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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是做什么？”陈志好奇地问展昭他们，“模特儿么？还是做生意？”
“呃……”白玉堂还没说话，展昭小声提示，“老师。”
“老师？！”四人都一脸惊讶。
“附近学校老师？”陈镜摇头表示不相信，“如果这附近有这么帅老师老早传遍了，没理由我们不知道。”
“来考察。”赵爵随口回答了一句，白玉堂等人僵硬地点头。
“你教什么？”陈志问展昭。
“心理学。”
“哦，精神病老师啊……”
志话说完，众人心里就咯噔一下，白玉堂赶紧按住已准备暴走展昭，“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么。”
展昭站一旁碎碎念，“心理学不是精神病、心理学不是精神病……”
那四个学生面面相觑，怎么了，突然？
赵爵一脸佩服，“真有种啊，我都不敢这么说。”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教堂门口。
“好破旧。”赵虎观察了一下，“这教堂还用么？”
“就剩下一个敲钟人了。”
“敲钟？”白玉堂话音一落，就听到从小教堂屋顶，传来“当、当”几声摇钟声音。这钟声带着一种沉默感觉，说不出来好听不好听，不过……如果听惯了话，应该会有一种很怀旧感觉。
“敲钟人住这里么？”展昭好奇，“谁给付工钱？”
“嗯，这块地老板吧？”陈志一耸肩，“我们这一片土地是私人所有。”
“要拆除盖楼了么？”赵爵似乎有些遗憾
“应该不会。”陈志微微一笑，“这地被买走好多年了，从来没说过拆除或者重建，嘿嘿，也许是哪个旧区出去发迹了人，买下来做留念吧。
“整个旧区？”白玉堂之前也觉得奇怪。t市这些年发展也很，这旧区偏偏还市区，买走了也不拆除重建，若是做房地产肯定大赚一笔，这买家真有意思。
“墓园后边。”志他们带着展昭等往后去。
“谁把他们埋葬这里？”白玉堂十分好奇，“是土葬么？现还允许？”
“这里又没人管，很多人可能交得起火化钱就买不起坟地了，于是不知道怎么，这里就变成一小片坟场了。”
众人都惊讶，“这样也行啊？”
“谁会管啊。”小虎一耸肩，“这里都是没亲没故人，谁会乎他们死后葬哪儿？没人扫墓，自然也就没人会发现。”
展昭看了看他们，问，“你们几年级？”
“高三啦。”志还挺得意，“明年就能正儿八经找个多赚点钱工作了。”
“不继续上学？”赵虎皱眉，“现考大学也不难，好不能说学个专科也好么，小孩子不要过早进社会。”
志撇撇嘴，“还是算了吧，我想留点儿钱给小妹做嫁妆。”
赵虎皱了皱眉头，看展昭。
展昭伸手拍他肩膀——现实总是残酷，人多少得向命运低个头。
走进教堂，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围着条大围巾取暖老头一瘸一拐走出了教堂虚掩大门。这门连门板都歪了，其实关不关根本也没什么影响。
“别捣乱啊！”他见志他们进来，吼了一嗓子，也不管其他，转身去教堂大门附近小破屋，端起面碗继续吃面。
“这附近大人都传说他是钟楼怪人，要吃小孩儿来吓唬他们别淘气！”志嬉皮笑脸，似乎还想吓唬赵爵，因为他看起来特别斯文，还时常会露出小孩子一样神情。
果然，赵爵一把搂住白玉堂胳膊，“啊！好吓人！”
展昭白了他一眼——你也不亏心！
赵爵认真对他眨眼——要给小朋友面子么！
走到了教堂后头，果真有一小片院子，四周围长着一些高耸水杉，树下，是相当朴素坟墓。
“西式么？”展昭一个个墓碑看过去，终，两个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墓碑前面停了下来。这两座墓碑都不大，白色，上边刻着名字和生卒时间，但是没有照片。两个石碑当中，有一个漂亮小天使雕塑。雕塑也是大理石，经过长年风雨侵袭，如今显得有些旧，但神态活泼可爱，给人温暖幸福感觉。
“很用心小墓。”展昭抬起头问赵爵，“你家那位白白白，为什么会每年来这里？”
赵爵一扭脸，“谁知道。”
白玉堂走到墓地中间，将白色百合花放到小天使前边，问志，“这祖孙两是怎么死？”
“蔡奶奶病死，辛辛么，不知道他是怎么死。”
“不知道？”展昭有些纳闷，“什么意思？”
“那一天傍晚，蔡奶奶说辛辛走丢了，就一条街一条街地找，后还是没找到，我们觉得肯定被人拐走了。蔡奶奶就屋门口等了一宿。”
“我们还去陪过她呢，她整晚都说菩萨保佑辛辛就算真被拐走，也可以被好人家收养好好抚养他长大，千万别受苦。”
展昭皱眉，“事实证明他并不是被拐走？”
“第二天早晨，蔡奶奶又去找了，回来时候，发现家门口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下面一个纸包里装着很多钱，纸条上字奶奶看不来，还是找我们看呢。”志摇了摇头，“信上就几个字，辛辛教堂后面墓园，对不起。”
展昭皱眉，“对不起？纸条还么？”
“早没了。”
“我们到那里时候，发现了墓碑已经竖好、大坑也挖好了，一口很名贵小棺材放坑里，盖子打开着。辛辛就躺里边，脸上很安详，换了干净衣服。”说着，伸手指了指脖颈地方，“但是他脖子这里，有一个洞。”
“子弹造成么？”白玉堂问。
“谁知道呢。”志长长地叹了口气，“辛辛当时已经冰冷了，也没有气，我第一次看到死人，蔡奶奶哭得死去活来。我们意思是把欣欣火化了送去公墓埋葬，反正有一笔钱么，但蔡奶奶没动那笔钱。我们当时很怕事，谁也没有报警，把棺材盖盖上，我们动手给填了土。之后蔡奶奶风雨无阻来这里等着，希望等到那个凶手来给她一个说法，但一直没等出结果。不久之后，她也死了，等我们发现时候，已经变成另外一座墓碑了。”
