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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乾:“白宣,不要忘了当年你在邯郸时是谁护着你,护着当今秦王和太后的!”
白宣:“公孙乾,你身为国朝重臣,难道连公与私都分不清吗!”
吕不韦:“二位,大王驾前还请二位注意身份。”
公孙乾:“秦王,下臣方才说了,我王攻赵是逼不得已的。秦赵之间先有长平之战后有函谷关之战。此两战之间间隔不到十年,长平之战后赵国国力军力刚刚恢复,函谷关一战又将赵国精锐消耗殆尽。仅此两战赵国军力国力大不如前,而燕国趁机攻赵,我王对其恨之入骨。我王本来也想和大秦攻魏,可在攻魏之前燕军再次陈兵燕赵边界,我王岂能咽下这口气。没有事先告知秦王的确是赵国的过错,愿用河间地赔罪,请秦王看在秦赵同出一脉的份上宽容赵国之错。”
白宣:“一派胡言!”
嬴政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大殿外的喧哗声。
嬴政:“怎么回事!”
黄崆窜到门口看了一眼之后转头喊到:“大王,燕国太子来了,非要见您,殿前校尉已经剑拔弩张了!燕国太子眼睛都红了,大王,他是要拼命了!”
嬴政猛地站起身喊到:“让阿丹进来!”
黄崆:“王有命,殿前禁卫速速让开!”
披头散发满身烟尘的姬丹冲进殿内,他一眼就看到从王位上跑下来的嬴政。
“阿政!”
“阿丹!”
第185章甩袖而去()
姬丹快步向前,不料却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嬴政猛跑几步跪在地上,将姬丹扶了起来。
很显然姬丹是快马加鞭赶来的,而且是直奔九嵕宫而来,那形象说不出的狼狈。姬丹的头发散乱还不算什么,他的脸上那一层烟尘被汗水混合之后一块块贴在脸上,就好像是戴了一张泥做的假面一样。再看姬丹身上,披风上满是尘土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身上的袍服虽然完整但也是布满灰尘,这是没日没夜的跑才会造成的结果。
嬴政扶着姬丹颤声问到:“阿丹,你,你为何如此狼狈?”
姬丹:“我急着来见你,就睡在车上。阿政,谢了!”
随着姬丹的话音,泪水夺眶而出。嬴政的眼圈一热泪水也同时模糊了双眼,嬴政一把抱住姬丹,用力拍打着姬丹的后背,小哥俩跪在地上抱得紧紧的。
白宣:“大王,太子丹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还是想请太子丹更衣休息吧。黄崆,请太子丹去偏殿更衣。”
姬丹:“多谢君侯,丹心急如焚,不把事情解决连饭都吃不下!”
嬴政附在姬丹耳边说:“阿丹不要跟大兄喊,大兄其实是在帮你的。赵国想把河间地给大秦借此平息大秦怒火,但是大兄不答应,不要河间地就要赵军退出上谷。”
姬丹看着嬴政眼中满是询问,当看到嬴政点头之后姬丹的双眼中满是兴奋的光彩。姬丹正要说话,吕不韦却开口说到:“既然太子丹心急,那么咱们就借此机会把事情说开吧。大王,臣力主收河间地,如此就可将大秦关东之地相互勾连有利无害。而上谷郡和大秦之间还隔着赵国代郡,就算赵国把上谷郡全都给了大秦那也是一块处在赵国和燕国包围之中的飞地,对大秦没有任何用处。因此权衡再三之下,臣赞同收取赵国河间地。”
公孙乾:“秦王,吕相国所言极是,赵国愿将河间地双手献给秦王,以此换取秦王谅解。”
白宣:“河间地,呵呵呵呵。就算不献难道凭你赵国就能保住河间不失吗?公孙乾,你好算计。本君承认你的提议目前看来是对大秦有利的,但是大秦不同于你赵国,秦王一诺重于泰山。秦赵首次盟约赵王就背信今后秦赵之间如何互信?赵王此次能中途背信共打燕国,将来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来,我大秦绝不能再上一次当。大王,臣以为,赵国必须退换所占上谷之地!”
