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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驾着车的女子一身海棠红流纹云裙,腰间别了一条裹金色蛇皮鞭,不是那小七又是何人?
“小姐,为何天色这般早我们就要匆匆上路啊?”小七侧身掀开那车帘的一角,看着云长歌正伏在那榻上,一副慵懒颓散的模样。
趴在软榻上假寐。
“……”等了半晌始终听不到她的回话,她忍不住又问道,“小姐,为什么我们要不辞而别?”
这那个凤九公子可还是在床榻上躺着呢,小姐走得匆忙不说,可是却连封书信都没留下。
这倒是不像小姐的风格。
莫不是昨天那两场突如其来的杀戮惊到了小姐?
小七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便被她抹杀了,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姐见过的杀戮血腥,远比她还要多。
“莫非……”小姐和凤九公子发生了什么?!
第15章 冥冥之中的牵引()
小七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不觉突然间瞪大了眼眸,难道昨夜他们……
“啪—!”
“哎呦……”
正当小七脑洞大开,想入非非之际,脑袋上突然被挨了一记暴栗,她撇着小嘴哀嚎。
“你这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呢,一进侯门深似海,有这个功夫,你不想想我们该怎么应付侯府的那些人?”
云长歌好不正经的说道。
早晨的风夹杂着几分凉意,云长歌身着一袭素雅的白底印桃花锦缎披风,说话时,表情难得的认真又一本正经,神色却隐约透着一分不自然。
脑海里不由想起凤九阙。
她做事是有分寸的,倘若不是大半个夜里,她都在忙碌他的病情,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并且又给他开了更加具体的药方,她就算继续留在那里,也是徒劳。
剩下的,还是要看他自己。
她一夜未睡,忙碌完他的事情后,便收拾好行李匆忙上路离开,这一切她都是有她的道理的。
离开,并不是怕再摊上什么事情,而是为了躲避那些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可能是坏事,即便也有可能是好事。
也许是她敏感了,可是也只有她知道,她隐约之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和凤九阙有关,每次靠近他的时候,那种感觉都异常的强烈,总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这一切。
让她的心里很不安。
很多感觉交织在一起,陌生又有些熟悉。
他们见过么?
云长歌的目光落在软榻上的一抹月牙白锦袍,她一怔。
这是三年前在葬尸场,一个神秘男子留给她的锦袍,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钱财之物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喈手可来,要什么东西没有?唯独这一件锦袍,是她始终留在身边,不可割舍的一件东西。
于他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件避寒的衣物,可于云长歌来讲,千金难换,对她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云长歌的目光停滞在上面良久,半晌,她的嘴角突然浮现一抹冷嘲,一手支着下颌,目光微垂,外面淡淡的光线透过马车的窗柩,在她的眼睑处投下一个暗暗的阴影。
原本的慵懒瞬间增添了几分淡淡的伤感和清寂。
凤九似乎也穿着一件类似的月牙白锦袍,不过这还仅仅只是个锦袍而已,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这样的衣袍,又能证明什么呢。
云长歌打开窗柩,看着外面的太阳正贴在地平线缓缓的升起,金色的光芒一点一点覆盖着大地,她紧皱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展开来。
不要去想了。
凤九的出现于她,只是个最平常不过的过客,路人罢了。
“小姐……”小七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晶光,“咳咳,那个小姐啊,小七斗胆问你个事呗。”
“说。”云长歌眼皮子都不想动弹一下。
小七立刻笑的狗腿起来,贼兮兮的挑着眉,“先保证不要动手哦,小姐,我昨个听墨非说,昨日遇袭,是凤九公子救的你,你那个时候不是正在沐浴……”?
第16章 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云长歌闻言,嘴角的笑愈发的温柔,手执的古卷却不客气的飞了过来。
小七利落的拦住,笑的很奸诈,“说好的不动手呢,小姐说快嘛,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今天一大早小姐便不辞而别……”
小七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完全忽视掉了云长歌别具非凡的面色,“小姐这么做就不对了,万一凤九公子看上了小姐,想要对小姐你负责,您这不就是错失了一件良好佳缘…啊,不要啊,救命啊小姐……”
她的话还没说完,屁股突然一痛。
云长歌看着小七被她利落的t飞下马,这才对马车夫报以甜美的一笑,“师傅你尽快开,我这没关系。”
小七被t飞下马,在后面追着马车苦苦哀嚎,“小姐不要啊,我错了,说好的不动手呢!!”
云长歌拂起窗柩的帘子,嘴角轻挑,“是啊,小姐的确没动手。”
就是动动脚而已。
小七暴走,又失败了,每次都被她家小姐堵得好塞心。
她家小姐虽然在性子上慵懒散漫了些,然在头脑上却一点都不含糊,一向是思维缜密,机智狡猾,甭看嘴角永远噙着那淡淡的笑容,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算计着呢。
别说这回云侯府即将面临着什么阴谋,就她想从小姐那里淘些八卦都那么难,还有谁能在她这里讨得了好处?
完全是做梦。
诶?
