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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大好手机没电,敲门没声音,大好时光全光着身子浪费在了厕所里。
“开门。”安乙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手里捧着白恒的衣裳,还有青草香独特的味道残留在上头。
门被白恒从里头缓缓打开,一只大手迅速地将安乙手中的衣裳夺了过去,门并未全部关上,偶尔因为里头人的动作而与门框微微磕碰,发出吱嘎的响声。
被白恒这般一折腾安乙的睡意全无,淘宝作图没有完成,她索性将笔记本拿到了客厅,边做边等着白恒从厕所出来,看他到底还有哪些把戏要耍。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没有初见那般文明礼貌乖巧懂事了呢。”白恒穿着衣裳从里面走出来,安乙很细心,在拿睡意的同时帮他拿了一条夏季的内衬,至于这内衬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她看见白恒穿着花花绿绿的内衬出来就想仰天长笑,毕竟他的气质与这女性化的衣裳太不符合了。
“你我若是初识,我自当以温醇乖巧的模样对待你,你我两人恩怨未了,关系繁杂,我当然要对你简单粗暴一些。”安乙说罢就立即低头作画,她怕忍不住的笑意被白恒逮了个正着。
“还是这样好,这样就算是锋利刀刃,那也是明晃晃的警告。”白恒笑着走到安乙的身边,拉了拉衣裳,“这条短袖连衣裙我穿着有点紧,但这种款式的衣服好像不该是你的风格。”
“专门给你买的。”安乙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恒愣了愣,他又捏了捏棉质的衣裳,“挺,挺好看的。”
“呵,穿出去大概会很拉风,你肤白貌美大长腿,正适合。”安乙手不停歇地为电脑中的图片上色,最近淘宝店铺接的定制单多了,她画画的水平也自然而然地提高了许多。
客厅里的暖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安乙的脸颊通红,白恒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看她熟稔的动作,看她那电脑中活灵活现的小角色。
“老婆,我们玩游戏吧。”见安乙阖上了电脑又揉了揉眼睛,白恒终于忍不住开口。
安乙看了他一眼,嘴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腹诽,这白恒莫非脑子坏掉了,都快十二点了,还玩什么游戏,现在她任何的游戏对于她来说,就仅仅是个赚钱的工具。
“不玩,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安乙起身拔下电脑的电源,不管白恒那哀怨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小动作,直接抱着电脑离开。
“那,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安乙刚想将卧室的门关上,白恒笑得蛊惑的模样站在了门外,穿着棉拖的脚还不忘抵着木门。
“拒绝,我奉劝你早点去与钱多多培养感情,毕竟最后你是与那钱多多在一起的。”安乙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恒,她明明瞧见他的笑容僵硬了,他的脸色泛白了,但她还是狠心地关上了门。
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当计谋被无意戳破的时候,人们总是喜欢破罐子破摔,安乙亦是如此。
她曾经以为接近白恒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当她发现白恒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当她签订了阿夜所谓的和平协议的时候,她就发现,原来她一夜可以想出那么多损人利己的坏事,这里面原本很重要的白恒在这些坏事中,突然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第98章 你做过,错事么(2)()
门,如同无情的护卫,隔绝了安乙与白恒。
白恒的神色落寞,安乙的眸光闪烁,两人心里早就已经五味陈杂,有些东西,是真真的讲不清,道不明了。
“我已经准备好同你说,你真的不愿意听么?那我回去咯。”白恒略微提高声音企图透过木门将声音传达给安乙。
“说什么?”安乙的回答让白恒眸光亮了亮,其实两人一样靠在门上,一扇门就如同安乙心中的隔阂,可以开,却又不敢开。
“说说你不想听却又忍不住想听的故事,我可以在客厅说。”白恒语气中的失落即便是隔着门也能听得出来,他顿了顿,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不然,我们就这样隔着门,我讲,你听?”
安乙点点头。
白恒自然没有看到,但他却自顾自地讲了起来,“那一日你”
“你进入监狱我就后悔了,奈何后悔无用,我便想用我替代你,可他们说我不能去替代,不然判刑更重,所以我我怕了。”安乙拿着靠枕靠在门框上,那一段时光历历在目。
娄苏的厂子到后期本身就不赚钱了,于是娄苏和白静静东凑西借办了个洗浴中心。
这美名其曰是洗浴中心其实做着一些不光明的事情,所以娄苏和白静静商量让上一世正在厂里班忙干活的白恒打理。
当时的白恒思来想去安乙在厂里干活总是和自己母亲陈来凤闹矛盾,他亦两面为难,不如让她去试试,做做收银,打理的事情还是交给白静静夫妻两,这也算隔绝了安乙与陈来凤的婆媳矛盾,又让安乙赚得钱更多了些,最主要的老婆老妈都不得罪,一心想要息事宁人。
“姐夫,让安乙去吧,安乙灵活懂事,收钱这种事情她比较合适。”白恒那一天和安乙坐在娄苏的办公室里,面上喜气洋洋充满了向往,似乎在迎接着美好的未来。
娄苏面色有点沉重,看了看白静静,两人眉来眼去一会,白静静终于开了口。
“安乙去就只能收银了,本来想安排你去打理这洗浴中心的,毕竟你是我的弟弟,你姐夫也信任你,这洗浴中心复杂,要是让安乙一个姑娘去,打理的事情就落不到她身上。”白静静说完一本正经地看着白恒,等他回答。
倒是安乙随口问了一句,“这个洗浴中心不是男女浴室么,有什么复杂的?”
