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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至少保持领先一百年!楚风了解这个时代的技术扩散速度,根本不怕技术扩散:高丽口木等国已成为大汉臣属,几十年都翻不起身;南岛猴子和阿三就算了吧,他们就是有了F22都还是废材一堆;欧洲人还在玩宗教裁判所,两百多年后哥白尼才轮着上火刑架呢!
至于几百年后的事情,呵呵,各学校持续不断的、系统的培养着越来越多的人才,纺织、钢铁、军械、造船各大工厂中推进技术工人等级评定,工人的学习热潮持续不断,现在已有不少实用性强的工艺小改进涌现出来,更有沈炼这样的佼佼者产生了原创性发明——基于孔明灯的热气球。那么百年之后大汉帝国的技术水平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是初步电气化,或者,更超前一点,微电子技术提前出现?连楚风自己都不敢想象。
在文明竞争的道路上,华夏将永远保持先发优势,就像她在过去的历史阶段所一直保持的那样,前提是,文明的进程不被野蛮和血腥打断。
正是蒙元和满清的屠杀、奴役,将我们这个古老民族,从文明发展的快车道上拉了下来,陷入了泥潭!
那么,就让胡马窥江的历史,在今天画上句号吧!
楚风和陈淑桢携手站在妙高台上,脚下大江叱诧呜咽,前方汉元双方共计五十万大军水陆交战,炮声隆隆,杀气弥空!
“轰!”元军炮兵阵地上又爆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巨响,许多团火焰带着灰白色的烟尘腾空而起,那便是又一处弹药堆被汉军开花弹引发了殉爆,将炮手们炸得飞上了半空,粗大的铜铸火炮也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到两三层楼的高度,然后斜斜的坠落、跳跃、滚动,将旁边阵地正在庆幸逃过一劫的几位炮手,压成了肉饼。
元军炮手们陷入了两难:打,汉军在有效射程之外,铺天盖地的炮火打来,弹幕像梳子一样梳理着大地,能在密集的梳齿之间逃得性命,除非是长生天保佑;退,督战队拿着明晃晃的鬼头刀,一个个虎视眈眈——他们领赏可是靠自家人的脑袋!
进退都是死,没奈何拼一把,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炮手们将火炮架成四十度的高仰角,在最大射程上向汉军炮船发射。
二十度角以下的低平弹道还能瞄准,四十度角打出的就是高抛物线,对目标来说炮弹几乎是从天上坠下来,能不能“砸”中就全靠运气了。
显然元军的运气并不算太好,能砸中汉军炮船的没有几个,江堤北侧躲着的蒲察合安伸出个脑袋看了半天,才看见一枚炮弹落到汉船甲板上,砸的木屑纷飞。
好呀,这下这条船要报销了吧!蒲察合安、萧达狸和细封步濑同时欢呼起来,充满希望的瞪着那条汉船,等待即将到来的猛烈爆炸将那条可恶的船撕成碎片。
眼巴巴的等了半晌,那条汉船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更往前靠近了江岸,以舷侧对着炮手阵地猛烈轰击。
这是怎么回事?党项鹞子、契丹武士和女真勇士都眨巴着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汉军大炮打来,咱们的阵地上就炸成一片火海,咱们的炮弹打上去,就只把船砸个脸盆大小的破洞,人家该开船照样开船,该放炮照样放炮?
妙高台上,叽叽喳喳的女兵们提出了同样的疑问,那位带着几枚雀斑,模样颇为俏皮的喜鹊,指着海上君王号奇道:“呀,怎么敌人的火炮射来,咱们的船好像没什么损伤呢?”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岂不是指望自己船被打个稀巴烂?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我可没说……嗯,不是那个意思哈”
楚风大笑,这小姑娘跟个调皮小妹妹似的,听说陈吊眼在追她,也不知进度到哪一步了?
