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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名出生于这里,生活在这里,每天都过的很平淡,除了半夜里山洞外的风呼号太过惨烈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他久远的记忆里似乎有母亲这个角色,可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留个他最深刻的只有一个转身离开的灰色背影。
他对冷热并没有概念,也没有人教导过他什么。当他肚子叫了,他就去外面奇形怪状骸骨上扒一块“石头”下来,把它捏碎掉,然后肚子就不叫了,这还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方法。其实他一直不吃东西也没事,就是怪别扭的,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别扭的感觉,叫饿。
这一天,放逐之地又进了一个陌生的生物,它正巧落在玉名山洞的不远处,看到它绝望,看到它疯狂憎恨地咒骂,玉名歪歪头,不明所以。
那个生物环顾了一下四周,咬牙顺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玉名茫然地站了片刻,也许他并没有思考什么,只是顺着本能追了上去。
它显然是很强大的一种生物,可饶是如此,它依然发现不了玉名。
它走了很久很久,从刚开始的快跑,到后来的举步维艰,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一片灰蒙蒙的地方想要隐藏起来很容易,它没有发现玉名,而神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灰拜下来。
这一天,它突然不走了,坐在原地,好似化作了石头,他犹豫了一下,凑近看了看,却见它眼睛紧闭,脸上的肤色也如这里的天空一样变成了灰色,手指轻触了一下它的脸,它缓缓地倒了下去,如同被风沙刮倒的枯树,再也没了声息。
玉名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稍显白洁的手,又看了看那生物之前想要去的方向,他可以看到,前方灰蒙蒙的一片景色之中似有与他的手一样的颜色在闪烁。
当他走到埋骨之地的边界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刺眼,他向往地向那浮动在天边的光亮探出手,手心里传来一片灼热的刺痛。
他觉得这刺痛让他很不舒服,于是收回了手,心里又难掩失落。
手里再一次变得一片冰冷。
很多年以后,当玉名被赐予名字,当他真正来到那片光之地时,才知道,其实这里也是冷的。
王座之上,玉皇看似温暖慈悲的笑容好似一种讽刺,讽刺他的天真。
神族鼎盛的太久了,被赶下台的那一刻才显得那么狼狈。
玉名坐上了那个玉皇曾经做过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好似刻印一般,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隐藏在虚假笑容下的是刺骨的冷漠。
s室某医院之中,来来往往的护士急匆匆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吕彦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眉头深深皱起,隔壁病房刺耳的滴——声几乎刺穿他的耳膜reads;。
接下来是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护士的叫声,哄乱一片。
捂着被绷带缠绕一圈的脑袋,吕彦揉了揉眉角,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去看个究竟。
一日前,他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直接砸进了医院,好在脑袋上的伤口虽然狰狞,却没有伤到要害,看上去像是摔倒在地脑袋在地上磕到了碎石。
除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外,吕彦醒来后并无任何不适,医生也是让他静养一下就能出院了。
倒是那个砸了他的人,至今还昏迷不醒
好吧,他已经醒了。
吕彦看到两名护士围着青年,劝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还有主治医生匆匆赶来,病房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青年一手抓着各种从身上拔下来的乱七八糟的管子,一手正捏着拽下来的盐水瓶,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茫然地望了过来。
他昨天不是为了追那只奇怪的生物刚离开了山洞?这里又是哪里?
青年眯起了眼睛,不太适应四周白花花的一片,他从来都没到过这么亮的地方,只觉得浑身难受。
“你做什么,快放下!”饶是吕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也被青年吓了一跳。
放下?
青年看了看手里硬邦邦的管子还有扯落下来的东西,手背上的刺痛还是让他不适的皱眉,轻轻一扯,血花四溅。
吕彦眼皮子跳了跳,护士急忙过去按住他不断冒血的针孔。
青年倒也没在闹腾,呆呆地坐在床上,茫然又无措的样子分外惹人爱怜。
他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仙人般的容颜更是平添了几分杀伤力,就连那性子急的小护士也不由放低了声音柔声安慰他。
吕彦目光闪了闪,眼里带着些许深思。
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了,又莫名的巧合,让他不得不多想。
在被砸到之前,他正准备去地下车库去取车,而对方砸下来的地方边上则是他们公司的办公楼,吕彦让助手去查过了,当天公司内并没有此人的出入记录,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怎么在他正巧经过时“跳楼”的,都不得而知。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医生、护士来来回回了多次,最后得出了这青年伤了脑子的结论。
青年低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宽松的病号服下身体纤细又瘦弱,配上那张初一见令人愣神许久的脸
吕彦转过头,问医生接下去该怎么治疗,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医生再次确认,他真的失忆了?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记得和家人的联系方式么?”
青年动了动唇,吕彦挑眉,“什么?”
他抓过了吕彦的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茫然的眸子里也焕发出了新的光亮。
就是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暖的!
