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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李牧如今龟缩不出,你有何妙策?”
桓齮:“末将有一计,末将愿率一支人马攻击肥累邑,若李牧弃营而出救援肥累的话,那么就恰好正中君候与赵军决战于野的计策。我军只需预先探查好赵军的出击路线,并选好合适的地形预留兵力,就可以打一次类似平阳的围点打援之战。如李牧仍然坚守不出的话,那么我军就会顺势攻取肥累,并继续在滹沱河以南地区攻城掠地,扩大战果。君候以为如何?”
白宣问身边王翦、杨端和:“两位景军以为如何?”
王翦:“好计。”
杨端和:“桓齮自从来了前线,聆听君候教诲之后,也成了一员智将,末将以为此计甚好。桓齮,你放心去攻肥累,不用担心大营安全,尽管攻城掠地就是。”
桓齮满脸兴奋大声回答:“谨遵君候及两位将主之命!”
白宣:“攻赵之战,不可能一绝而蹴,本君提醒诸君,定要戒骄戒躁,更不得以一是成败论一城一地得失论英雄。需知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众将齐声答道:“喏!”
白宣率领众将登上宜安城头遥望赵军大营,白宣手扶垛口说到:“李牧,你我终于要一决高下了。你的战术是对的,但本君告诉你,武安君这个封号你是得不到了。”
赵军大营,一匹快马冲进赵军大营,马上斥候背上插着四五只弩箭,流出的鲜血已将后背染红。他冲到帅帐前一头栽下马来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到:“启禀上将军,秦将桓齮率军猛攻肥累。”
喊完之后,赵军斥候气绝身亡。门前校尉从斥候身上摘下信筒举过头顶跑进帅帐单膝跪地将信筒递到李牧面前。
“上将军,秦将桓齮猛攻肥累!”
李牧淡定的接过信筒打开,同时问道:“斥候何在?”
校尉:“那位兄弟殉国了。”
李牧看了一眼校尉随后说到:“厚葬,其家眷加重抚恤。”
“喏。”
赵葱说道:“上将军,桓齮善战,一日就能攻克平阳,如今他猛攻肥累,肥累危矣。肥累若失,我军在南岸就没了策应,战况与我不利啊。末将以为应立刻出兵救援肥累。”
李牧将军报递给赵葱之后说到:“敌攻而我救,必将受制于人,此乃兵家所忌。何况,焉知这不是桓齮调虎离山之计。军报上说,秦将桓齮率军十万攻肥,那么他营中留守兵力必定薄弱,桓齮虽然年轻但是自攻赵以来每战必胜,此人不可小觑。秦军主力攻肥,难道就不怕本将顺势夺回宜安?”
赵葱:“或许桓齮以为我军多日以来采取守势,拒不出战,又以为肥累可以一战而下所以他想先下肥累之后回师攻击我军,故此宜安秦军疏于戒备。”
李牧:“命斥候严查桓齮攻肥战况,不得漏过任何细节。设法告知肥累守军,叫他们死战到底!再派精锐斥候乔装改扮进入宜安探听虚实。”
“喏。”
三天后,桓齮的十万秦军展开了对肥累的猛攻,战斗从一开始就异常激烈。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佯攻而是真正的强攻。
李牧由此做出了判断,桓齮攻击肥累绝对是为了和赵军展开一场类似长平之战的战役做准备。肥累威胁着井陉,那是秦军运送兵力和补给的生命线,拿下肥累可保秦军补给线安稳这是不争的事实。除此之外攻克肥累也可以让秦军扩大自己的占领区从而拥有更大的战略纵深,如此就可以为进行一场持久战提供充分活动空间。
