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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忽然想到,地球并非没有神祇,若论本领,无论是黄帝还是蚩尤,他们都丝毫不逊色于这个世界的神祇,可见地球上并非自己一直所认为的那样,是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既然如此,那么对于传说中的奥林匹亚众神或者北欧众神未必不存在,刘越猛然之间觉得,自己以前当真是一叶障目,几乎下意识的就把自己过去看到的,听到的所谓“真实”当成了金科玉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乡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费德勒自然想不到,短短地时间里,刘越会想那么多,不过也能看出来,他显然是想明白了某个疑难,还以为是为了他们的事情,不由有些感动。
刘越忽然仰天长笑道:“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开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费德勒大师完全听不明白刘越究竟说的什么,却能感觉到,这一刹那刘越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者说,人类的气息越发的淡薄起来,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位神祇。
他当然无法明白这种类似禅宗所说的“顿悟”的状态,此时的刘越,终于抛开了过去世俗生活所留下的痕迹,真真正正的把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没错,如果说过去的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只能随波逐流的小卒子的话,那么现在这颗小卒已经过了河,他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让别人来操纵自己的生活。
“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那个困扰了你们无数年的难题,不过有条件。”刘越神情一正,望着费德勒,眼神中带了几丝决绝之色。
“这……似乎和当初的约定不符吧。”费德勒闻言心里一沉,不过他毕竟是一教之主,多年以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事事非非,如今事到临头,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此一时,彼一时。”刘越开口道:“这是我家乡的话,意思是说,时间不同,情况也不一样,所以不能相提并论。”
费德勒的笑容有些苦涩:“没错,那个时候你的势力还不够壮大,所以……”
“你错了。”刘越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费德勒的话:“这和实力无关,只是一种心态的变化,那个时候我把在主物质界的一切当成游戏,所以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不同,我需要牵挂的人太多,我的敌人也很多,所以我不可能容许在自己的身后隐藏着一个随时可以威胁到我的盟友。”
“难道你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吗?”费德勒咬牙道。
“你不会,因为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人生就是如此,愚蠢的人往地里播种荆棘,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而聪明人不同,更何况,你和我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我也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只要你交出萨弗拉斯权杖,我保证一切还和以前一样,我还会补偿给你一套法器,虽然比不上神器,却也不会太过逊色,至少,你不用担心使用后会有哪位神祇来追杀你。”
费德勒沉默了许久,心中后悔不迭,当初他和刘越接触,就是看准了刘越势力单薄,想要来个奇货可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曾用萨弗拉斯权杖来占卜,得到的答案是帮助辰星?路西法对艾欧教会有莫大的好处,可是谁能想到,短短时间里刘越竟然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而当时用来显示实力的神器,此时却成了惹祸的根源。
刘越并不担心费德勒会和他拼命,因为萨弗拉斯权杖固然是无价之宝,可是相比整个艾欧教会的存亡,他相信费德勒会做出明智的抉择,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已经老了。
年轻人不懂得生活的甜美以及生命的宝贵,所以他们可以为了在很多人眼里非常可笑的理由不惜放弃生命,老人则不同,他们没有了青年的活力,却更懂得珍惜,他们不会逞血气之勇,尽管这可能会被人讥笑为保守与胆怯,但是如果仔细看一下历史的话你会发现,往往这些看似无用的老人才是最后的赢家,很多时候,隐忍,也是一种力量。
费德勒长叹一声道:“您胜利了,我同意您的条件,只希望您,不要再有什么变化。”
刘越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坦率地说,没有了萨弗拉斯权杖,我并不担心你们以后会对我有什么威胁,事情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只要我不陨落,教会的强盛可说是必然的。”
“您就这么自信?”费德勒眼中有浓浓地不服气,看来老家伙也是动了真火。
刘越笑道:“费德勒大师,我并没有小看你们的意思,只不过,艾欧教会的本质注定了你们不可能变得太强,不,你不要打断我,请听我说下去。”
伸手止住了想要反驳的费德勒,刘越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众所周知,现在整个多元宇宙的信仰之力被各大神系的神祇所瓜分,因为有了真神的存在,使得教会的实力大增,不过同时,也使得它们无法一家独大,因为谁也不愿意自己头上再多一个类似艾欧或者秩序双蛇这样的存在,你只要注意一下历史就能清楚,不管是谁,只要他敢于触碰单一神系这个禁忌,立刻就会遭到各大教会的全力围剿,而艾欧教会,恰恰走的就是这条路。”
“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艾欧本来就是至高神是吗,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艾欧为什么要创造众神呢?”
