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她一口没吃,只是偶尔喝点水,保持着虚弱的身体。
这不多不少激怒了孟瑶,她身为竹子帮万人之上的存在,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的权威,于是虽然撤销了许安然绝食的除非,但却用最原始的办法试图逼迫对方再次听话。
第一天是鞭打,从早上七点鞭打到晚上七点,除了脸蛋之外,其余的肌肤都是伤痕累累,可就算如此,许安然疼晕过去了也不愿意求饶,并且大胆的要求孟瑶,若是不让她去龙城的话,她就咬舌自尽。
鞭打之后使用盐水涂抹身体,天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许安然只知道那一天自己疼得没有了感觉,疼得麻木了,仿佛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可无论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肉体上的折磨,都无法让这个女孩妥协,孟瑶似乎见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懂得隐忍,她实在无计可施,再加上杜无伤一直自愿受罚,许安然受到什么伤害,他就让自己受到两倍的伤害,用这样的方法挑战母亲的无上权威。
最终在鞭打的隔天,孟瑶做出了无可奈何的妥协,那就是她不会再折磨许安然了,只不过她也永远也别想回龙城,若是她敢逃跑的话,那么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被活埋。
许安然没有逃跑的本事,也不想让父母为自己的对错买单,于是行尸走肉的活在杜家别墅了,虽然人还活着,但灵魂似乎死了。
陈让与燕青青婚礼的前两天,比以往看起来更加沉稳的杜无伤鼓起勇气敲响了她的房门,没有应答,他便破门而入,然后望着床上几乎是死人的许安然轻声问道:“安然,明天就是七夕了,我求了母亲很久,她答应了明天你可以跟我去阳东那边玩一下,咱们就当去散散心好吗?”
“不去了,我想待在房间里。”许安然躺在床上,语气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杜无伤努力的控制情绪,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一贯的温柔道:“只是散心而已,你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一定很闷吧,你不想去外面晒晒阳光吗?”
许安然还是摇头,一贯的天籁嗓音,心细的人却难免能够琢磨出一丝疏远的距离,这种疏离不是她刻意与谁拉开空间上的距离,而是她就站在你面前,会很礼貌的微笑,却給人感觉她站在一个很孤单的地方,划了一个圈,可以理解为她的私人世界,也可以理解为她的精神牢笼。
她忽然站起来了,然后直视着杜无伤道:“你和你母亲所做的一切,我对此只有恨意,所以收起你那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现在,立刻,滚出我的房间。”
杜无伤平静道:“就因为他吗?你确定他有我爱你吗?或者说他值得你怎么做?他凭什么可以让你这样虐待自己?就凭他是你初恋?就凭他给你了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
杜无伤一共问了六个问题,直指人心,不给许安然逃避迂回的余地。
许安然笑道:“他会来的,还有一年,他就会接我回来,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杜无伤冷笑道:“我调查过了,他不缺女人,从你来到阳城之后就不缺了,现在就更不用说了,需要我提醒你几次,他在最后一刻放弃了你,把你从船上推下海,他明明知道你不会游泳,但还是怎么做了,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我清楚那是为了大局着想,况且他给了我一个救生圈。”许安然似乎是在自我安慰一般说道。
一向温雅的杜无伤忽然双眼通红,咬牙道:“他在龙城订婚了,后他就会迎娶燕子文的女儿燕青青了,他不会来接你的。”
“放屁。”许安然第一次语气有了情绪波动道;“他会来的,一定会!”
杜无伤笑道:“你的等待一点意义都没有,他早忘了你了,你只是他一个累赘,他巴不得甩了你,你到底在等什么?等着他继续生活滋润地躺在他的龙城,厚颜无耻地用小人的方式打你的脸?你为他受得那些苦又算什么啊?安然,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他不值得你这样被人折磨,或者说是折磨自己,你又又做错了什么?你初到阳城,把我当朋友,我不难过,第二次与他碰面,他丢下了花,潇洒走了,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说,我不难过,加上这一次,他把你扔下海,然后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他有试着联系你吗?我自己还是不难过,但我杜无伤这个大傻帽他妈的替你难过啊!”
许安然直视着杜无伤的眼睛道:“说完了?”
他愣住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哽咽了起来,却任然笔直的站着,与他对视。
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啊,出生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竹子帮,谁敢给他甩脸色,他十三岁那年就开得起价值千万的跑车,想要等着他宠幸的女人从阳东排到阳北,可他愣是看不上眼,一门心思在这个叫许安然的女人身上,两年多来的付出,结果在对方看来却是狗屁不如,他到现在都搞不懂,那个叫陈让的只是在她懵懂的时候遇上她,给了她有限的感情,可为什么她就舍不得放下他呢?
许安然轻声道:“对女人来说,被她爱着的男人伤害一下,心疼一辈子,或者是被爱着她的男人送上幸福,快乐一辈子,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选择,但我知道,我只接受前者。”
“放屁。”
不甘与嫉妒还有愤怒让杜无伤眼睛变得凶狠,他冲上去,将许安然压在床上,然后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可许安然不为所动,似乎早就知道会到这一步。
她的不反抗对于杜无伤来说无疑是一把软刀子,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停下了动作,不至于将最后的风度也给丢弃点,他起身道:“明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跟着我去阳东,然后我会安排你逃走,你父母的命我也会保住,我给你地址,你去找你,如果你到时候还是决定不回来的话,那我就彻底的放弃了。”
出乎意料的曙光,许安然眼睛忽然有了光彩,她瞪大眼睛道:“真的?”