吕彦没有抽回手,倒是看着青年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怀疑。
医生对他摇摇头,他也不能确定青年的失忆是真是假,只是他的大脑并未受到创伤是肯定的,至于精神方面的,病因不明reads;。
接下来,更让吕彦疑惑的是,一个失忆的人,不可能连生活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更不会连勺子都不会用。
又不是几岁的小婴儿,怎么可能连这都不会,而青年至今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若不是检查下来他的声带完好无损,吕彦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由于额头的伤并不重,第二天换了药就能回家了,吕彦的助手一早就来办理了出院手续。
青年的病情还有待观察,吕彦打算先回去处理的堆积下来的事务再抽空来看看。
“吕总,车已经到楼下了,”助手将新买来的衣服送了来。
吕彦应了一声,去病房里换下病号服后就准备离开。
隔壁病房的青年正低头研究着新到手的热水袋,满面通红的年轻小护士一边给他换盐水瓶一边时不时偷瞄他的脸。
“看什么呢,还不快点,”边上年纪大点的护士催促了一句,瞥了一眼怔怔望着门外的青年,低声道:“做好自己的事。”
小护士猛点头,推着小车就出了病房。
年纪大的护士嘱咐了几句让青年药水挂完按铃,见他乖巧地点头,这才放心地跟着出去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药水顺着针孔滴出,染湿了洁白的床单。
“吕总,最近公司一切正常,只是进军网络市场这一块,李老板那边来话想问问您什么时候继续商议合作项目?”
助手走在他身边快速将要交代清楚的事情交代完毕,“还有,吕少那边”要不要告诉他你被砸进医院的事?
“他那边我会解释的,你去开车。”
助手拿过钥匙,点了点头,往地下走去,而吕彦则等候在上面。
不经意一回头,看到悄声无息来到停车场门口的青年,吕彦不由诧异地挑眉,“你怎么过来了?”
青年抱着暖烘烘的热水袋,无辜脸。
“病人不该待在这里,”吕彦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道:“医院里面估计都在找你了。”赶紧回去。
青年眨眨眼,像是没听懂吕彦的言下之意,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
风呼呼地从底下吹上来,感觉凉飕飕的,吕彦皱了皱眉,感觉周围安静地有些诡异。
灯光刷地闪烁而过,心脏猛地一跳,刚想暗道一声糟糕身边的青年已经轻飘飘地踢出了脚,边上瞬间响起一阵轮胎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刺耳的很。
不过片刻,那突然开出来的车子一下子就抛锚了,车尾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哄响声。
就这一脚,像在踢滚到脚边的足球似的,这车子一下子就给他踢地滚远了。
吕彦的表情空白了一阵,眼镜下精明的眼睛略有些呆滞,后来一想声音这么响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下意识地就拉过青年往助手开的车方向走。
助手坐在驾驶座上,张大的嘴巴像是要吞下一只鸡蛋。
火速拉开车门将青年塞了进去,吕彦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让他别出来,对助手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车子倒回车库里reads;。
最后这件事以那辆车司机倒车不慎撞了墙而告终,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给了吕彦一点小小的启发。
比如,最近一直针对他的各种“小事故”,也许不是敌对所为,他所住的这家医院,可是只有自家人知道。
青年的武力值显然是超出了吕彦意料之外,不过也算是打消了他一开始的怀疑。
吕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把他带回来了_:3∠_
好在青年安静的很,也很乖巧,他能缩在沙发上发呆一整天,热水袋冷掉了,就眼巴巴地用视线追着吕彦的身影,眼巴巴
“电线在这里,冷掉了你就插上去,它自己会热起来。”
然后
家里的插座冒起了滚滚浓烟,青年两根手指直接掏进了插座里面,好奇地蹲在插座边研究。
吕彦是闻到异味赶紧就从文件堆里爬出来了,脸色无法形容。
“喵呜~”
窝在书房里睡午觉的懒猫闻到焦味也跟着钻出来看个究竟,发现主人完全忽视了它的存在,不甘寂寞又撒娇似的喊了出来。
黑色毛发的猫咪
虽然胖地浑身都肉肉的,肚子上还有许多褶皱,那双又圆又大的碧绿猫瞳却囧囧有神,猫脸很圆很可爱,如果再瘦一点就好了。
青年歪头看着猫咪,手指上酥酥麻麻的电流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适,另一只手有些渴望地摸了上去。
猫咪惨叫一声,口吐白沫倒地不动了。
吕彦脸黑如锅底,应该庆幸他没有直接去触碰青年吗?“把手拿开。”
青年茫然地收回黑漆漆的手指,墙壁上两个圆圆的洞特别显眼,纯真无邪地看着吕彦。
“闺女”莫名其妙挂了,吕彦的心在滴血“”
青年蹲下来将那没了气息的猫咪抱起来,手指抚摸在猫咪黑中透亮的毛发上,眼里的茫然之色更重。
“尧烨”
“什么?”
乍一听见青年说话,吕彦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黑胖猫咪突然在青年手中动了起来,一爪子挠在青年的手背上,气势汹汹地跳离他落到地上。
跳下去有多雄赳赳气昂昂,这摔得就有多难看,这只猫本来就够胖的,这一摔下去倒像是一块肥肉,啪——一声瘫在地上。
见爱猫没死吕彦可真是松了口气,将“闺女”从地上抱起来顺毛。
“你想起自己是谁了?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