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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努台大叫道:“往哪里逃!”一步纵进林中,幸喜秦忘舒不曾拦阻。
双方甫一交手,就分出强弱来,那铜镜敌不住子思的法剑威能,曾点的墨线金光瞧来更是气势惊人,两名魔修不敢迎敌,只好退走。
阿不努台求战心切,紧赶两步,已到了那持镜魔修面前,这魔修反过身来,就将手中铜镜向阿不努台晃动。
阿不努台吃了一惊,他虽不怕厮杀,却怕邪法,见铜镜晃来,慌忙伸臂掩住面门,哪知那铜镜晃了两晃,却无光芒照出,阿不努台凝目瞧去,哈哈大笑道:“你这法宝不中用了。”
原来那铜镜之上,已生出裂缝数道,此宝灵气已泄,无论那镜光有何威能,已然无法伤敌。
阿不努台哈哈大笑,抢步上前,已揪住那魔修的衣甲,这魔修大叫一声,挥掌向阿不努台击来。
阿不努台笑道:“我若避你一下,不算好汉。”
“怦怦”之声大作,身上已挨了数掌,阿修奇叫道:“阿不努台,你莫不是疯了,只管挨打。”
阿不努台嘿嘿直笑,只将那魔修扯住不放,忽听得那魔修抚臂惨叫起来,原来那只手已被震得骨格皆碎,软垂了下来。
阿不努台回身瞧向阿修奇道:“阿修奇,这手段如何?”
阿修奇道:“这倒是奇了,你何时修成这本事?”
阿不努台道:“这是大力神魔绝学之一,叫做金刚魔躯,他打我一下,那力道有八成反归于自身,倒也省了我许多力气。”
劈手夺过那面铜镜,将魔修随手丢下,那魔修已是身子瘫软,成了废人一个。
阿修奇也冲上前来,本着好奇之心去检视那魔修伤势,原来此修不光臂骨粉碎,就连身躯也是七零八落,此刻仍能听到他身上骨节碎裂之声。
阿修奇见识到这金刚魔躯神通,反倒心中黯然,若非大力神魔修为只剩下一成,就凭这金刚魔躯,极乐山中谁是他的对手。只可惜英雄终究还是老了。
秦忘舒虽放心让阿不努台冲锋向前,也是不忍拂逆了他的求战之心,但心中着实替他担心,因此施展凌虚步法,紧紧跟在阿不努台身后。
阿不努台打退持镜魔修,四处去寻那青面魔修,却也古怪,此修明明没逃出几步,偏偏怎样也寻不着了。
忽听身边一截枯木吱呀一声,从枯木中飞出一柄雪亮的刀锋来,劈向阿不努台的胸口,阿不努台吓了一跳,叫道:“这枯树也能修性灵?”
慌忙去瞧,才发现那所谓枯木,便是刚才的青面魔修,只是这魔修全身衣甲已是枯黄一片,与四周景色融在一起,哪里能分辩得出来。虽有些微魔息,但在这极乐山中。本就是魔息处处,因此只凭魔息,那是极难分辩出对手。
好个阿不努台,虽见刀光飞来,却是不闪不避,叫道:“我若避你一下,不算好汉。”眼瞧着那刀光就要及体,却反是向旁一晃,竟不敢真个劈到阿不努台身上。
想来是持镜魔修的下场惊坏了此修,若劈阿不努台不死,反被金刚魔躯力道反击,那可不是自寻死路?
