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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冷笑,阿夜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笑他愚蠢,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因为表达太露骨而一夜回到解放前。
安乙的情绪慢慢安定,她的面上挂着泪珠亦挂着笑容。
“安乙,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不过是当初与阿夜的约定。”既然揭穿了,不如赌一把。
“约定,既然是约定,就该隐瞒一辈子,而不是现在就将一切谎言戳破。”暴怒后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谁没有点小计谋,谁又没有一点小心思,尤其是如他们这般重生的人。
“我没有背叛你,送你入狱,是我错”两人的对话近乎牛头不对马嘴。
“呵呵,空口无凭,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更何况将一直深爱你,陪伴你辛苦操劳的女人送入监狱,早已经是罪大恶极。”安乙抿了抿唇,起身离开沙发。
她不想再多纠结什么,既然一切都戳破,那便没有必要逗留。
“所以,你一直是恨白恒的,结婚不过是想要接近他的亲人,在白恒面前的娇羞与心动,全是你的伪装。”说话的是阿夜,他从门口走来,面上的笑容阴翳到可怕。
安乙怔了怔,瞬间冷笑出声,“你这话剖析地倒有几分道理。”
“承认了?”阿夜继续追问。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么?你们早就定了我的罪,何必假惺惺来问我承认没有,早就知道我是重生之人,却还演得像与我初识一般,论演技,白恒你若称第二,没人敢夸口说第一。”
第85章 坦白之,纠纷起(2)()
“我信。”就在两人话锋即将争锋的时候白恒说道。
“你信?有什么用?”安乙问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尽显蔑视,那刚哭过的眼圈依旧湿润,泛红,紧抿的唇更显女孩的倔强。
屋内瞬间静默无痕,白恒好似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本以为经过算卦,再谈起这些事情不会太过突兀。
可他还是低估了情绪,别说是安乙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心脏的狂乱躁动和手指间的颤抖。
他甚至无法完整地将昨晚练习了一夜的故事完整地表达出来。
安乙更是心绪陈杂,她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表达被白恒耍玩过后的愤怒还是因为她的阴谋差点被揭穿后的尴尬。
她确实不知白恒是白恒,更不知这个眼中阴翳的阿夜竟然也穿插在其中。
她需要冷静,本以为靠近白恒是最简单的方式,本以为她只要耍点手段就能改变结果,却没料到一切都是枉然。
“走了,不去追?”阿夜的声音让愣神中的白恒反应过来。
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刚慌张跨出两步,又猛地栽下,靠在沙发上,面色更是白了两分,那灰色的眸子更显落寞,“我怕她会离我越来越远。”
“你跟她解释。”阿夜恨铁不成钢地道。
“解释有什么用,所有的解释都是因为让她不要伤害暂且没有伤害过她的人!”白恒虚笑出声,好似满不在乎道,“如果你消除这个世界,她会疼么?”
“”阿夜不解,转而又反应过来,爆喝,“你疯了?”
消除这个世界那根本就是不得以为之,假若重生的人不受控制恶意侵害不知情的人,那创造这个世界的管理者有权让这个重生之人或者这个世界消失。
之所以说不得以,那是因为所有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的,他昨晚已经和白恒说得清清楚楚,一旦他要启动毁灭程序,白恒的灵魂就会作为媒介,永远消失,不再存在。
而他这个交易管理者,也会被剥夺百年灵力,剥夺买卖资格,像他这种以人类执念为交易的鬼仙,一旦失去买卖资格,那将会无法成长,再寻出路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鬼界和人界其实都类似,必须要靠劳动力才能生存。
“只要她开心,疯了,傻了,痴了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白恒仿佛在呢喃自语,阿夜见他估计完不成任务了,再也没管他,直接转身去追安乙。
心下亦在不停抱怨,他当初若是没有算计错安乙如今的性格,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重生对于别人来说是喜悦,但对于原本倔强的安乙来说,就会变成一种恶性循环的执着,执着于追求事实根本,执着于报复。
不知这姑娘对白恒,还有没有一点爱的执着,如果有,那这事并不难。
阿夜在奔跑中一直在思考,思考安乙与白恒的点滴,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事都是这个貌似唯唯诺诺性格别扭的姑娘在主动,原来是他觉悟地太晚,才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十字路口处,寒风依旧凛冽,安乙坐在那圆形的石墩上,紧紧地抱住自己。
黑软的长发貌似凌乱,随着凛冽之风,胡乱地飘洒,毫无章法可言。
阿夜慢慢走过去,好像看见安乙坐在那里他突然就不着急了,对心下那些繁杂的想法忍不住轻蔑笑起。
他本以为安乙匆匆而出,应该是破罐子破摔,去找那些人报复了,却没料到她能这般安静地坐在这里,因为抱着自己的动作满是委屈,所以偶尔引起路人的回眸。
“想知道前因后果么?”阿夜蹲在她的身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想。”安乙抬头,没有想象中的眼泪,素面朝天的她只是被风吹红了鼻尖,更添了一些灵动。
