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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乙听了扬唇一笑,她离开了白静静,做贼心虚的人就是这样,被她一糊弄就糊住了,她侧头看了眼笑得前俯后仰的两个孩子,心里浮出暖意,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笑什么,按照白静静现在苍白的脸色,可一点都不好笑。
安乙朝着娄白木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做完转身离开。
她朝着屋内瞧了瞧,白恒早已经不在,她又转身下了楼。
传达室的两间屋子里,传来白东风絮絮叨叨的声音,陈来凤哭得有点惨,哼唧哼唧的,偶尔还抽搭两声,就像个孩子。
安乙蹙眉推开门,心想莫非白东风知道是陈来凤下的手,可刚开门,安乙就被屋内的情形吓了一跳,陈来凤抱着一个红色的皮包坐在沙发上在抹眼泪,偶尔絮叨两句,是想要离家出走的意思。
白恒抱着孩子站在灯泡旁边,他个子那么高,挡住了灯泡的光芒,在墙壁上照射出一个大大的影子。
白东风唉声叹息抽着烟,“谁告诉你闻欣兰要很多钱的?这手臂治好了也就没那么回事了,你这死老太婆瞎折腾什么呢?”
这语调里是满当当的恨铁不成钢,白东风也愁,刚过两天安生日子,这白恒和安乙明天就要走了,陈来凤也要走,要回老家去。
安乙明白了其中一二,站在白恒身边,用手指头挑逗着白童的小嘴唇,“妈是要回老家么?”
陈来凤胆子可是虚的,看着大,要真出了一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跑的人保准是她,她的脑子也虚,总以为自个很聪明,却老是做一些此地无亮三百两的事情。
白东风一愣,随即“唉”了声,“你妈说这屋子风水不好,无缘无故的娃娃就掉下来了,她要回老家请法师来做做法师,闻欣兰的手臂也不能白断不是?”
白恒明白地很,此刻白东风的解释无疑让白恒觉得像个笑话,他拔高了嗓音道,“老家离这里那么远,真有鬼早就跑了,可别瞎折腾了。”
“那这孩子怎么经常朝着一个地儿看,不就是有鬼带着玩么?我看这孩子来得诡异。”这话一出,安乙彻底闹明白了,原来陈来凤不是心虚了,而是用在孩子身上下文章了。
一个一周都没到的孩子,真值得这老太婆这样煞费苦心。
白恒止不住了,直接跑上前要拽陈来凤的衣裳,想用凶神恶煞的表情叫她闭嘴。
刚刚安乙不在,陈来凤又是他妈,他总归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他都不知道安乙知道了哪些事情,说不准所有的过程全部知道了,连他一个不会读心术的人都晓得这白童摔下来来必然是和陈来凤和白静静有关系,更何况是安乙呢?
他现在怕就怕,那医院里的闻欣兰成为证人,安乙一旦报警,白静静和陈来凤,总要遭殃一个的。
白恒抓住了陈来凤的衣领,安乙走到他身边,接过了白童,不阴不阳地来一句,“家里内讧可以,可别再伤了我的孩子,继续吧。”
这话说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好像安乙本身就是个冷血动物一般。
白东风怎能看着儿子打老娘,大跨一步扯开了白恒,“混账,她是你妈。”
陈来凤被白恒拽住了衣服领子,喉咙卡得通红,此刻面红耳赤哭兮兮地咳嗽,其实也就伤到了一点皮,但她就喜欢把事情闹大。
她就要让白东风知道安乙是个狐狸精,把白恒迷住了,现在连老娘都敢打。
“我听说妈是信鬼神之说的,可您做的事情可是对鬼一点畏惧都没有呢,您这事儿要真是做成了,岂不是终日有个小鬼缠着你,阴魂不散的?”
“你有什么证据?”陈来凤明显听懂了安乙话里的意思,安乙看了眼白东风,只觉得老人家佝偻着身子,好像突然就失了力气一般耷拉着眼皮坐在陈来凤的身边,“来凤,真的是你做的?”
陈来凤咳嗽一声,干哑着喉咙嘶吼道,“不是,我才不是这么恶的人。”
“你不是?要证据是么?楼上的两个孩子是证据,那医院的闻欣兰自然也是证据。”安乙冷笑出声,“这里不是你那穷乡僻壤,找个警察局都找不着,死个人埋埋就是了,这里是发展平和的市区,我要想报警,你和你女儿都脱不了干系。”
安乙其实并不想报警,她要是想报警,早就利用闻欣兰报警了。
左右这次没有出什么大事,吓唬吓唬她们也算是她给白家的警告,但闻欣兰这个人她得留在身边,说不准哪天她不想让白静静和陈来凤过好日子了,她就派上用场了。
白恒的脸色也白了一片,他仍旧握拳站着,有点痛苦地看着安乙。
安乙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就像电视里刚做了坏事的小妖精,让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陈来凤哇地哭了出来,没头没脑得就哭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但安乙觉得她像个弱智,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患者。
屋内的空气让安乙觉得乌烟瘴气,她转身出了房间,抱着白童看着厂外被风吹起的树林,用尖锐又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道,“白恒,送我回家。”
这个厂子她还会来的,她和他们的事情还没完,但她绝对不会再犯傻,傻到把自己的孩子暴露在敌人的魔爪下,白静静有错,陈来凤有错,她安乙也有错。
错在她太自不量力了。
第205章 蠢蠢欲动(1)()
安乙回到别墅后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睡得头昏脑胀,头皮发痛,这别墅实在太大了,是她上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人还是得靠自个,指望着兄弟姐妹能帮忙,亲朋好友能援助,那才是鬼扯蛋。
安乙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在一旁玩耍地兴高采烈的白童,突然想起了陈来凤那不像话的鬼话,心中猛地一激灵,莫非白童真的能见到不能看见的东西?
