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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啊啊”着挥舞小手叫了老半天,她的酒都醒了一半。
安乙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白恒见她完全没有关心他的意思,自知无趣地松开了手,在安乙眼神撇向他的时候咧嘴笑了笑,让安乙想到了“公子生得好看,闻着香甜。”
白东风坐在沙发上坐得久了就觉得要起来走走,走到安乙和白恒的门口,才听闻两人窸窣的声音,他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手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终于将门敲了个一点点的响。
安乙的耳朵好,听见敲门声,又朝白恒看了眼。
卧室有卫生间,她从柜子里取了衣裳直接开了柜子的门,直接钻了进去。
白恒抓了抓头发,料想是白东风敲的门,昨夜回来就见白东风一脸愁容,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白静静的事情索性没有理会一心只顾着安乙的醉酒,安乙醉酒醉得半清醒半疯癫,所以他又得顾着白童,又顾着妻子,后来白东风几次欲开口的模样他都假装没有瞧见。
门是木门,上面挂着安乙采购回来的福气红贴,红贴上面还挂着一个风铃。
这个风铃是周琴送的,说是在哪个大山上求来保平安的。
“白恒,你姐姐昨天是不是和人吵架了?”白东风没有将心里的疑虑全数说完,他昨天在安乙挂完电话后就打电话给白静静,可是白静静的电话一直在响,响着响着突然就没了音讯,白东风心里着急,可家里还有白童在,所以再着急也只能等白恒回来再说。
白恒见事情瞒不过去,于是点点头,站在门口看着白东风满是皱纹的脸,他的眸子是无神的,白恒有点懊恼,昨天应该好好和白东风聊聊的。
“姐姐没什么,事情也已经解决了,你别担心,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和你说具体的事情。”
白东风就好像得到了一个承诺,脸上的愁容顿时消散,但他依旧在门口驻足了一阵,又朝着里头看了看,“白童醒了么?昨晚大概第一次开嗓子,叫了很久。”
“没有呢,醒了我再抱出来,你先去吃点早饭。”
“嗯,白恒,安乙现在要上学,晚上让白童陪我睡吧,小东西乖得很,也不闹觉。”白东风也是为了安乙好,昨晚看她那么醉都要坚持带着孩子睡,母爱纵然伟大,却也不能太过疲惫,白家也就白童一个小辈,他白东风就白童一个孙女,安乙一个儿媳妇,自己吃苦没关系,不能让孩子吃了苦。
“我也这么考虑的,但是安乙未必会听,我商量商量。”
“女人总是听男人的话的,你和安乙好好说说。”白东风说着要走,却听见白恒的轻笑,“那我妈怎么不听您的话呀。”
白东风被白恒说得一愣,一笑起来,“你妈啊,永远都是不会长大的孩子,我认识她的时候不过十五岁,被我宠坏了勒。”
父子两其实都是话少的人,这玩笑话却让白东风不好意思起来。
安乙梳洗完毕从房间里头出来,看白东风笑得那么腼腆顿时开始多管闲事起来,“爸爸笑得那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么?”
“我儿子揶揄我呢。”白东风说完又笑了笑,白东风的牙齿很白,但是旁边咧嘴的地方掉了一颗牙,笑起来就能看见一颗黑洞,用安乙的话就是,老天为白东风俊朗的脸上开了一扇窗,让他帅得不要那么咄咄逼人。
白东风沉默,性格温醇,但是脸型却是那种深邃的半欧式风,反正要比白恒的还要深邃一点。
“你们进去洗漱吧,我给你们弄糖水蛋要吃么?”
“要。”
安乙的乖巧是白东风喜欢的,所以听到她甜甜的说要的时候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白静静也总是在他的身边要这个要那个,他只要说要不要什么,白静静都会嚷嚷着说要。
他忍不住想要说一句乖,但是又觉得毕竟是儿媳妇,说乖有点难为情,所以白东风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向了厨房。
安乙和白恒请的保姆没有陈来凤爱干净,厨房的抹布总是油腻腻的,让人手捏得不算舒服。
见白东风离开,安乙不敢把门彻底关上,半开半就地进了屋子,装修得灯火通明的厕所里白东风正在刷牙,安乙打了他的后背,“爸爸是不是在担心姐姐。”
白恒是有点轻微强迫症的人,譬如刷牙他一定要用计时器计时,秒表在3分20秒或者是28秒的时候才会将嘴里的泡沫全部吐掉。
这秒表上的时间才不过2分钟,他又急着回答安乙,只能狠狠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是。”
安乙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站了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秒表,在秒表达到3分20秒的时候她又一巴掌拍在了白恒的背上,“好了。”
这一巴掌拍得白恒差点将泡沫全部吞咽下去,他的心里委屈,很想用不耐烦的口气吓唬吓唬安乙,但又怕真的把安乙吓得不理他了,所以白恒快速地漱了口,随后又立即转身抱了抱安乙,摇摇晃晃像在哄骗白童睡觉。
“老婆,下次下手能不能别这么重,会打出内伤的。”
第223章 公私到底分不分明(1)()
安乙对白恒那软声软气的撒娇丝毫没有抵抗力。
她面色淡然,眸中却隐着笑意,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白恒的腰间,晃来晃去,白恒被安乙晃得心情大好,转身“吧唧”一下就亲在了安乙的嘴上,唇齿间还带着牙膏的清新之气,安乙伸手擦了擦嘴巴,结果白恒不依不饶地又亲了一下。
当安乙又想抬手将唇上的感觉擦去的时候白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擦,我都刷过牙了。”
安乙静默地低下了头,手不自觉地勾了勾,“不擦,出去吧,爸爸还在等咱们。”
白恒嘻嘻一笑,跟着安乙出了厕所,两人刚踏入卧室,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尖叫,安乙赶忙跑到白童的旁边,这家伙醒了,就是这声音实在太过嘹亮。
白恒大脚一跨,从床上一个打滚就来到白恒的床边,先安乙一步将白童抱起来,一边将手围做摇篮,一边左右摇晃,声音又低又磁道,“六一乖,爸爸在,不叫,不叫。”
安乙只觉得头疼,孩子是会发出声音了,但这声音犹如那驴子和鸭子,不仅高昂响亮,还难听。
她真的担心自家女儿以后不能做一个声音温柔的小公主。
白童又“啊”地尖叫一声,叫得白恒将手捂在她的鼻尖上方,高一点怕挡不住声音的传播,低一点又捂到自己的宝贝闺女。
安乙踮起脚尖作出要抱白童的模样,白恒立即会意,直接轻轻将白童送过去,抱孩子在接手的时候总要看顺不顺,但安乙不怕,因为白恒是左撇子,和她抱孩子的方式正好颠倒,这样他们就不用将孩子呈180度旋转一番了。
果然,白童钻入安乙的怀抱就没有哭闹。
白恒轻轻刮了刮白童的小鼻子,有些揶揄道,“还是你妈好么?得,你爹我帮你泡奶去。”
白东风站在门口朝里头探了探,见安乙正弯腰将白童放在床上拆开尿不湿立即出声询问,“需要我来么?”