等等!小七眼眸一转,冒着晶光,若是真的没发生什么,小姐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说,全部被她说中了,所以她恼羞成怒了?
小七被自己的机智乐坏了,在后面跑的好不欢快,只是心底又觉得有些可惜,凤九公子想必小姐肯定是看不上的,哪怕容颜再惊为天人,身份再不寻常,而他说到底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甚至是活不多久的人。
耳边得一阵清净,云长歌想起小七的说的话,唇角轻挑,透出几分薄凉。
错失一段良缘?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上一世自己活了二十八年,什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在感情这方面从来没有探寻过,虽然属于慢热蜗牛型,可当那所谓的青梅竹马在向自己求婚的第二天,自己最好的闺蜜却红着眼眶告诉自己怀了他的孩子,那一刻,她的心是疼痛的。
即使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她亦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古人。
想都不要想,再者难保自己哪天会突然再离开,她更是一定要了无牵挂。
两岸青山对峙,绿树滴翠。抬头奇峰遮天,脚下清流潺潺,怪石卧波。
一个青翠耸立的古树之上,一抹修长挺拔的月牙白人影静静的站在上面,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清隽的凤眸中眼波流转胜过月色瑶华。
云长歌,你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广袖随风飘动,袖口精致祥云好似天空中的云卷云舒,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个浮动,不知哪里蹿出来两道暗影静静的侧立在他的身后。
“跟上她,有任何情况立刻禀报!”
“是!”两人低头低喝一声,随即几个闪动,便已经潜入暗处。
第17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两把明晃晃的大刀横在云长歌和小七的面前,反射过来的光线晃的云长歌觉得有些讽刺。
这就是云侯府的待客之道?
“别介,两位小哥,有话好好说嘛,弄刀弄枪的使得我们小姐好生害怕。”小七捏笑盈盈的说道,只是那手却毫不客气的捏住其中一把刀,微微使劲,一把锋利尖锐的钢刀竟然被她折弯了过去,看着二人目瞪口呆。
“谅你们不知情也就罢了,快去里面通知,云侯府三小姐回来了。”小七见二人还有些发愣,顿时心生不耐了,捏着软蛇鞭的手拍了拍一个人的脸,“听不懂话么,还不快去!”
见其中一人飞也似的跑进了府内,小七这才凝住了笑,在云长歌身侧站好。
不一会就见那个门卫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只见那人身着灰色服饰,袖口,领口以及袍边都有银丝钩边,精致秀美的图纹。
云侯府果然奢侈,连一个管家都穿的如此华丽。云长歌嘴角噙着笑,走上前道,“这位可是我们云侯府的管家大人?”
“正是,姑娘是?”只见管家神色惊讶的看着云长歌,但看这眼前的女子容颜精致清丽,青丝如墨眉如黛。即便是粉黛未施,盈盈一笑之间,全身都似泛着清幽淡雅的之气,使人不禁从心底心生好感。
但……但这是真是云家三小姐?那个最近在府里被人做茶余饭后嘲笑的乡野丫头?
“云长歌,云家三小姐,不知管家大人如何称呼”?云长歌浅笑,手搭过来的时候,顺势递上一个精致的荷包。
那管家看状,也没客气的收在了宽大的袖袍之中,暗自掂了掂分量后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三小姐太客气了,小人姓陆,小姐叫我陆管家即可,三小姐快里面请”。
“陆管家,我这一离家便是十年的光景,府内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望陆管家多多关照才是”。
云长歌浅笑着,谦逊有礼,眉眼弯弯,一副惹人喜欢的模样。
陆管家连忙道:“那是自然,小的应该做的”。
云长歌和七宝由着陆管家引着进了府内,云家三小姐回来的消息一时间顿时像旋风一样席卷了整个云侯府。
整个云侯府内大气磅礴,古人很讲究风水,左侧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右边则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俯之而视,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不得不说,云侯府景色精致迤逦,别具匠独之心,雅致中透着华贵,低调奢华。
然随着陆管家到了自己的庭院后,云长歌不觉微微敛眉。
“小姐,你觉得这正常么……”小七瞪大了眼睛,每一个侯门女子都住在这般地方吗?
走进庭院,眼前的房间,纱幔低垂,营造出朦胧的气象,房间里各种奢华的摆件,就连室顶边边角角也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而在那上好的楠木桌子上,银错铜莲瓣宝珠纹的熏炉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总而言之,非一般的奢华富贵。
云长歌嘴角轻挑,眼中闪过一抹讪意:“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18章 果然有猫腻()
这一点连小七都觉得怪异了,更别说是思维缜密的云长歌。
明明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庶女,在这个时候突然让自己回府,本以为住处不说破败不堪起码也是普通万分的,可如今却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怎么,难不成阴谋这么快就要迫不及待的浮出水面了?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云侯府叫她回来是来补偿她。
正当云长歌思虑的时候,门外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凭什么给她这个乡野丫头住的这般华丽?我家小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她算个什么东西啊!”不远处两道粉色的身影正踏过她的庭院,向她的房间走来。
“嘘!小点声,你懂什么,这可不是白白让她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