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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金点头表示赞成
“如此便老师速速安排吧”
李清照答应了声辞走出了客房
已经过了丑时再等些时候天就亮了
她把赵九找来“九哥那乙可歇息下来？”
“已经歇息了……不过方才他托我送信给他个朋友声平安”
“你答应了？”
“喏！”
李清照沉吟良久之后突然问道：“九哥你当年从军中出来为阿舅效力算算也十余年了可曾过再入军中？”
“？”
“九哥乃当世好汉留在这开封城里也难用武之地
思来去倒是了个出路那玉乙此去杭州身边却甚可用之人……若论诗词歌乐他或许不俗但行军布阵……且这厮行事放纵胆大妄为若个人着只怕他去了杭州也会惹出祸事九哥若愿意何不和他同去？
我方才为马家姐姐远房亲戚向茂德帝姬求了个杭州总管职务
九哥了那边不妨与他亲近不得可以重在军中立足搏个功名在身”
赵九眼中闪过抹兴奋之色
他就是军人当初不得已从军中退出做了赵府护院
十年下来他直也希望能重回军中可是却苦于机会而今李清照提出来赵九也立刻心动犹豫下之后他躬身道：“凭夫人安排赵九无不从”
李清照笑了！
她点点头示意赵九下去准备
而后便上了寝楼在窗前坐下……在这寝楼隅摆放着张奇长古琴赫然是当初玉尹在活林与吕之士决战之前在土市子里淘来那张古琴只是玉尹见识不够不出这古琴来历便交给李清照来鉴此后玉尹北上边塞回来后又种种事故缠身已经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但李清照却未曾忘记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张古朴古琴俏媚娇靥上闪过了抹极为古怪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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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玉尹醒来
在个下人帮助下穿上了衣服收拾好了行囊
随后他在两个下人搀扶下从李府角门出去就见辆马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赶车人赫然是赵九
他朝玉尹点了点头也吭声脸肃穆之色
而在马车旁李清照则在个婢女陪同下披着件锦袍俏生生立
“乙而今非常之时你实不宜在京师久留
我已经让人通知了你那个兄弟在城外等候接应送你前往杭州就任这路途甚远便让九哥随你前去吧我听他你身子虚弱这伤势个半年时间恐怕难以康复便让他跟在你身边另外过些时日任杭州总管将会就任时候你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那人是马娘子远方亲戚也算不得外人”
玉尹听了不由得怔
他旋即明白了李清照意思这是为他和丰乐楼和
实话他和丰乐楼并太大恩怨种种纠纷大是意外造成
对马娘子家玉尹心中是存着些感激当初若非马娘子帮衬只怕他那玉家铺子也开不长久虽这份恩情玉尹领受但他而今占居了玉尹身体便承受这份恩情
李清照既然这了玉尹自然不会再去和马娘子斤斤计较
犹豫了下他突然压低声音“转马娘子让她……心她家那个上行首”
“呃？”
李清照愣了下旋即眸光闪“你是……”
“李秀才虽然死了但他来开封府载却不少勾当
我知道个名若李娘子能力不妨代为调查番免得将来闹出什么祸事
另外李秀才家娘子与他并无干系李娘子帮忙照拂”
李清照点了点头表示问题
玉尹这才放下心来在下人搀扶下来马车旁边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回身轻声道：“李娘子可否与乙知究竟是哪个救了我？”
李清照笑了笑上前在玉尹耳边低声出了赵福金名
“茂德帝姬而今就在我府中只是不太方便露面
她托付我转乙此去杭州当和光同尘且不可以再意气用事招惹是非”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那张绝美面容
玉尹咬着嘴唇沉吟下道：“转茂德帝姬便乙会记下她叮嘱”
李清照笑着点点头“上车吧”
玉尹不再赘言在下人搀扶下登上马车
赵九朝李清照微微欠了下身而后扬鞭催马口中个呼哨马车碾碎了清晨路面上坚冰缓缓驶出巷
李清照在门阶上目送马车远去
不知为何这心里却了分惆怅之情……
与此同时在李府庭院中座楼阁上赵福金扶着窗台向外眺望在她位置正好可以那马车从巷中驶出循着清冷长街就消失无影无踪
脸上闪过抹苦色
玉尹这走怕这开封府内会清静许
只是……赵福金却种不出来滋味这心里面空落落好像失去了什么
杭州吗？
赵福金叹了口气
离开京师对于乙你而言也许是桩好事
只是你走便走了为何又留下这许麻烦来呢？李观鱼李观鱼……赵福金喃喃自语良久突然沉声喝道：“曾择何在？”
“奴婢在！”
从门外走进来个矮胖无须男子正是八月十五那天带玉尹前去见赵福金那个太监
“曾老公你去打听下前日死在秀才巷那个李秀才是何时来京师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给我打听仔细且不需走漏风声你可听得清楚”
曾择忙道：“奴婢明白”
“去吧！”
赵福金挥手示意曾择退下
她闭上眼靠在窗户栏杆上许久之后又是声幽幽叹息……
