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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殿监的太监和宫女,必须随时待命,在这样一个喜庆的大日子里,宫中的任何地方,无论是不是死角,都不允许有垃圾或赃物的存在。
御膳房也不轻松,太后的寿诞,怎么着也要整几百桌上档次的大餐,宫里的饭菜未必多好吃,在营养水平和外观上,却是一等一的。
像这种开大宴,不是做几百桌菜就好了,上宴是要分成几波的,闲时上的水果或零食,餐前的点心,正宴的大餐,每一种都要精心准备。
比起这两个忙的要死的部门,太医院还算好的,毕竟在这日子会突然生大病的不多,最多有些崴脚或失足落水的状况发生。
不管是不是真的用得着,你姿态得摆在那里,不能让其他人找出了错处,说太医院对太后的寿诞不尽心,有时候,表面工作是很重要的。
来太医院有半个多月了,夏南一直没有见全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这一次倒有幸,和所有太医打了一个照面。
与其他同僚的严正待命不同,夏南有幸去参加太后的寿诞,在一众同僚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他离开了太医院。
寿诞的大典虽在宫中举办,但真正能够参加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光有身份证可不行,宫中的宫女和太监,除了现场服侍的外,其他人不被允许参加。
夏南本来也没有资格参加,是稚子邀请的他,而他也确实想见识一下这样的大场面,就决定去了。
摆宴的地方有两处,一处在承天殿,宴请的是朝廷中人、宗室近亲,基本上都是男的,另一处地方自然接纳的都是女人。
承天殿里摆了一张张八仙桌,都是围绕在周边,中间空了好大一块地方,用来表演歌舞,教私坊里精心训练出来的歌姬或者舞姬,一一上来表演,精彩纷呈。
夏南过来承天殿的时间比较晚,一来是没什么认识的人,二来是稚子这个小孩太磨人了,一直要缠着他玩。
稚子年纪虽小,却是公主,平日里在宫中,除了长公主带着她,和她玩耍之外,再没有玩伴,倒是挺无趣的。
夏南可以不顾忌稚子的身份,和她玩到一起,并且有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玩法,适合小男孩的,或者适合小女孩的,应有尽有。
他随意想出两个,如丢沙包、捡石子之类的游戏,就把稚子哄得十分高兴,二人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很快成了一对好朋友。
陪着稚子玩这些比较幼稚的游戏,夏南并不觉得为难,他这人算是比较有童心的,也比较单纯,不太适应多变复杂的局面,但和小孩子打交道,尤其和稚子这种比较乖巧的小孩子打交道,反而更为融洽。
一大一小两人玩的好,到最够时间不多了,长公主才把稚子带走,太后的寿诞,两位公主可是主角,需要向太后祝寿的,夏南独自一人去了承天殿。
夏南到的时候,承天殿里乱哄哄的,有一半人坐着,另外约莫一半人端着酒杯,这桌上聊两句,又去那桌上敬两杯,在联络感情呢。
像这种大型的宴会,宴会本身的意义反而没那么重要,对很多人来说,这就是一个交流的平台,是一个拉关系、走门路的好场合。
别看在座的都是大明国顶尖的一群人,手中权大势大,在许多地方,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阿谀奉承、拉帮结派,随处可见。
同在承天殿,又同朝为臣,大家的立场却有诸多不一致,文官、武官和宗室之间,往往不太对付。
错杂在一起的一个个小圈子且不说,大的派系便有三个,文官派系、武官派系和宗室派系,三方之人各自坐在一起,相互之间有些间隔。
除了这三波势力之外,朝中的第四波势力就是太监,今日承天殿中没有太监可以上席,否则,就不是三方对峙,而是四方对峙的局面了。
不对,有太监,当夏南入了承天殿,便有了第一个可以坐下的太监,他反正也不认识什么人,干脆选择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殿里摆了百十桌,一定要保证席位足够,且不显拥挤,至于最后多出个几桌没人坐,倒是没问题。
这不是浪费,而是现实需要,如果位置太少,让一文官和一武官坐到了一桌,恰好二人不对付,又都是脾气不怎么好的,还不打起来。
千万不要过高衡量了这些当官的涵养,便是高官也没什么,该开骂照样开骂,该打架照样打架,文官之中多出文流。氓,武官之中多出武疯子,宗室里则多出不讲理或臭不要脸的。
这些人若不安排好了,不分时间、场合,绝对闹得你肝疼,一场好好的宴会,极有可能给你搅合了。
穿大红袍的三品以上高官,外放地方,哪一位不是一省巡抚、封疆大吏般的人物,但在京城之中,高官比比皆是。
一处角落里摆着一桌,桌上只坐了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不时吃点小零食,看看歌舞,既不去向别人敬酒、攀谈,也没人来向他敬酒、打招呼,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夏南一眼就相中了这里,这里清净,又不惹人注意,正合他意,便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先抓一把瓜子磕着。
桌上本来就坐着的那人,看见夏南过来一声不吭的坐下,不禁多瞧了几眼,显得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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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感谢神级肉靶书友的第三次打赏。
第四十八章 倒霉催的德王()
“哥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脸上有花吗?”
