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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钟离一无所获的离开了玄冥宫。
秋娘不能死,他们也不会让她死。
而她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所以才这般嚣张!
钟离从元冬那得来的消息,说秋娘在天君赐婚的前一日将黎姮抓了起来,而后,便谁也没见过黎姮了。
也就是说,如果秋娘铁了心要弄死黎姮,那么此刻,很有可能黎姮已经。。。。。。
钟离不敢再往下想,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长尧,长尧如今被派往北海剿灭魔族余孽,况且那北海的水君因着四女儿若娴的缘故,对长尧和天族也颇有微词,不过到底碍于秋娘掌凤旗主的身份没发作,但想来,长尧在北海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事到如今,钟离只能祈祷黎姮福大命大,可千万要好好的活着,否则,这一次,他就是再神通广大,也无法让她魂归地府,重入轮回再活一回了。
北海。
夜。
长尧独自坐在帐里,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愈发觉得头疼。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黎姮了,也许久没有听过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那日和秋娘在九重天大婚的时候,长尧其实有过一瞬间的后悔,他甚至有一刻想着如若黎姮来了。。。。。。
“长尧大人,我能进来吗?”
帐外传来了若娴的声音,长尧一怔,随即收起了思绪,如今玄冥宫入住了秋娘这个掌凤旗主,长尧本以为若娴会就此对自己心灰意冷,哪知这公主竟是丝毫不在意,还日日往他这帐中来。
“公主请进。”
这一回,若娴倒是没再无话找话,一反常态的严肃,仿佛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将自己手中的北海地图在长尧的桌案上展开,若娴看了一眼长尧,随即用手指向了自己在地图上做的笔记。
“长尧大人,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个地方都是我们和魔族余孽交战过的地方,而这三个地方每次出现的魔族都是千余人,不算多却也不少,都是在富庶的地方,这里人口众多,每次我们交手都极容易伤了自己人,而且,我们虽然从一开始就给魔尊的余孽设了不少的圈套,这些圈套看似让我们占了些便宜,可现在仔细一想,这些人里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虾兵蟹将,而且人数并不多。”
说到这,若娴停了下来,再次看向长尧。
片刻,长尧沉吟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不要张扬出去,免得打草惊蛇,除了你我二人,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道了。”
长尧一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若娴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对于若娴提出的问题,长尧其实早就想到了,他原本打算等真正摸清魔族的所在后再将这事提出来,如今被若娴发现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发现魔族其实并未消亡,反而在暗地里正以一种他们想象不到的速度在壮大,长尧甚至还有一种更加大胆的猜测。
或许,魔尊残茕并没有死。
“我来这里多久了?”
黎姮背对着身后的侍女问道。
那侍女恭敬的微微伏了腰:“回姑娘的话,今儿正好二十天。”
“你们家主人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来见我?”
“回姑娘的话,主人吩咐我们好好照顾姑娘,等姑娘身上的伤好了,他自然就会来见你。”
深吸了一口气,黎姮有些恼恨的瞧了一眼身后的众人,这些日子,她从这些人身上什么都没问出来,有一回她实在气得狠了,干脆跟撒泼似的砸了满屋子价值连城的瓶瓶罐罐,临了,那些侍女待她砸无可砸的时候这才依然笑盈盈的将屋子收拾干净,而后不知从何处又放了一批更精美的来。
明白什么招数都没用后,黎姮终于消停了下来,她决定好好养伤,毕竟那些侍女口中的主人说了,只有她身子好了,那人才会来见她。
这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天。
黎姮因着不会御飞术,所以本能的怕高,更何况这又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寝殿,黎姮常常在睡梦中都能梦到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醒来后背后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她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
站在庭院中间,黎姮依稀能看见边缘处泛上来的一丝丝幽冷的雾气,她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片刻后,见没人注意自己,黎姮又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
她能感到自己的双腿正在微微发抖。
“啊——”
黎姮猛地从庭院边向着下面万丈深渊一跃而下。
这是黎姮唯一能想到的,逼那人来见她的办法。
如果她运气不好,那人没来,那她也认命。
耳边的风变得越来越凛冽。
黎姮像片漂浮的落叶在空中摇摆着往下坠去。
片刻后,就在眼前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黎姮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比深渊更浓重的墨色忽地从深渊里腾空而起,将黎姮的身子揽入了怀里。
那人带着个精致的面具,低头瞧了一眼黎姮,只一眼,黎姮便彻底晕了过去。
当黎姮再次醒来的时候,这座漂浮在空中囚禁了她二十天的寝殿里终于迎来了另一个人。
透过纱帐,黎姮依稀能看见桌案边似乎坐了个男人。
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见的那个人,那个不知为何要救她的人。
“为什么要救我?”