这个问题显然费德勒从没有想过,一时不禁怔住了。
“在我看来,艾欧就是整个晶壁系的君王,他高于一切存在,可是并不负责实际的工作,而秩序双蛇则是公爵,它们也不工作,只是作为一种终极的力量,它们甚至能够左右整个晶壁系的命运,类似坦帕斯,洛山达,密斯瑞尔之类的强大神力看似风光,实际上不过是侯爵一级的人物,他们必须勤劳的工作,为了整个晶壁系能够平稳的运转起来,接下来则是安博里,苏伦,这些中等神力还要更次一等,以此类推,像我这样的最多也只能算是个骑士一流,勉强算是踏进了统治阶级。”
望着目瞪口呆的费德勒,刘越总结道:“事实上就是,任何一个王国也不可能由国王来完成所有的工作,所以说,艾欧不会参与到那些日常的事务中来,作为整个晶壁系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不会在乎主物质界的那点信仰之力,更不会在乎那些蝼蚁般的凡人是不是知道他的存在,你们之所以能够延续到现在,就是因为众神都明白,艾欧不会插手凡间的事务,但是你们如果轻举妄动的话,灭亡就在眼前,我可以保证,至高神绝不会在乎你们这些蝼蚁的死活。”
“那……您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是吗?”费德勒再顾不上风度,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神情显得非常可怖。
“没错!”
刘越眼中多了一丝怜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的……”
第四十五章 鸡肋的神器()
“当啷”一声,萨弗拉斯权杖从费德勒的手中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是此时的费德勒,对于这件无价之宝甚至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气急败坏的费德勒紧紧抓住刘越的双肩,大声喊道:“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刘越没有生气,只是盯住他的眼睛,缓缓道:“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
费德勒呆了半晌,颓然坐了下来,脸上满是苦涩的神情,原本光洁红润的脸庞似乎一下子变得憔悴起来,老态毕露,再没有先前那种精神焕发的感觉,的确,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奋斗一生的事业实际上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误会,想必都不会太好受。
良久,费德勒蓦地站起,脸色极难看的朝着刘越点了点头,踉跄着离去了,连“萨弗拉斯权杖”也没有带走,冬日的阳光照在他如霜的白发上,不禁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
刘越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费德勒的背影,心中也有些唏嘘,艾欧教会自动乱之年开始,传承到现在足足有上万年的历史,与迷雾女士的那些信徒不同,他们的信仰完全建立在一个近乎虚幻的传说的基础上,能够延续至今,只能用奇迹两个字来形容,可是这个看似美丽的泡沫终于被他戳破,这个打击对于费德勒这样一个老人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在一个有着神祇存在的世界里,固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好处,可是同样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世界文明进化的程度极其缓慢,动乱之年到现在,这个世界几乎毫无改变,这在地球上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正是众神将人类的创造力给束缚了。
即使在号称“传奇满街走,巫妖多如狗”,魔法文明到达极致的耐色时代,在刘越眼中,这个至今被人传颂,令无数法师向往的时代也不过是建筑在流沙上的城堡而已,如果没有耐色之卷,如果当时的魔网也像现在一样严格了施法的需求,限定了力量和破坏的潜力,如果兽人的实力再强大一些,结果又会怎么样呢,这样一个帝国居然能存在数千年之久,只能说上天对它实在是太过偏袒,所以它的湮没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以至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刘越弯下腰,将萨弗拉斯权杖握在手里,轻轻抚摩,能够如此顺利的得到这件神器,也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想必费德勒已经是心灰意冷,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毕竟这是他防身的至宝,不过能够这样和平收场自然最好,刘越的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真的将这件神器掌握在自己手里之后,刘越又开始犯了难,因为在得到宝物的同时,他也必须面对今后可能带来的麻烦,尽管众神并不能感应到这件宝物的气息,可是万一将来使用的时候不小心走漏了消息,那势必会惹来许多麻烦,思忖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如今他手里有两大神器,分别是由法师之神阿祖斯制造,曾经被用来囚禁全见者萨弗拉斯的著名神器“萨弗拉斯权杖”,而另一件则是由来自其他大陆的神祇,杀戮之神厄瑞斯努制造的“厄运之手”,尽管厄瑞斯努试图使人们相信,这件宝物是由冥神所有。
萨弗拉斯权杖无疑是一件强大的神器,因为它除了预言之力外,还具有捕获任何生物的能力,即使是神祇,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也可能被抓住,哪怕只是化身也一样,它能够将神祇的本质吸入权杖中,与此同时,它的第一项能力也会改变,当然,阿祖斯以及密斯特拉除外,如果有人试图通过这件神器来攻击以上两位神祇的话只会发生两个结果,自动碎裂或者被密斯特拉像折断树枝一样轻松摧毁。
不过在刘越看来,想要靠这玩意来对付任何中等神力以上的神祇恐怕都是不现实的,事实上,那个敢于自称至高者的阿祖斯本身不过是弱等神力,像这样一个家伙要是能创造出如此强大至不可思议的神器的话,那才是让人奇怪的事情,这件事如果属实的话,即使将整个晶壁系翻个底朝天,众神也会把它找出来并且摧毁它,这并不难理解,任何一位神祇都不会容许这件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东西落在其他人手里。
相比之下“厄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