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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经过一处离众人聚居地较的草棚时,里面传一阵阵小孩子的哭声,而且不止是一个,而是好几个,隐隐中还有大人的呻吟声。
薄情深深的吸一口气,猛一下推开门。
只见这一间小小的草棚内,躺着几个孱弱的小孩,一边还躺着几名大人,气息也十分的微弱,里面的空气散发着更难闻的味道。
两名士兵守在门外面,薄情自己独自走入内,拉起其中一名小孩的手,把过脉,看看了面色,虽然已有准备,但还是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让她猜到了,是瘟疫,她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来这里就是百姓,临时分出来的隔离区,说白点就是让他们在自生自灭,等死。
薄情仗着有辟邪珠同,不用惧怕瘟疫,回头对两名士兵道:“你们去跟老百姓说,我们们有带药进来,跟借两口大锅准备煮药,还有尽快找到新的水源,一定要用上干净的水煮药。”
待士兵走后,薄情打开封闭的窗子,放一放屋内的浊气。
然后走到病得最重的病人跟前,取出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先对其实施针灸,尽力暂时保住这人的一条命。
薄情正在施针之际,忽然从屋子阴暗的角落里,冲着一名头发凌乱的妇人,扑一下跪在薄情跟前,急乱得有些品性的叫道:“救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我的孩子,他是不是不行了,不行啦。是不是?”
妇人语无伦次的,终于把话说话,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旁边的原本只是小声哭泣的几个孩子,听到妇人的哭声后,全都跟着号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震山谷。
薄情赐开始还好心的,耐着性子劝了几句,可是那妇人是越劝越哭得厉害,就连那几个小孩子亦是如此。
担心屋内的哭声,会引起山谷内百姓的不满,薄情马上沉下脸,厉声喝道:“哭哭哭,哭什么,哭能治好你孩子的病,你就哭死去,要本……大夫来有什么用。”
突然被薄情这样一喝,屋内的哭声霎时间止住。
那妇人两眼直直的看着薄情,面上露出惧色,担心薄情不给自己的孩子看病,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薄情取出银针,暗暗中手中用焚月功烧过,回过头冷冷的道:“还愣着干什么,到门口看着,不要让人打扰我施针,万一扎偏,可是会没命的。”
妇人一愣,随之哦哦哦的应了几声,抱着自己的孩子,走到门口边坐下,替薄情把风。
薄情是练武之人,认穴准确下针飞快,虽不能医治好病人,却能放出病人体内一部的病气,减轻病症。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替屋内的病人的施过针,暂时缓解他们身上的痛苦,薄情又取了些馒头给他们,让他们吃了休息一下。
取出帕子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薄情才走到门口边上,玉手轻轻拉过妇人怀中小孩的手。小孩子的手很小,应该只有半岁大,想来就是在这山上出生的。
薄情替小孩子轻轻的把脉,忽然眉毛一挑,压低声音道:“你的孩子没事,但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妇人闻言,面上先是一喜,随之一惊,目光闪避的道:“小妇人人不知道,不知道公主殿下在说什么。”
薄情冷冷的一笑,仍然小声道:“你的孩子没染病,你也是正常的,你们却出现这里,难道是你嬚自己命长,到这里来找死。”
面对薄情审视的目光,没一会儿妇人垂下头,轻轻拍着小孩子的背,哄着小孩子睡觉,好半晌后才淌着眼泪,慢慢的说出原委。
原来妇人的丈夫,就是庆城的总兵刘武,原是罗城人。
华夏军队夺境夺城的前一天,因闻之前面的城在城破后,百姓都糟到屠杀。
庆城兵力不足,他只好带着城中所有军队,还有百姓转走到庆罗江对面的罗城躲避兵祸,不想却在转走之时与丈夫走散。
更让她没料想不到的是,军队刚过完桥,不等城中的老百姓们过完桥,她的丈夫就抽出刀,飞快的斩断桥索,留下十多万的老百姓在庆城自生自灭。
幸好,当时有人把他们带到这山谷藏起来,而她挺着大肚子,也得到大伙的特别照顾。
直到孩子生下三四个月后,众人从孩子酷似其父的长相中,认出他们母子就是总兵的妻儿,几番欲对他们母子下手,想借此报复自己的夫君。
无奈之下,刚好碰上瘟疫暴发,一下死了好几个人,而眼前这一批是被传染还没死,就被隔离开来。
而她,为活命,只好带着孩子,躲到这里面来,就算被人发现,也不会有人敢碰他们,这样才保住了性命。
薄情听了妇人,心中一动,或许她有办法治好这瘟疫,微微惊讶的道:“刘夫人,你与你的孩子藏匿在这屋中几个月,却没有被染上瘟疫,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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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收服民心()
第291章收服民心
经过询问,刘夫人的不同,原于她无意中吃一种草药。
瘟疫的问题,在大夫们看过刘夫人吃过的那种草药,已经完满的解决。
当天便有大部分人,搬回庆城中居住,第二天又有一部分搬回来,并且陆陆续续有商铺开门营业,第三天人们的生活,已经渐渐恢复正常,街道上也开始有人来往,吆喝买卖。
第四天早上,薄情身穿一龙华丽的宫装,正在自己的营帐内,逗着蕃茄玩。
已经从暗处转到明处的逐月,一身戎装进来道:“主子,路元帅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吧。”薄情头也不抬头的道。