当年的长平之战,主将廉颇打造了数条防线,将秦军阻隔在太行山一线,即便是战神白起也没能突破,若不是后来用了反间计将廉颇换成赵括,也许就不会出现长平之战,也许就不会成就白起大秦人屠的威名。李牧当前采用的战法的确和当年的廉颇如出一辙,但是李牧作为赵国最优秀的将军,保守并不是他的性格。李牧研究过白宣,而白宣也把李牧研究了个透彻,李牧当年大胜匈奴的战例让白宣对李牧有了深刻的认识,李牧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虎”。也就是一方面以保守的姿态麻痹对方,让对手以为自己决没有主动出击的胆量和能力。另一方面却在内部做好充足的准备,选择适当的时机突然反击,一战而解决问题。基于这种对李牧的认识,白宣从策划攻赵战役开始就把如何打败李牧作为战役重点,这也是他和嬴政唱了一出双簧,对外宣布自己病危的原因所在。
当潜入宜安的赵军探子返回赵军大营之后,当李牧得知宜安秦军不足一万人马而且都是老弱残兵,最主要的是得知宜安秦军大营内粮草物资军械堆积如山之后,李牧的双眼射出了凶光。
第330章 宜安之战(中)()
李牧:“传我将令,命赵葱将兵三万攻占宜安外围秦军大营,务必确保将秦军辎重全部缴获。大营被占桓齮必定回援,其余诸将随同本将阻击回援秦军!此战事关赵国生死,传本将将领,全军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夜,宜安城外十里秦军大营。诺大的军寨此时鸦雀无声,只有营门上内木架上的灯盆闪耀着火光。
三万赵军接着夜色的掩护慢慢靠近秦军大营,当接近到距离秦军大营五六百步的地方时,赵军前锋顿在原地举起盾牌组成了一道临时防线,在这道盾墙之后是一排怕的弓弩手。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几十道黑影猫着腰向秦军大营摸去。
嘣嗤!
一支弩箭射中哨楼上的秦军,那个秦军身子一歪倒在哨楼上,但却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嘣嗤!嘣嗤!
赵军斥候的弓弩接连射出,哨楼箭塔上的秦军以及营门内秦军均被射倒在地,赵军斥候打开营门打了个唿哨,呼啦一声黑暗中冲出近千赵军杀进了秦军大营。
一个赵军校尉举起火把来淮摇晃,黑暗中的赵葱长剑一指喝到:“攻击!杀秦狗!”
“杀!”
三万赵军站起身来呐喊着冲进秦军大营,十万人规模的大营占地绝对不小。最先冲进去的近千赵军只是占领了堆放粮草物资的地方,还没冲到帅帐那里,但是今晚赵军的任务就是攻下大营缴获所有物资,秦军主力都跟着桓齮攻打肥累去了,帅帐内肯定没啥重要将领,因此赵军将士们都没往帅帐哪里跑。
一个赵军校尉领着一百多兄弟冲进一处草料场,他纵身越过栏杆一剑砍在一个秦军的脖子上,那秦军喷着血栽倒在地。
赵军校尉:“兄弟们给我杀,不可放过一个秦狗!”
赵军将士一窝蜂似的冲进草料场,冲进帐篷内挥剑就砍。惨叫声接连不断,片刻之后一位赵军百将来到校尉面前说到:“校尉,秦狗都被我们杀了,草料场是我们的了。”
校尉:“留几个人看着我们继续往里面杀!”
此时,三万赵军从四面八方冲进了秦军大营,当赵葱走进帅帐的时候,这座满是粮草物资的秦军大营已经全部被赵军占据。
帅帐内空荡荡的,只有帅案后的阴影处站着个人影。赵葱的侍卫长冲了过去挥剑就砍。
赵葱:“慢,留个活口。”
侍卫长把那人从阴暗处拖了出来仍在赵葱脚边,咵,几把长剑架在那人脖子上,侍卫长从那人嘴里撤下一块破布扔在地上。
赵葱:“说,宜安城内还有多少兵马?”
那人抬起头流着泪说:“将军,我是跟随扈辄将军回援平阳的,我不是秦军,这座大营内全咱们赵军是被俘的袍泽。秦人把我们绑住手脚堵住了嘴扮成秦军士卒模样就是为了迷惑将军,那些物资都是假的!将军快走,我们中计了!”