“洗浴中心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都是去洗澡享受的,总归没有厂子里的环境那么好,白恒你说呢?”白静静明显不想和安乙说话,白了她一眼,好似在说她不懂事一般。
安乙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嘴,这些事情不如回去问白恒,但当时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安。
“安乙只用去收收钱够了,我也不懂洗浴中心,打理的话就姐夫去。”白恒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但是这洗浴中心的工资,不会比安乙目前赚得还少吧?”
“自然不会说,她去了不用打理,就只要去收收钱,有什么杂碎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娄苏翘起二郎腿,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千块一个月,每天下午1点上班到凌晨1点下班。”
“五千要熬夜,不值当,姐夫不能多找个收银么?”安乙蹙眉,她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有点讨价还价的意味。
“那就六千吧,做洗浴中心起码要找信任的人,目前你和白恒两人是我最信任的。这样,后天洗浴中心开业,你就跟我去吧,正好厂里效益不好,不需要那么多员工了。”娄苏说罢示意白静静将茶杯里的隔夜茶水倒掉,自己又新添了一杯干净的茶水。
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平静,安乙心中有疑惑又坐不住,于是先起身与娄苏和白静静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她和白恒两人上了楼,回到作为宿舍的屋子里,坐在床上许久,最后安乙才抬起头来问道,“洗浴中心一般都是十点半结束,怎么你姐姐姐夫的洗浴中心要到凌晨?”
“这个我也不懂,但姐夫他们做的洗浴中心是这里最大的,总归要比别人营业时间长一点,况且六千块钱呢”白恒谈到钱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光芒,他是穷怕了,这几年来吃尽了苦头,到头来姐姐姐夫的厂子效益不好,他又被父母叫了回来。
父亲年事已大,母亲又总是犯晕难受,他也只能放弃外面的奔波,回到家中,慢慢地过着平凡却不知道何时才能有钱的日子。
“你放心,我没有去打理就没问题,反正打理人都是姐夫,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也是姐夫来扛,是不是?”白恒坐在床上牵着安乙的手,就如同诱骗三岁的孩子一般,语气轻柔。
安乙点点头,“也是,六千块钱一个月呢也不少了,再加之你一个月四千块钱,咱们一年也有十二万了。”
错,就错在两人明明知道这个事情有蹊跷,却偏偏因为这千把块钱,放开了理智,忘却瘦死的骆驼比马强,娄苏的人力,财力总要比两个只会做苦力创业的小年轻强很多,所以被利益迷惑的两人,一脚踏入泥潭,再也拔不出来。
洗浴中心出事的那天安乙正在刷着朋友圈,和别人聊多肉的养成,确实,洗浴中心开了半年,她也有了一些小积蓄,买一些便宜又可爱的多肉也算是陶冶情操。
警车停在洗浴中心门口,安乙像往常一样看了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拨打电话给娄苏,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却没料到,警察从娄苏的办公室出来,立即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拽住,怒喝道,“跟我回警察局。”
安乙愣神,她看向娄苏,娄苏对她摆了摆手,“你先跟他们过去,等这里查好了,就可以出来了,没事的。”
“我要找白恒,白恒不知道。”安乙心慌了,她怕蹲在拘留所里过夜,她怕黑。
“一会我让白恒去看你。”娄苏接着又对拽着安乙手臂的人道,“晚点我让人去看看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可别吓到她了。”
“我心里有数,你这个好好处理一下吧,我是负责这个片区的,要你这地方出了事情,我也脱不了干系,你懂的。”警察没有娄苏高,肥肥的,一口宜锦话说得很顺。
第99章 你做过,错事么(3)()
“哪里话,你们也都是工作需求,我懂的。”娄苏一直表现地很淡定,温文尔雅,洗浴中心总有围观的客人,见娄苏这么淡定也都认为是警察简单走个过场罢了。
甚至连安乙都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原本慌乱的心就渐渐地平稳下来,她甚至在想到时候与白恒见面的时候该怎么撒娇,然后让他陪自己去市区吃一顿好的,再满足地回家。
公安局里是没有人情味的,至少在安乙看来就是这样的。
她被带进了警车,在警笛鸣响中她也带离了洗浴中心,一群人在观望,指指点点,娄苏依旧淡定,不理会大家,反而自己回到收银台收起钱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能不进这屋子么?毕竟我不过是个小小收银。”安乙见警察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入三面不见窗的屋子有些紧张,屋子里微黄的灯光更衬托了气氛的冷凝。
“不管什么情况你先在这里等着,要真有人来,我们会让他来看你的。”安乙木讷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长期的熬夜她的皮肤变得干燥,蜡黄,黑眼圈更是重得好像人得了病一般。
但她的性格依旧是乐观派的,她想白恒早晚会来,娄苏应该已经在通知他了。
但她没想过,娄苏说的不是让白恒接她回去,而是让白恒来看她,当时的安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正好十天过,安乙在拘留所内几乎是数着过日子的,他总是见到白恒疲惫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大宝,在这里怕不怕。”
“怕,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个话她不知道问过多少次,警察说不知道,正在调查,白恒也总是模凌两可。
“再等等,姐夫那边快处理好了,我就来接你出去,等你出去了,我带你吃樱桃,芒果,带你吃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