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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那头幽灵微微一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十字架形弹孔，“果然是高手。”
远处二楼，马汉一拉枪栓弹出空弹壳，继续瞄准，边还抱怨，“白烨枪真难用。”
赵虎一旁拿着枪掩护，“准啊小马哥！”
马汉自言自语，“那个十字架形弹孔绝对不简单。”
“啥意思？”
“无死角！可以射击到教堂里所有位置”马汉低声道，“我有种感觉。”
“啥感觉？”
“是白烨做，那个十字架形状枪孔阵。”
“唔……他话还挺有说服力，不过……”赵虎皱眉，问马汉，“那那个之前被误杀小孩子，还有白烨经常来这里拜拜，该不会误杀辛辛是他啊？”
马汉不说话，“也许……”
“我之前一直以为是eleven。”赵虎观察着四周情况帮着马汉防备身后，边说，“因为eleven跟你说话，什么连带伤害之类。”
马汉不说话，“他跟我说这话时间应该早，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eleven会出现这里，有另外目。”马汉皱眉瞄准另一边又开了一枪，拉开枪栓，依旧弹出弹壳。金黄色弹壳空中划过一个美好弧度，掉落到地面后咕噜噜滚到了二楼天台楼梯口，正好滚到了一个走上来人脚边。
赵虎惊讶，“展博士，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展昭手里拿着个望远镜，单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上来，“赵爵让我到这里来，说有好戏看什么。”
“好戏？”赵虎不解，同时，就看到展昭身后，原本说要分头行动去找白玉堂白烨也走了上来，似乎是和展昭一起来。
“咦？”赵虎惊讶，“大佬你不是找我们队长去了么？”
白烨走到阳台边往远处看了看，低声说，“赵爵让我来。”
“又是他？”赵虎惊讶，“喂，你们没理由一个都不帮我们头儿，跑这里来看什么热闹？”
白烨举起望远镜四周围看了看，后停了一个地方，望向远方。
展昭也拿着望远镜跟他看同一个方向，发现是山区，想了想，“那边是山谷位置么？”
“就之前公孙他们去那个山谷？”赵虎也凑过来。
只有马汉开了第三枪，打死了三个企图靠近教堂偷袭白玉堂人。
另一头，赵爵打了个哈欠，跟白玉堂说，“小马枪法不错啊。”
白玉堂没多说话，总觉得似乎有一点蹊跷。
就这时，赵爵突然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白玉堂一惊，就知道遭了，原本以为露出破绽，会被幽灵偷袭，可奇怪是，幽灵一个闪身，从旁边跑了……窜进了黑暗之中。
白玉堂要追，赵爵抓住他，“追什么。”
白玉堂对他有些无语，“你怎么帮倒忙。”
“嘘。”赵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往那边。”
白玉堂见他指是反方向，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赵爵神秘一笑，“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后，有好戏可以看呀。”
远处，展昭放下望远镜，转过脸看白烨，“这就是赵爵要给你礼物么？”
白烨沉默良久，无奈摇头，“跟他一起要心脏过硬才行。”
“也对哦。”展昭自言自语，“没有疯狂，只有疯狂，把一切做到极致，才是他赵爵品位。”
30弹给凶手的镇魂曲30前奏（）
赵爵捣乱下，白玉堂还没弄清楚那神秘pt真实身份，甚至连性别都没判断出来，就被对方溜走了。
他原本想追，但赵爵告诉他，有好戏看。
白玉堂有些不解，“看什么戏？刚才看还不够？”
赵爵竖着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嘴唇，示意白玉堂别说话，转身朝另一边大门口走出去。
白玉堂回望了一下教堂里躺着三具尸体，微微皱眉。出门口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迟疑，他想要不要叫人来收拾一下尸体，这么横呈着，感觉就好像不是死人，跟死狗死猫似，连基本尊严都没有。
赵爵见他没跟上来，就回头看，只见教堂大门口台阶上，白玉堂回过头望着教堂里边，明亮月光勾勒出他美好又立体侧面，双眼望着教堂地面，也许是因为月光太过明亮，白玉堂眼睛里有晶莹光斑，跟打着反光板似，又亮又柔和。
通常来说平时眼神越锐利坚定人，有些犹豫时候眼神会很迷离。
赵爵见白玉堂似乎很为难，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赵爵他回过头一瞬间，忽然想到某个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这一世，生活对你就是不断重复残酷，那么你也无须遗憾，下一世，上天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加倍宠爱你。这一句话，是他们所有人刻墓碑上墓志铭，也是坚持走完这残破一生唯一理由。
赵爵很满意白玉堂此时眼神，眼里有悲悯、有无奈。只有幸福人才会懂得去悲悯，因为知道自己幸，才能感受别人不幸，从而去同情。
赵爵仰起脸，望向墙壁上光亮耀眼十字架，仿佛透过那成排弹孔看到世界反面，而反面边界上站着，是高楼之上白烨。
白烨双手手肘随意地靠已经生锈铁栏杆上，小半个身子探出楼外，望向远方月光下山谷，似乎感觉到赵爵视线，无意义地转过脸，看了一眼教堂。教堂内里如果是美丽又明亮十字架光影，那么外面就是残破又布满弹孔墙壁。赵爵教堂那一边，就好像镜子另一面，分明可以看见可以触摸，却永远与现实相反，再怎么动作，镜子里人也不可能出来。