说到这里，四个小鬼都眯着眼睛看众人，“该不会，你们跟辛辛死有关系？！”
展昭等人摇头，“没。”
“证据！”几个少年一脸怀疑。
“我们不知道墓园位置。”白玉堂一句话，四人撇嘴——对哦！
随后，众人简单地拜祭了一下这两个素昧平生可怜死者。展昭看赵爵，“拜祭完了，你带我们来总有理由。”
赵爵只是盯着墓碑中间那个小天使发呆。
展昭见他不说话，回头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是颇为无奈地一耸肩——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唉，要不要带他们看看那个？”
这时，几个男生窃窃私语起来。
“不要吧，又不认识。”
“不像坏人。”
“就是啊，人家还救你一命呢！”
“看什么？”展昭好奇
“好玩东西。”陈志对众人招了招手，一起走进教堂。
教堂里并没什么特别，除了破旧之外。
“看什么？”展昭不太明白。
“现几点？”小虎问后头一直不说话马汉。
“四点二十八。”
“到了，基本是四点半时候就能看到。”陈志他们似乎挺激动。
“看什么？”众人都不解。
“应该是看那个吧。”
赵爵开口说话，边伸手，指着前方一度墙壁。
之前大家都没注意，正前方那一堵墙上，有一个很大很大十字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第一眼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这墙壁破破烂烂，可再看时候，只见十字架周围，忽然出现了一圈十字架形状光点。
“该不会……”赵虎爬上一张椅子，“酷啊！”
随着夕阳西下，光斑变成了斜斜光柱投射进来，阴暗教堂地面，勾勒出了一个金色十字架。
展昭等人往四周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光影合成十字架里边，莫名，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震撼之感升上。如果这个时候再加上那古旧沉闷钟声，那真是无与伦比体验了。
“好奇设计啊！”赵爵也忍不住称赞了一声。
“酷吧？”志等人得意，“以前没有，突然之间出现！”
“突然？”展昭微微一愣。
马汉从一张椅子下边捡起了一枚已经生锈子弹壳，递给展昭看。
展昭惊讶，前方，已经走到了十字架前白玉堂回过头，笑着说，“都是弹孔！”
与此同时，金色光芒白玉堂那一身纯白上，勾勒出亮光影。速西沉日光瞬间改变了角度，直射金色光芒将十字架从地板转印到了墙壁之上，同时也将柔和光变得刺目，直射展昭双眼。
展昭一闭眼，同时产生了一种诡异错觉，仿佛强光一下子就将十字架前白玉堂吞噬掉了，只剩下残缺半个轮廓。
微微地张了张嘴，展昭就听耳边响起了赵爵说话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话语中带着笑意，却又似乎有某种可以暗示，“神明未必会保佑好人，却总会夺走某些重要人。”
展昭猛地转眼直视他双眼。
赵爵微笑，“啧啧……眼神不错啊，凶猫！”
那一阵阳光很就过去了，展昭回过头，白玉堂还那里，心情也瞬间好转了起来，“小白。”
“猫儿……来这里。”
此时，白玉堂正仰着脸，看着教堂高高穹顶，边对展昭招收，“我想，我大概知道辛辛是怎么死了。”
7弹给凶手的镇魂曲07现场（）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仰起脸看，只见斜上方是一个旋转楼梯，楼梯扶手已经锈迹斑斑。其中一个扶手上边，挂着一串黑色链子，链子上一枚十字架，正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
再看看穹顶，展昭微微一愣，顶上是一个铜质凸镜，下方人影映上边，就像是扭曲怪物一样，头尖、肩宽、双脚细，全身各处都有棱有角，五官立刻成为倒三角排布，再帅人，照里边也是个鬼影。
看了很久，展昭回头不解地看白玉堂，“我没明白。”
白玉堂指了扶手上挂十字架那个位置，告诉展昭，“仔细看。”
展昭仰起脸细看，才发现……悬挂十字架上方那一截楼梯侧面，有一大片古怪痕迹——应该是干枯血迹。
“这里也有血迹。”马汉走到十字架前方，离开墙壁大概十步远地方，指了指地上一滩干枯痕迹。
“这里没人打扫，倒也是件好事。”展昭抱着胳膊研究了一下，这血迹应该不是楼梯上落下来，也就是说，是两个人弄？无论是谁，这么多血，估计都死定了吧？“
“那个楼梯是射击死角。”白玉堂伸手指了指挂十字架上方楼梯地板，“要射中那里人，几乎是不可能，除非……”
展昭不解。
“乱跳流弹。”马汉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那个铜质穹顶，“有个凹痕，是弹痕。这边到上面距离不超过十米，普通手枪射中铜顶时会产生强劲反弹。因为顶是个凸面，而且落点是内测，子弹直接弹射向楼梯，伤害范围应该正好是血迹和十字架那里。”
白玉堂点了点头，“根据楼梯扶手高度，射击点应该和扶手持平，那是不超过一米高度，如果是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