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诡异的是这丫头上有纹身,纹着一具骷髅,基本占据了整个脑袋,凶神恶煞,大致就是这类人最贴切的标签。
大光头后面坐着一个老人,气定神闲,论年龄应该是这牢房年龄最大的,他佝偻着腰,手掌还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嘴里哼着京曲,声音浑厚,有种天然的霸气却又显得气定神闲。
大光头二话不说,就是给我一巴掌,接着声音清脆道:“看什么看,新来的,名字,年龄还有犯什么事都给报上来。”
这大光头长得一副凶狠的样子,结果却是一副女人的嗓子,我憋住不敢笑,老实回答道:“陈让,16岁,命案。”
听到我的回答,不少人都有点诧异,大光头依旧脸色不变道:“16岁就犯下命案,怎么狠?吹牛逼吧,小子。”
我摇了摇头后,大光头下意识的往后回望,似乎是在询问老头的意见,可老头闭着眼睛,压根就没打算睁眼,我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傻逼,趁这个机会,立马爆发了一股蛮横冲劲,一改弱者的形象,一记鞭腿拔地而起,正中大光头的脑袋,然后趁他没有防备后退的时候,落地双手撑住地面,一个后空翻,双脚往前一蹬,踹中了大光头的胸膛,虽说没能将这凶悍的角色给踢翻,但好歹是腾出喘气的空间,揉了揉脖子,背靠着墙壁,左脚偷偷用力往后顶住,以防对方一旦反扑,我能第一时间做出该有的反应。
这大光头后退之后,只是很玩味的看着我,这一定程度上激怒了脾气本来就很倔的我,因为那眼神投射出来的是一种轻蔑还有戏虐,就好像是一头身经百战的猫逮住了一只有趣的老鼠一样,不着急把对方弄死,而是好好的把玩虐待一番。
大光头还想冲前,但这时候身后的老头睁开了眼,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想到我还能反戈一击,饶有兴趣道:“年轻人,使得是截拳道的二段连击吧?我想想看啊,整个龙城,能教出这样刁转角度的也就是只有李如风那个老不死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172痛快()
我使用的正是截拳道的二段连击,反击和追击连在一起,能像我使用的这样融会贯通的,整个拳馆除了李爷爷和余叔还有我,找不到第四个人出来,李江海擅长寸拳的贴身肉搏,伊文华则是身法步形出众,但那两个人的腿法确实是不咋地,再加上我后来居上,研究的都是腿功,伊文华怕比不过我,后来也没怎么练鞭腿了,所幸放弃,跟着李江海加强寸拳的力道。
此时这个老头居然可以看出我的身法,而且还指出是李爷爷教的,看来有点本事,而且跟李爷爷应该认识,我看向老头,一脸尊敬道:“前辈,你和我师父认识?”
“师父?”老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配上头发稀疏的样子,笑眯眯的像极了那种不得志的江湖骗子,他接着说道:“李如风今年也快六十了,哪来怎么大闲情收徒弟,小子,我看你的身板也咋样啊,你说他要是你师公我还信,师父?呵呵,你吹牛逼吧。”
老头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转悠,依然像是一副随时准备拐骗屋子小萝莉或者占良家妇女便宜的笑眯眯神色,这眼神让我好像赤裸一样站在他面前,非常不给劲。
于是我没好气道:“爱信不信。”
大光头一听到我口气怎么不尊重老人,立马气的想要再次冲上前了,而我也做好了准备,早就听闻外面的人说监狱里老鸟玩新鸟很正常,刚进去被玩残的人也不在少数,既然不想被人玩残,那就要有玩残别人的觉悟,反正都是一对胳膊上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真逼急了,想要干掉我,怎么着都得被我咬下几两肉吧?
我左脚开始发力,这是准备弹跳时的准备,确保等到大光头到我面前我能第一时间跳起来给他脑袋一脚,对付这种身形是我好几倍的玩意,不下点重手,是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
大光头喊了句放肆,便冲了过来,可还没到我面前,老人又喝道:“住手,骷髅,好久没人刚跟我这样说话了,放那小娃过来,我跟他聊聊。”
大光头立即停下,站到了一边,小声说道:“龙爷,我怕这家伙是乔家派来的,毕竟年龄怎么小就有这样的身手,有点说不过去。”
外号龙爷的老头随和的笑道:“这小家伙要真是乔家派来的,刚刚你动手的时候就没必要露身手,傻乎乎的装一阵子,到时候再朝我动手,成功几率不是高得多?况且你以为乔飞会派这种年龄不到20的人来杀我吗,他向来谨慎,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有十全的把握,反正我是不信他会这样打草惊蛇。”
短短的对话中,我基本已经听出一个大概了,乔家,龙爷,这两个基础消息可以引导出一个龙城广外流传的故事,乔家在龙城没有根基,但这样一个家族随便放在那里都足够有分量,原因是乔家世代都是地下赌场的王者,龙城附近的几座城市都要乔家的赌场,其规模一点比澳门赌场还要气派的多,如果说澳门的哪位何鸿燊是明面上的赌王,那么乔家哪位老祖宗乔飞,那就是真正的地下赌王。
传闻,二十多年前乔飞看上了龙城的经济,想要在龙城这边开设赌场,批文啥的都准备好,刚准备动工的时候,一个叫龙樊的地头悍匪安排了一群绿林好汉,在施工地点埋了将近五十斤的炸药,当着乔老爷子的面前,手拿遥控器,开口就勒索20亿,不给就引爆那五十斤的炸药,让他们同归于尽。
其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叫龙樊的男人一夜消失,谁也不知道乔老爷子给了钱没了,反正出了这件事后,乔老爷这二十多年就再也没有踏足龙城一步。
当然这只是传说,我以前听过天桥下的说书先生讲过,也没当真,但这会听到这两个名字,总会往这方面想,看向老头的眼神,也变得警惕了起来,如果真是那种惊天大悍匪的话,那我就真的有够倒霉的,跟这种人关在一起,不得被玩死啊。