安乙的动作很快,拆开尿不湿立即将白童抱了起来为白童再把了个尿,尿水飙得远,白东风立即笑了起来,“小宝尿得远哦,你妈接都接不住。”
安乙笑了笑,白恒已经将奶泡拿了出来,白童看见奶瓶顿时眼睛一亮,急忙从白恒的手中抢过来,三两下就手嘴并用地吮吸起奶来,喝得津津有味。
白恒见白东风站在门口看着,起身将他带到了客厅。
安乙又去厕所为白童清洗干净后才推着小床去了客厅,小床里白童安静地弯腿坐着,肥嘟嘟软绵绵的小手不算利索地抓起玩具,偶尔高兴就尖叫一声,笑起来的声音也格外地嘹亮怪异。
白恒知道白东风现在心心念念想的是白静静的事儿。
所以一等吃完早饭他就立即说道,“娄苏欠了我朋友两百万一直没还,我朋友要钱要不到,只能想方设法去厂子里闹,所以昨天我们都在那里。”
“两百万?”白东风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欠这么多钱,顿时觉得心惊。
白恒知道白东风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让白东风蒙在鼓里的人。
昨天喝酒吃串串的时候白恒就和阿夜讨论过为什么白童原本不会说话,在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却突然会尖叫起来,阿夜说这个应该就是大事件的走向,关乎到他和安乙的发展。
当然,这让他更高兴的是起码白童有了很大的进步,能尖叫已经算是幸运了,起码孩子以后说话有望。
白恒点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白东风怎么可能不担心,本以为自己女儿嫁得好,却没料到如今欠债这么多,白东风一拍大腿,“这娄苏,一天到晚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在一块,现在好了,欠了那么多钱回来。”
安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白东风被安乙这句话说得一愣,霎时不知道该不该发这样的脾气了,白静静至今没接他的电话,他想了许久,还是想着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吧。
白恒好像知道白东风心里在想什么,“我带你回厂里瞧瞧吧。”
“那,白童呢?”
“白童我会照顾的。”
家里的氛围不算好,保姆胡阿姨开门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家里比外面还冷一些,但是家里有暖气,按道理不会冷,她朝着白恒和安乙礼貌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胡阿姨从来不在家里吃早饭,喜欢到这里来吃点白东风做的早饭,不管是什么,她都吃得很高兴,唯一的缺点是喜欢吧唧嘴。
但胡阿姨年纪都和白东风差不多,再吧唧嘴也轮不到白恒和安乙来说。
白静静目前只觉得焦头烂额,昨天晚上众人离开后,她就当着孩子的面和娄苏吵架,吵吵哭哭,哭累了就睡一会,睡了一会又被噩梦惊醒,那时候被安乙折腾出来的失眠和神经衰弱仿佛一瞬间又找上了她。
醒来她见娄苏还是坐在床上抽烟,就觉得他的背影特别落寞,转身就抱上了他的腰间,抱后她又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从小就苦闷,苦到现在,仍旧在苦。
娄苏摸了摸白静静的手,她的手很小,硬梆梆的,但是皮肤却白皙,连毛细孔都很少见,可见这些年她把自己的手和脸保养得很好。
“我已经联系了那个做蔬菜面的客户,这个厂子不能卖,卖了我们和孩子都要喝西北风的。”
“别倔强了,去求求你爸吧,他不是有度假村么,去和你爸说,那个度假村我们自己经营。”
“呵,我爸会相信我么?”娄苏明白得很,即便是儿子,娄岩柏也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当然是折优而选,比才能,他只会守着个摇摇欲坠的厂子,而他的弟弟不仅喜欢出去谈生意,在电竞反面也是一把好手,就算不靠厂子生存,他的年收入也可以达到三十多万。
论妻子,白静静确实很好地照顾了他的生活起居,可是他那弟媳更厉害,作为高级教师的她,月工资就在十万左右,和白静静几乎没有可比性。
第224章 公私到底分不分明(2)()
白静静不相信娄岩柏会放弃娄苏这个大儿子,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跪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