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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酒后总是不受控制的,她明明想温柔地抚摸颤抖调皮的睫毛,但一指过后,却险些插进白恒的眼睛里。
还好男人躲闪及时,否则眼睛不仅是内伤,还得平添外伤一道了。
“白恒,我是你老婆了,但是”安乙打了个饱嗝,和着火锅味道的酒精,其实不是很好闻。
第43章 唯某某,不可负(1)()
月凉如水,安乙的脑袋在白恒的胸前拱了拱,就像一只撒娇卖萌的小宠物。
她的声音透着靡靡微醺钻入白恒的耳朵,“如果,你不要我了,有了,有了新的,新的老婆”
她打了个饱嗝,泪眼婆娑,红透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白恒的眉眼,憋了憋嘴巴,欲哭无泪的模样。
在她夸张地吞咽口水后,那微醺的声音带上了薄怒,“没关系,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离开的。”
瞧,这孩子爱得多卑微,多小心翼翼。
白恒将安乙轻轻地放在台阶上,稳稳地扶住她,不让她的步履轻浮而摔倒。
女孩迷茫地盯着白恒,嘴角又憋了憋,“别放开,放开会冷”
白恒刚想转身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有想放开她,找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再放手?
别说女孩了,连他的鼻头都开始泛酸,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抱着姑娘缓缓地坐在花坛上面,“我没有要放开你,只是用背的,会轻松一点。”
女孩呢喃,但就算白恒集中精神认真倾听,都听不明白她在呢喃什么。
眼皮好像不听话了,重重地垂下来,安乙抿唇,再往白恒的怀内钻了钻,熟悉的味道,她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
路边,偶有行人路过,他们面上都是诧异,很纳闷为什么俊朗的男人,要抱着一个姑娘坐在这花坛上。
所以他们放慢脚步,即便路过后,也不忘回头多看两眼。
这男人实在太好看,怀中的姑娘瘦弱地缩在男人的胸前,像个孩子。
男人温柔的指尖轻抚过女孩的面庞,将凌乱碎发别在耳后,“臭宝,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可又有许多话,不能说。
翌日,树叶沙沙,安乙从梦中惊醒,她迷茫地看着熟悉的房间和温醇的床被,却没有发现白恒的影子。
安乙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心头却念起昨夜不是表白的表白,果真酒后壮胆,说些格外羞涩的话都毫无压力。
她记得,白恒昨晚叫她臭宝了,安乙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蛋,臭宝就臭宝吧,反正昨天也没有很香。
“吃早饭了。”门,被人推开,安乙的脸更红上了三分,红得连耳朵都格外地醒目。
“你,昨天睡在我这里的?”害羞的姑娘拍了拍被子,“睡这里的?”
白恒随着她的手势看过去,眸中极快地闪过狡黠,“老婆独睡,作为老公的我,怎能不陪伴?”
“可是,可是”可是半天,安乙的脸蛋已经红到脖子,却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白恒嗤笑一声,让她更觉得尴尬。
蹭地一下,整个人往下一滑,钻入了被子。
等了许久,安乙感觉卧室没有动静了,才钻出灵动的大眼,微抬头朝着门口看了看,白恒已走。
唉!
安乙轻不可闻的叹息,钻在被窝里的唇呢喃道,“果然人怂,就得喝酒壮胆。”
早餐是由白恒亲手做的,流沙包与加了椰汁的牛奶都是安乙的最爱,只可惜安乙太怂,等白恒叫了三次,才慢慢地爬起来。
昨晚是酒后吐真言了,而且她吐得清醒,所以这次,她怂得也很真实。
“快吃,8点了。”白恒看着餐桌上闷头却不怎么吃的安乙,又继续说道,“你要迟到了。”
这一日,安乙迟到了十分钟,罚款50。刷卡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作为特聘医师,她的工资真的不高。
中午的时候,安乙正和小林护士一起去食堂,却在路过食堂的走廊瞧见了白恒。
他手上拿着一个布袋,闲庭信步地走到安乙面前,在小林护士诧异的注目下,打开布袋,渲染着蓝胖子的饭盒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安乙的面前。
他递给安乙,在安乙接过后,他才弯腰在她耳边,压低音调,魅惑的嗓音席卷而出,“我说过,饭我做。”
安乙无言,看着手中温热的饭盒抿唇一笑,随即点点头。
阳光正好,撒在她的白大褂上,和着笑容,镀上一层若隐若现的浮光,美不胜收。
下班时候,安乙的心情格外好,因为今天调班成功了,这就意味着,明早处理完狗子的事情,她就可以陪着白恒了。
虽然因为昨夜酒后的话语会比较害羞。
但安乙已经调节完毕自己的心理状态,她之所以酒后,不就是想让白恒以为是酒后乱言么。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装作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明白,啥都不记得。
“今天回来有点晚。”回到家的时候白恒刚从厨房出来,他手上端着油焖大虾,还是热乎的,但是表情不善。
安乙点点头,“明天去公安局,我去拿了点资料。”
看到盘中的油焖大虾,安乙的眼睛亮了亮,记得上一世的白恒烧饭技能不佳,这一世真是早中午餐都做得好吃。
换了拖鞋,安乙走到餐桌边低头闻了闻大虾,刚想伸手去捏虾须偷吃一个,白恒那鬼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脏,洗过手再吃。”
这声音冰凉,敏感的安乙觉得,这个男人心情不好,所以她在脑海中踌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嗯,白恒,你怎么这么厉害,油焖大虾都会,你现在的工作是麦记么?”
