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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他慌乱的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像是含在唇齿间一样,怕是连自己也听不清楚。他说:“阿时,你别走……别走……”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脸的恐慌,他看着她的背影又一次融入人群,再去看的时候,忽然消失了。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难以置信的盯着林清时消失的那一块地方看——人群涌动,可他一直关注的那个背影却没有了。
他的唇有些颤抖,“怎么……没了?”
他什么也想不到了,拔腿就追了过去,莽撞的穿过人群,对周围的喧闹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他的世界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声音——
没了,人没了……
林清时消失的地方早已换了另一批人,他像是疯了一样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着急的问他:“人呢?她在哪儿?求你告诉我……”
陌生男人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神态慌张的男子,皱着眉想要喝退他,却忽然感觉到拉着他的那只手松开了。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拉住了那个“神经病”。
白默感觉到有人拉住他的手,回头一看,竟然是林清时。林清时不动声色的拍拍他的手,无声的安抚他,白默本来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林清时冲先前被白默拉住的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男人皱着眉看看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一松,冲他们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林清时抬头看了一眼,那男人正携着一个模样温婉的女人有说有笑的离开,那个女人还在男人指着他们的时候,笑着转过身来向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林清时失笑,他们准是被当成了闹别扭的情侣了。
“阿时……”白默弱弱的叫了一声,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表情也委屈的不得了。
林清时意味不明的冲他笑,那笑容叫白默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被高高悬起。
“白先生还是叫我林小姐比较好,”她慢慢的松开他的手,抬头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咱们可不熟。”
白默连忙去捉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连声道:“熟……熟的……”
林清时欲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拽的特别紧,她皱眉轻叱一声:“放开!”
白默牢牢抓着她的手,抿着唇,一脸的执拗:“我……我不放!放开你就不见了。”
林清时又好气又好笑,“消失那么久,半点音讯都没有的人,现在这个样子,不觉得心虚吗?”
白默哑然,手渐渐的松了,待到林清时想要将手抽出来的时候,他又猛然抓紧,睁着一双眼,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冲她说:“我错了……”
白默记得从前她最吃这一招了,特别喜欢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每次逗他的时候都说:“白白,来给大爷哭一个。”
可叫白默失望的是,林清时这次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看着他,那眼神叫人心惊肉跳的。
林清时问:“错了?你怎么会错了?白少爷,嗯?”
白默心里愈发慌乱,已经萌生了退怯之意。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胆子向来比针眼还要小。他下意识的想,如果是白朗一定不会这样……
林清时见他不说话,微微拔高了声音,“白少爷,我想我该离开了。”她忽然低声的念了一句:“也许我今日就不该出来。”
白默心里一急,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鼓足了勇气,告诉她:“我是白默,你别走,阿时,别走。”
林清时瞅他一眼,挑眉看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白默在她的眼神下感觉十分紧张,他小声的重复了一句:“我是白默,你别走。”
林清时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心脏微微鼓动。他汗湿的掌心黏腻腻的,贴着她的掌心时,热量尽数传过来,好像她也紧张的流汗了一样。
林清时淡淡反问:“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白默偷偷的看她一眼,见她冷冷淡淡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本来只是打算偷偷地见她一次就行的,但是他现在贪心的想要更多了。他不能说。
林清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靠近他,而后拥抱了他:“白默,欢迎你回来。”
白默心里一震,欢迎他回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是那张明媚的笑脸已经向他说明了一切,他没有听错。
白默心里涌上巨大的惊喜,他唯有用更加紧密的拥抱来宣泄自己的欣喜和突然涌上来的委屈和想念。
两个人安静的拥抱了半晌,林清时拍了拍白默的手臂,白默不好意思的放开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怪我吗?”
林清时笑了一下:“怪,怎么不怪?”她的目光有些缥缈,“只是时间太久了,就会洗去那些不好的,只留下好的,到后来,就忘记了要去怪某个音讯全无的傻瓜了。”
白默低着头,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林清时抿唇笑了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白默的眼神顿时一暗,却听林清时又说了一句:“因为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她看了白默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的人要留下,有的人要离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为此和我道歉。”
白默心里没由来的感到失落,他宁愿她是怪他的,甚至是恨他的,那代表着他和别人始终是不一样的,至少,她在乎他。
她现在这样善解人意,倒叫白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林清时说完这句话之后,略带讥讽的骂了一句:“他妈的,白默!你要是以为老子会跟你这么说,你就错了!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怪你不告而别,就是讨厌你不来找我!你丫的躲得那么好,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要出现在老子面前啊!”