刀光既是偏转,阿不努台挥拳向前,正打在那青甲魔修面上,只这一拳,就打得这魔修脑袋飞出,却也是死得透了。
阿不努台叹道:“其实我不怕拳头,怕的是刀剑,可惜你却没机会再试了。”
诸修见阿不努台冲杀之法,的确是威风凛凛,无可匹敌,皆是心中暗赞,但听阿不努台说话,则是忍俊不禁。别瞧阿不努台性情直率,一派天真,用起计策来,倒也似模似样。
阿不努台提起那半截尸身来,道:“这是什么手段,倒像是那变色龙一般。”
秦忘舒道:“不光是雕虫小技,遇到其他修士,或许有用,遇到你这位天生神勇的大豪杰,那可半点用处也无。”
阿不努台反倒害羞起来,嘿嘿笑道:“大豪杰这三个字,一字也用不到我身上。”
他连杀两名对手,也只是稍慰心怀,只恨对手太少,这胃口刚刚吊起来,偏偏却四顾无人,心中急得如猫挠得一般。口中叫道:“索瓦耶,柯修罗,速速现身与我一战。”
只这一声大喝,只听得林中沙沙作响,两株枯木忽地急速移动,就向山林深处遁去。原来两截枯木亦是魔修所化。
阿不努台大喝一声,就向两名魔修追去,秦忘舒略一忧犹豫,竟拦他不住了,这时云天轻已到身侧,向秦忘舒传音道:“秦大哥,需防对手诱敌之策。”
秦忘舒深以为然,道:“此处不见大能魔修,却勉强出战,必有古怪。”
其他人倒也罢了,就是阿不努台霹雳般的性情,遇敌怎会三思,秦忘舒心中着急,若阿不努台有失,那可是令人心痛之极。
正想施展步法,去将阿不努台追回来,但这片刻工夫,阿不努台已没了身影,而向前瞧去,秦忘舒与云天轻齐齐叫苦,原来前方林中腾起黑雾一团,正是尘障又起,更惊人的是,那尘障之中腥气逼人,令人作呕。
阿修奇大叫道:“那是瘟障,大伙儿速速后退!”
听到“瘟障”二字,诸修怎不变色?
第836章 凶中有吉吉藏凶()
云天轻道:“瘟障实不可敌,大伙儿速速后退。”
那瘟障虽尚在远处,但腥风扑鼻而来,人人皆感极度不适。阿修奇先前说的明白,若闻到瘟障腥气,其实人已是不可救了,此刻诸修尚且无恙,或是拜秦忘舒所炼避尘丹之赐。
但此丹虽能避障,若被那瘟障中的魔虫袭体,那是断然无救了。
诸修正要退出山林,却见那山林四周皆是黑雾腾腾,哪里还有退路。稍稍数来,竟有七八片黑雾。那黑雾大小不一,略小些的也是数丈方圆,虽然两时黑雾之间留有缝隙,但那却是世间最凶险不过的通道,谁敢亲身去试。
眼瞧着后退无路,遁天无门,秦忘舒不假思索,喝道:“诸位速速向我靠拢。”先一伸手,将云天轻拉到身边。
云天轻知道他要施展土行之术,藏身于大地厚土之中,这也是躲避尘障唯一的办法了。可惜阿不努台已经冲到前面去,只盼他吉人天相,能凭借一身铁躯,在瘟障之中活下来。
诸修齐向秦忘舒靠拢,秦忘舒喝道:“不可离我三尺。”言罢心手同施法诀,诸修只觉身子一沉,已然深陷地底。
阿修奇何时见过这种妙法,向四周瞧去,仍是大地厚土,土中砂石无数,但伸手触去,却似云雾一般。原来在土行妙术之下,那土石的属性皆是大变。但若是远离了秦忘舒,法诀威能范围之外,土石仍是坚不可催。
阿修奇叫道:“土行之术,神妙如斯。”
这时头顶数丈处已是黑雾弥漫,连天空也瞧不见了,那瘟障已然占据了刚才立身之处,看来诸修只要慢了半步,此刻已被瘟障笼罩了。
那黑雾的魔虫闻到肉身气息,拼命地向土中钻来,数息之间,已有数尺泥土被黑雾所染,瞧来颜色黝黑,好不怕人。
诸修皆是动容,原以为身在大地之下,定能避开一劫,哪钻这盛障魔虫竟能入土。
秦忘舒不慌不忙,手中掐动起法诀,缓缓引着诸修下沉,土行之术的遁行速度,可比瘟障快得多了。只是这瘟障忽地大举来袭,分明是有人御控,想来阿不努台怕是没救了。
来到地底百丈之后,诸修抬头动用灵识去探,头顶瘟障魔虫不依不饶,仍是紧追不舍,只不过速度却慢了许多。诸修略略舒了口气,瞧这情景,那瘟障魔虫应该是追不及了。
秦忘舒正想择路离开此处,这座林子四周皆是瘟障笼罩,绝非善地,自然要尽快离开这里才是,哪知就在这时,禅识已探到四周皆有黑雾侵来,那黑雾虽是来得快,但最多只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侵到身边了。
数息之后,曾参也有感应,沉声道:“秦兄,四周皆有瘟障袭来,莫非只有深入地底?我瞧这情景,似乎是大为不妙。”
云天轻道:“曾先生是说,那魔修是要将我们逼到某处绝境吗?”