“咱们用的是开花弹,不管射程远近,爆炸威力都一样大;和咱们以爆炸杀敌的开花弹不同,他们用的实心弹是靠高速度伤敌,就和射箭是一个道理,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元军炮弹勉强飞到了最大射程上,也没多少力道了,打在咱们船上自然没什么损伤。”
话音刚落,就又有一枚炮弹砸到了海上君王号的甲板上,只不过这次更加不堪,连上甲板都没有砸穿,竟然弹了起来,落入了船后的江面,扑通一声,只掀起了几朵小小的水花。
汉军船只有恃无恐的在江面上穿插往来,规避、躲闪着元军炮火,同时将铺天盖地的开花弹射向岸上的炮兵阵地,在那里炸起一团一团的铁火之花。
元军炮火越来越稀疏,已不能对上岸部队造成威胁,于是陆猛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登陆!”
“海军兄弟们已经为咱们清场了,接下来看咱们陆军的了!”陈吊眼回头看了看妙高台上,那个一袭红衣的身影——当然不是他的姑姑陈淑桢,而是另一位同样身穿红衣,脸上则多了几粒雀斑的娇俏女子。
他举起战刀,斜斜指向远处,指向代表张珪帅帐的苏录定战旗:“冲啊!”
嘀嘀哒、嘀嘀达、嘀嘀嘀嘀——!激越的冲锋号响起,汉军士兵的热血在号音激励下翻滚沸腾。
呜呜,嗷呜!蒙古武士苍凉凄厉的牛角号也针锋相对的响起,契丹、党项、回鹘、女真等等各族武士在这响彻整个亚欧大陆的战斗号角声,激起了心底埋藏的嗜血杀意。
高亢与低沉,象征文明和野蛮的两种号音在空中激荡,音波以肉眼看不到的方式激烈的交锋,终于,穿云裂石的冲锋号,压到了苍凉凄劲的牛角号!
无数工兵用鲜血和生命为代价,在敌人的箭雨下用预制套装搭建起了简易浮桥,姜良材清清楚楚的看见战友们是怎样跳进滔滔江水中,冒着敌人的箭雨把预制浮桥连接架好;他也看见了躲在大堤后面的凶悍敌人,是如何在密如冰雹的霰弹中射出箭雨,将工兵战友们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的钉死在水中,锋利的箭矢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牺牲的战友就像石头一样沉入水中。
鲜血染红了江堤,也染红了江水……
当船舷和浮桥之间的铰链接好的一瞬间,姜良材一马当先冲上了浮桥,冲上了江岸,在他踏足江岸之后,本来急速狂跳的心脏,突然变得舒缓、宁静。
这是淮扬故土,曾在这里和李庭芝李大帅并肩作战,也曾在这里被朱焕裹挟降元,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生我养我的家乡!
战死沙场,洗刷污名,且能埋骨桑梓,此生已无憾事!
第一军的攻坚敢死队,几乎全是辽东归降的老淮军战士,他们每一个人都像姜良材那样,义无反顾的冲上了家乡土地。
整整七年,七年之前,我们背负着不义之名离开,七年之后,我们将以生命为代价,证明我们对这片土地的忠贞!
467章 今非昔比()
467章 今非昔比
脚踏着久违的家乡土地,淮扬子弟们迎着敌人的箭雨,瞄准、发射,双手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稳定——甚至比七年前追随李庭芝在扬州城头力抗北元大军的时候更加稳定,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个世上有许多东西,值得用生命来守护。
元军也非泛泛之辈,他们是女真、党项、契丹、回鹘等等数十个马背民族的精锐,他们呐喊着,趁着汉军炮火的间隔从大堤背面爬起,跃过大堤顶部,向登陆的汉军猛冲,所有人都明白,惟有搅成一团成为混战的局面,才能躲过汉军天崩地裂的炮击。
冲啊!当先一名眼珠呈灰绿色的回鹘元兵,高高举起曾在沙漠中留下不朽传说的圆月弯刀,如霜华的锋刃上还带着大漠的凛冽寒风,他不远万里从黄沙漫漫的西域来到江淮,只为了用宝刀斩下汉人的头颅,替自己赢得武士的荣誉,还有那丰厚的战利品,他坚信手中断金切玉的宝刀,定能达成饮血的夙愿。
“砰!”姜良材叩响了扳机,一刹那间,击锤落下引燃了药池中的火药,燃烧的火药气体急速膨胀,推动弹丸在枪膛内飞速前进,当火枪枪口喷发出明快火焰的时候,铸铅弹丸也以每秒四百米的速度飞出枪口,在空中小幅度的翻滚颤动,沿着既定的弹道飞向它的目标,回鹘元兵的胸口!
