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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来喝一杯小酒,和你说说小道消息,如何?”阿夜调笑的声音响起。
一家格局半复古的酒馆,里面的桌椅均为晾晒许久的桃木制作而成,服务员清一色身着汉服,发式也有种古代窈窕淑女的感觉。
一壶烧开的清酒,一盘牛肉,一碟小菜,是这家店铺的标配。
白恒到的时候阿夜早就坐在角落最昏暗处,一盏油灯映在男人身上,更显得阿夜的邪魅。
他朝着白恒招了招手,披着寒意的男人走入用木火取暖的小店,顿时暖意融融。
等白恒坐稳,阿夜为他斟满一杯清酒,酒满壶收,阿夜又将铁壶放置在桌面的小小烧酒墩内,“这店的生意还不错,上个月营业额纯利润达到两万六。”
白恒轻笑,扫视一眼幽静典雅的店铺,门面不大,分为两层,一层聊天,喝酒交友,二层听书,喝茶吃点心。
“安乙曾经想要开设一家这种有虚头的店铺,可惜我们一直穷苦无钱,到她离开,都未能开成这样的店。”白恒的声音里藏着冰凉,就如同夏日的枯井,藏满了幽深。
“说到你家这小媳妇啊,还真是看似小白兔,实则大灰狼。”阿夜抿了抿杯中薄酒,亲手酿制的味道果然比这世间的酒水要美味许多。
“哦?”白恒指尖摩擦酒杯,含笑不语,一个轻不可闻的字眼不过是示意阿夜继续说下去。
阿夜干咳一声,就如同楼上说书的老人一般清清嗓子道,“我去办理房产证的时候正好找朋友查了查她的资金,存款不过八十万,目前在城东经营一家咖啡馆,一家宠物店,一家图书馆,还有五家商铺未租售。”
“查的挺仔细,如何看出她是大灰狼?”白恒眉毛上挑,他本以为安乙不过是心理医师,却没料到她还是一个土财主呢,城东如今是开发区,以后那边的商铺绝对是寸土寸金的存在。
“这么有商业头脑的人,竟然像个懵懂无知的女孩,你不觉得很可怕么?当初你家人对她如此,你就不怕她嫁给你不过是因为报复,毕竟她是有前世记忆的人。”阿夜蹙眉,这话他早就纠结了。
这一切看似发展得顺利,怀孕,结婚,有父母在从中搅合这姑娘却依旧对白恒持有接受的态度。
要么这姑娘爱之入骨,早晚成魔,要么心有计谋,想要达成某种目的。
“那又如何?”白恒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即便是报复,那也是他该承受的,那又如何?
“不行,重生只是平行世界的再次演练,即便有错,也不能让上一世的仇恨延续到这里,这是你我交易的法则。”阿夜被白恒问地一愣,他总有感觉自己接的不是生意,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样我会让一切变成根本,消失。”他根本不需要等白恒的回答,阿夜只需要表达自己的立场而已,他不能因为一场生意,让自己受到惩罚。
“你想怎么做?”白恒蹙眉,眼中是暴戾,如果阿夜真的将这一切消失,那他会选择与他同归于尽,反正安乙没了,什么都没了。
阿夜被白恒这暴戾毫无感情甚至有些视死如归的眼神吓得心中胆寒,第无数次后悔接了这吃力不讨好的生意,他在心里忍不住一阵深深的叹息。
“告诉她,不允许攻击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阿夜叹了口气道,看了眼桌上的酱牛肉,以前他最喜欢了,现在却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不能坦白。”白恒抿了抿唇,如果安乙知道他用孩子的健康作为代价,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安逸了。
“这个我管不到,毕竟是你与安乙的事,但我在生意初期就告诉过你,不能运用你们自身的优势,去伤害任何人,除非是对方先攻击你们。”阿夜说罢,将壶中清酒一并倒入干净的碗中,一饮而尽。
他在起身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恒,心中只道,别扭的两个人,到底能生出什么样的情义,很多事情还是应该由他出马的,虽说想断了这桩生意,但每个生意都是他提升灵力和实力的源泉,怎么可能说舍弃,就舍弃呢。
第二日,安乙睡得早,自然起得也早,只是在这严冬时节,竟然睡得满身汗渍,噩梦连连。
姐姐拿着菜刀疯狂砍杀母亲的画面历历在目,她明明没有瞧见,可为什么感觉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母亲那跪求,那躲藏,那鲜血沾染了整个地面的场景,就如同电视里的鬼片一般触目惊心,而父亲更是害怕地躲藏在门外,将门狠狠地拉着,生怕姐姐会改变矛头,将菜刀砍向他。
安乙摇了摇头,眼看窗帘外头风和日丽,心知不过是一场梦,父亲虽然对他不好,但对母亲几乎是百依百顺,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母亲有生命危险,父亲绝对第一时间上前挡刀,所以那还是一场由心成魔的梦。
门外是脚步踢踏的声音,安乙知道是白恒在做早餐。
她又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最后穿着大号拖鞋走出了房间,果然,桌上已经有烧好的桂花年糕和软糯香甜的包子,闻味道绝对不是她最不喜欢的肉包。
“起来了?”白恒轻声说道,“快去刷牙洗脸,今儿不是要参加院庆么?”
安乙点点头,“不着急,院庆在晚上举行,我们一般吃过中饭过去就可以了。”
“那吃过早饭我带你出去逛逛,顺便有东西要给你看看。”白恒说罢又钻入了厨房,眼尖的安乙瞧见男人眼睛下面的淤青,这是一夜未睡的节奏么?