夏南正在高速嗑瓜子,一个男的在旁边死盯着你看,你能受得了吗,不上去尅他都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群众。
修炼辟邪剑谱之后,夏南的速度得到了整体的提升,不仅行动的速度更快,出招的速度更快,连嗑瓜子的速度也变快了许多。
才刚刚坐下来,抓了一把瓜子,这才没过多长时间,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堆瓜子皮,看着挺震撼的。
“兄台,你好牛比啊,竟然会这一手绝活,这无论去哪里吃宴席,都可以吃回本,陪不了啊。”
那人向夏南一伸大拇指,赞叹道。
一边往外快速喷吐瓜子壳,夏南一边淡淡的说道:“我也就这一点本事,不登大雅之堂,比不了你,穿的是大红袍。”
“对了,哥们,你混哪里的?”
宋甲是一名文官,他是根正苗红的文进士出身,在五十出头的年纪,可以穿上一身大红袍,算得上前途无量了,实际上,自己有苦自己知。
如今的宋甲,别看品级高,却并无实权,属于高层中的边缘人物,几乎被文管系统排除在外了。
若非如此,宋甲来参加寿诞,也不会这么凄凉,一个人占一桌,也没人来和他说话,和他交流。
夏南坐过来,宋甲只看一眼,就知他不是文管系统的官员,年纪太小了,十四五岁的三品高官,大明国还没有过。
再看夏南的言行,也不像读书人,文官里虽也有文流。氓、文痞子,但是,他们在骂人或者耍无赖的时候,往往也掉书袋,很有特色。
夏南说话,或许称不上粗鄙,却也朴实易懂,充满一种随意和不羁的味道,宋甲怀疑他是宗室子。
文官和武官,天生是死对头,从来尿不到一个壶里,宗室人就不同了,或许忌惮于皇帝的想法,文武官员不会和宗室子弟走得很近,却也不会如避瘟神,见面就不对付,吹胡子瞪眼的。
宋甲一个人待着,正好有点无聊,见桌子上坐过来一个人,不禁生出点好奇心,想要研究一下,如果可以交流一番,也很不错。
他想不到夏南问的如此直接,无奈一笑,勉强说道:“你知道德王吗?”
“德王?谁啊?”
夏南一愣,嗑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想了一想,仍然想不起来。
宋甲这回来了一点兴致,他好为人师,摇头晃脑的讲解说道:“在当今皇上尚无子嗣之时,曾从宗室里过继了一子,便是今日的德王,当时是当作预备太子来培养的,后来皇上有了梁王,才又将德王给退了回去。”
当宋甲说到梁王的时候,夏南的目光微微一凝,不过他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没被人发觉。
说起梁王,或许还和夏南有点关系,但他也不太确定。
堂堂梁王,最有可能的登临太子之位,并接任皇位的大人物,与夏南能有什么关系呢。
这其中的关联,与夏南曾经的未婚妻朱彬有关系,朱彬死活不愿履行和夏南的婚约,除了嫌弃夏家家道中落之外,与朱家的野望也大有关系。
夏南在朱府曾听下人传过,朱彬的父亲想将朱彬送给梁王为妃子,做不成正室,做一个侧室也可以。
梁王很有可能成为大明国的下一任皇帝,嫁给梁王为妃子,即使成为侧室,等梁王成为皇帝之后,也可以升为贵妃,高高在上。
朱家的生意做得很大,是京城众多商家之中,最上一层次的,即使还可以进步,余地也不大了。
朱家缺的是权,如果朱彬最终成了贵妃,朱家就是皇亲国戚了,对于朱家权势的提升,大有好处。
朱家有这种野心,有这等谋划,怪不得看不上夏南,为了悔婚,直把夏南往死里整。
尽管这事只听了一耳朵,夏南却记在心里了,目前没那个能力,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力量足够了,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太监报仇,二十年也可以,若梁王不牵连在内倒还罢了,如果真有他的份,夏南也绝对不会客气的。
“原来还有这等秘辛,哥们和德王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在德王府任职。”
夏南猜测道。
宋甲再次伸出一个大拇指,有些讶异的道:“兄台,你真的很牛比啊,反应太快了,猜得很准,不错,我是德王府的长史,属于高配,正三品。”
一般的王府长史是正五品,德王的情况终究不同,当年是当作太子培养的,宋甲相当于德王的老师,如果德王真的好运成了太子,他就是太子太师一级的人物。
想当年,宋甲正当壮年,便一步跨越成了正三品的高官,不知多少人艳羡,多少人巴结,四处一片称赞之声,好像他就是下一任大明宰辅了。
而自从德王被退回去,宋甲的官就当到头了,二十多年的时光转眼过去,他仍然是正三品,未曾挪动一步,这还罢了,文武百官都有意无意的排斥他、冷落他,根本不带他玩。
不仅宋甲的处境不好,德王的处境也不怎么样,曾经有望太子之位,不知得到了多少宗室子弟的攀附,唯其马首是瞻,自然也打压过一些人。
如今一朝失势,曾经的风光与仇怨,统统都来反噬,原本捧着他的人,再不会往他的身前凑,那样未免显得尴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受得了这个啊。
想想人家说一句,那个谁谁谁,当年捧过德王的臭脚,多掉面的一件事啊,所以,大部分宗室子弟即使遇到了德王,也装没看见。
至于和德王有仇的,不知如何兴奋呢,各种打击手段层出不穷,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轮到老子高兴了。
不知是不是被人孤立久了,急需找一个人说话,发泄一下,宋甲有点变成话唠的趋势,给夏南讲了不少秘闻,让他大开眼界,对朝堂上的事,有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