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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广场轻轻唤道:“暖宝,暖宝……”
空气中微微一阵波动,似是有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在移动。
薄情蓦然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王者目光在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敌意,袖中双手不由地紧紧握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撞入一个温暖陌生的怀抱中。
还没有回过头,就看到一缕银丝在风中飞舞,一张精致清冷的在面孔马上脑海中出现。
耳边就响起主人冰冷的声音:“暖宝不仅没有死,还成功激发了狼之血脉,不过它也恢复了狼的本性。从今往后它不再是你的暖宝,也不再是血犬,而血狼。”
血狼?
突然听到这个名词,薄情一下子懵了,旋过身疑惑地看着对方:“你的意思是它已经忘记本殿?”
夜寒退开几步,跟薄情保持着距离,面无表情地道:“雷电的威力,激发出它血脉的潜力,同时也会抹掉它全部记忆,不过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它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它是属于火山,属于自然的,天宫不适合它生存。”言语间有一丝幸灾乐祸。
薄情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小事,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当然知道暖宝不属于自己,不仅暖宝如此,太岁、美人、蕃茄、土豆它们亦是如此。
它们都会有离她而去的一天,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愿割舍。
割之一字是害和刀的合体,她曾经说过割是会痛的,当初只是一句戏言,如今终于到了割舍的时候,真的是痛得她无以复加。
夜寒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对一只畜生用情。
薄情不由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她确实早就知道暖宝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他们回属于它的天地中,或者是有一天她会留下暖宝,陪着轻飏云游四海,可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或者是暖宝长得比别的月狼犬慢,虽然已经两岁多,不过看起来却跟几个月大月狼犬的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一直认为它小,就算是要走,也能带着它一起走,没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突然……它长大了,却忘记了自己。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早已经注定,半点不由人。
不过,如果结果于暖宝而言是好,她应该放手,甚至连那点痛,都可以忽略掉。
想到此,薄情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淡淡地道:“本殿还要给太后、母后请安,大玄王请自便。”
夜寒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放手,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声音中不带半丝情感道:“你果真是很冷血。”
薄情唇角微微一勾:“本殿是华夏大帝朝的皇太女,一句话不仅能决定万千人的生死,亦能改变万千人的命运,一言一行皆牵动着整个神洲大陆,大玄王认为本殿会有时间为暖宝的离开悲秋感月吗?”
夜寒整个人一滞,他忘记了,作为薄家的女子,她拥有崇高的地位以及无与伦比的容颜,不过这是她的福也是她祸。
因为这个身份,她必须事事计划处,运筹帷幄,甚至是残忍。
因为这张面孔,她若不想沦为男人的玩物,就必须努力的强大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薄情看着满园的彼岸花,幽幽地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善良的,有时候能流泪,能哭也是一种福气。”因为前世的薄倾情,连哭的权利都没有,眼泪只能往肚子里面吞。
世人只知道她养尊处优,只见她的尊贵优雅,却从来看不到她卑微的渴望。
正是因为如此,风云弈一句假话才能让她感动得不顾一切,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因为……
从她一出世,就注定她不能拥有小女子的情怀。
从她第一次夺走一个人的生命的开始,她注定会冷血无情,到最后她已经麻木。
从她坐上皇太女的位置开始,就注定不能把太多的精力,浪费到一些早晚会失去的东西中,包括暧宝。
若不是遇上慕昭明,若不是有父皇的庇佑,或许她连腹中的孩子都不会有,因为她懒得为此而费心思。
因为她只要一懒,就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失去财富、家园、生命,包括她自己,所以她的感情必须是能收放自如。
当然,慕昭明除外,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天下永远不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到此,薄情淡淡地道:“我爱暖宝的时候,是真心真意,全心全意的爱它,倾尽我的所能对它好,所以在它忘记我,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心中无怨无悔,更没有遗憾。”
世人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其实是因为有些事情他们没有做到。
比如说不能在可以对某些人好的时候对他们好,不能在有用的时候好好利用,不能活着的时候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
或许这就叫错过。
幸好,她没有错过暖宝,更没有错明轻飏。
所以,即便有一天暖宝会离开她,心中亦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她的不舍,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有暖宝的窝在自己怀中撒娇而已,但是习惯是可以改的。
“如果是大明王呢。”夜寒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我不会让自己有遗憾。”薄情淡然有回答,因为她会一直在他身边,那怕是死。
此时,夜寒看着薄情,目光、表情是平静的,可是心中早已经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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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卡文,断更三天,以后不会出现类似情况。
第372章 已经安排好()
此时,夜寒看着薄情,目光、表情是平静的,可是心中已经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澎湃。
行走在诸国间,绝色的女子他见过很多,可是无一人会如她这般超脱,明明已经洞悉一切却可以做到飞蛾扑火的姿态,最后依然能全身而退,其实她不只是冷血,还很是理智,理智得可怕。
似她这样的女人最可怕,以后还是离远点,有些人最好不要碰,永远不要,不然会失去自我。
他承认自己懦弱。
想到此,夜寒移开目光,看着暖宝它们的所在,淡淡地道:“其实你所看到的全都是幻像,包括眼前这片你最喜欢的彼岸花,看破幻象,你便能看到暖宝。”留下一句话,旋身飘然走远。
看着雪发银丝随风飞扬的飘逸背影,薄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耸耸肩道:“真是个怪人。”目光落在眼前的彼岸花海上。
幻象,全是幻象。
薄情心里有一丝不可思议,闭上眼睛,屏除杂念,抱元守一,感应着暖宝的气息。
幻象由心生,薄情自问不是那种轻易被蒙蔽的人,眼前这一片花海居然骗过了她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轻易蒙蔽她的心?