“我跟他不同,我永远不会骗你。”留下这句话的杜无伤走出了门口。
许安然低声喃喃道:“谢谢你”
陈让与燕青青婚礼的前一天。
早上七点多,在杜无伤的安排下,一个没有任何行李的女孩站在马路边,很朴素清凉的穿着,体恤牛仔裤帆布鞋,喊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去机场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不起眼,有点佝偻驼背,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孩,估计瞅着后座上的美女没心情客套寒暄,就很识趣的不再言语,不过每隔几分钟就关注一下,很符合四十岁大叔的标准心态,对于瓜子脸,美腿,黑丝等等这类青春活泼的美好风景,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乐意欣赏一下。
许安然则是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中,这一次不顾一切的前往龙城,或许事后会有更多的麻烦,但她却没有一丝后悔,她觉得自己有点自私了,但面对爱情谁不会自私。
大叔貌似实在看不下一个气质活泼可爱的美女如此消沉,就试探性的问道:“咋了,小美女,跟男朋友吵架了?”
家教森严古板的许安然从小就被教育要知书达礼,接人待物更要滴水不漏,立即转过头回复到没有。
大叔笑了笑然后跟着许安然拉起了家常,感叹现在的男女之情没有以前那么纯洁,多少男人有钱变坏,多少女人为了钱而变坏。
许安然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她轻声道:“他有钱和没有钱都不会变,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当初才愿意跟他在一起,我比谁相信他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可以飞黄腾达,但说出来也许可笑,我不要他赚多少钱,有多大的出息,只要过上小康生活,不欠人钱就足够了,最多有中产阶级的日子,在龙城有一两套房子,自己有车,生两个孩子,孩子可以不用太聪明,但要善良,坚强,独立,我跟他说好了,要把孩子从小就培养成驴友,每年都花两个月去全国各地自驾游,等他们18岁了,就让他们自己去国外旅行。”
有点沧桑感的大叔羡慕而感慨,略带一点过来人的唏嘘,开车很稳,缓缓喝了一口水道:“这样真的很好,我一个外人听着都觉得幸福。”
许安然嗓音温纯,脸上洋溢着一种久违的光彩,这种光彩,无关相貌丑陋,无关家世深浅,每个母亲生下孩子见到自己孩子的第一眼的时候会有,孩子考试拿到满分也会有,被喜欢的男孩宠溺着的时候也会有。
许安然微笑道:“他说他妈妈小时候总觉得他是个讨不到媳妇的儿子,所以他小时候一直偷偷努力要娶十七八个漂亮的媳妇回家,这念头到了遇上我才淡去,因为他说他可以喜欢很多女孩子,但爱一个就够了,有些女孩子可以打情骂俏,可以称兄道弟,可以红颜知己,但未必适合结婚生子,一辈子是很长的事。”
大叔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后笑道:“不知道为啥,你让我想起了一年前的一个乘客,跟你差不多年纪,他是来找女朋友的,我就建议他卖点花,这样能哄女孩子开心,结果大晚上的他在市区买了一千多块的玫瑰,差不多半人多高的花,我九点三十分把他载到目的地,十一点的时候恰巧看到那个年轻人蹲在外面抽烟,我觉得这个男孩,除非是吃软饭的,要刻意讨好某个女孩子,否则真的不容易,起码我做不到,现在稍微有点出息的男人不对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烧高香了。”
一直很能察言观色的大叔这一次却不解风情的问道:“我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去某一座城市出国留学吧,照我说,距离这东西不靠谱,稍微没点定力,就散了。”
许安然红着眼睛,猛然转头,通过后座玻璃窗,碰巧经过了陈让以前帮她租的房子。
清晨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但似乎没有谁愿意傻傻憨憨的等待了。
上午九点,一架客机,从阳城飞往龙城
441盛大的婚礼()
方权原本老老实的按照燕青青的意思将酒桌订在一家峰谷区中档的酒店,结果被燕子文知道后勃然大怒,把可怜的方权给给打了一顿不说,还硬生生的将地点改在峰谷区最高档的酒店金龙饭店,本来按照燕青青和陈让的性格是不需要司仪主持婚礼的,也不搞繁琐那一套,但在这件事情上非常操心的燕子文和陈歌是死活不同意。
两个老家伙非要自己亲自操刀在这一场婚礼,理由有两个,一个是老子娶媳妇一定要够轰动,一个是老子嫁女儿绝对要够排场,两人说不过父辈,就只能交给他们处理了,从聘请司仪到婚车接送,婚纱定制再到花童选择,事无巨细,两个当年叱咤风云的江湖巨人一一过问并且安排好。
而且这两老家伙几乎把龙城过得了台面上的政界大佬和商业精英都发去请帖,连带着前段时间的盟友东兴的龙头潘九段也给请了,甚至远在明城跟燕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仇胭脂也答应会到场,当然也少不了与陈歌私交不错的胡头等人,而洪门那边除了私交与陈让不错的洪天朝外,其他的人都没请,毕竟都是死对头,会请洪天朝还是周彤彤要求之下。
陈让没有食言,安排了陈歌与周彤彤会面,这是他当初答应洪天朝的条件,原本以为在知道自己的女儿跟当初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