麦记是制作西式快餐的地方,与中餐毫无关联。
“嗯!”
白恒的声音好似不带温度,又好像忌讳回答这个问题,他再将凉拌黄瓜放到桌上,又继续说道,“我最近在休息中。”
“没事,我养你。”这话安乙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罢,见白恒不回答,她又觉得不对劲,安乙才继续说道,“我娶了你,养你是应该。”
面色,更沉了。
餐桌上色香味俱全,但安乙吃得却不算上心,因为她自从他回来那一刻开始,这男就持续低气压中。
这气压是越来越低,秋老虎的季节未过,她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吃过饭,我来洗碗。”安乙讨好地说道,然后加快速度扒干净碗中的米粒,起身抱着部分空掉的餐具进了厨房。
水龙头刚开,还没有变得温热,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来洗,你去休息。”
第44章 唯某某,不可负(2)()
“嗯!”安乙将碗筷又重新放入水池,将水龙头关上,直接转身,离开厨房。
白恒的态度实在冷面冷心。
安乙更是后知后觉,虽然知晓他在生气,却不知他到底是为什么生气。
若是在上一世,她早就屁颠屁颠去询问缘由了,现在她根本问不出口。
所以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低得安乙受不了,索性收拾衣裳,进洗漱间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白恒正坐在沙发上,捣鼓着一盘板栗。
黝黑的板栗壳上冒着悠悠热气,看来是刚出锅的。
见安乙出来,白恒瞥眼看了下,将剥好的板栗放在茶几上,音调略低沉却又带着蛊惑道,“过来吃板栗。”
桌上脱去黑壳的板栗看得黄彤彤的,颜色格外诱人。
可沙发上的男人却有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势,那眉眼更是不怒自威,安乙不敢去触犯。
她将颈脖间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声音也透着一股凉意,“我累了,你吃吧。”
傲娇的女孩刚走进卧室,立即跳上被羽绒被覆盖的大床,将脑袋深深埋在柔软之中,时不时地打自己一下,心中不由地嘀咕道。
“笨蛋,大笨蛋,不应该拒绝的。”
嘀咕声落,女孩从床上坐起来,面色凌然,那眸子就如同淬了冰一般,打开电脑,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工作上。
客厅里,白恒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剥着剩下的板栗。
一颗,两颗,等黝黑的板栗全部变成黄色,他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
再用吸尘器将地毯上的脏物收拾干净,颔首看向安乙的卧室门。
他的脚步沉稳却又轻浅,就像害怕打扰到空气中的生物般,眸中的冰凉随着脚步的渐渐加多,慢慢融化,最后变成无声叹息。
白恒靠在门上静静听,却未听到门内有任何声响。
他抬手,微曲食指,想要敲响房门,但手刚抬高,手腕才靠近白色花纹的木门,他又是一阵叹息。
夜漫长,敲门声未起,忙碌工作的姑娘再没出过房间。
深夜的客厅,安静地诡异,瑟瑟夜风霸道地从窗口钻入,原本在剥板栗的男人,早已离去。
公安局墙壁上的大钟正在滴答作响,安乙木讷地坐在铁椅上,等待着女警察的传唤。
可惜,左等,右等,从早上八点等到十点,从迷雾猖狂直至消散,都未等到女警官的通知,反而等来了白恒。
他今日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手中拎着纸质的袋子,神色匆匆。
“喏,给你。”
白恒神色依旧淡然,他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姑娘,感觉她今天的气色比昨天还要差,尤其是如星辰般眸子下有一圈比星辰还要夺目的黑眼圈。
安乙看了眼白恒的食指,白皙且骨骼分明,微微屈起勾住黑色的带子,而手指下面晃悠着一个白色的硬纸袋。
她没有说话,更没有动手,而是用疑惑眸光抬头看向男人,看得男人神色闪躲,才轻轻地取下他指尖的袋子。
“我不需要。”安乙道,她知道这个纸袋里头,是手机。
“送你的,结婚礼物。”白恒怔了怔,过了几秒才干巴巴地说出口。
“我有。”安乙将手机放在白恒的腿上,“不需要为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都可以自己买。”
“你”
白恒刚想继续说,女警察从笔录室内走出来,她看了眼白恒和安乙,道,“吴水仙他们需要到下午来,不然你们等到下午再来一趟?”
女警察心中懊恼,她那天心急,竟然没有约定好具体时间。
安乙低头沉思了会,她捏了捏自己的包,最后起身说道,“如果您现在有时间,我将我的证据提供给您,后期由您代为处理就行了,按照律法。”
安乙说得礼貌,声音轻缓,没有刚才吴水仙在电话里头的咄咄逼人。
女警察嗤笑一声,“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只要证据有用,我自然会用心办事。”
“谢谢。”
依旧是笔录室,房间不大,四面白墙,在笔录人的正对面张贴着规法,让人不容忽视。
安乙按照女警察的要求,先安静地坐在黑色靠背椅上,再面无表情地对看视频探头,报名字,登记身份证,等一系列信息备注处理完,两人才进入正常交流。
女警察转动椅子,侧靠在电脑桌上看向安乙,“你说的证据呢?”她轻笑。
安乙看了看女警察,回以微笑,手中握着的是塑料的sub内存和两张看似医院报告的纸张。
她深呼吸一口,将纸张递给女警官,声音中带着少许紧张,“我有些语言障碍,说话偶有不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