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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中,为你而舞
浮生如梦,不甘,亦不悔
踏月而歌,圣人不仁
天道在我,只为情故
众生皆叛,虽死无悔
魂飞,灵犹在
魄散,心不死
三生七世,永堕阎罗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
真灵不散,亘古不灭
千劫万险,战魂归来
心不死,魂犹在
雨落下,花绽放
樱花树下,与尓携手同行。
东西发光了,再过一两天军训就完了。容我再多水两章。
……
他们不是没有过温暖,只是从未抓住过罢了。
正文
1
柏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县城里有一家特殊的孤儿院。每天清晨,孤儿院的门前总会出现一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这些脆弱的生命来自何处,因为何种理由来到这个充满冷漠的世界。
他们隔着一层单薄的襁褓,躺在冰冷的石阶上。阴沉的天空映着潮湿的青石板,把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冷漠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他们包裹的密不透风。在尚有一丝余温的襁褓中,一双双不谙世事的眸子注视着湛蓝色的天空。
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最亲的人所抛弃。
这些从还没出生就注定了命运的婴儿,像是货架上的货物,任凭过路的人来挑选。他们不会责怪和怨恨任何人,至少——现在不会。
孤儿院的老院长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身体不好的她,用自己微薄的退休金和每天捡瓶子的收入,来维持着这个风中残烛般的院落。而这里虽说起来是孤儿院,却也只不过是个稍大些的院落罢了。
尽管如此,她每次看到门前的这些孩子,还是会把他们带回孤儿院。
柏云也是老院长带回来的孤儿。只不过,他既不是被人遗弃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他不过是经历了一场车祸,毁掉了所在乎的一切之后,被无情留下的人而已。
老院长遇到柏云的时候,他正坐在门诊前的石阶上。雪花从树枝上落下,落在宽大的病号服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那苍白的脸色,还有一双看不到色彩的眼睛,刺在了老院长的心上。
后来,老院长询问了医院。医院的人说,柏云和父母出了车祸,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但也因为刺激太大,所以失去了语言能力。
看向坐在石阶上的柏云,老院长叹了口气。
从那天开始,老院长出去捡瓶子的时候,总会带着柏云。柏云不会说话,也没有笑容。他只是静静的跟着老院长,帮她抗一些重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柏云从孤儿院里除了老院长之外唯一有劳动力的人,变成了之一。因为这天,一个叫吴桐的十六岁少女,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她为他的生活带来了一丝色彩,也为他揭开了一生悲剧的开始。这一刻,柏云根本不知道这个叫吴桐的少女,会在他的生命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同时和柏云命运相交,却又未交的,还有一个人。
在柏云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刻。马路的对面,有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她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却又冰冷的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坚冰。
“走了。”
她身边的男人将她拉走。男人的脸上有一道贯穿的刀疤,很是可怕。但在小女孩心中,她宁愿承受这样的可怕,也不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2
浓雾弥漫在公路的四周,被笼罩起来的山林,像是传说的仙境。眼前还没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蓝色的天空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残留的星光。
这几天,气温下降的非常厉害,在屋内都可以感受到一阵阵的冷风。
“茉子,起来做早饭。”房门半开着,女人的喊声从客厅里传来。茉茉搓了搓自己的腿,在被子里穿上裤子。还没有下床,女人的声音又像索命一样传来,“赶紧的,你个臭丫头,每天就知道偷懒,老娘白养你了!”
“马上。”
茉茉套上打着补丁的红色棉衣,拉开被子。
窗外的寒气透过裤子往腿里钻,那架势几乎恨不得钻进毛孔里。刚在被子里暖的温热的裤子,这下又变的冰凉,甚至比刚才还要凉。
“还没起来,一会儿你弟弟要去上学。”刚要起床,女人从门口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牛奶,腾腾的冒着热气,“你就磨蹭吧,他今天要是迟到了,看我不打死你!”