黎姮问道。
闻言,那男子执笔的手并未停滞,仿佛没听到黎姮的话般。
片刻,黎姮耐不住,光着脚下了床,撩开纱帐,只见一袭玄色的高大身影立在桌案前,案上的宣纸上是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凤生北海。
第217章 海底天空()
那人没理会黎姮的问话,黎姮心下愈发觉得奇怪,待她正要开口的时候,那人却忽地出了声。
“你若一心寻死,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黎姮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才不会寻死!”
听黎姮这话,那人面具后的双眸微微一眯,嘴角挂起一抹邪肆的笑,下一秒他猛然间转过身往黎姮跟前跨了一步,毫无防备的黎姮瞬间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见状,那人嘴角的笑容更甚,双手撑在椅子两边俯下了身直勾勾的盯着惊慌的黎姮。
“那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两人对峙了半晌,黎姮的唇嗫喏了几回,到底是没说话。
这就算是默认了。
男子渐渐敛了笑意,眼神狠辣,冷冰冰地问她:“要生还是要死?”
黎姮被问得一愣,随即她动了动嘴唇,以不响亮但却坚定的音量道:“我要活着。”
男人似乎对这个答案甚是不满意,竟又问了一遍:“要生还是死?”
沉默了片刻,黎姮缓缓挺直了背脊,把音量拔高,索性豁出去了:“我要报仇!”
终于,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今以后,收起你那套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模样,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直到“砰——”一声,男人摔门离去后黎姮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竟从这个神秘男人身上什么都没打听到,相反自己还被这这人唬了一回。
其实,黎姮原本想要反驳男人的话,她想说她没有因为情情爱爱就要死要活,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所以才逆冲了血脉想要找长尧问个清楚。
但,黎姮一个字都没说,本来她当时那副样子在旁人看来就是寻死觅活的模样,没什么好解释的。
自这之后,又是十多天黎姮再没看到别的人,除了那八个侍女,茫茫天地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黎姮很是后悔没有在那日趁着机会让那男人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三天后。
陈锦兰给黎姮送来了一个锦盒。
“黎姑娘,主人吩咐了,这药丹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黎姮瞥了一眼那通体透亮的药丹,在阳光的照射下药丹泛着隐隐的光泽,仿佛珍珠般。
指尖轻轻黏起药丹,下一秒,那药丹便在黎姮的手里化作了粉末,她轻轻一吹,飞得到处都是。
陈锦兰眸色一滞,黎姮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这药丹可耗费了主人不少心思,黎姮竟这么轻易的就给毁了。
随后她只听见黎姮说道:“我知道在你们这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去告诉你主人,他一日不来见我,这药丹我就一日不会吃,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陈锦兰欲言又止的瞧了黎姮半晌,末了,她终是什么都没说,拿上锦盒消失在了天边。
第二天晚上,黎姮如愿以偿的再次见到了陈锦兰口中的主人。
那人一进门就带着一股子风尘仆仆的味道,仿佛赶了很久的路,面具下的一双眼布了些血丝,强大的气场让黎姮顿觉压迫,她定定的站在桌案前,手上还执着一杆笔,就那么看着男人突然的出现,手一抖,笔尖上的墨滴瞬间掉落在纸上。
极轻极小的一声“啪——”。
黎姮惊觉,这才有有些意外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她本以为这人定要再晾她个三两天的,谁曾想,竟这么快就来了。
看来,她赌对了,她对这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是有利用价值的那种重要。
那人见黎姮脸上扬着一丝藏不住的喜色,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忍来,他本打算等黎姮身上的伤彻底养好了再告诉黎姮一切,可这小姑娘却是丁点儿话都不听,也罢,既然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那他便满足她。
有夜风从敞开的门里灌进来。
黎姮冷得一个激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紧接着她就听到男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出来。”
一步步走下台阶,黎姮看着高大的男人站在庭院里,挺拔的像棵树。
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男人忽然向着黎姮跨了一大步,然后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身,瞬间,一股冷香的味道充斥着黎姮的鼻息。
足尖轻点,两人迎着风跃进了虚空里,呼呼的风声将黎姮的一声惊呼悄无声息的化进了空气里。
黎姮怕高,男人只单手搂住了她的腰,这让黎姮觉得自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于是她本能的用双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路上,黎姮将头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埋在男人的肩上,她想起从前飞廉带着她的时候她都会紧紧攀着飞廉的肩,但现在,飞廉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往后再也不会有人那样护着她了,她必须得自己面对一切。
想到这,黎姮原本紧闭的双眸忽地睁开了来,她强迫自己去直面曾让她心惊的高度,越是害怕就越是不肯闭上眼睛。
黎姮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男人的双眼,那张藏在面具下的脸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姮的眼界里渐渐出现了一方悬浮的宽阔圆台。
两人刚落地,黎姮警觉的发现他们头顶的这片星空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边无际的夜空一眨眼就化成了墨蓝色的汪洋大海,滔天的巨浪在黎姮头顶的天空上不停的翻滚涌动,似乎随时都会将她吞噬。
可这看似能轻易要了人命的地方却又出现了黎姮从未见过的奇景。
她看见很多的星星挤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