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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弩射出的三棱透甲锥带着呼啸声扎进三千宫室卫军的队列之中,尽管有盾牌遮挡,但是架不住秦军的弩箭密不透风且连绵不绝。那一波波的箭雨就像一把巨大的利剑将三千卫军一层接一层的砍倒在地,还未短兵相接宫室卫军就已死伤成片,秦军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宫室卫军留。
“大王,顶不住了快进大殿内躲躲吧!”
燕王喜:“快扶寡人进殿,快呀!”
燕王喜被侍卫架着逃进大殿,他这一跑那帮宗亲那还有心思打仗,呼啦一声四散奔逃。可是四面八方都被秦军包围起来,还能逃到哪里去。只可怜了那帮燕王喜的嫔妃,身前没了三千卫军遮挡,那密集的箭雨扑面而至,把一帮年青貌美的嫔妃射死在当场。
有一位还没断气的嫔妃,背上插着十几只弩箭拼尽最后力气爬向大殿,平时迈腿就能过去的门槛此时却像是一座山挡在面前。
那嫔妃费力的撑起身子,向着燕王喜伸出一只沾满鲜血手。
“大王救我,大王,大。”
噗的一声,一只弩箭正中那嫔妃的后脑,尸身瘫软下来横在了门槛上。
燕王喜:“快关门,快关门啊!”
嘟嘟嘟嘟嘟嘟!
秦军的弩箭停止了,随着号角之声,秦军拍成了整齐的步军大阵。
王离:“进!”
秦军大阵缓缓向前移动,每走五步秦军将士就齐声呐喊:“弃械跪地,降者不杀!”
隆隆的脚步声逐渐逼近燕王喜藏身的大殿,当秦军将士把整座大殿团团围住之后,王离、韩信来到大殿门外。
韩信高声喊道:“燕王喜,若再不出来跪地请降,本将就一把火烧了这座大殿!”
“不要烧,寡人降了。”
韩信:“交出兵器,把门打开,一个接一个走出来。”
几把长剑从门内扔出,大殿的门打开了一道缝儿。一个宦官探出头来战战兢兢地问:“大王问,当真不杀我们?”
王离:“若再磨蹭,立刻点火!”
宦官:“别点别点,我家大王这就出来。”
哐当一声,殿门大开。燕王喜捧着王印走出大殿,他来到王离、韩信面前,看着这两个年青的将领,燕王喜怎么也不好意思跪下去。
“二位将军,可否给寡人留些颜面,寡人就不用跪了吧?”
王离:“本将代表的是大秦将士,也代表我王之威。你跪的不是本将,而是大秦将士和大秦君王之威,跪献王印!”
秦军将士齐声呐喊:“跪献王印!跪献王印!”
燕王喜双眼一闭慨叹一声跪倒在地,他将王印举过头顶俯首说到:“罪人姬喜,愿降大秦。秦王威武,大秦永昌~~~~”
王离伸手接过王印说到:“既然降秦,死罪可免。能否富贵安泰,还需我王决断。来人,将姬喜看押起来。”
姬喜:“敢问将军,君侯何在?”
王离:“我师尊正在收复代郡,想必已经是马到功成。”
姬喜:“可否将寡,将罪人送到君侯那里看押?”
韩信好奇的问到:“你和我师尊是旧交吗?”
燕王喜摇摇头说:“听闻君侯有振达贫穷,存亡继绝之义,罪人自知获罪于秦王,且罪孽深重,想请君侯庇佑。”
王离皱皱眉说:“师尊位高权重,但也不能左右大王,此事本将做不了主。”
韩信:“待我问过师尊再说。”
姬喜:“多谢。”
姬喜被押走后,王离气恼的对韩信说:“不是师兄挑你毛病,师尊之所以来到北地,整饬边防是不假但避祸躲在也是真。难道你不知道使大招风的道理吗?这姬喜的儿子刺杀大王在前,你敢说这姬喜一点不知道吗?大王对被刺这件事耿耿于怀,怎会饶得了他。师尊对燕王父子的态度始终冷若冰霜,拿到你不知道?可你却还要替他去问师尊,难道你觉得你能做得了大王和师尊的主?”
韩信:“那肯定不能,不过身为师尊弟子怎能不为师尊解忧。咱们不触这个霉头,交给被人就是了。”
王离:“按照军律,此等亡国之君应交由冷锋专门看押,然后再。”
韩信:“然后再押赴咸阳献俘于章台宫前对吗?师兄啊,这件事不仅师尊不能沾,咱们镇北军、旄头骑、白狼营、铁鹰军还有冷锋北地部都不能沾,交给他们最好。”
王离:“他们?哦,我明白了,就听你的。这件事还得先跟师尊通个信。”
“师兄你傻,你让师尊怎么答复你?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件事你我就替师尊办了就好,师尊若有怪罪小弟一人承担。”
王离:“我是你师兄,怎能让你承担,算我的!”
“嘿嘿,谢谢师兄。”
“呃,又中了你小子的激将法,哼!”
三天后,关押燕王喜的那间偏殿的殿门被打开,燕王喜从殿内走了出来,好几天没见太阳了,燕王喜手搭凉棚眯起双眼适应了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两个人是王离和韩信。
“两位将军有何事?”
韩信:“姬喜,你该上路了。”
“请问两位将军欲将姬喜送往何处?”
韩信:“你问他。”
韩信身后,一个头戴皮质解豸xièzhì冠,身穿一身黑底白色云纹官袍足蹬黑色官靴,腰佩黑鞘黑柄长剑,长脸无须,面色青白细眼扫帚眉的男子。
此人这一身打扮再加上这幅相貌往那一站,不用说话就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姬喜后退几步颤声问到:“这是,他是谁?”
