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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青桃喝了一口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她不知道朱大云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汇报工作吗?领导的行踪她不感兴趣。
“我知道,年底的工作都很忙,领导更忙”管青桃说。
“过两天要开始跟陈书纪去开发区的重点企业做年前的慰问,我可能呆在办公室的时间就很少了”朱大云说。
哦,管青桃明白了,朱大云就要告诉她,白天他们之间可能就不能见面了。
“你忙吧,晚上你还是要回来吧!”她问道。
“要,上班期间,我都住在下林,周末才回去!”朱大云说。
“好,那你忙吧,我先回办公室了,不打扰你。”管青桃起身准备离开。
“青桃”朱大云也站了起来,深情款款地叫道,“没事儿就多看,写写文章,你有天赋”
“好,我会的!”管青桃高兴地说道。
“晚上我要晚点才能回来,要在市里吃过晚饭,可能晚上还有活动。”朱大云说道。
“我知道了,你忙吧,我先走了!”管青桃说完,走出了朱大云的办公室。
看着管青桃离去的背影,朱大云心里怅然若失。
管青桃对他的依恋,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她的感情。
刚才他本想说,这段时间他都很忙,让她克制一下,不要总到办公室来找他,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只能婉转地表达。希望管青桃能明白。
这种超越世俗规范的办公室爱情,一旦被人发现,对于朱大云来说,还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如何处理和管青桃之间的感情,已经成了搁置在朱大云心头的一块石头,让他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唉,不想了不想了,朱大云看了看墙面上的钟表,快到开会的时间了。拿上笔记本,他昂着头,向会议室走去。
杜秀青这周还是继续下乡进行特困户的慰问工作。
方庄镇是山区,各个自然村之间分散得很远,有些村落车子无法开进去,只能步行。
冬天的余河经常是冬雨绵绵,阴冷刺骨。
今天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沉沉的,下着绵绵的冬雨,山间的小路泥泞不堪。
梁晓素和小舒跟着杜秀青,蔡明初和钱彬也跟在杜秀青身后,他们手上撑着伞还提着大米食用油棉被之类的慰问品,艰难而又吃力地走着。
虽然杜秀青说不惊动乡镇的领导,也不需要他们的陪同,要实现一次原生态的慰问工作。但是,自从蔡明初知道了杜秀青的行程后,他就每天都陪在杜秀青的身边,跟着一起去慰问。钱彬作为镇长,自然也不想落下和县委书纪接触的机会,所以两人就始终跟着杜秀青,她到哪儿他们就到哪儿。
按杜秀青的脾气,本是要把他们给赶回去的,但是,实在是碍于面子,不想太让他们下不来台,也就作罢。他们虽然跟着走,但是并不知道下一站在哪儿,也不知道杜秀青具体要慰问哪些特困户,再考虑到山路难走,要提着东西进村,还真是需要几个劳动力。所以,杜秀青也就让他们跟着了。
今天要慰问的,是方庄镇最西边山头上的一个村落:庄家坪。
今天要慰问的,是方庄镇最西边山头上的一个村落:庄家坪。
这个村落总共才有不到二十户人家,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上。
原本是有一条刚打通的泥土路上山的,但是下了几场雨之后,有一处山体松动,滑下来的泥土把这条唯一的进山通道给堵住了,车子无法开进去。
所以他们一行只有下车徒步,还有将近一公里的山路要走。
杜秀青手上没有提东西,走起来不是特别吃力,但是,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个个都提着东西,尤其是蔡明初,身子圆圆的,那一身的肉本身就是个负担,再加上要提着东西爬山路,早就是气喘吁吁了,额头上也沁出了点点的汗珠。
“唉,真是个苦差事儿!”蔡明初看着前面走得轻松自在的杜秀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这么胖,想停下里休息一下,可县委书纪在前面健步如飞,他就是累死了,也不敢提出来要休息。可是这脚步却有千斤重似的。
钱彬看蔡明初确实很累,主动从他手上接过一袋大米,叠在自己的肩上。钱彬毕竟年轻些,体力也好,走得还是很轻松。减轻了一点负担,蔡明初走起来就不会太累了,他屁颠屁颠地跟在杜秀青身后,还想讨好几句杜秀青,却不想杜秀青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地赶着路。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谎言被戳穿()
“杜书纪,这山路太难走,唉,像这样的地方,您就让我们这些乡里干部来就行了,还劳您亲自下来,太辛苦了!”蔡明初喘着粗气说道。
“蔡书纪啊,越是这样的地方,我们越是要下来多走走多看看。”杜秀青说,“对于这些村庄的百姓来说,我们的到来就是希望和温暖。这样的村庄,蔡书纪一年能来几次?”
“每年都来,每年都来,有时候多些有时候少些”蔡明初含糊地回答道。
其实,他哪里有来呢,从到方庄镇来执政,三四年了,也没来过这个村落啊!
杜秀青知道蔡明初在打哈哈,也不点破,一会儿到了山上的村庄就知道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气喘吁吁了,终于看见半山腰的村落。
几户人家,稀稀落落地分布在山腰上,大都还是土坯瓦房,偶有一户红砖房,显得特别打眼。
梁晓素快步走到前面,向一位站在房檐下的老伯打招呼。
“老伯,你好,请问庄细妹家是哪户?”
“庄细妹?”老伯看着眼前这么多穿着体面的人,还有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跟着,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人,究竟要干什么?还要找庄细妹?