龙爷依旧坐在座位上,看着我道:“听你的口音,应该算是龙城人,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想的哪位龙樊。”
我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卑不亢道:“龙前辈好。”
龙爷也有点诧异,眯起眼睛,像是一头老狐狸一样问道:“还能保持站立,算不错,我以前学过如何修行气场这类玩意,寻常人听到这个名字或是被我气场给镇住了,没几个腿肚子不打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反正你是第一个还能站着的,这值得夸奖。”
我上前一步,骷髅还想拦住我,不过龙爷撇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动了,我径直的坐在床铺上,刚好就是在龙爷的旁边,这下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似乎是想不通,我哪里来的底气,敢坐这个曾经龙城第一猛人的旁边。
老人依旧在微笑着,似乎笑容一直都挂在他的脸上,像极了减肥了的弥勒佛,永远笑容看似无害,其实城府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双手放在脑袋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床铺上,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乐道:“老龙啊,你以前的事迹我听说过,确实牛逼,不过咱俩现在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我得罪了大人物,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出去,运气不好还会被捉去打靶,所以说我现在跟死人没两样,反正都是没有明天,你是龙樊又怎么样?不也照样睡在我隔壁,况且你犯了那事,被捉起来估计也出不去,咱两就当做个伴,别整那些没用的,舒舒服服的让我过一天是一天,大家和睦相处多好?”
这话一出,大光头骷髅实在忍不了了,气得想要把我从床上拽下来,不过龙爷摆手示意他后退后,看向我笑眯眯的压低嗓音道:“小伙子,你说得没错,咱两就和平相处,我在这牢房待了快二十年了,一开始还兴许想玩那一套监狱游戏,后来就真没了兴趣了,你挺对我胃口的,跟你说话不费劲,就是我有点想不通,我在这里面待了二十多年,每时每刻都在想办法出去,你才进来一天,就丧失了所有希望,问题还不露出一副死气沉沉的认命的样子,告诉我,你这心态是怎么练出来的,让我这老头子也长点见识。”
“有烟吗?听我讲课,不给根烟,你好意思吗?”我乐呵呵道。
龙樊给了骷髅一个眼神,骷髅就不情不愿的拿出一根烟和火机丢给我,我一看还是大中华,顿时心情大好,把烟点着后,美美的吸了一口后乐道:“人生就是租来的,总该要还,反正怎么过都是一生,老龙,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一穷二白啥都没有,我该庆幸老天爷没在我大富大贵的时候让我死,到时候我就真舍不得了,但现在确实没啥好舍不得的,反正啥也没有,没钱没权,顶多就有一颗前不久被我拱了一颗瞎了眼的大白菜,要是真死了,觉得对不起也只有她了,倒是你啊,藏了20亿,却没命享,说起来,你还真比我惨得多呢,我到有点同情你了。”
龙爷听完我的解释后,哈哈大笑道:“好一句人生就是租来了,真高的觉悟啊,没想到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生死看谈这一点,还比不上你怎么一个小伙子,惭愧惭愧啊。”
我撇了一眼龙爷的床上,那边摆着一盘象棋,当年曹老头子教过我下象棋,有一段时间我很痴迷,后来他搬走了,我没啥朋友,我妈也忙着打工,所以没人陪我玩,虽说有时候无聊会自己跟自己下一把,但没有对手,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监狱里没有其他的娱乐措施,所以一看到这棋,我顿时就来了兴致,龙爷似乎注意到我眼睛看得方向,拿起棋盘对我乐道:“有没有兴致来一盘?”
我点头,便起身跟龙爷面对面,我两摆好棋子后,就开始搏杀,好长一段没有碰棋,但一碰到棋子便心如止水,这种近乎本能的状态是当年曹老头子一盘一盘给我磨砺出来的,第一盘棋子我下得不温不火,主要是顾虑太多,再加上有点生手,又拿捏不了这位龙爷的脾性,怕赢了他,他输不起,到时候他让骷髅教训我,我多吃亏啊,所以一盘棋下的磕磕绊绊束手束脚,虽然棋盘上余子尚多,但大局已定,我就认输了。
第二盘棋虽然手脚略微放开,进攻也显得主动了不少,但依旧一败涂地,在末尾阶段审视残局的时候,龙爷还抽空给我点了一根烟,我吸了一口乐道:“再来。”
可能是由于龙爷这个点烟的举动让我卸下心房,我恢复了与曹老头子下棋时的状态,心无旁骛,也不管眼前的老人是不是当年震惊龙城的大悍匪,彻底的放开手脚,大杀四方。
惨烈。
只能用最后两个字来形容这一盘棋子。
因为结果跟我当年与曹老头子每次下棋的情形一模一样,我的棋盘上战至没有一兵一将,唯独剩下一颗“帅”,才被困毙而死,不曾投降。
一直面带笑容的龙爷,在这一盘棋下完后,呼出一口浊气,对着棋盘沉思,久久才吐出两个字:“痛快!”
173龙爷()
从谈话到下棋,我都没有听到这个当年名震龙城的大悍匪说出哪怕一句的惊人之语,龙爷似乎永远都是在微笑,说得话也是这个年龄的老头最普通的话语,很容易让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偶尔眼中的精光一闪,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