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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给你打电话了?”
“嗯,说你生病了。”
“所以。。。。你。”江沥北就那样看着她,让她一阵恍惚,当面对面看到他的目光的时候,南纾开始觉得她这么做实在是太冲动了,可是都已经来了呀,就当时上一次他照顾她两天,想着这样,南纾的心中也平静了不少。
“你就当你是再做梦吧,先把衣服换了,然后量一下体温,看看发不发烧?”南纾轻声吩咐道。
江沥北望着她,缓缓的起身,拿着衣服朝卧室走去,换完衣服之后,很久都不见他出来,南纾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音,南纾推门而入,才发现他已经坛盖床上,睡着了,可是额头滚烫,南纾必须把他喊起来,可是看他又睡得沉,便给他量了一下体温,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来,给取了药,端着温水走了进去。
“江沥北,起来把药喝了再睡。”南纾在他的耳边喊道,“江沥北,醒醒啊,先喝了药再睡。”
江沥北睁开眼,缓缓的坐了起来,南纾把药递给他,“这是什么药?”
“感冒药。”
江沥北拿过药,没有说太多的话语,迅速吃了药,南纾接过杯子,说道:“药我放在桌上了,你睡一觉起来再吃,我会写好分类,一天吃几次都写好,然后我回去了,你早点睡觉。”南纾说完就要离去,江沥北听到南纾要走的瞬间,他忽然想要找一个理由,让南纾留下来。
正想着开口,南纾忽然间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问道:“你吃饭了吗?”
江沥北当时只觉得上天开了一道门,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吃。”
“可现在外面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吃的了,又还下着雨,你有特别想吃什么吗?”
江沥北望着南纾,许久都没有说话,南纾看着他生病,问道:“冰箱里面有东西吗?”
“有。”
“嗯。”南纾轻声应着,带上门走了出去,到厨房拉开冰箱里面的东西都是新鲜的,南纾微微一愣,难道江沥北一个人还会来这边吃饭吗?
南纾看看,其实她也不太会做东西,简单的给江沥北煮了一个西红柿鸡蛋面端了进去,南纾看到江沥北坐在床上。
“我也不太会做东西,你也只呢个吃清淡的,简单的煮了一个面,你先吃,吃了睡觉。”南纾说着把碗递给了江沥北,可是江沥北没有接,问道:“你为什么会过来?”
南纾看着他,说道:“这个很重要吗?”
“很重要。”江沥北迟迟不接过南纾手中的碗,南纾微微蹙眉,缓缓的把面低了过去,“再不先吃面,面就沱了。”
许久之后南纾也缓缓的坐了下来,其实江沥北知道,南纾肯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来了就是最好的答案。
江沥北吃着吃着面,猛然抬头望着南纾。
“怎么了?”
“你的鞋子湿了,那儿有新的拖鞋,你先换上。”江沥北说着指了指门口的鞋柜。
“没事,你吃完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南纾现在想起来,还能够记忆犹新,他们之间那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很奇怪,桉树很矛盾,因为江沥北的逼问打乱了她的一颗心。
南纾并没有听江沥北的话语去换拖鞋,江沥北吃了面,南纾收拾好碗筷,给江沥北端进去一杯温水。
“水我放在这儿了,我回去了,你早点睡。”南纾说。
江沥北一把拉住南纾的手,然后整个人躺了下去,南纾望着他,他闭着眼。
“陪陪我好不好?”
南纾望着他,再看了看手表,已经快4点了,微微蹙眉,说道:“放手。”
“你不准走。”
南纾望着他,说道:“我去换鞋。”那天晚上,南纾靠在床沿上一直守着江沥北,天亮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江沥北躺在一边,中间隔着距离,但是江沥北却是牵着她的手的,她要起床,可是怎么也拽不开江沥北的手。
一个人睡着了的时候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呢,后来很久很久之后,南纾才知道,自己傻乎乎的陪着江沥北一直躺到了中午快12点。
可是如今,南纾看着江沥北同样的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时候,她其实很想说,江沥北,若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也像这样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们又怎么能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江沥北,你醒醒!”南纾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紧紧的颁开,江沥北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血丝。
“我以为你还会等我醒来。”江沥北的话语平静,南纾眼神微微闪躲,说道:“江沥北,你还站在原地吗?”
“我还站在原地,你还会回来吗?”
第81章 因为信任了沧海的誓言,才会被桑田冷眼相待-3()
江沥北说,我还在原地,你还会回来吗?
南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那么的讽刺,“江沥北,你早已没资格说这句话了!”
江沥北望着南纾,眼中的心疼,心痛,让人一览无遗。
“我今天来是来看Valery的,本来是想等到我办完婚礼之后我会回到南城去,然后我们再谈有关Valery的事情,江沥北,没道理当年你不要的,我还不准要,我养大了Valery,走过了多少绝望的日子,你们谁也没有资格从我的身旁把他带走。”南纾甩开了江沥北的手,背对着江沥北走到了窗户边,江沥北缓缓的起身,头疼得厉害,大概是被冷风吹了壹夜的缘故。
“南纾,你要和宋怀锦结婚,想都别想,跟我回南城,Valery的事情,一切都好谈。”江沥北的声音沙哑,他站在南纾的身后,话语中带着冰冷。
南纾的心中的委屈汇积成了即将涌出来的泪水,可是此刻,她能够把这些泪水幻化成怨恨,她怎能不恨?