幻象,幻象,什么东西是幻象所不能具备的?
薄情轻轻呼了一口气,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彼岸花独有的幽冷的清香,闻着令她头脑瞬间清醒……
清醒,怎么可能清醒?薄情唇勾起一抹魅惑,以一种类似龟息的方法,一点一点屏息呼吸,终于眼前的黑暗撕开了一条裂缝,
已经走到玄殿大门的夜寒,蓦然回过头,看着闭目静立,似是陷入沉思中的薄情,眼眸中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这么快就找到开启之源,果然是很变态。”
幻象不能具备的东西是味道,眼前这片彼岸花之所以能骗到薄情,是因为它的香味。
薄情太过熟悉彼岸花,所以完全没有怀疑它是幻象,可是当她知道这一切是幻象的时候,就马上就的到问题的所在,幻象是不可能拥有味道的,除非它是幻象的诱因。
从裂缝中,薄情看到一道火红、高大、威猛的身影匍匐在地面上,薄情樱口微微张开,暖宝的身体足有太岁的两倍大,毛色如鲜艳如火,以往慵懒惬意的目光,此时充满了王者的杀伐、高傲之意,看着她的目光完全是对等待陌生人的故意。
薄情心里微微一震,当即收回心神,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彼岸花的海洋,一甩宽大的衣袖大步的朝玄殿走,从今以后她有她的路要走,暖宝也有暖宝的路要走,最少他们都活着。
玄殿内一切已经准备好,薄情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朝后面的御书走,刚走入御书房所在养心殿,就看到夜寒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似是感觉到后面有人不由的回过头,看到是她时,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薄情挑了一下眉,放轻脚步走到御书房门前,就听到梵风流低沉的声音:“你也太冲动了,居然无缘无故把人家揍了一顿,现在人家的使臣已经告到我这里,你说人该怎么办?”
“该怎么就怎么办。”
充满嚣张邪魅的声音从里面飘出,薄情挑高了另一边眉,这是慕昭明的声音?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
慕昭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本正经,即便是两人独自时,他会时不时捉弄她,偷吃她的豆腐,占占她的便宜,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用过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这样的他让她想起当初的慕昭阳。
只是,他到底揍了谁,居然告状能告到父皇面前。
御书房内,梵风流看着悠然翘着腿,坐在椅子中的男人,额角跳了跳道:“真应该把情儿叫来,让她看看你这副德性。”
这就小子平日里,尤其是女儿面前,总是人模人样,在他面前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
慕昭明马上放下腿,一本正经地道:“情儿睡了,别打扰她,至于揍人那点儿小事,本王会自己解决,再提醒你一次,不要打扰情儿。”
若不是当初急着要去燕城,他早就揍元天瑞,那会等到昨天才行动。
梵风流滑着杯盖,眼角斜了慕昭明一眼道:“你觉得他们会当私事解决吗?”大宸天朝的使臣,前脚还跟他要人,转身就告状告到他到这里,说他们七皇子被人揍了,一查才知道是这知道臭小子干的好事。
“大不了开战。”
慕昭明重新翘起腿,眼眸中闪着精光,天朝上国的国力,他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
两朝之间隔一条海峡,水上之战,慕昭明也很想尝试一番,顺便水兵的训练成果,所以,他同箫谨天早已经暗中调兵遣将,前往神洲大陆与在宸天朝遥遥相望的海峡,随时准备一战,就差个借口而已。
啪!
看到慕昭明悠然的模样,梵风流不由一掌拍在书台,怒声道:“打,你说得倒是轻巧,派谁去领兵能让朕放心。别忘记了箫谨天刚当爹,现在召他入宫一回有多难。还有,现在情儿有孕,你别指望能离开天域之城。”
梵风流发威,换成别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慕昭明却只是耸耸肩,唇角边含笑道:“放心,这一战迟早都会来的,所以我早有准备。”
这一战在所难免,他们在大宸天朝的眼皮底下一统神洲大陆,就等于打了大宸天朝一巴掌,为了立威,为了立威大宸天朝迟早会出兵华夏,不过是要找一个好听点的理由而已。
神洲一流,天下格局已变,梵风流沉吟了片刻道:“不过,这一战我们既不能战败,但也不能胜利。”
战败输不是他们的风格,战胜只怕给天下诸国带来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