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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一看白赞来了立刻说道:“你不在院子里听夫人召唤,跑到这里做甚,这有我呢,哪年误过事。今年家主和少家主不在,那就更不敢出一点差错。放心,谁敢不听话老汉就用拐杖抽他!”
老族长顿了顿手中已经被他盘的流光水滑都泛着包浆的一人多高青藤拐杖,别看老族长已经是虚发如雪,但他杵着拐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手持戈矛的猛士,那样子甚是威武。这根青藤张是白宣在岭南深山里亲手砍下来的,白家亲卫千里迢迢背回袁家邑,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根青藤杖献给了老族长。那青藤杖上刻着老族长的名字,名字的上面还有四个字,“袁氏族长”。
老族长如获至宝,很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抱着这根青藤杖。从此以后,老族长在袁家邑越发的威风,因为谁敢不听他的,他就用这根青藤杖抽谁,老族长管这叫做族规。
当然,这根青藤杖打不了白家的人,因为白家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白赞笑着对老族长说道:“是夫人让我来接宝公子的。”
老族长惊喜道:“宝宝要回来了?那娇娇呢?”
白赞:“自然也要回来的。”
老族长:“那商君回来不?”
白赞摇摇头,老族长叹口气说:“也不知陛下到底啥意思,整得咱家四分五裂连过年都不能团圆。”
白赞:“叔公慎言啊。”
老族长:“老汉都快七十了,县令见了我都得下车下马拱手尊一声长者,我怕个甚嘞。好,听你的不说。你还在这待着干啥,还不快去迎迎。”
白赞拱手告辞,翻身上马领着一帮白家卫跑远了。
老族长羡慕的看着身姿矫健的白赞说到:“这孩子虽说不能再上战场了,可这功夫还是没落下,好。”
白赞自然知道夫人盼子心切,所以领着白家卫一直跑到了咸阳桥边等着。当白赞勒住战马抬头张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白云托月旗。
“宝公子回来了,赶紧迎过桥去。”
一个白家卫突然说道:“总管你看,咱家的旗子旁边还有一杆赢字王旗,难道是太子回来了吗?”
白赞:“不会吧。哎呀,真的是赢字王旗,难道真的是天子回来了。天呐,看那仪仗真的是太子的,太子回来啦!这怎么也没人知会川一声,太子升身边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对啦,太子回来了太子妃肯定也回来了。你,赶紧回去告诉夫人去。”
“得嘞!”
那个白家卫催马而去,白赞领着亲卫们催马过了咸阳桥迎向迎面而来的俩队人马。
当白宣走近之后立刻一挥手,白家卫立刻分列达到两侧,齐刷刷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白赞:“恭迎太子。”
“恭迎太子。”
白家卫的声音很大,路边的人听的真切,不少人也赶紧跪倒在地,大呼恭迎太子。
“哈哈哈哈,这不是白赞嘛,赶紧起来,你看差了我不是太子,我是胡亥。”
白赞心中一愣,猛抬头一看只见胡亥就在眼前,在胡亥身边正是抬头看着天的白宝。
白赞心中暗道不好,明明是太子旗号和仪仗怎么来的却是胡亥呢?白赞看了一眼白宝,他一看白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真的闹了一个大乌龙。
白赞:“草民白赞见过公子。方才草民眼拙,只看见太子旗号和仪仗以为是太子来了,草民有罪,请公子责罚。”
胡亥:“责罚什么,这事又不怪你。所谓不知者不罪嘛,这旗号和仪仗是父皇亲赐的,以后我到哪里都是这个一套。怎么样,威风不?”
这话白赞没法接,不是太子的人用了太子仪仗和旗号那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当然,普通人也不会脑残到自己寻死,除了胡亥之外嬴政的其他子女也不敢这么嚣张。
胡亥笑眯眯的看着白赞,说实话他今天是第一次摆出太子仪仗和旗号,从出宫之后胡亥所到之处军民人等无不跪拜道旁,大喊恭迎太子,这感觉让胡亥非常的享受。
当他出了垂拱门之后正好遇到白宝的车队,没等胡亥上前搭话就见白宝催马而至一边跑一边喊着:“姐夫,姐夫!”
