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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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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时而出点馊主意,时而又自己推翻,一个人唧唧咯咯说个没完,纬苍然通常只是在囚室里听着,不置可否,两人见面的情形大致如此。倒是雷冰和他闲话家常时,他居然慢慢能紧张地应付两句,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喂,说说你的未婚妻,”雷冰说,“确切说,吹了的未婚妻。”

    纬苍然很为难,但还是生硬地回答了:“家里订的,我从没去见,所以吹了。”

    雷冰撅起嘴:“就那么简单?你为什么不去见,因为画像太难看,把你吓退了?”羽族贵族之间结亲一向沿袭古例,双方先交换子女画像,不过这样的画像通常经过大大的美化,看了也是白看。

    “挺好看。”纬苍然仍然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娶?”

    “我……我……不愿意。”纬苍然结结巴巴地说。他看了雷冰一眼,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又加了一句:“我喜欢的,才娶。”

    雷冰听他语调有点怪,不知怎么地脸上微红,赶忙岔过这个话题:“有没有可能我想办法通知你的上司,让他想办法营救你?”

    纬苍然毫不迟疑地说:“不用。我本是一枚死棋。”

    雷冰咒骂了一句什么,忽然长叹一声:“我该怎么办?我没法子接近黎耀,也没法子救你出去。忙来忙去,我好像只是一个废物。”

    她的语声有些哽咽,纬苍然立马慌了手脚。他想了想,笨拙地开口说:“不!不是你的错!那是黎耀。”

    这话的意思是说,黎耀非比寻常,无论谁都没什么办法应付他。但这句安慰对雷冰似乎没什么用,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纬苍然心里也一阵难受。

    “对付黎耀,你记住,”他突然说,“有预谋、无安排。当机立断。”

    雷冰一怔,想要再问个明白,狱卒又慌慌张张跑来赶人了。雷冰这次十分顺从地按时离去,脑子里反复想着“有预谋、无安排”。

    这话是什么意思?像是在提醒她对敌策略,又像是一种自我辩解。难道他在暗示着他刺杀楚净风的行动,是出于某种“无安排”的“当机立断”?

    几天之后的某个正午,闷热的南淮城上空浓云密布,并且响起了轰鸣的雷声,南淮居民都充满期待地盼着一场雷雨赶快下来,解解夏末的暑气。然而天公不做美,干打雷不下雨,落了几点小水珠就没动静了,天气反而是愈发闷热。

    雷冰只觉得羽人驿馆比蒸笼还难受,嘴里渴得难受,想起城东著名酒家鹤清楼中有放置冰块降温的雅间,虽然略显奢侈,偶尔去去倒也不妨。反正自己的财富都是黎耀假手他人赠予的,不用白不用。于是她理直气壮地出门而去。

    时值中午,并非南淮城一天娱乐的开端——该时段通常是在黄昏之后,所以街上行人寥寥。很多酒楼在白天压根就不开门,鹤清楼虽然开了,门面也是甚为冷清。见惯了世面的伙计手脚麻利地为雷冰开好雅间、备好冰块,随即退出去为她拿酒。但是这一拿就是十多分钟人影不见,雷大小姐口干舌燥,难免心头火起,推门出去就想要找点麻烦,却一眼看到了那个消失的伙计。

    显然客人也有贵贱之分。该伙计之所以把雷冰抛在一旁置之不理,乃是因为酒楼内又来了一位地位比雷冰略高一点的贵客。这位贵客虽然尚未出现在雷冰的视线中,但他的声音已经十分响亮地钻入了雷冰的耳膜。

    “我不管什么时间不时间,”他嚷嚷着,“你们是南淮最好的酒楼,就得有全天候提供服务的觉悟,现在我需要舞姬,你们就得给我找来舞姬!”

    找个屁的舞姬!雷冰愤愤地想,你压根就是个瞎子,还需要找什么舞姬?她已经听出来了,这个近乎无理取闹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黎耀的老弟、旁人眼中不学无术四处捣『乱』的纨绔子弟黎鸿。她在南淮这段时间,虽然从未与黎鸿联系过,但也偶尔会在南淮街头见到他。这人俨然也算是南淮城的一个小小名人,虽然盲了双目,却偏偏纵情声『色』犬马,挥金如土,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得罪我,但你得罪不起我哥哥”。黎耀本来是一个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这些机会看来他的弟弟全都拣去了。

    然而雷冰却知道此人的真相。在中州那次隐秘的会面,她和君无行都已经知道了黎鸿的隐忍和野心。不过眼下不适合过去打招呼,她想,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和他认识。她又想,难怪偌大一个酒楼,居然没人来招呼她了,想来是黎鸿平时出手豪阔,打赏下人十分大方,所有伙计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全围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回过身去,打算等伙计和黎鸿聒噪完了再说。但刚刚坐下,她又一下子跳了起来。那一刹那她突然想到了纬苍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有预谋、无安排。当机立断。”

    有预谋,无安排。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是的,任何实现策划周详的行动,都有被揭破的风险,但是如果能做到“当机立断”,虽然缺少了缜密的安排,却也许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了,前提条件在于,黎鸿能在事件突发时立即猜到她想做什么,而不会做出错误的处理。所以,还得无条件信任黎鸿。万一黎鸿表现出半点的犹豫、半点的不自然,也许就会被窥出破绽。

    她闭上眼睛,默想着祖父的仇恨和自己这些年的漂泊,但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总是纬苍然在死牢里戴着枷锁的身影。她不再犹豫,再度推门出去,大喊起来:“小二!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老娘要的酒还得现酿才能端上来?”