曾参道:“就怕这地底之中另有玄机。”
秦忘舒叹道:“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也只好去闯他一回了,这瘟障毕竟不可触碰。”
他令诸修不可远离身周,仍是引着诸修缓缓下沉,忽觉双足一冷,原来触到地底的暗河之中。
此时诸修纷纷沉进水底,那地底暗河虽是冰冷刺骨,倒也可以忍受,诸修纷纷动用御水之术,免得水流沾身,阿修奇既不擅土,亦不擅水,好在其他修士念起避水诀时,阿修奇亦受其惠,身上不沾半点水珠。
阿修奇叹道:“我若是独自前来,这条性命至少丢了两回了。”
那暗河之中有无数游鱼,却生得丑陋,有的是身子无鳞,灵识难探,有的是长有无数尖刺,令人毛骨悚然,唯一相同之处,是这所有游鱼皆无双目。或因这地底黑暗无比,生了眼睛也是无用。
只听得水花一响,那游鱼就向诸修拼命游来,阿修奇举剑去刺,将一只游鱼刺中,那游鱼约有三尺多长,被刺之后,身上鲜血浸出,立时就被诸多游鱼围住,刹那间就噬得干干净净了。
诸修皆有修为在身,虽见这游鱼凶悍,倒也不惧。唯担心的是头顶瘟障越来越近了。
秦忘舒道:“这暗河不可久留,还得再降下去。”
幸喜那暗河不深,数丈之后,已然见底,秦忘舒招呼诸修聚在身边,再次陷进河底土石之中,那河中游鱼噬尽同伴尸体,又来寻事,阿修奇挥剑刺去,又替游鱼造出几个目标来。
云天轻喃喃地道:“不知这地底暗河能否挡住瘟障魔虫,否则不知要沉到哪里去了。”
此时诸修已离了暗河,重新陷入土石之中,忽听得头顶哗声大作,那河中无数游鱼踊跃起来,竟比刚才还要狂燥。
秦忘舒暗道:“莫非那游鱼也怕瘟障魔虫。”
地底虽是伸手不见五指,却也难不住禅识,动用禅识去探,秦忘舒又惊又喜,原来那瘟障魔虫入水之后,竟被那无数游鱼抢食,片刻之间,就被食去小半了。
秦忘舒不由大喜,这瘟障魔虫在地面上之上耀武扬威,无物可挡,哪知在这水底却遇到克星了。
正在欢喜,忽听得身边轰隆一身响,一物落将下来,正压在秦忘舒身上,秦忘舒伸手一托,只听得手指喀嚓一声响,那右手无名指竟是被压断了。
秦忘舒此一惊非同小可,是何种物事这般沉重?眼瞧那物事沉沉压来,自己若想闪避不难,但定会压到其他人身上去。百忙之中,秦忘舒施展出浑朴金身来,全身金光四射,但那物事却分开浑朴金光,仍是压到身上去。
云天轻叫道:“哥哥小心,那定是极沉木了。”
秦忘舒瞧那物事,果然是一根七八尺长的树木,瞧来虽是乌沉沉的,却暗发金属光芒。若非极沉木,绝不可能有这般重量。
想来刚才是因施展土行术之故,泥土没得虚无,这才令这乌沉木松动压到身上来。
秦忘舒不恼反喜,道:“百丈之下,必是万年极沉木,这么说来,我竟是寻到宝物了。”
云天轻只关心秦忘舒身上伤势,她低声道:“哥哥刚才被这极沉木所压,想来定无大碍。”
秦忘舒不想让她担心,笑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