想着想着安乙的鸡皮疙瘩就蹭了出来,蹭得安乙汗毛竖起,她叫了声“六一”,白童立即嘻嘻眯着眼睛转过头,用一双惹人爱的大眼看着安乙,小手挥舞着,要抱抱。
安乙摇了摇头,咂了咂有点微苦的嘴巴,想着自己肯定是被陈来凤的鬼话给糊弄到了,要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白童还能安然无恙?
她笑着跪爬到白童的小床边为她换下干净清爽的尿不湿,拍了拍她嫩如豆腐的小屁股,“妈妈去刷牙洗脸,一会过来。”
白童好似听懂了一般,用力眨巴着眼睛,这个样子可呆萌了。
出了卧室,安乙闻见一股浓郁的鸡屎味道,她寻着味道走进厨房,果然煤气灶上有一陶瓷炖锅,火很小,但是味道很浓郁,感觉不是很好。
安乙左右看了眼,估摸着白恒应该是出门了,所以又折回了洗漱间,洗漱台上摆放着一排崭新的护肤用品,安乙一个个拿起,这牌子貌似没有用过,但看成分都还不错,不是中药就是水果提炼而成,反正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看不懂。
等她洗漱完毕,刚想回去见亲爱的白童的时候,门铃恰时响起。
安乙一皱眉,想着是不是白恒,但又想起这别墅的大门应当是指纹解锁,要是白恒不应该会按门铃。
心中的疑虑在霎时慢慢变作一团愁云,安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这门没有猫眼,但旁边有视频,视频里面是阿夜和苏锐结伴而来,苏锐带着红色的大围巾,跺脚嘀咕着什么。
顿时,安乙一颗惶恐的心脏又老实安稳地收入了心底,她轻轻地打开门,苏锐给了她一袋子五彩斑斓的蔬菜面。
“成了?”安乙脸上露着笑意,拎着蔬菜面左右瞧了瞧,不算顶干,但是根根分明,很好看。
阿夜一挑眉,“你就不请我们进屋坐坐,据说你昨天把你那姑姐吓得浑身不自在,把家里所有的电器都砸了个一干二净,也就娄苏才受得了她的古怪脾气。”
娄苏贪玩,但对白静静也好。
在对待老婆方面,娄苏甚至强过白恒,白恒的顾虑颇多,心里藏着老婆,孩子还有白家几口人,即便是现在也总是缩头缩尾的,生怕丢了老婆,又毁了亲情。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这可不是古怪,估计是心中有亏。”安乙笑眯眯地拿出小半把蔬菜面,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你们吃早饭了么?我下面条给你们吃?”
“我们吃过了,你自己尝尝吧,看看这个味道怎么样。”
“那位见你如老鼠见了猫的臧营养师呢?”安乙笑着道,等着阿夜的回答,阿夜刚想回答,却听苏锐笑盈盈的声音出了调调,“你猜那位成功的营养师喜欢谁?”
“谁,赵院长?”安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先去下面条,八卦的事情边吃边说。”
蔬菜面的做法要比普通挂面难上一点,果蔬有自己的味道,既不能掩盖其味道,又不能让这个味道遮掩了面条。
安乙将水煮沸,以散开的方式将面条下锅,下锅后又迅速用筷子把面条在水中搅动,面条如游龙般游走在水中,慢慢地白雾升腾,五种不同颜色的面条在水中柔顺地漂浮在一起,安乙放了点盐下锅,又煮治了许久,最后才将面条捞出来,木筷轻柔夹上那根根细长又柔软无骨的面条,放入透明的碗中,竟然平添了十足的美感。
“你这面条也下得太简单了吧?”
安乙下面条就是真的下面条,不加任何调料,连盐都少之又少,她笑而不语地看了眼苏锐,低头夹起一筷面条,送进嘴里。
“久煮不烂做到了。”
“但还是有一股子讲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安乙摇摇头,抬眸看向阿夜,“怎么办?”
阿夜也迷茫了,这讲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其实已经很寡淡了,但既然安乙会吃得出来,就说明别人也会吃得出来,所以他动了动身子,沉思一会,又打了个电话给臧营养师。
安乙见阿夜有的忙和,招呼着苏锐进了屋子,想要边照顾白童边听苏锐的八卦,顺便讲讲她的八卦。
苏锐了然,小小的身子一动就扭出了阿夜的怀抱,阿夜瞥眼看了她和安乙一眼,也就随他俩进了屋子。
如今天气冷得很,这安乙和苏锐在屋内吹着暖气,聊着八卦,白恒却在外头驻足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进。
刚才他熬鸡汤熬到一半就接了白东风的电话,说是白静静病了,他想着终归是自己的姐,当初对他也不算差,所以想都没想就出了门,出门后他就后悔了,左右想了想,锅上的鸡汤不能忘,这还没醒来的安乙也不能丢。
所以他又折了回来,半路正好遇见了阿夜,把事情说给阿夜一听,阿夜和苏锐拍胸脯说包在他们身上,可白恒的心里还是打鼓,想着到底是姐姐重要还是安乙重要。
最后在门外磨蹭了半天,冷风吹了一下又一下,吹得脸皮和鼻头通红,他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去白静静那还是回家老实和安乙宝贝一番,这报备地好,安乙或许能跟着去一趟,要是报备得不好,估摸着又要冷战好几天了。
想来想去,老婆是过一辈子的人,总归上一世他做错了决定,这一世要以老婆为尊的,所以白恒打了个电话给阿夜,想看看家中的情况。
奈何左打右打这阿夜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白恒怕家里出了事,赶紧抬脚跑回家,手指刚碰到这指纹机,发出落锁的声音,白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