“呵,你果然不同,姑娘不是应该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么?”阿夜一边调笑,一边想着电视里的场景,这女孩确实冷静到有些可怕。
“阿夜先生电视剧看多了。”安乙抿唇一笑,“我想知晓前因后果不过是因为好奇,多活一世,总想活得明白些。”
“那走吧。”
“我下午有事情,尽量长话短说。”安乙说话的时候就像个顾客,还是正在被商家推销的顾客,缺乏了少许的耐心。
“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阿夜挑了挑眉,这个姑娘现在竟然不是害怕他的模样了,果然人在拆穿后会变一副模样么,不过这与都与他无关,只要安乙不触碰他的底线,脾气什么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阿夜走在前头,安乙抱着包,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走了一段时间,算卦阁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安乙挑了挑眉,抬头看了看,一声不吭地跟着阿夜走了进去。
依旧是那个老先生。
“欢迎回来。”苍老的声音飘扬在室内,就好似梦境一般,忽远忽近,真真假假。
安乙站在阿夜的身后,仔细瞧着面前的一切,只见老先生起身离开了桌面,他的身后突兀地出现了一架镜子,与穿衣镜无异,可以映射出安乙的样子。
可明明阿夜站在她身前的,这一系列的明了顿时让安乙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阿夜转过身,那笑容更是阴沉,声音也如同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时有时无地出现在安乙的耳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女孩并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如同悬浮了起来,镜中景象不再是她,而是变作了白静静家的那个厂子。
娄苏将车子驶入厂里,开门,走出。
陈来凤迟迟未下车,突然,一阵惊呼传入安乙的耳朵,撕心裂肺,“安,安,安乙断气了。”
紧接着是陈来凤慌张地从车上下来,再狠狠地转身关上车门,两手紧张地不知道放在哪里,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走也不是,跑也不是。
只能慌乱地原地跳动,从镜子里头看陈来凤的模样可笑极了,可这场景却让安乙心惊,她想,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真相。
第86章 识真相,定重生(1)()
娄苏是第一个折回来的,他开了后车座的门,俯身应该是探了探车中‘安乙’的鼻息,又钻了出来。
紧接着白东风,白静静也跑了出来,娄苏便退到了人群外侧,他的神情貌似阴翳,好似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内般。
车旁越来越多的人,连厂子里头的员工也渐渐地围了过来,镜前的安乙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看似毫不慌乱的娄苏,只见他从驾驶位进入,将挂在车前的一串东西取下,走出了慌乱人群中。
“都挡在这里做什么,静静,快送医院。”白静静一直在推着车内‘安乙’的肩膀,但她的脸色越来越死灰色,那干裂的唇也不再有粉润的颜色,变得灰白,许是人没了知觉,所以嘴唇不是紧抿的状态,而是微微张开的。
白东风一声咆哮唤醒了许多人,唯独不见‘白恒’出现。
“白恒呢?”安乙询问,心中不甘地想到,莫不是真如陈来凤所言,他已经另娶,如今这般不出现明显就是不敢面对,也确实符合他那懦弱胆小不承事的性格。
“正在外头出差呢。”阿夜随口回道。
“出差,他不过是帮他姐夫在厂子里做事的工人,有时候连工人都不如,还出差?”安乙问得也顺口。
“看下去便知晓了,很多事情眼见也未必是真,更何况你不过是耳听。”阿夜轻笑出声,作为交易的受益者安乙来说,本不该知道这些消息的。
但和违反这个世界规则来说从而导致他遭受到反噬比起来这些消息就变得无足轻重。
镜中的人依旧在忙碌着,陈来凤和白东风钻进了车内,白静静一踩油门冲出了厂门,独留一群工人在指点议论,满脸不可置信。
而那个拿走挂件的娄苏,再没出现过。
场景就如同银河一样变得恍惚,一半夜幕,一半蓝天,就如一副有意境的山水画。
转瞬,白夜天幕渐渐消散,一声怒吼将安乙吓得激灵,她揉了揉眼睛,镜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虽说比不上现实中的场景,却也像是电脑里的高清视频了。
“娄苏,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声音是白恒的,嘶吼就如同破了嗓一般,只见白恒将娄苏死死地顶在墙上,后面拉扯的人竟然是心理医师,钱多多。
“白恒,你疯了,不过是一场意外!”钱多多拉扯过白恒,奈何力气太小,白恒的手肘用力一挣脱,这说话的女人立即倒退了好几步,摔在娄苏办公室的办公桌的角上,撞得腰部一阵酸疼。
“意外?那这是什么东西?”因为气愤,白恒转身的时候那唇齿是颤抖的,抖得更剧烈的手上紧紧抓着原本在车内的挂件,“钱医师,能解释一下么?”
“不过是普通挂件!”钱多多的神色闪躲。
“普通挂件?”白恒抿了抿唇,拿着挂件的手缩了回来,但颤抖依旧,他极力克制住浑身的抖动放在鼻尖嗅了嗅,“可我朋友说这是致命的毒药!”
“无凭无据,你瞎说什么?”走进来的是白静静,她冷着脸,瞥眼瞧见坐在地上狼狈的丈夫,满是心疼。
“白恒,安乙的死就是意外,你要是真的这样无理取闹,别怪我六亲不认,你看看你把你姐夫打成什么样了?有这疑神疑鬼的时间,不如好好准备一下和多多的婚礼,两人证都领了,还守灵呢,我看你是鬼迷心窍。”
白静静一下说了许多,她绕过钱多多和白恒,走过去扶起自己的丈夫。
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爸妈回了老家,你这个做姐夫的就应该好好管教管教弟弟,怎么随便他胡来,别让着他,该打的时候还要打。”
“呵,婚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