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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回大王,嫪毐就是个兵,永远是大王的兵。嫪毐之所穿成这样就是想向大王表明,末将没有忘本,末将随时可以为大王披挂上阵!大王,末将何时能回镇北军!”
那一刻,嬴政的眼圈有些发热,嫪毐的一席话戳到了嬴政的软肋上。嬴政是君王但他更是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年青人,普通年青人所拥有活泼、仗义、豪爽、热血他都有,尤其是跟白宣相处久了受到白宣潜移默化的影响,别的不好说护犊子这一点到学了个十成十。
镇北军是啥,是嬴政能指挥的第一支军队,想想在北地爬冰卧雪日子,任何一个经历过的人都会禁不住热血沸腾,嬴政不是神他毕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年青人,这道坎根本是过不去的。
嬴政:“起来!”
嫪毐唰的站了起来,摆出了镇北军将士面见长官时的标准姿态如一棵轻松一般仰头挺胸站在嬴政马前。镇北军规,将士面见长官不行跪礼,但须昂首挺胸仰头直视长官,谓之注目之礼。
嬴政盯着嫪毐片刻之后说到:“到寡人身边来。”
“遵命!”
嫪毐大步向嬴政走去,现在的嫪毐一点都不怕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细节,嬴政没有让他解下佩剑。
第268章 吃肉肉()
嫪毐来到嬴政身边,此时他需要抬起头仰望才能看清楚嬴政,而嬴政则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行,这种居高临下藐视众生的感觉嫪毐也有过,而且在雍城除了太后和白仲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态度。如今他又重新仰望别人,这让嫪毐觉得似乎回到了他刚刚加入镇北军的日子。
嬴政用马鞭敲了敲战靴说:“寡人思念母后所以就骑马来了,现在这腿有些酸痛,你说是不是因为寡人很久没骑马的缘故?”
嫪毐:“大王,如果需要大王亲冒弓矢纵马杀敌,那么我们这些大秦儿郎也就都快死光了,大王别动。”
嫪毐伸出左手捧起一阵的左腿右手半握拳轻轻捶打揉捏着嬴政的腿肚子,嬴政笑了,说到:“这是镇北军中活血通筋的法门,你还没忘,不错。车呢?”
嫪毐:“在那,是先王用过的王车。”
嬴政:“扶寡人下马。”
嫪毐立刻跪倒在地只见他双膝和左手撑着地右手竖起给嬴政当扶手,趴平的后背当成了嬴政的下马石。
嬴政微微一笑踩着嫪毐的后背下了战马,当嬴政的战靴踩在地上的时候,嫪毐慌忙站起身来紧跟在嬴政身后。嬴政快速向前走去,嫪毐连忙跟上,不料嬴政突然向左横迈一步,右腿斜伸挡在嫪毐的脚前。这种技巧在一个屠狼士面前根本就是小儿科,可是嫪毐就跟没看见一样啪叽一声被嬴政绊倒在地。
哈哈哈哈,铁鹰军众将士哈哈大笑,嬴政把手伸到嫪毐面前笑着说到:“还说随时为寡人披挂上阵,就这反映上阵还不就是送死。”
嫪毐一个滚翻变成脸朝上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利索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大王,刚才末将看见您的腿了,末将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想躲。”
“为何?”
“大王没让末将躲啊。”
“哈哈哈哈,好!给寡人驾车。”
“喏!”
嫪毐快步跑到王车边亲手牵着马拉着王车听到大路中央,嫪毐从自己的马北上解下一个包裹打开之后竟是一件熊皮大氅。那张熊皮是一整张的上面连一个箭眼儿都没有,只要对着乌黑油亮的皮毛吹一口气就会出现一个旋儿,这是好皮子的标志。
嫪毐把熊皮大氅仔细的铺在王车的座位上之后才跪在车边等着嬴政上车,嬴政踩着嫪毐的膝盖上了王车,他摸摸熊皮大氅嘿嘿一笑说:“好皮子,好大的畜生。”
嫪毐:“回大王,这是去冬第三场雪后末将领人到岐山里猎到的,若不是提前挖好了陷阱,末将的手下怕是要折损几个了。”
嬴政:“你有心了,起驾蕲年宫。”
黄崆:“起驾蕲年宫!”