连环锁子甲并不能抵御以音速飞行的子弹,事实上,在回鹘武士看见枪口焰之后、听到枪声之前,超音速子弹就已经击破了锁子甲,侵彻到他的胸腔内,灼热的铸铅子弹将动能在他体内完全释放,击碎了肺和心脏。
回鹘兵前冲的身子突然一顿,然后一个趔趄向地面栽倒,与此同时,鲜血和人体组织碎片从胸口子弹命中处以及他张大的口中喷涌而出,无情的将生命抽走,高举的手臂软了下来,霜刃耀目的圆月弯刀跌入江堤的茅草丛中……
炒豆子般的枪声在岸边不断响起,元军士兵们则一边射出箭雨扰乱汉军射击,一边快速冲向江堤下,试图形成短兵相接的局面,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之后,他们接近了这个目标,最近的士兵距离汉军已只有十余丈,因为发射角度位于登陆汉军身后,迫于误伤的可能性,汉军船上的炮口掉转了方向。
弩机临敌不过三发,枪弹的射速并不比弩机快,现在装弹已不可能在敌人冲近前发射了,而刚刚登陆的汉军士兵们在元军箭雨的骚扰下,还没能列成整齐的队列,施展他们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能连绵不断射出弹雨的三段式排枪战术。
有人扔出了手榴弹,可从大堤底部向高处扔是非常不容易的,而大汉帝国还没有高爆炸药,装填黑火药的手榴弹为了保证威力,重量偏大,这就进一步加大了投掷难度,更何况堤身的斜坡面,竟然让手榴弹往回滚!
元军士兵瞧出了便宜,悍不畏死的将手榴弹踢回来!不断响起的爆炸中,被炸死的元军固然不少,但也给汉军带来了伤亡,组成排枪阵列的计划受到了干扰。
元军居高临下,大汗弯刀和点钢矛也比步枪刺刀更善于肉搏,一旦形成混战局面,失去了海军炮火掩护和火器优势,登陆汉军就被动了,至少会在滩头形成胶着的局面。
看着越来越近的元军,姜良材当机立断:“庞老弟,你带弟兄们整队,一班二班跟我上!”
“是!”庞士瑞点点头。
可就在姜良材迈开大步往前跑的时候,庞士瑞挥动步枪,沉重的枪托狠狠砸在了他的胸甲上,巨大的震动令身材强壮的姜良材也胸口烦恶,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次我来。”庞士瑞笑了笑,对惊呆了的士兵们挥挥手,“弟兄们,跟我上!”
就在率兵冲向元军如林刀枪的时候,庞士瑞还不忘回头给了老朋友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你扬州北面乡下的家里还有妻儿生死未卜,而我的父母亲人都已死在元鞑子屠城的刀下,所以请原谅我先走一步吧!
迎面而来的一群敌人,同样是黄皮肤黑头发,但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横向发展的身材和黄中带着黝黑的皮肤也使人轻易分辨出,这是一群吐蕃武士——自八思巴被封为大元国师之后,吐蕃喇嘛僧人在中原横冲直撞,此次忽必烈征集天下各族战士,于是许多吐蕃武士也投入元军。
吐蕃战刀弯曲如扭动的毒蛇,挥动之际从诡异的角度取人性命,比毒蛇更加毒辣,庞士瑞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