姬丹大喊:“丹代替燕王谢过君侯,谢过秦王,大秦之恩燕永世不忘。”
吕不韦:“太尉,白贤弟!为臣子者应以国事为重,不可意气用事啊。相比较而言,河间地怎么也比上谷郡强太多了吧?何必为了一点颜面放着肥肉不吃而去啃骨头呢?”
公孙乾:“相国所言极是。秦王若准,我王愿送太子质秦。”
姬丹:“姬丹愿在大秦为质!”
说完之后,姬丹拉着嬴政的手紧张的看着他,嘴里小声地喊着:“阿政,阿政!”
嬴政沉思片刻之后说到:“大秦历代君王均重信义,寡人亦不能容忍赵王背信。寡人命赵王归还所占燕国上谷之地,若不答应大秦将联合燕国攻赵!”
公孙乾大惊站起身来喊到:“秦王三思啊!相国!”
吕不韦阴沉着脸看着嬴政却一言不发,公孙乾转身对白宣深施一礼说到:“君侯,即便找王座的有不妥之处,但还请君侯看在已故平原君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吧。否则秦赵两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白宣叹了口气说了句:“平原君,平原君啊。”
张唐悄悄碰碰姬丹,姬丹立刻说到:“君侯,大燕不要上谷了,愿把上谷郡献给大秦!”
这是一招狠棋,这个意思就是燕国要把整个上谷郡给大秦,若真如此,那赵军攻打的就是秦国国土了,大秦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对赵国用兵。这一计策不管是不是出于姬丹的真心,但绝对会让公孙乾不得不慎重考虑小心应对的。
公孙乾一见形势不好,咬了咬牙说到:“秦王,大赵愿将所占燕国上谷郡三十六城中的一半献给大秦,还望秦赵之间不要兵戎相见。”
姬丹用力的拉着嬴政的手,嬴政正在沉吟,燕国国相张唐说话了。
“启禀秦王,秦王决断大燕无所不从。”
白宣:“这样吧,大秦接受赵国所献之地,至于太子丹之前所说的将上谷郡全部献给大秦之事就免了吧。如此,秦、燕、赵三家罢兵言和,再也不要为此再生是非,如何!”
张唐:“下臣遵命,多谢秦王,多谢君侯!”
公孙乾:“下臣没有异议,谢秦王。”
吕不韦站起身来哼了一声说到:“大王,臣政务繁多不便久留,臣告退。”
说完之后不等嬴政发话,吕不韦大袖一甩走了。
嬴政:“仲父,仲父用膳之后再走吧?”
吕不韦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不必了,大王若有空闲还请回章台宫处理政务,总是在铸剑于大秦并无益处,臣告辞。”
公孙乾躬身施礼之后追着吕不韦而去。
看着吕不韦远去嬴政自言自语到:“仲父这是生气了。”
姬丹:“阿政,不管怎样从今以后,大燕永远和大秦并肩而立!”
白宣:“好了,麻烦事已经过去了。太子丹,这回你可以放心的去洗漱更衣了吧?”
姬丹:“大兄,待姬丹更衣之后不如就去你府上吧?”
白宣:“固所愿也,未敢请而。大王,臣先去处理政务了。”
嬴政:“大兄且去。”
白宣走后,姬丹欢呼一声拉着嬴政转圈,小哥俩哈哈大笑一同走进后宫。
黄崆将白宣送出大殿,他在白宣耳边说道:“君侯,大王和燕太子交情深厚,这恐怕对将来不利。奴觉得是不是将太子丹。”
黄崆的右手做刀状往下一劈,白宣背着双手眯起双眼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流。
“大王还年轻,才十四岁。本君虽然可以培养其王者霸气,但他心性未定。本君以为,即便是王者也应在内心深处存有一丝质朴,因此本君不愿逼迫过甚。你的建议不可取,姬丹现在还不能动。也罢,就让大王做个重情重义的君主把,那阴险狡诈的事情本君来做。”
黄皓后退几步躬身施礼说到:“相邦恼了,想必今后会有所掣肘。”
白宣:“呵呵,早晚的事,只要他别太过分。告诉黄皓,让他盯紧一些。”
黄皓:“喏!”