“对,请问哪户是庄细妹家?”梁晓素继续问道。
“绕过这个弯道,然后再往前走,再往下走,那个茅草房就是。”老伯说道。
梁晓素转过头看看杜秀青,觉得有些找不到北。想想还是让老伯带路吧,这样更好些。
“老伯,麻烦你带我们过去吧?”梁晓素说道,“这位是县委的杜书纪,专门下来慰问庄细妹,给她送来过年的物资。”
“哎呀”老伯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立马上前来要握着杜秀青的手,激动地说,“杜书纪啊,你可是我们这个山村里几十年来第一位来的县上的干部啊,真是庄家坪有福了!”
杜秀青握着老伯有些颤抖的手说:“老伯,我身后的这位蔡书纪你不认识吗?”
“蔡书纪?啊?也是县上的大干部么?不认识不认识哦!”老伯紧紧地握着杜秀青的手,看了看蔡明初说。
“呵呵”杜秀青笑得很爽朗。
蔡明初听这位老伯一说,立马囧得脸色通红。刚才还说每年都来,每年都来,现在面对这位老伯,谎言自然就被戳穿了。
杜秀青就知道,镇里的领导对于这样的地方,是很少亲自下来的。
这样贫穷而又偏僻的小山村,几乎成了三不管的地方,被遗忘的角落。国家好的惠民政策也很难普及到这儿来,老百姓的信息很闭塞,对于这些政策基本也不了解。看看这儿老百姓的房子,就知道有多贫穷,基本还是处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似乎改革的春风根本没有吹到这儿。
“老伯,村里现在有多少人啊?”杜秀青边走边问。
“我们村啊,总共才不到一百多人,这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出去了就不想回来了,就剩下这些老人孩子守在这儿,连个干重活的人都没有。上半年老魏头去世,连抬棺材的人都找不到了。”老伯有些伤感地说。
“现在村里出去的人有多少?”杜秀青问道。
“大概有四五十人,能出去的都出去了,有的把孩子也带出去了,村上的小学就剩下十来个孩子,一个老师了,其余的都走了。”老伯叹口气说,“估计再过几个年头,等到这些老人都去世了之后,村里就再也没有人了。”
听了老伯的话,杜秀青环视了这个坐落在山腰上的村庄,零落的瓦房,在蒙蒙的细雨中,显得清冷而又孤寂,毫无生机可言。
中国乡村的没落,在这个山村里,显得更为突出。
杜秀青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讲的是一个女人的村庄。那也是一个山村,全村就剩下一个女人,其他人都走了。据报道,那个村庄原本有一百多户,四百多人,后来因为一场霜冻,把村里的果树全部冻死了,原本留守在村里的那些村民,再也活不下去了,纷纷逃离了村庄。往日热闹的村庄,变成了一个频临死亡的村庄。
庄家坪这个小村庄,照这样下去,迟早也将面临着消亡。
一行人踩着泥泞的山路继续往庄细妹家里走去。
下了一个山坡,看到那间简陋的茅草房。
“就是这家。”老伯指着那间茅草屋说道。
杜秀青带头往前走去,广播电视局的小伙子扛着摄像机,吭哧吭哧地跟在身后,深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来到门前,梁晓素朝屋里喊了喊:“庄奶奶,庄奶奶”
喊了好一阵子,都不见人出来。
“估计去地里干活了。”老伯说道,“细妹一个人,经常在地里,种了点菜,给自己吃我去帮你们找找她。”
老伯说完,就往后山走去。
杜秀青走进屋子里,看了看。
发现这个小小的茅草房里,打理得很干净,虽然很简陋,但是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地面虽然还是泥巴地,但是却清扫得很整洁,很平整。看得出,老人家是个很规整的人,爱干净。
再看看灶台上,几个碗用一个大罩子罩着,杜秀青忍不住拿起那个罩子,里面的东西呈现在眼前:
一小碗剩饭,一小碗剩下的清水煮白菜,旁白还有一个更小的碗,里面装着一点腐乳。
这就是老人的生活状况,
杜秀青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歉意。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依旧要靠她自己的劳动来生存,吃着这样最简单聊以充饥的饭菜,任何有良知的官员看到了,都应该感到惭愧。每年车轮滚滚滚去多少钱,共款吃喝喝了多少钱,公费旅游游了多少钱啊,却为何就是没有给这些穷苦老百姓改善生活的一点儿钱?只要车轮子少转一转,酒杯少碰一碰,国外少去几次,能满足多少像庄细妹这样的老人的生活需要啊?
“哎呀,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门外传来了老人颤巍巍的声音。
杜秀青循声走了出来,看到一位身形瘦弱,拄着拐杖的老人正往这边走来。等老人走近了,杜秀青才看清楚,她的那一双脚,是缠裹过的三寸金莲,走路的时候就是颤颤巍巍的了。老人的头上裹着一块花毛巾,只露出一点点面颊。这张瘦削的脸上,沟壑纵横,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额前几缕头发,已经白得如雪。
“庄奶奶,这是县委的杜书纪,专门来看望您,给您送来了过年的物资。”梁晓素靠近老人说道。
“啊,多谢多谢啊”老人那完全干瘪的嘴唇,边说边颤抖着,因为激动她半张着嘴,嘴里的牙齿全部都掉光了。
“老奶奶,这么冷,你怎么还下地干活呢?”杜秀青扶着老乃奶的手说道。
“唉,不下地,哪有吃的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