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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桐只觉得自己头中嗡嗡作响,这么说她的陷害没有成功吗?
毕竟这次回德州已经得到王爷的首肯,她背后有王爷,就算捅出天大的窟窿也有王爷顶着,她不怕。
更何况宣飞还不到二十岁,在大楚男子二十岁行弱冠礼才算成年,眼前这个人还算是个少年。
虽然他十五岁一战成名立下赫赫战功,但为了她的霖哥她什么都不怕。
华桐这样想着抬头看向宣飞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要坦然的面对这样一张脸还真是个难题。
“这可是王妃的杰作?”宣飞的长指轻点桌面上的薄纸。
既然这几张纸已经在他手中,她堂堂肃亲王妃再抵赖岂不是可怜可笑。
更何况御剑都在此,也难保皇上不派锦衣卫在他身边。锦衣卫的刑讯手段天下皆知,她派去的人恐怕也早就招了。
“是。”华桐坦然的道。
“那王妃也肯定知道这上头写的是这次院试的考题答案了?”
“是。”华桐接着道:“我为了让家弟顺利通过这次考试,做了点手脚。”
她总不能对他说她弄这些是为了陷害华琛,偷偷放考题进去又买通了提学当面捉住他考试作弊,让华琛这一生都失去科举的资格吧?
这也算是家丑了,总不能外扬。
“王妃偷偷的为令弟做着这一切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宣飞的长指有节奏的在桌面轻轻的敲击着,一下一下,让华桐的心有些乱糟糟的,心虚的她更是不敢对上宣飞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
那偷偷两字怎么听起来就那么难听呢?
才十八岁就这般的难对付,以后可不要成精了吗?
“那是当然,我在家中是长姐,自然眷顾弟妹。”华桐咬咬牙道。
又见宣飞勾起唇角也看不出来是笑还是嘲讽,“看来王妃还真是不了解令弟啊,我与他同在鹿桐书院,深知他现在就算是直接去考乡试甚至会试也是游刃有余的。”
又顿了顿但手指还是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的脆响让人心烦意乱的想砸东西,偏生他手指又长得那般的好看让人不忍心去砸。
“还是王妃的目的本不在此?”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再加上那敲击声让华桐觉得正有人对她拳脚相加让她不知该如何抵御。
还好宣飞不再追着她问问题也不再敲击桌面,他将御剑往桌子中央挪了挪又讲起了故事:“前朝贤妃乃当时文帝最敬重的嫔妃,乃是四妃之首。因贤妃是家中长姐有幼弟六人,又知文帝最喜科举入仕的文官,贤妃便利用在朝中人脉利用科举作弊让其弟入朝为官。”
他抬眼淡淡的扫着华桐,这一眼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后来文帝发现贤妃的行为,说其牝鸡司晨干预朝政,后来贤妃的下场相信肃亲王妃也听说过。”
华桐掩在袖子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看着那柄御剑怎么都像是悬在了自己的头上一样,她终于害怕了。
谁想到明明只是处理些家事竟然遇到了奉皇命出来的他,华桐起身对着御剑再次下跪,垂眸语气怯怯仿佛明志一般,“本妃不敢!”
她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不甘这次行事竟如此的不顺,竟然遇到这位爷。
若是她再不道出实情,闹出一个女眷干政的罪责来,恐怕就真的连王爷也保不住她了。
她命不久矣实在不怕死,但她怕死了之后也要连累她的霖儿,那却是万万不可的。
“本妃不敢干预朝政,还望将军明察。这只是家中矛盾,且没有影响到这次考试,请将军明鉴。”
“起来吧。”
她又听宣飞冷冷的道。
华桐被琉璃扶着起身,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五姑娘,四少爷是不是就在里面考试啊?”
这不是华锦身边那个性子比较活泛的丫鬟吗,难道是
华桐朝窗边望去,正瞧见那丫鬟已经下了马车,而马车中正撩帘而望,梳着丫髻插着颗南珠露出一张小脸的不正是她的五妹妹华锦吗?
华桐皱了皱眉头,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见到对面的人也看向了窗外,且目光一改往日的清冷,那张冷冰冰的脸竟也有了几分温度。
他认识华锦?
或者是说不但认识甚至是还有几分不同寻常?
她突然想起京中盛传太后要亲自为眼前这位赐婚,太后的眼界一向高,若是她老人家赐婚那怎么也得是国公府家的嫡出姑娘。
但两人看对眼的事谁也说不准。
眼前这位已经明确了华琛是他的同窗,她要再动亦是不可能了。
难道她要做两手准备,再考察考察家中其他的姐妹?
这事怎么就突然复杂起来了?
第165章 出走()
华桐悻悻的离开了茶楼,特意避开了楼下的华锦独自回了章府。
回到韬玉轩,等待她的也并不是母亲王氏的殷殷期盼,而是一张忧愁中纵满泪痕的脸。
华桐虽是心烦意乱但还是耐下心来哄劝,“母亲怎么了,是不是父亲又气您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父亲的性子,待到过些日子王爷来了消息给他在京师中谋得一份差事,和这边外头的人断了联系,女儿会规劝父亲他”
“不是你父亲?”