    小二慌慌张张奔过来,一张脸吓得煞白:“姑娘!『奶』『奶』!求您别嚷嚷了!咱这儿来了贵客。”他压低声音说:“谁都得罪不起的贵客!求您多担待着点!”

    “担待个屁!”雷冰骂道,“贵客又怎么了?我的钱不是钱?”

    伙计叫苦不迭,这番话声音更大,果然黎鸿听到了。这位一向强横霸道的公子哥,当即循声而来,皱着眉头说:“谁?谁在那儿扰我清兴?”

    把招舞姬陪酒称之为清兴的,黎二公子只怕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但雷冰听到这句话,却知道黎鸿已经从她刚才那句嚷嚷听出了她的声音,因为“扰人清兴”这句话,是三人第一次见面时,黎鸿所开的一句玩笑。黎鸿是在用这句话向她暗示:我认出你了。

    认出就认出吧,雷冰想,连你也猜不到我想要做什么。她漫不经心地看了黎鸿一眼,扭头问伙计:“这个人我在南淮街头见过,好像就是那个什么黎二公子?”

    伙计一张脸拉成了苦瓜:“求您小声点!我给您跪下了还不成么?”

    雷冰才不理睬他是否下跪:“你先告诉我,这位是黎二公子么?我没认错人?”

    伙计快哭了:“没错,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

    他已经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了,雷冰一把推开他,用他难以想象的速度猛然跃出。他只眨了眨眼,就见到眼前这女煞星竟然已经来到了黎鸿身前。女煞星扬起手里的武器——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拔出来的——向着黎鸿的咽喉刺去。

    事后他成为了酒楼里的焦点人物,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事发前曾经和雷冰有接触的人。光是靠着给酒客讲故事,他就赚了不少赏钱,毕竟这是多年来头一次有人试图刺杀一个黎氏的子弟。

    “那时候她问我,那就是黎二公子吗?”他口沫四溅地叙述着,“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居然就傻呆呆地回答了她。好家伙,那个女羽人可不得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她居然就一下子飞过去了……”

    “喂,羽人不展翼可不能飞!”听故事的人打断他说,“你是不是在瞎编哪?”

    “我没有,那就是一种说法!”伙计叫屈,“就是说她窜得很快,我眼睛还来不及眨呢,就已经到黎二公子面前了!然后她就拔出了刀子……”

    “你怎么又胡扯?我明明听说是抽出一根箭,『射』鸟用的箭。”听故事的人又说。

    伙计很尴尬:“你别老打断我好不好!当时她动作那么快,我哪儿看得清楚究竟拿的是什么?总之……总之就是什么东西亮晃晃地闪了一下,然后……”

    “然后黎二公子就受伤了?”

    “你又打断我!但是这一次你可说错了,”伙计止不住地得意,“有人受伤,但不是黎二公子,是他的保镖。你想想,保镖是干什么的,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保护对象受伤,何况是黎二公子的保镖?那小妞手刚抬起来,他就已经挡在了二公子前面,左手那么一挡,右手那么一掌,接着一脚……”

    “把那小妞给踢倒了?”

    “又错啦!倒的不是小妞,是那个保镖。你想想,毕竟只是保镖而已,真正有能耐的人能去当保镖么?他虽然挡住了那一箭,但一脚踢出去却踢了个空,反而被那小妞带了一下,摔在地上。”伙计连比带划说得不亦乐乎,听者不免担忧起来:“那没了保镖,谁来保护二公子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黎二公子功夫好得很呢,他趁着那小妞应付保镖的时候,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子就把她的手腕拧脱臼了,然后把她制服。”

    “哇,那个女刺客岂不是死定了?”

    “放心吧,她不会死,”伙计『露』出一丝『淫』邪的笑,“不但不会死,还活得好好的。知道黎二公子捉住她之后说什么么?”

    “说了什么?”

    “黎二公子说:‘啧啧,你还没靠近,我就闻出来你是个女人了。身上这么香,总不会是个丑八怪吧?你那么急切地想接近我,我自然舍不得杀你,还是陪我一起走吧。’”

    “你这孙子!别的事情都记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这些轻薄话倒记得牢!”

第八章、预谋 命运2、() 
再一次走入塔颜部落的感觉十分怪异。并没有什么故地重游的欢欣,有的只是沉甸甸的期望和几分物是人非的悲凉。

    这个部落真的衰败了,以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衰败了。这座曾经让人赞叹不已的宏伟的地下城如今徒有其表,里面空空『荡』『荡』的,已经不剩多少人了。往日叮当作响的制造声消失了,曾将整个地下城照得灯火通明的火把也熄灭了多半,黑暗中偶尔传来的微弱噪音,有若饮泣,衬托出塔颜部落如今的式微。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君微言喃喃地说,“就算是死了一个神算德罗,也不至于拖垮整个部落啊。我记得那时候虽然你们以星相学闻名,但制造工艺也是称的上出类拔萃的。”他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只银质的小鹰,虽然很小,但形貌生动、栩栩如生,有着极精湛的手工。

    “这玩意儿就是当时你们送给我的见面礼,”君无行将护身符递给哈斯,“它应该穿上一根链子,挂在脖子上做护身符,而我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的保护,并没有戴上。但我确实很喜欢它的手工,所以总是带在身边。”

    大嘴哈斯拿起那枚护身符,端详了一会儿:“这可能是飞鸟梅伦做的,十多年前,他是全部落对鸟类最为痴『迷』的工匠,尤其擅长鹰的图案。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别人也做不出这样的水准了。”

    “他是怎么死的?”君无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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