“见过殿下。”路毅依礼见过,看到薄情怀中的蕃茄时,眉头瞬间一皱,随之展开,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殿下,您之前曾说过,五天后,会把庆罗江的水变没,这话还算不算,本元帅好安排人马。”路毅试探的道,作战胜在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对他们可不利。
“当然,本殿的话虽然不能像父皇那样,是金口玉言,却也是一言九鼎。”薄情肯定的道,明天会有一场好戏。
路毅面上一滞道:“是,本元帅这就去安排,用过午饭后就出发,准备明天攻城。”
“去吧。”
薄情说话的时候,正揪着蕃茄的一只耳朵,若没有路毅之前的话,或许会让人误会那句话是对狗说。
路毅心里一阵羞恼,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甩了一下手转身大步退出外面,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女子,在他转身后唇角妖冶的勾起一抹笑容,笑得销魂蚀骨。
“请刘夫人过来。”薄情此时不复之前端庄,却是风情尽露。
片刻后,刘夫人抱着孩子被带进营帐,经过一番拾缀后,官夫人独有的优越感,在她身上也展露无遗。
只是她恬静,端庄脸上,却完全没有了当日面对薄情时轻松,进来后也不敢抬头看上面的人,而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刘夫人,三天的时间,你考虑好了没有。”
薄情抚着蕃茄的毛发,连头也懒得抬,微微沙哑的声音,无比的魅惑,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邪恶。
刘夫人听到这魅惑的声音,心神微微一荡,胸口似是压着重些物,微微的感到窒息,却本能的道:“我不能那么大,他是我孩子的爹,这样做他会死的。”
慵懒的从蕃茄身上移开目光,薄情抬起头,浅浅笑起来,美得如山上的春花:“这么说,刘夫人是准备牺牲怀中的孩子。”
虽然救了他们,却从不代表她是良善之辈。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愿意用我的……”
刘夫人紧紧的抱紧孩子,突然鼓起勇气的抬起头,想用她的性命交换,当看到上面的女子时,到口的话却生生的卡在喉咙中。
上面的女子她不是第一次见,但没有戴面纱,又风情尽露的薄情,却是第一次见,此时风情万千,岂是当日初见能相提并论。
有些人的美,注定是不能用仙、神来形容的,仙神渡人出尘,免受轮回之苦,而是上面女子的美,却让人甘愿沉沦,那是魔与惧来的能力。
看着已经盯着自己,连恐惧也忘记的女人,薄情淡淡的笑道:“你的性命,于我没有什么价值。”
刘夫人依然痴痴的看着薄情,一时间没有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直到怀中突然一空,孩子已经到了旁边的男子怀中,在孩子离开熟悉的怀抱后,放声哭出来才幡然醒悟,恐惧一时入骨髓里。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看着大步往外走的男子,刘夫人惊慌失措的大哭大喊的想追上出去,却被珊瑚和帛儿拦住,抛回到薄情跟前。
孩子被强行带走,刘夫人像天塌下来一样,无助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
薄情也不理会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任凭她哭得撕心裂肺、声失泪揭,几尽气绝身亡。
直到正午,薄情刚完用膳,路毅再次出现在营帐内。
路毅漠然的瞟一眼哭得死去活来的刘夫人,上前郑重的回道:“禀公主,五十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命,公主用完膳,是否可以起程?”
语气中有一丝怒火,薄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淡的道“路元帅与大军先行一步,本公主还有要事处li,明天再与元帅阵前汇合。”
路毅眉头一皱,冷冷的道了一声是,大步的朝外面走。
从步伐中就能看出他的恼火,薄情扬起唇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来她这不紧不慢的态度,让这位老元帅气得不轻。
瞟一眼哭得将近失声的刘夫人,淡淡的一笑道:“刘夫人,本殿以为你会记住,本殿曾在山谷中说过的话,现在看来,你的记性极差。”
闻言,刘夫人一脸茫然。
薄情人畜无害的笑道:“你孩子的保值时间,只到明天正午,正午一过,你就为他哭丧吧。”
刘夫人闻言,哭声竭然而止,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一颗心似是浸在冰水中,曾经不顾一切抢救病者的人,她竟然如此冷血的一面。
哭泣着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连小孩都不放过吗?”
眼前的公主,一定不是山谷中的公主,不然性情怎会相差那远。
薄情讥讽一笑,从容的起身道:“珊瑚,刚用过膳,扶本殿出去走走,消消食。”
系好面纱,翩然走出营帐……
珊瑚不解的道:“主子,其实没有刘夫人,明天我们们一样能攻破,主子为何如此纵容那刘夫人。瞧她那副德性,还以为主子没了她,就会拿不下罗城。”
若是以往,有人敢在主子跟前,这样的大哭大闹,自己早就一剑劈掉,聒噪!
薄情不以为然的一笑:“照珊瑚的话,认为本殿应该怎么做。”
攻下罗城,她确实不需要刘夫人,但想要攻下民心,她却不得不给刘夫人一次机会。
珊瑚挼起衣袖,一脸愤然的道:“若换是奴婢,奴婢就告诉那刘夫人,她不说也没关系,当初是她的夫君斩断桥索,累得众人不能逃,等到城破之是,就斩了他们刘家,安民心,平民怨。”
“这法子不错,珊瑚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知道我心。”薄情不吝啬的称赞,诚然珊瑚是最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