嫪毐坐在驭手的位置上利索的将王车调了一个方向,两千铁鹰军迅速排好阵型,全军列队完毕之后,站在路边的原本看起来还算威武的蕲年宫宫卫就显得跟一帮子县兵一样。
嘟嘟嘟嘟嘟~~~~
长号再起,战马迈动四蹄,嫪毐一抖缰绳王车在六匹健马的拖拽下轰隆隆的向前开进。一排排的骑士奔驰而过,溅起的尘埃落在卫尉竭、内史肆以及蕲年宫的宫卫迎驾的内侍们的头上身上,可是这些人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大秦律有云,王驾未过起身者视为谋刺,杀无赦。也就是说君王的车驾还没过去,此时路边的人要是胆敢站起来那就是谋刺,不是被乱刃分尸就是被万箭穿身,所以在整个队伍过去之前,这些人谁都不敢动。
四只碗口大的马蹄子出现在卫尉竭、内史肆的眼前,一把剑鞘伸了下来顶住卫尉竭的下巴随后发力,卫尉竭不得不被迫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一匹漆黑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铠甲里的人,他的面甲是一张青铜打造的鬼脸,青色的巨齿獠牙的鬼面上两只眼洞里射出了两道阴森森的光芒。
唰,卫尉竭身上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他觉得眼前这个骑在马上包裹在铠甲里的不应该是个人,应该是从九幽地狱内爬出来的恶魔。
剑鞘撤回,可是卫尉竭不敢低头,那恶魔又把内史肆的头抬起来仔细端详一番随后收回长剑催马前行,整个过程此人一言未发,但带给卫尉竭、内史肆的震撼却是极大的。
卫尉竭和内史肆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卫尉竭:“这人是谁呀,太可怕了。”
内史肆:“咸阳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啊。我总觉得,侯爷就算能过得了大王那一关,也过不了此人这一关。不如?”
卫尉竭:“我在这盯着,你去找佐戈竭和令齐让他们速速赶到蕲年宫。”
内史肆:“那,要不要叫上咱们的人?”
卫尉竭:“叫上,埋伏在大路上,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好。”
内史肆翻身上马领着几个侍从向着雍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卫尉竭整队之后快速跟上了铁鹰军,两支队伍一前一后进了蕲年宫。
咵咵咵咵,六马驾的王车停在蕲年宫正殿的台阶下,嬴政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下王车把碍事的披风卷在右手臂上迈开大步顺着台阶往上跑。
“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原来太后赵姬在玉蓉的搀扶下正顺着台阶往下走,看样子也是急于要见到嬴政。此情此景真可谓嬴政见了怎能不激动,所以他才着急的往上跑,一是可以快点见到母亲,二是可以让母亲少走几步,母子天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嫪毐扔下缰绳纵身跳下王车抢在赵高、蒙毅、甘罗、之前冲上台阶,他的速度仅比黄崆慢了一点。
“政儿~~”
“母后!”
嬴政一头扑进赵姬怀里,二十多岁的人了,个子比赵姬高了一头还多,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扎在母亲怀里撒娇。着急不停亲着嬴政的脸,双手不停地在嬴政身上摸来摸去。
“怎么这么久也不来,不知道母后想你吗?怎么就你一个,为何不把扶苏带来,玲珑呢?”
“母后见谅,玲珑来不了了。”
“怎么了?”
“您猜。”
“哈哈,看你这个样子哀家就知道,定是玲珑又有了,对不?”