那人嘿嘿一笑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就像是寂静的深夜里突然传来的夜枭的叫声。
“本官大秦黑冰台寒水司左使,至于本官的名字不提也罢。”
这位浑身冒凉气的左使绕着姬喜转了几圈,他一边转一边不住的点头表示满意。
“呦呵呵,这身王袍冠冕着实不错。”
姬喜:“左使若是喜欢,送,送给你了。”
左使:“那我可消受不起。呵呵,姬喜呀,你这是给本官送了个僭越的罪名啊,好计谋,不愧是当过一国之君的人物。”
姬喜摆着手说:“罪人没那个意思,罪人,罪人相见君侯。”
左使:“王有命,将罪人姬喜押赴咸阳。嘿嘿,姬喜,我给你备了适合你身份的车驾,请吧。”
“不不,我不去,两位将军救命。我要见君侯,我要见白宣!”
左使那笑眯眯的脸瞬间变得像一张死人脸。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给本官扔上去!”
呼啦一声是个寒水司小校冲了过来架起姬喜就给他塞进了车里,这是一辆木栅栏囚车,囚车的顶盖上有三个洞一大两小,无疑那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而设计的。这个车顶盖可以左右打开,只需将犯人的头和手分别对准那三个洞然后将顶盖一合再用锁链锁住,犯人插翅难逃。用这种囚车押解的犯人很难受,因为既不能坐也不能挺直了腰站着,路途近还好说,万一往远处押解那罪过简直是生不如死。
姬喜明白其中利害自然是拼命挣扎,但是随着鞭子抽到身上,姬喜也不得不顺从了。
姬喜:“两位将军救我,求两位将军告知君侯~~~”
哗啦咔吧,囚车顶盖闭合落锁,左使满意的对韩信说:“用囚车押解一位王袍冕冠的君王,在黑冰台内怕是只有本官一个了。韩贤弟,谢啦。”
韩信:“有劳有劳,这些留着路上吃饭用。”
韩信塞进左使袖子里的是几片金叶子和一些铜钱,铜钱没多少那是让左使打发手下人的,金叶子才是给左使的。左使嘿嘿一笑说:“贤弟够聪明,大王早就说过,一旦生擒燕王喜,定不能让他活着入咸阳。嘿嘿嘿嘿,此事就交给为兄吧。”
韩信:“有劳向兄。”
“客气什么,以后有这等好事只需知会一声,为兄定位你办得妥妥帖帖。告辞。”
黑冰台的人押着姬喜走了,看着那拉囚车的黄牛就知道姬喜这一路的罪过少不了。从襄平也就是现代的东北辽阳到陕西咸阳即便是走高速也有将近两千公里的距离,在战国时代那就是将近七八千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对古人来说那是绝对会从春走到夏再从夏走到东冬的。
姬喜离开襄平的时候已经是秋天,这一路景色不错,漫山遍野色彩斑斓,秋风吹过一堆堆的落叶撒的姬喜满头满脸都是。然后越走天气就越冷,当进入邯郸郡的时候,天空中已经落雪了。
这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姬喜身上的王袍早已经没了先前的鲜亮,每当囚车进入城邑的时候,向戾向左使都会把那顶他特意保存的很好的冕冠戴在姬喜的头上。这一路经过了多少城邑,观看囚车内落魄君王的人也不下十万了。姬喜已经麻木了,现在别说是做为君王的尊严,就连做人的尊严都顾不得了。因为姬喜想活,这是一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姬喜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按说应该早就被折磨或者郁闷而死,可是无论精神上的摧残还是肉体上的折磨都没有将姬喜打垮,他依旧倔强的活着,而且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这让向戾很不高兴,于是对姬喜的折磨更加残酷。
向戾:“不想死,那怎么行,你不是我怎么跟大王交代。你还想找君侯庇护,嘿嘿嘿,有我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第392章 一道生死关()
秦王政十六年的冬天大雪比往年下的要早下的要大,只一夜的功夫就给大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但这雪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一会大一会小纷纷扬扬的下个不断。前往关中的道路上已经没了人迹,谁也不愿意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出门。有钱的人家都在家中摆了很多炭火盆子让屋子里暖洋洋的,而穷人家这时候也不再节俭,把平日里捡来的树枝柴草一把把的填进灶膛里,既能做饭烧水又可以让屋子里多谢热气。
在这样的天气里,修鱼城的差役们会和大秦其他城邑的差役们做同一件事情,他们拉着木架子车把倒卧在街头巷尾,桥洞狗洞以及破败的祠堂庙宇内已经冻得硬邦邦的乞丐扔到架子车上拉出城外堆在义庄内的角落里。
天太冷了,连大地都懂得跟石头一样硬,这时候要挖坑的话实在是太费劲了,还是等开了春再说吧,反正那义庄内前后透风,也不怕这些尸体腐败。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差役们跺着脚嘟嘟囔囔的往回走,都在埋怨着这苦差事啥时候才是个头。
差役甲:“差令,就不能等雪停了在干吗?搁个一两天有啥大不了的,这天寒地冻的还怕闹瘟疫不成?”
差令就是一帮差役的小头头,虽然也是令但是和县令相比人家是老爷是天差令就是小催巴就是个打杂的。
差令醉了一口唾沫说到:“大秦律令严苛缜密,若不照做就是渎职,你若不想干这差事趁早回家,别让兄弟们因你一人受连累。”
差役甲:“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
差役乙:“天爷呀,你们快看,这大雪滔天的怎么还有人在路上走,就不怕被冻死在野外吗?”
几个差役停在路边张望着,只见从邯郸郡的方向顶风冒雪的走来一队人马,积雪已经很厚了,根本没法骑马,这些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弯着腰向前挪。
当这些人靠近之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