从九嵕宫到咸阳的路上,吕不韦坐在车内一言不发的在生闷气。今天这个局面是他没想到的,应该说自从甘罗出使赵国回来后,吕不韦顿觉浑身上下从骨头缝里往外的舒坦。不费一兵一卒就扩大了他自己的封地,而他的亲传弟子甘罗也被封为上卿受到重用,这两件事无疑是给吕不韦脸上贴了金,所以从此以后吕不韦行事越发的独断了,朝中政务基本上都不和王绾、李斯、段烈等重臣商议全都由他一人决断。
当然,吕不韦还是没有越过底线,没把手伸到大秦军帅府。但是今天,吕不韦真的生气了。白宣没让他如愿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吕不韦发现嬴政对他没有一点依赖,完全靠向了白宣。此时此刻吕不韦十分后悔答应了让嬴政居住在九嵕宫,更后悔让大秦军帅府挨着九嵕宫。这不是等于出现了两个朝廷吗?虽说是军政分开,可这年月军务和政务哪里分的那么清楚呢。眼看着大秦又要对外用兵了,但凡对外用兵,大秦上下军民人等都要把全部心思放在战争上,那时候大秦军帅府的号令比吕不韦的政令还管用。这是威胁,可以预见的威胁,吕不韦感到由内到外不寒而栗。
“来人,不回府直接去六英宫,本相要去拜见太后。”
吕不韦的车驾掉了个头直奔六英宫而去。
九嵕宫内演武场,一身劲装的的嬴政和干净利索的姬丹站在熔炉边看着匠人们铸剑。
嬴政:“唉,还是不成。”
姬丹:“阿政,要不然我把鹿卢剑还你,你再送我一把别的长剑吧。”
嬴政:“那怎么行,那是你我之间的信诺怎么可以收回呢?”
姬丹:“可是,陨铁剑最难打制了,我听说就连齐王那么富裕的都没有一把陨铁剑。”
嬴政:“可是赵庞就为我打制了一把,就是鹿卢剑,为什么他就能做到而我却不行。”
“那是因为大王那把鹿卢剑并非用纯粹的陨铁打造。”
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清瘦的的老者,在老者身边是一个面容清秀年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
嬴政看着老者和青年觉得有些眼熟,于是问道:“老人家,寡人看您如此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老者哈哈一笑拱手说到:“见过,是在榆林塞见过。”
嬴政恍然大悟,说到:“您就是赵高从匈奴大营内就出的那些工匠的首领?”
老者哈哈大笑说:“正是。还要多谢大王救命之恩。草民墨奇谢长孙墨骏拜见大王。”
嬴政连忙伸手相搀。
“老先生免礼,方才寡人听老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不知老先生可愿帮助寡人铸造一把陨铁长剑?”
墨奇:“请大王将鹿卢剑借草民一观。”
姬丹连忙解下鹿卢剑双手递给墨奇,墨奇接过鹿卢剑抽出仔细看了看之后说:“果然不出所料,这把剑是以青铜为骨再将陨铁熔炼击碎之后用巨力锻打使其和剑骨融为一体制成。锋利坚韧不愧是一把绝世好剑,可惜的是若遭到连续重击怕是会碎裂调。”
嬴政:“为何?”
墨奇:“大王仔细看这剑身,华光之内隐藏有细微纹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陨铁自身的花纹,实际上这是在之间的过程中大力锻打所制。所谓过犹不及,锤击的力度过大次数过多就会在陨铁内留下暗伤,若是以剑对剑还好,若是遇到战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