白默惊愕的看着她,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林清时冷冷的哼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极了纨绔子弟要调戏良家妇女的做派:“啧啧,瞧瞧,这小脸可真俊。”她松开手,脸色一变,“你他妈的是不是以为换了一张脸老子就认不出来你了!特么的缩头乌龟脱了壳也变不了蛇!你丫的是不是觉得耍着老子玩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有意思啊?”
白默惊在那里,呆如木鸡。
林清时戳戳他的胸口,瞪着他:“老子问你话呢?你吱个声啊!哑了怎么的?”
白默:“吱。”
林清时一顿子的火气被他忽如其来的这一下给弄熄了,她没绷住,笑出了声,而后迅速板着脸,想再拾起自己刚刚骂街的气势,“过多少年都这幅蠢样!”到底是没能重新拾起来,这话说出来无奈的成分居多。索性她刚刚巴拉巴拉的发泄了一通,怒气去了大半,这会儿反倒是喜悦的心情占了上风。
“成了,别站在这里了。”因为她刚刚声音不小,四周的人都看过来了,看着他们俩的眼神很是惊奇,林清时拉着他赶紧走了,边走边说:“看看,都是因为你,老子在这里像个猴似的被人围观!这下好了,里子面子都没了!你得给老子负责!”
白默被她拉着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听到她的话,露出一个小小的,羞怯的笑容:“负责,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3)(e ̄ *)
第135章()
“来,说说吧。”林清时看着坐在对面,眼神总是悄悄看向她的白默,她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过去给他,语气很沉静。
白默接过圆柱形的玻璃杯,垂下眼皮,小心地问:“要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说。”林清时轻笑一声,“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嗯?”她拖长了音调,眼神里泛着危险的光芒,靠在椅背上睨着他,让白默倍感压力。
白默两只手握紧了玻璃杯,鼻尖淡淡的牛奶香气让他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他低垂着眉眼,斟酌着要说些什么才好。
那时他的家族正经历着权力交替,内部争斗的太厉害,外部也不十分稳定。三岁看到老,他的性格从小就是不温不火的,说白了,就是性子软。
这样的他,自然不能接着留在那个龙潭虎穴之中,不然只怕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母亲早两年便逝世了,父亲彼时正要大展宏图,自然没时间顾着他,只好将他送到远离风暴中心的h市。
在h市,他呆了两年,遇到了她。
她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她张扬肆意,他敏感沉默。他起初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段时间,等待家里的人前来接他回去。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孩儿,绚烂的好像夏日的阳光,能灼伤人的眼球。
如果没有那次的偶然,他大概也不会鼓起勇气走出来,走到她身边。
故事很俗套,是一场“英雄救美”,成就了他——
有一次,学校里的几个坏学生在门口堵住了他,企图勒索他,看得出来他们盯上他很久了,趁着他那天做值日走得晚学校里又没什么人,才堂而皇之的在门口拦住了他。
他纵然不愿生事,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在那里,自然不愿意妥协。他寡不敌众,她那时恰好从学校出来,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当然,她当时的形容是“看在你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的份上,勉强帮一帮你。”
她痞痞的模样真是可爱,和平日里高傲冷漠样子一点也不像。
离得远的时候,是高高在上的,是疏离淡漠的。
但越接近,越是心动。
渐渐地,他知道了很多事情,知道了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感情甚笃的哥哥,家里的公司是她和哥哥一起管理的,她总是很忙,忙得抽不开身。那一次他们能遇见,实在是他运气太好,赶上了她恰好有事在学校处理。
这是缘分,他想。
他转了班,和她成了同桌,不在是单纯的在远处默默关注,而是一点点的融入她的世界。她其实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对待亲近的人。他总算是成功了,得到了她的认可。
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一转眼,家族里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的父亲在这场斗争中赢了,他该离开了。
而真正迫使他离开的却是他一直都很讨厌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在学校里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实在是叫人恼恨。偏生那个男生除了家世之外,无论是自身的能力还是样貌,都比他要优秀。
那个男生说了很多话,大部分他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狠狠的挑剔了他的相貌和性格,还有并不出色的能力,让他离她远一点。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一句话是:“最优秀的男人才能得到她。”
他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只自己收拾了行礼,坐上了回b市的飞机。
没有告别,一方面是因为他暗暗地希望自己可以在她心里留下痕迹,让她牵挂自己,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如果她有所挽留,他一定舍不得走,虽然她未必真会留他。
回到家族的他努力的学习着知识,用尽所有精力去充实自己,只是后来的事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了空白,明明是他做过了的事情,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最亲近的管家韩叔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直到有一天,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什么在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