白烨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些，笑得太淡太淡，淡到一旁注意他神情变化展昭，从这笑容里品味出了一丝无奈。善于心理分析他，也很难猜测此时白烨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面对这样一份疯狂礼物，白烨是惊多一些，或是喜多一些呢？
马汉抬起头，忽然四周望了起来。
“怎么了？”赵虎好奇。
“呃……好像……”马汉话没说完，突然就听到一连串“喳喳”声音传来，远处峡谷里头，似乎有什么惊动了正休息群鸟。
黑压压鸟阵从峡谷里毫无征兆滴腾升上来，很飞向远方。
白烨深深皱眉，“打开了么……”
“打开？”展昭好奇，“什么打开？”
“你听……”白烨忽然提醒。
展昭等人都微微一愣，就听到一阵古怪声音传来，这声音真只能用古怪来形容，音符不是单一，而像是组合。
有一些类似于金属摩擦声音，又有一些似乎是风铃摇晃，还有一些好像是打击乐，有一些嗡嗡凝重吹奏乐，大杂烩么？但整体，还是莫名给人一种很沉重，也很苍凉感觉，大概跟大峡谷背景有关系。
展昭就凑过去问白烨，“是什么打开了啊？”
白烨沉默片刻，与教堂那一段被白玉堂问了同样问题赵爵一起开口，同时回答——坟墓
展昭一脸怀疑。
赵虎就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马汉，“小马哥，啥坟墓？”
马汉沉默了一会儿，皱眉，“好像是什么金属门打开声音，因为回响才造成这种效果，还有……”
“还有掉落骨头，以及空气稀薄度突然变化造成气流形成风，吹响了那些空心枯骨，加上惊起飞鸟拍打翅膀声音。”白玉堂看赵爵，“大峡谷不是古迹么？为什么说是坟墓。”
赵爵轻轻拍了两下手，“厉害啊厉害，这样都能听出来，绝对音感么？展小猫还说你是音痴，果然基因是会突变！”
白玉堂叹了口气，“你究竟想怎么样？”
赵爵双眼微微地沉静了下来，向墓园方向走过去。
白玉堂困惑地跟后面，看着眼前大片大片墓碑，才意识到，原来牺牲者已经有那么多了。不禁又联想起刚才教堂里那些尸体，杀人人和被杀人，同样悲哀。
“这里本来就是一座废墟。”赵爵声音淡而无味，不兴不沉，双眼看着其中一座洁白坟墓。
白玉堂看到了那个熟悉小天使雕塑——是辛辛墓碑，那个被遗忘了孩子，还有坟前那一束雪白百合花束，还很鲜，与墓园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爵缓缓伸起手，一手轻轻放胸前，轻托另一只手手肘，修长食指微微弯曲，缓缓地顺着嘴唇下方微凹处滑到下巴上，轻轻一点，开口，用一种带点戏谑语气问白玉堂，“准备好了没？”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头注视着那墓碑，往前缓慢而优雅地迈了一步，随后突然一把拉住赵爵翻过了墓碑，两人刚刚躲到一块墓碑之后就听到了刺耳枪击声音。
白玉堂握着枪，看了一眼身边双手按住耳朵，对他做鬼脸赵爵。
“听……”
白玉堂微微一愣，就听到教堂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现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白玉堂一皱眉，瞪赵爵。
赵爵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个k还是三姿势，对白玉堂眨眼睛，白玉堂心中明了，如果当年pt试验品都存活，应该是七个人，刚才逃掉了一个，被马汉狙击杀死了三个，这么说，这里还有三个。
教堂钟会响九下，于是……
白玉堂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配上赵爵那个狡黠笑容，向来很斯文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赵爵笑得开怀，看着白玉堂一闪身到了另一块墓碑后，引出第一个杀手，第三声钟响来到时候扣下扳机，随后冲入了浓密树林。
接踵而至是踩着钟声点枪响。
远处，屋顶上展昭走到对着教堂这一边，皱眉，“牺牲同伴么？”
“螳螂捕蝉。”白烨淡淡接了一句，“原本应该是用来对付我。”
“不过赵爵把你换成了玉堂。”展昭微微眯起眼睛，“是为了有把握一点么？”
白烨看着似笑非笑展昭，“还真敢说。”
展昭回头，眼底流出淡定和得意，“他本来就比你强。”
又一声枪响传来。
“第三个应该也解决了。”白烨自言自语，听到第八下钟声响起，忍不住点头，“真。”
……
赵爵听到没动静了，刚想探头往墓碑后边望了一眼，就感觉胳膊被人拽了一把，回头一看，只见白玉堂已经一把将他拽出了墓地，两人往墓园外边狂奔。
“呀啊”赵爵被白玉堂直接从教堂围墙一头甩了出去，落到草地上摔了个结实，揉着屁股刚想骂人，白玉堂一个纵跃跳了出来，一把扯住他衣领继续往前。
两人跑出教堂区域同时，第九下钟声落下。
随之而来就是一阵“轰隆隆”巨响，白玉堂站定，回头望教堂方向看。
赵爵被他连拖带拽，蹲一旁拍胸口，仰起脸看白玉堂，不知道是不是仰角问题，还是白玉堂挺拔身材加上一身白衣黑夜中太过刺眼。
总之这样仰望让人心中悸动——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年轻、力量、美貌、天赋、智慧……皆因为这一切，都美好得叫人为之疯狂。
随着巨响声，整座教堂加上墓园都像是定向爆破一般，炸了开来，随后是滚滚烟尘被激起，扬到半空，球状粉尘夸张地膨胀，石头木片碎屑四散飞出。
远处，赵虎张大了嘴，“不是吧……”
白烨皱眉，“果然有埋伏。”
“糟了，队长他们……”赵虎着急，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