别的可以开玩笑,唯独这称呼不能『乱』,更何况胡亥从心里有点怵他嫂子白紫烟,于是胡亥连忙大喊:“三舅兄你喊错了,我是你妹夫胡亥。”
这误会闹的让白宝这个名震咸阳的纨绔当时就发了少爷脾气,直接蹦到胡亥的车上把胡亥按在座位上一顿捶。胡亥的侍卫一个个手握兵刃可却不敢上前,因为胡亥不仅没喊救命反而还一个劲的给白宝赔不是。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胡亥终于从白宝的魔爪下解脱出来,不过百宝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不得已,胡亥只好拉着白宝坐在自己车上,一边赔不是一边哄白宝开心。没想到白赞又弄了一出,不过白赞是不敢揍胡亥的,所以胡亥才问他威不威风。
没等白赞回答白宝说话了。
“你显摆够了没?还要不要去我家了。”
胡亥:“要要要,咱们这就走。白总管,有劳你头前带路。”
白赞看了一眼白宝,只见白宝点了点头之后,白赞才拱手答道:“喏。”大队人马过了咸阳桥直奔九嵕山而去。此时,咸阳桥头的亭子里一位老儒生说到:“并非太子却赐给太子旗号仪仗,难道是要换储吗?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啊。”
另一个老儒生惊慌的说到:“要死么,不可『乱』说。公子胡亥深受陛下宠爱,陛下赐给太子旗号仪仗又算什么。反正,反正大秦是陛下的。”
第635章 怎么射他()
白家别院正厅内,袁媛坐在那里生闷气。因为袁媛刚刚经历了先是惊喜随后是失望的过程,惊喜的是白赞派人告知太子回来了,这一下白家别院内立刻轰动起来。袁媛把所有的人指使得团团转,为的就是赶紧为太子夫妻两个准备好房间,关键是可以见到小外孙了。
但是没过多久白赞拍了另一个白家卫,当袁媛得知来的不是太子而是胡亥之后,袁媛立刻坐在榻上气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其实袁媛对胡亥的印象还不算差,胡亥也有段时间住在白家,袁媛发现白宣对胡亥的评价一点都没错。这胡亥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只不过这聪明没用到正地方去。
但随着两大派系明争暗斗,表面上看起来白宣一派被抢了风头,嬴政又对白宣是那个样子,这让袁媛不由得迁怒于胡亥。可是当白宣写信回来告知已经答应嬴政将白钰嫁给胡亥之后,袁媛尽管不太愿意,但她知道白宣做事从来都是看得远想得透,都会有绝对适合白家的理由,所以袁媛也试着接受这个现实。
可这一次胡亥闹得有点过了,这让原本就有怨言的袁媛没法不生气。
夫人生气,仆『妇』们也都不敢再欢天喜地了,一个个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娘,快过年了生什么气呀。”
白钰蹦蹦哒哒来到袁媛身边一头扎进袁媛怀里使劲的拱,见到这一幕,仆『妇』们的表情都放松了。因为他们知道,白钰的这招最好用了,每次白钰惹了袁媛之后,只要用出这招袁媛就立刻没脾气了。
这次也是一样,袁媛拍着白钰的后背说道:“娘本以为你姐姐姐夫还有你外甥回来了,可没想到却是那货。你说陛下也是,赐给他仪仗你倒是昭告天下呀,这不声不响的这是玩啥呢?”
白钰:“管他们玩啥呢,反正大秦是他们家的,人家父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袁媛点着白钰的鼻子说:“你这话是大不敬,以后不准说。”
白钰扬起胖嘟嘟的小脸一边冲着袁媛眨眼睛,一边说到:“娘,这是在咱家,您放心,咱家没那么些闲杂人等。娘,其实您也认为钰钰说得对是不?”
袁媛:“唉,也不知道你爹是咋想的,咋就把你给了他呢?”
白钰:“口头定的,又没行媒聘之礼做不得数的。”
袁媛:“你倒会说,那可是皇帝说的,皇帝是金口玉言口头说的就是诏命,咱们就得听。娘就怕你将来受了委屈,那货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钰:“怕啥的,您不是常说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吗,我俩不正合适?”
袁媛:“你爹是不是给你来信了,拿来娘看看。”
白钰嘟着小嘴说:“您都知道是爹给我的信,为何还要看,上面可没一句说您的。”
袁媛举起巴掌说到:“别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白钰:“哦呦,想起来了,爹说了您一句。”
袁媛:“你爹说啥?”
白钰:“我爹说:钰钰啊,爹不在家,你要替爹看好你娘。告诉她,不准偷人!”
噗嗤一声,袁媛笑了出来。
“那个老东西,都快六十了还跟个白马少年似的,我还没让人看着他呢。哼!听说金陵女子妩媚多娇,那个老东西定然没少偷吃。”
白钰:“娘,爹爹也不容易啊,这不是离家远嘛。爹爹在家的时候,不都黏在您身边吗。在外面是逢场作戏,其实爹爹也就过过嘴瘾,他眼光高着呢。再说了,我爹说过糟糠之妻不下堂。您放心,不管到啥时候,您都是我爹的正妻大夫人,嗯!”
袁媛:“我就不爱听你爹说什么糟糠之妻,我像糟糠吗?可是讲道理我有说不过你爹,只得认他嚣张,哼!”
白钰:“娘,您怎么回是糟糠呢,您是咱家窖藏三十年的绿醉,那可都是极品啊,全都能买好价钱啊。”
娘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这一笑阴云全散,院子里又恢复了热闹。
袁媛:“娘不生气了,赶紧准备迎接那货。对了,你三哥和娇娇也回来了。咱不能因为听到夜猫子叫就不难箭『射』他对吧?诶?者这话么这么别扭呢。你三哥可不是夜猫子,那货是。”
白钰:“『射』他!”
袁媛:“『射』他!”
袁媛:“嗯,咱白家家大业大,不缺他一双筷子,在咱家吃吃喝喝可以,想弄邪门歪道就让他好看。钰钰,你说待会娘怎么问你三嫂那事呀?”
白钰:“啥事呀?”
袁媛:“装傻是不,你姐生了,你大嫂也生了。可怜我这当祖母和外祖母的竟然还没看到大孙子和大外孙,娘一想起这事就想哭。娘哭了啊。”
白钰:“停停停,不就是想知道我三嫂有没有身孕,这事还不简单。”
袁媛:“我可不想请老供奉出来诊脉,那样做会让娇娇觉得我在『逼』她,太会伤心的。”
白钰:“娘您说什么?我三嫂会伤心,您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三嫂有心吗?”
袁媛一巴掌拍在白钰头上嗔怪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三嫂不仅有心而且还有一颗最纯净的心。这是你爹说的,到现在娘也没弄懂是啥意思。”
白钰:“这意思就是说,我三嫂是最善良最单纯的,将来一定是最孝顺的媳『妇』的。”
袁媛:“你爹总算说了句人话,呵呵呵。你站住,你干啥去?”
白钰:“告诉胡姬婶婶,叫她准备香汤。我三嫂回来您不得给她洗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