赵葱听罢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传令,撤兵!快!”
但是已经晚了,秦军大营之外瞬间亮起了无数火把,巨大的盾牌构成了一圈盾墙,盾墙之后是密密麻麻的秦军弓弩手,秦军大阵后面是一架架弩炮和巨弩。
秦军校尉:“弓弩手,放!”
弩炮校尉:“弩炮装填火弹,放!”
“巨弩封锁营门,放!”
嗡!
如同平地刮起一阵飓风,密不透风的箭雨横扫赢内赵军,从空中砸落下来的火弹将一座座帐篷点燃,也将伪装成粮草物资的引火之物点燃,烈焰冲天而起,炙热的烈焰让赵军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他们只能拼命的冲向营门。然而那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的弩箭阻断了他们逃生之路,一杆杆巨大的弩枪呼啸着飞射而至,每一杆弩枪都会讲三四个赵军将士串在一起钉在地上。
挤在营门处的赵军将士太多了,几乎到了人挨人人挤人的地步,这让秦军的弩箭威力倍增。眨眼之间大营四处营门便被赵军将士的死尸堆满。
咚咚咚咚!
嘟嘟嘟,嘟嘟!
秦军校尉:“起阵!进!”
轰,最前排的盾手举起半人高的藩盾迈步向前。
咵咵咵,一杆杆长戈架在藩盾的缺口处,一杆杆长矛架在盾手的右肩上。秦军弓弩手紧贴着戈矛手迈步向前,跳荡兵和陷阵士紧随其后,
秦军每前进一步都会齐声大喊:“大秦!大秦!大秦!”
整齐而正中的脚步声震得大地不断的发出颤抖,秦军大阵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给赵军造成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大阵在移动,可箭雨和弩炮却一刻未停。大营内残存的赵军被秦军大阵的气势所迫不得不靠在一起步步后退。但是他们也退不了几步,以为他们的后背就是熊熊烈火。
赵葱对侍卫长说:“一会本将率军冲击敌阵,你借此机会逃出去,不管是硬闯还是装死,总之你要逃回去。见到上将军之后就告诉他,叫他速速退回北岸布防。再告诉上将军,就说赵葱无能,无颜再见家乡父老,唯有一死以报家国!”
侍卫长哭到:“将主,我等拼死保你脱困!”
“将主!”
赵葱:“莫废话了,本将走不了了,已经被盯上了!就按本将说的办!”
嗤,哚!
一只三棱透甲锥一闪而至,若不是赵葱身边侍卫眼疾手快举起盾牌挡住,赵葱只怕会被当场射穿头颅。
“赵国将军听着,我乃上将军王翦,你等已没有退路,顽抗到底没有任何用处,唯有你等弃械投降,方可保住性命。三息时间,若不降那便死!”
“若不降那便死!”
秦军将士齐声呐喊,赵葱长叹一声说到:“本将无能连累各位袍泽,若原投降者可以离开,本将不愿你们。”
赵军将士没有一个动的,赵葱感激的说到:“既然都不愿降秦,那我等就一起死战吧!让秦狗看看我大赵热血男儿的勇气!兄弟们,告诉秦狗,降不降!”
“不降!不降!不降!”
赵葱举起长剑吼到:“大赵男儿,杀秦狗!”
“杀!”
赵军将士紧跟着赵葱冲向秦军大阵,一阵紧似一阵弩箭飞来将赵军将士射倒在地,一根根大的像长矛一样的弩枪阻断了赵军将士冲锋的道路,然而,赵军将士却前赴后继片刻不停的发起了冲锋。
咔,一杆巨大的弩枪射中赵葱那高举长剑的右臂,锋利的枪头撕裂了赵葱的手臂,巨大的冲击力活生生把赵葱的右臂从他的身体上撕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赵葱惨叫着跪倒在地,他身边的侍卫怒吼着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