“江沥北,回南城,我想大概,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回去了吧?回去做什么呢?回去做什么?”
江沥北看着南纾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南纾眼中的恨意。
“不回去也好,但是跟我走,然后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南纾微微蹙眉,仰头细细的看着江沥北的脸,从眼角,鼻子,嘴巴,细细的看着,她说:“小时候,我就听说,生得薄唇的男子皆是薄情之人,以前不知道,也不信,现在知道了,江沥北,你是最好的例子。”
“南纾,我知道我不该把一切都瞒着你,可是Valery是我们的孩子,只能我们共同去抚养。”江沥北望着南纾说道。
“江沥北,这句话为何我当初说我怀孕的时候你不说呢?如果那个时候你说了,我们会有两个孩子,不会最后只剩下Valery一个人,如果那个时候你说了,我不会一个人远走他乡,不会因为工作繁重,还在街头就早产,还大出血难产,差点失去了性命,差点失去了Valery,江沥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年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能这一切就不会成这个样子,而我,或者是我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了,江沥北,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已经很晚很晚了吗?”南纾望着江沥北,眼中一片平静,江沥北若是看到了她哭,看到了她委屈,心中或许还会没有这么难受,可是她的眼中平静,平静到让人害怕,恐怖。
“那个时候,我被我看到的冲昏了头脑,对不起,阿南,孩子是怎么回事?”
江沥北在这个时候,能说什么?能解释什么呢?或许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吧!
“我们回不去了吗?”江沥北扶着南纾的肩,目光灼灼的望着南纾,带着无数的悲痛。
南纾的肩膀,依旧如同很多很多年之前一样,消瘦的只剩骨头,曾经想要杯子都生活在一起,想要把她养胖,想要她的身体好好的,可是,他带她去抓补药,带她去看医生,大夫说,她这是小时候落下的病,养不好的,除非看以后她生完孩子之后,能不能养好。
可是她生孩子的时候,江沥北不在,他不在!
“江沥北,你想回哪儿?你想回哪儿?”南纾说着猛然的推开了江沥北,南纾看着他,想起了那个还没有再她的肚子中长大,还没有来得及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眼的孩子,心痛得就要死去一般,谁都无可奈何,谁都有被逼无奈,可是没有一个母亲愿意亲眼看着孩子死去,没有一个母亲可以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心痛!
江沥北被南纾猛然一推,退了好几步,“我这一刻才觉得你虚伪,江沥北,那一年你说我脏,说我破败,我这样残花败柳的女人,你又何必如此?我什么都无所求,就是要把Valery带走,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
“南纾,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江沥北,就这样吧,就这样,你娶了别人,我也嫁了别人,以后都走回原来的路,唯一的就是Valery,他是我生,我养,以后也还是跟着我,若是你不同意,那就去法院吧。”南纾说着拿起沙发上的包,就朝外面走去,她的步子坚定,噙在眼中的薄雾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江沥北一把拉住南纾的手臂,说道:“想和宋怀锦结婚,不可能!傅南纾,你说过,你不爱他的。”
“江先生,我爱你呀,那个时候我爱你。”南纾是那么平静的说出我爱你,是啊,她说爱他,而他却一次一次的伤害了她,人都一样,怎么能一次一次的傻到被同一个人伤害多次呢?
“南纾,我娶徐子熏只是权宜之计,我不爱她,真的。”
“江沥北,以前你说一遍,我信,说第二遍,我还是信,第三遍,我也信了!可是后来呢,你不爱她,你明知道车祸的主谋是谁,你为什么还留着她,江沥北,你要弄死一个人,很简单,为什么还要留着呢?虽然我从不指望你帮我复仇,因为总有一天,别人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全部拿回来!”南纾说着甩着江沥北的手,可江沥北紧紧的握着,一直不放,挣扎着,南纾的包掉在了地上,包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红色的本子掉落在江沥北的鞋子旁边,两人都惊愕的看着地上的东西,南纾看着结婚证掉了出来,紧紧的咬着牙,只见江沥北看着脚边的红色本子缓缓的蹲了下去,上面还写着结婚证三个字,那一刻,他似乎就这样的苍老,蹲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骨骼分明的手指,捡起了南纾的结婚证,指尖颤抖着翻开了来,南纾和宋怀锦的照片,就在那儿,钢印就印在了上面,日期,就是今天。
他抬头望着南纾,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是绝望。
南纾不知道他的绝望从何而来,他娶了别人,她嫁了别人,互不相干,他有什么资格绝望?
南纾缓缓的蹲下,把东西都捡了起来,放进包中,随后就看着江沥北,一言不发的看着,江沥北的手在颤抖,似乎全身都很冷似的紧了紧衣服,面容铁青,目光中带着绝望,南纾的心中不知为何,就那么被针刺中一样,疼得想掉眼泪。
她没有勇气开口给江沥北要,也没有勇气一把夺过来,江沥北看着上面的两人,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这个男人,是她曾经最讨厌的人,如今,却并肩站在一起,结为夫妻。
江沥北忍住心中的疼痛,轻轻的合上本子,看着上面的三个字,是那么的刺眼。
他抬眸望着南纾,南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