“哈哈哈哈哈,母后英明,正是。”
“哎呀这可真是祖宗保佑啊,几个月了。”
“刚三个月。”
“那是不能动,千万不能动。那你为何还来看哀家,你应该陪着玲珑才是。”
“母后,儿臣一是思念母后,二是受成蛟所托去看看他在长安的封地。主要还是想您,您看,我这不是骑着马赶过来的嘛。”
“我儿辛苦了,快跟哀家进宫。玉蓉,快伺候大王洗面净手,饭菜可曾备好?”
玉蓉:“回太后,早已经准备妥当了。”
赵姬高兴的拉着嬴政的手走进寝宫,赵姬只顾看嬴政随同嬴政来的人她只是扫了一眼,丝毫没注意到那个全身被铠甲裹严的后军主将此刻竟然跟在赵高、蒙毅和甘罗身后走进了寝宫。
赵姬没注意到,嫪毐可是一眼就发现了这位特殊的存在,老子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但心里总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嫪毐悄悄问蒙毅:“阿毅,这位是?”
蒙毅一脸神秘的说了俩字:“隐卫。”
嫪毐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吓人了,感情是大名鼎鼎的隐卫啊。不过这位这架势看来是隐卫中的大佬,因为隐卫从来不在人前出现,这位能以这个形象出现足见地位之高,嫪毐已经记住了这个人。
除了这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隐卫之外,嫪毐还发现蒙恬、李信、章邯他们几个没跟着过来,不过这好理解,大王的亲卫将领最重要的指责就是要保护大王安危,吃饭喝酒叙旧那都得往后排。
果然没过多一会,铁鹰军的将士们迅速替换了蕲年宫宫卫,担负起寝宫的保卫工作。
当嫪毐领着赵高、蒙毅、甘罗走进寝宫时,嬴政已经洗好了手脸现在正伸开双臂等着赵姬和玉蓉帮他解铠甲。嫪毐解下佩剑扔给蒙毅之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嬴政身边,伸手取下嬴政的胸甲。
嫪毐:“大王整天穿着这铠甲不累吗?”
嬴政:“你不也整天穿着,现在还操练骑射吗?寡人看蕲年宫的宫卫可不如你原来在六英宫统帅的王城禁卫呀。”
嫪毐:“那怎么能相比呢,大秦最好的兵全在咸阳了,这里能有这样的兵末将已经和很足了。”
嬴政哈哈一笑说:“也是,当年你也算是雍城士伍中的翘楚,所以才到了咸阳编入镇北军,若非如此哪有你的今天。”
“大王说的是,所以末将也没闲着,先挑一些不错的青壮操练着,您是带过兵的,也知道这骑兵尤其是能打的骑兵不好练。末将觉得没有练不好的兵,只有犯懒的将。”
嬴政:“这话说得对,你也把铠甲脱了,众卿都坐。”
赵姬:“你们呀,一见面就是练兵啊打仗的,怎么就不能消停会。玉蓉,赶紧上酒菜。肉呢,烤的羊腿呢,大王最爱吃那个。”
宦官们端着一大盘烤的焦黄滋滋冒油的羊腿送到嬴政面前,嫪毐拿起短刃一小块塞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咽了下去。随后,嫪毐飞快的将羊腿片成了大小一致的肉片,他每片下一片玉蓉就用筷子夹到盘子里,等盘子里的肉片摆成盛开的花瓣状的时候,玉蓉亲手端着放在嬴政面前,随后有将装着椒盐的银盘放在嬴政顺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嬴政笑道:“玉姐还记得寡人的习惯。”
玉蓉笑道:“怎能不记得,这辈子是忘不了的。”
赵姬:“呵呵呵,自从双儿跟了阿宣之后,玉蓉就跟了哀家这一晃也有快十年了。你把双儿的那个姐姐看,这玉蓉比双儿还要大两岁自然心更细一些。”
嬴政:“成蛟说要把封地给玲珑打理,儿臣看了一下,还是双儿打理的好,儿臣觉得还是让双儿姐打理吧。”
赵姬:“不必急于一时,等玲珑生了之后再接过来也是一样的。其实啊,玲珑比双儿会持家,你的眼力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