茉茉侧身走出去,穿过一条漆黑的过道,走进厨房。身后传来女人的喊声,“你快点,你弟弟要迟到了!”话音落下,她走进另一间温暖的房间,摇了摇床上睡眼惺忪的男孩,“宝贝儿,快起床,喝点奶上学了。”
温柔的声音比从缝隙中吹进的寒风还要冰冷。
关上门,厨房似乎暖和了一些。茉茉看着锅里沸腾的水,往里面放了鸡蛋,盖上锅盖。
女人的声音隐约透过门传来,“你个姐姐总是想着偷懒,过几天我就把她给嫁出去。。。。。。”
声音被寒气隔绝在了门外。茉茉蹲下来,伸手在灶眼取暖。北风敲打着窗户,昨晚黑白电视上报道的寒流,此刻从窗户的缝隙中涌出来。
“死丫头,好了没!”女人的喊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磨蹭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偷懒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茉茉拿开锅盖,正用笊篱把鸡蛋捞起来,门就被推开了。寒风从地面席卷而来,透过茉茉的衣裤,钻进了她的心里。
“臭丫头,是不是想偷吃!”女人一把夺过鸡蛋,走过黑暗的过道,来到小男孩的屋子里,“宝贝儿,妈妈给你剥。。。。。。吃完去上学好不好。”
推开的门和窗户缝隙遥遥对应,对流的寒风以厨房为战场,进行一场拉锯战。茉茉蹲在灶眼旁取暖,火光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窗外的寒风卷起了地上的叶子,屋外的门板咯吱作响。茉茉回头看了一眼过道,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女人背着小书包,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
“昨天老师布置的。。。。。。”
女人的声音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茉茉忽然推开窗户,从屋内跳了出去。天光掺杂着雾气,屋外的寒风比屋内还要剧烈,猎猎呼啸着,无孔不入。
3
柏云站在老院长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个叫吴桐的少女。老院长笑呵呵的放下装着瓶子的塑料袋,拉过柏云的手,和吴桐的手放在一起。
温暖的触感让柏云缩了缩手,但马上被吴桐抓住了。她的笑容非常灿烂,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无比的温暖。柏云安静下来,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老院长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走吧,外面冷。”老院长提起装着瓶子的袋子,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吴桐扬起一抹笑容,拉着柏云的手跟在后面。
走近孤儿院,就听到了那些婴儿的哭声。柏云已经习以为常,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静静的看着石板的纹路。
吴桐走向那些温馨的婴儿床,看着里面那些允着手指的婴儿,整个人都雀跃了,“这些小家伙们好可爱。”
柏云抬头看了一眼。此时他才发现,吴桐的左眼角有一颗泪痣。他在吴桐看过来的时候,重新低下头。但那颗仿佛泡在温水中的心脏,却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平静与寒冷。
他看着石板的纹路,注意力却全在婴儿床那边的吴桐身上。这一年,这一天,柏云七岁,吴桐十六岁。
这是他们的初遇,也是宿命的开始。
第二百五十五章()
4
寒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红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映着茉茉稚嫩的侧脸。
穿过深不见底的过道,男人把茉茉拉进一间漆黑的屋子。
关上门。
黑暗中,男人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
茉茉的目光透过男人的肩膀,落在被风吹动的窗户上。床板咯吱的声音,像从地狱中传来一样。窗边的塑料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她的眼泪垂直落下,流过冻僵的耳朵,落在风干的枕头上。
风声渐渐的小了,握着床单的手缓缓收紧。一朵梅花安静的绽放。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在这个黑暗到看不清心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埋葬了自己的过去。
这一天、这一刻,这个如同花季少女一样的女孩——十五岁。
5
深不见底的过道里,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一片伸手可见五指的黑暗中,它像鼓点一样,击打在一些人的心底。
“有新人了。”
房门半开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倚在门前,烟雾笼罩了她的脸。
“村里骗来的?”
“村里的好下手,事后也不敢声张。”男人提起裤子,捏起女人的下巴,“而且我这不是照顾你的生意吗,还是老价格。”
“滚吧。”
“嗬哟,敢这么和老子说话,看老子下次不弄死你!”
“呸!”
女人倚在门口,对着男人的背影唾了一口。
茉茉坐在被子里,白皙光滑的肩膀裸露在外。她静静的看着女人。门口传来的微弱红光,映着那张面无表情的稚嫩脸庞。
“别这么看我,既然来了这,就得学会认命。”女人弹掉手中的烟,黑色的高跟鞋彻底泯灭了那一丝火星。
“能吃饱吗。”
“什么。。。。。。”女人微微一怔。
茉茉的脸在红光的映照下显的有几分红润。她静静的看着女人,又重复了一遍。
“能吃饱吗。”
女人看着茉茉,茉茉也看着她。安静了一会儿,女人脱下衣服,披在茉茉裸露的肩头。衣服的余温还在,并且挡住了那身稚嫩的伤痕。
“以后叫我红姐。”
房间里安静下来。床头放着一件黑色的裙子,和一双蓝色的高跟鞋。茉茉看了一会儿,走下床。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体。镜子里的人很干净、很漂亮,却也很陌生。
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却陷入了墨水一样浓稠的黑暗里。
6
数九寒冬,大雪掩盖了太多东西。柏云拿着扫帚,清理着孤儿院门前的积雪。平日里像菜市场一样热闹的门前,像是突然遇到了城管,安静的让人不习惯。
“小云,你回去吧,我扫就行了。”
握着扫帚的手微微一顿,身上的寒意仿佛冰雪消融一样,只留下一股暖意。柏云摇了摇头,握着扫帚,走到了一边。
吴桐无奈的看着柏云的背影。这个小云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淡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一场车祸带走了他所有的亲人。
“那我先回去了,老院长今天有点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
柏云握着扫帚的手一顿。吴桐看到没有回应,无奈的摇了摇头。柏云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地上的雪,把扫帚放在角落里。
路上的大雪封了路,平日里多如牛毛的瓶子,似乎也学蛇过起了冬。柏云拿着袋子在马路上站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红色的光芒映在雪地上。
他看着亮着红灯的那条街,缓缓的走了进去。
7
开门的声音响起,红色的破门帘挡住了屋外吹来的寒风。
茉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