第231章 局（）
宣和六年十二月末北方大地已是银装素裹
古城杭州笼罩在凄风冷雨中虽满天飘扬雪花却又寒气逼人人们总北方冬天南方冬天冷可实际上若真来了南方便知道南方冬天远北方加难耐开封城冬天朔风罡烈但只是扑面而过；可杭州冬天却是化骨柔那细柔风顺着衣服领子渗透入体内令人感寒冷
正堂上摆放着个火炉火炉里炭火熊熊
李梲抿了口老酒捻起粒茴香豆放进嘴里闭上眼睛咀嚼品味
堂下名士正襟危坐谁也开口他们着李梲等待着李梲发问
这人确是李梲幕僚
“那厮在做什么？”
李梲突然开口显得些头脑
他年约四旬生仪表堂堂略显清癯透出股子士风雅之气话时带着些开封官话口音却又丝吴侬软语轻柔剑眉朗目颌下长须
身青色长衫显温儒雅之色只是眉宇间却透着丝阴鸷
幕僚当然明白李梲话中之意其中人忙起身道：“回府尊话那玉监似身子不好了杭州以后也未曾前往军营巡视只在草料场附近找了所宅子便闭门不出倒是他那两个幕僚活动颇为频繁时常会结伴在城中走动”
李梲眉头蹙自言自语道：“身子不好吗？”
脑海中旋即浮现出张蜡黄带着病色面容
太子曾派人送信言这玉乙是等好汉武艺高强身体强壮初时见玉尹便是李梲也吓了跳因为他玉尹气色极差句话会喘息
不过也正因为此李梲倒是放心许
如此个病怏怏家伙怎地也不像是能和他争权夺利主儿
只是太子把这人派来杭州究竟是什么意思？据这厮好像在东京招惹了不少仇人
“他身子骨果然不好？”
幕僚忙回答道：“回禀府尊底曾派人调查发现那厮安顿下来之后曾了位杭州名医过去底也着人与那些人接触据那厮身子骨确差”
李梲闻听却长出了口气
“如此也好便让玉监歇息下
他是开封人第次来这边总难免会出现水土不服倒也算不得大事……李四！”
伴随着李梲声呼唤就见个青衣打扮壮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
“老爷何吩咐”
“去库房里去两支百年老参来明日早便送玉监府上
就让他好好调养身子莫太过操劳至于应奉局这边事务也不用他费心等他身子骨调养好了再接手也不迟……韩奎应奉局这边事情你尽解决莫留下差池同时派人继续盯着他旦什么行动便立刻与我知”
李梲完起身拂袖而走
名幕僚脸上露出抹笑容忙躬身相送
起来这杭州城是咱家府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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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常杭州繁华
诗词为证道什么‘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汴州便是而今东京开封府
人：上天堂下苏杭
只是这诗词歌赋中杭州美景却是后来才
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偏安东南建西府于杭州经吴越三代五帝共8年通知下杭州确是发展迅速欧阳修曾在《美堂记》中描述：钱塘自五代时不烦干戈其人民幸福富庶安乐十余万家环以湖山左右映带而闽海商贾风帆浪泊出入于烟涛杳霭之间可谓盛矣……
根据吴越备史记载杭州西起秦望山沿钱塘至江干城池形状酷似腰鼓故而又称腰鼓城
元祐四年苏东坡为杭州知州疏浚西湖修建长堤使得西湖景色加动人……
然则方腊起义却使得杭州遭受巨大破坏
时起义军度攻入杭州城令杭州城池残破虽方腊已死叛乱早平靖数载可杭州城内昔日战火留下痕迹仍依稀可见其景状远非那诗词之中形容动人
细雨靡靡杭州城被阴霭笼罩
玉尹披着件厚厚木棉布做成棉袍在门阶上发出连串极为剧烈咳嗽
苍白如纸脸上透出抹病态红润
他在门阶上了会儿转身复又回房间里迎面顿扑来股暖风
炉火熊熊火苗子乱窜
铁炉上挂着个水壶水已经烧开沸腾水蒸气从壶嘴中噗噗喷涌
高世光端着碗黑药水来了玉尹跟前“少爷该吃药了”
浓郁药味扑面而来让玉尹眉头蹙苍白脸上顿浮现出抹苦涩笑容他摇摇头接过碗捏着鼻子咕嘟咕嘟硬灌下去张开嘴从口中便喷出股子苦涩药味似连呼吸里充斥着股苦意
“这劳什子药究竟需吃时？”
高世光轻声道：“张先生抓方子剩下十天量
不过张先生了十天之后诊断重开方……少爷这次元气损耗甚巨估计开春以后才会停药少爷实在不行底便回开封趟安神医前来？”
“老高休生事安叔父那边好不打搅
若通知了安叔父燕奴必然会知晓时候少不得又她牵肠挂肚得担心那张先生不也了只是元气受损并无大碍这将养阵子来年必能康复”
高世光嘴巴张了张话嘴边是又咽回去
玉尹咳嗽两声在椅子上坐下突然道：“老高从开封带来钱两剩少？”
高世光脸色变犹豫片刻后道：“回少爷话咱们这次从开封带了千贯来原着足够使了却这杭州市价会这么高便是咱这宅在仅赁钱月便二十贯而且交年赁钱便足足二百四十贯足加上这些天少爷吃药也费了不少银子而今只剩下五百贯余……另外底听人了件事”
“哦？”
“这杭州应奉局形同虚设知州老爷对应奉局事务似也不甚上心……这应奉局已经成立数月可这兵寨至今仍未下所属兵员也未招纳少爷前来就任手下却无兵卒时候官家若怪罪下来只怕后是落少爷身上”
应奉局兵寨属玉尹所辖
按道理这杭州应奉局已经重开数月李梲兼那领应奉局事也算些时日其他不至少兵寨应该立下兵员应该招满但根据高世光所言所谓应奉局兵寨而今也只是个空壳子甚至连影子不见
玉尹听罢却未生气
似早已经猜了这个结果所以只笑了笑便摆手道：“老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