“不是父亲?那是”
“是琨哥儿。”
“弟弟他怎么了?”华桐坐在王氏的身边拿着帕子帮她拭泪,“琨哥儿一向听您的话,就算偶尔顽劣那也不是成心气您的。”
“他竟说要娶一个戏子回家来,这哪是顽劣,这”王氏说着又哽咽起来。
华桐知道母亲的心结,当年父亲和一个戏子的情事闹得满城风雨。
没想到过了几年,这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琨哥的身上。
“母亲琨哥他年纪还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顿了顿又道:“一个戏子怎么能入了我们章家的门,再说女儿堂堂大楚国的王妃,怎么能容许有个做戏子的弟媳呢。女儿会好好与琨哥说的,相信他会听我的话。”
听华桐这般说,王氏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终于散去了一半儿,她叹口气道:“你去与他说,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他带那个戏子入门,就算是做通房也没可能。”
“知道了,女儿这就去。”又轻声哄道:“母亲说什么死不死的,什么不比好好的活着好呢。”
王氏怔怔的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又是有些心酸。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华桐有些措手不及,可是规劝弟弟这件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且她再许诺给弟弟一个好的前程,利弊权衡摆在那里,她相信琨哥会选。
华桐走了之后宣飞便又往茶楼下望了一眼。
印有章府字样的马车还没有离开,那一双素白的小手还撩着车帘,露出草绿色的兰草纹袖口,让人看了便觉生机勃勃。
他又抬眸看了对面的考场一眼,来到这里后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
不知从什么开始,他便与这对兄妹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就算没有那次在去庄子的路上相遇,就算不与华琛同窗,那章家也是他监测的那些勋贵世家之一。他还曾派人去过章府刺探情况。
如果章家也是走私事件主犯的话,那现在的结果会是如何?
幸好罗氏兄妹已经死了,兄妹两个再也不是走在绳索上的人。
想到这里宣飞再次执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只是杯到嘴边他便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放下了茶盏,分明又用装了庐山云雾的罐子放了碧螺春。
不知为何他的鼻息间突然出现了那股蜜桃香气
翌日华琛如常去参加为期三天的院试。
只是他出门不久,相邻的华琨院内就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声音:“世子爷他留书出走了。”
这种惊慌失措从外院一直波及到内院。
世子爷离家出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华锦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好刚刚用完早膳,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打听消息回来的之桃,“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
“大哥哥的身边不是一直有值夜的丫鬟吗?怎么早没有发现?”
“昨天世子爷突然拿了安神香要丫鬟薰上,结果值夜的丫鬟们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世子爷不见了,而对夜里发生的事情却全然不知。”
原来是有计划的出逃,这件事跟她上次在外头撞见的那个女子应该有直接的关系。
“之桃,再到韬玉轩去打听打听,另外再备一辆马车,我要准备出府。”
那边韬玉轩更是乱成了一团,连白日里很少回内院的章大老爷也失了往日的儒雅做派,在屋子里负手踱着步子,脚步乱乱证明他的心也乱着。
人在这个时候也总是容易埋怨:“照顾个家都照顾不好,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女儿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一向听话的儿子也为了一个戏子离家出走,王氏的情绪已然崩溃。
她瘫坐在炕上嚎啕大哭,指着章大老爷的鼻子喊叫:“还不是因为你,上梁不正把下梁都带歪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在外头养那个戏子,怎么会引得一向乖巧的琨哥学坏?都是你”
说到伤心处干脆拿起炕桌上的茶盏不由分说朝章大老爷扔过去
章大老爷这些年虽然武功荒废但总有些底子闪身躲了过去,那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被提起当年那闹得轰动的风流韵事,章大老爷恼羞成怒,“什么耕读世家出来的,就是个泼妇。”说完一甩袖子又出了内院。
华桐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止不住哭泣的母亲,按住心中烦躁不免又劝慰道:“母亲还是不要哭了,如今找回琨哥是要紧的。”
“昨日让你去劝他,你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把人还给劝走了?”
“当然是往好里劝了,难道我还能劝琨哥离家出走吗?你这是怎么了,连女儿也不相信吗?”
王氏也知自己是急过了头,忙转变了态度拉起华桐的手,“你身子不好也别跟着上火,外头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也走不远。”
华桐点了点头,“母亲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一转念却想到她昨日与琨哥的谈话,她都抛出那么诱人的橄榄枝了,他还能不顾一切的带着个戏子离家出走。
又想起自己这般诱惑华锦那丫头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这兄妹两个倒是有几分相像,全拿她的话不当回事。
想想又不免有几分懊恼。
泓浵院那边之桃得了吩咐到韬玉轩打听很快就带回了消息:“五姑娘,世子爷说要娶一位姑娘回来。大夫人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又派了王妃去说项,结果世子爷干脆离家出走了。”
华锦从炕上站起来,“我们出去找找。”
在这个时代男子能够对一个女子如此有情有义实难得见。
她佩服大哥哥不畏世俗,但也不免对他的未来忧虑起来
第166章 求助()
这个时代能容得下这种轰轰烈烈不谓世俗的爱情吗?
华锦也不知该怎样帮大哥哥脱离此次的困境,或者说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情她也是经验欠奉。
思忖间马车已经到了上次偶遇大哥哥的那条胡同。
华锦撩起车帘,眼前浮现上次遇到大哥哥和那女子相互依偎的情景。
之桃去上次华琨走出来的那进院子打听消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