌呢?这小子……”高墨言喝道。
高墨言和高纸渲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在锦亲王的授意下,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上前将两个人缚住,高墨言和高纸渲齐齐将目光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而杜若锦迅即扭过头去,没有再回视两个人。
锦亲王说道,“如此甚好,跟本王走吧……”
锦亲王拖着杜若锦便上了一辆马车,而高墨言和高纸渲便被带上了另一辆马车,杜若锦仍旧不敢看向两个人,她心里清楚,如果高墨言和高纸渲不是顾忌自己的安危,那几十个黑衣人未必能挡得住他们。
而他们甘心放弃抵御,将自身安危弃之不顾,足以令杜若锦震撼,杜若锦紧握住双拳,在上了马车之时,闭目不语,心绪却是起伏不平,难以自抑。
“你在恨我?”
锦亲王靠近杜若锦,语气淡然,似是在说一件与风月无关的平常事。
一路上,马车颠簸,杜若锦被震得后背疼痛,可是硬咬着下唇不肯呼痛,锦亲王见状,从车厢里找来一个棉垫放在她的背后,说道:“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其实你不该这么倔强,你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