第82章 执念成,无法弃【二更】()
趁着刷牙洗脸的空隙安乙冲了个澡,再出来桌上的包子还是冒着热气,她用手去捏了一个,指尖翻滚,就像是算计好时间刚出锅没两分钟的新鲜食材。
女孩出门总是有些费时,尤其是晚上要去参加院庆,所以安乙在吃过早饭后,又去洗了个脸,敷了个面膜,去了个黑头,抹了点气垫和唇釉。
再出现的时候一袭军绿色的大衣包裹着瘦小的身材,红色围巾更衬托了脸上皮肤的白皙。
“很成熟,只是眉毛不用修修么?”白恒双手抱胸看了会,其实这样已经很好看了,只是没有修理的眉毛总觉得有些突兀。
“不会修眉,无所谓,我已经很满意了。”说罢,安乙率先走到了玄关处,换了鞋子,将钥匙塞进背包里,左右查看了一下要带的东西,匆匆出门。
白恒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昨夜阿夜说后,他就觉得安乙不同了,前面疾步行走到公交站台的人,是安乙,却又不是他记忆深处的安乙。
不过是面容,声音相像,性格与打扮,已经完全不同。
“去哪里?”安乙站在公交车站台,只有知道地方,才能确定上哪一辆公交车。
“不用坐公交,我们直接走两站就好了。”安乙本来以为白恒要带她去城中的,毕竟那边有他工作的单位,还有很多玩耍的地方。
走过两站,偶遇一间小屋,装修很沉闷,门牌上写着“算命测字,不准不要钱,解脱疾苦,无忧亦无虑。”
白恒在面前定了定,“老婆,咱们进去瞧瞧呗。”
“骗人的。”安乙看了眼,毫无感情地说道,上一世她也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她衣食无忧,到头来穷困潦倒,无忧个屁。
“我想算算,不准不要钱。”白恒再接再厉,声音里全然是哀求,这么高的个子正低头恳求的模样让安乙心中柔软,她倒是看中了最后一句话。
两人走进算命小屋,里头端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安乙扯了扯白恒的衣角,“你看他瘦成这模样,肯定是算得不准,没人给钱。”
老头虽然瘦地很,但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端坐在那边,也算得上神采奕奕。
他自然也听到了安乙说的话,那双精明的眸子扫视过来,伴随着沧桑的声音,“两位如果不信,不妨先试试。”
“小伙子本姓白,小姑娘本姓安,最近正在商议结婚事宜,两家也正在争锋相对,可对?”老头说罢还摸了摸下巴处短小花白的胡须,“姑娘生怀异能,却无法好好施展,着实可惜。”
“”安乙有点信了,这老头说得貌似也有点对,这次好奇的不仅仅是白恒了,还有一脸发现新大陆的安乙,不过算命罢了,不算白不算,不准不给钱。
“那先生敢与我握手么?”安乙歪头反问,“如果敢与我握手,我就给你一百块。”
“有何不可,那姑娘敢与我问答么,我问,你答,不许撒谎。”老头笑起来的样子倒是有些慈眉善目的。
白恒就如同一个人肉背景一般,站在安乙的身旁,不言不语,等安乙疾步向前,他倒是生了退怯的心境,“你真的要算?”
“不过是与这么有趣的老先生做个游戏罢了,我算完再算你的?”安乙拍了拍白恒的手背,让他放心,她以为白恒突生退怯是因为拿金钱做赌注,又好生安慰道,“也未必会全部都准,不准不给钱那。”
“小伙子,去门外等着吧,即便你们是夫妻,总也有藏在心底的秘密,若是被我这老头挖掘出来,又正好不是你能听的,那可就悲戚戚了。”
白恒好像没有听到老头说的一般,站在原地迟迟不动,那双眸子晦暗不明,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安乙坐在老头的对面,两人仅仅隔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有一个龟壳和几个铜板,一个香炉里插着十几根香,冒着袅袅青烟。
“小伙子,请出去吧。”老人再次提醒。
“白恒,在门外等我。”安乙确实不是想算命,不过是想看看这老头究竟能知道多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更何况,经过上一世,她早就不信命。
听到安乙的吩咐,白恒才抿了抿唇,终于转身跨步出去,老头那精明的眸子闪了闪,随即又轻笑出声,“姑娘想与我握手,可是要读取小老儿的心中想法。”
安乙点头,明人不说暗话。
“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小老儿敢行摊算卦,就不怕身怀异能之人,你就算与小老儿我了手,也未必能读到心中所想,就如同那位小伙子一般。”老头说着,将手深处,那如枯木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安乙白皙的手背上。
“如何?”
安乙摇头,脸上却是笑意盈盈,“无忧亦无虑是怎样?”
“算你心中所想,解你心中所怨。”老头回答。
“那我心中怨念已深,如何解,烧香,拜佛,还是烧纸钱?”读不懂老头内心安乙也不计较,又继续说道,“如果解不开呢?”
“不收钱!”
“那先生可知道,我现在想算什么?”安乙继续问道,她发现与这位老先生说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连语言障碍都收敛了。
“自然是执念!”老人又揪了揪胡子,又继续说道,“姑娘心中可有计划?”
“有!”安乙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那姑娘的计划可是为了心中执念,为了心内委屈,为了那不甘!”老人沧桑声音继续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安乙轻笑出声,“那,先生觉得是与不是呢?”
“不管是与不是,你已然触犯了世间的法则,如果运用你的优势,一心向善,自然再好不过,但若是一心向恶,就别怪法则无情,姑娘人生短暂,且珍惜当下。”老头说罢,将铜钱放入龟壳内,只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