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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揭穿了,害怕了?既然做了,你还怕什么?啊?你不是很享受,很幸福吗?啊?活土匪不仅可以带给你快乐,还能给你封官鬻爵,你那个两腿一伸,换来的可是一举多得啊,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丁志华看着杜秀青,突然间就那么仰头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穿过墙壁,划破黑夜,撕裂着杜秀青已经颤抖的心
“志华!”突然一声厉喝传来!杜秀青转过头,发现婆婆方鹤翩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志华!你干什么?啊!”方鹤翩走了过来,双手扶住丁志华的肩,看着这个依旧在仰头大笑的儿子,眉头纠结在一起。
丁志华终于停止了笑声,低下头,看着面前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妈妈。
杜秀青发现,丁志华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满脸的痛苦和泪水纠结在一起,整张脸似乎扭曲变形了
“志华,怎么了,孩子?”方鹤翩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摸着儿子的脸,自己的眼泪也溢满了眼眶。
“妈,妈”丁志华突然抱着方鹤翩大声痛哭了起来,声音是那么凄厉,那么绝望
“孩子,孩子,没事的,有妈妈在,啊”方鹤翩抚摸着丁志华的背,这个一米七多的儿子,就那么无助悲催地趴在她的肩上,颤抖着身子,嚎啕大哭
杜秀青再也忍不住了,她靠着墙,捂着脸,颤抖着身子无声恸哭
丁光信站在门外,仰天泪流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让我的孩子受这样的罪
丁志华哭得那么凄惨,哭了那么久,把方鹤翩的心都哭碎了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承受着儿子高大却略显单薄的身躯。她的手就那么一直抚摸着儿子的头,任凭自己的泪流进嘴里,掉在地上
丁志华终于停止了哭声,还是那么趴在母亲的肩上。
方鹤翩双手捧起儿子的脸,心疼地为他拭去满脸的泪。
“儿子,我们进去睡,睡一觉就好了,听妈的话,啊?”方鹤翩的声音哽咽着,她就那么抱着儿子,推着儿子,往房间里走去。
然后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丁志华就那么僵直地躺着,眼里的泪还在不停地流着。
方鹤翩边为他擦去泪水,边小声地说:“儿子,妈妈知道你心里的苦,知道你心里的痛。生活总喜欢我们开着玩笑,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你是个好孩子,做事认真,用情专一。妈妈知道,你的心里有她,你爱她。今天,妈妈要告诉你,凡事要看淡、看开、看透一些,其实,生活中,许多东西都在慢慢失去,有些东西我们上一秒已经失去了,其实到最后我们什么都留不住,唯有当下的快乐与幸福是属于我们的。儿子,不要认为,现在你是世界上最痛苦最悲惨的人,很多人很多事,都比我们看到的要更惨烈更要悲催,这个世界上比你痛苦比你不幸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们应该看到自己的幸福。儿子,你有健康的父母,你有可爱的儿子,你有顾家的妻子”方鹤翩说到这里,发现丁志华的眼神又露出可怕的光芒,呼吸有粗重起来。
“儿子。”方鹤翩抚摸着丁志华的胸口,极尽温和地说,“秀青,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以这个家为主,她爱这个家,爱子安,爱家里的每一个人。你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过吗?一个女人,要在官场和男人一样打拼,是多么不容易!你知道吗,妈妈当年只是当那么个小小的幼儿园园长,都有人在后面说三道四的。女人从政啊,总是和是非口水纠缠在一起,哪怕她有能力,哪怕她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攀爬上去的,世人还是一样要说她。秀青她毕竟年轻,她也有她的生活和需要!有她的理想和追求!儿子,放下心里的那些负担,我相信,秀青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如果你真的听到了什么甚至是知道了什么,妈妈也希望,你能放下,你能理解,你能宽容,你能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你的身体,不仅是你个人的,更是父母的,是这个家庭每一个人的。你的健康,是父母健康幸福的保证!是我们这个家幸福的前提!儿子,你记住妈妈的话,我们这个家,一定要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我们一定要为子安着想,让子安在和谐快乐的家庭中健康成长!孩子,子安是上帝赐给我们丁家的礼物,是我们丁家唯一的希望,我们一定要珍惜啊!”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剥蚀得她体无完肤()
方鹤翩说完,看着依旧流着泪的儿子,心痛如割,她不知道儿子心里究竟听进去她的这些话没有?能不能解开心中的结?能不能释放自己的心?能不能回到快乐的生活里?
她担心,她更害怕!她担心唯一的儿子无法承受这些,哪天会做傻事儿子的病似乎没有丝毫起色,再也没有听说他们夫妻睡在一起。问起秀青的时候,她也总是默而不答,难道儿子的病真的没有治愈的希望吗?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来虐贷她唯一的儿子呢?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儿子的健康和幸福!
“儿子,早点睡,妈妈也要去睡了,啊?”方鹤翩再次为丁志华抹去眼角的泪滴。
丁志华突然伸出手抓住妈妈的手:“妈,你放心去睡吧!”话未完,泪又再次长流不止。
“好,好,你想通了妈妈就放心了,妈妈就高兴了!”方鹤翩流着泪说,她把自己的脸贴着儿子的脸,感受着儿子的呼吸和心跳。
“嗯”丁志华抱着妈妈,再次痛哭起来。
方鹤翩拍了拍儿子的背,然后为他盖上了被子,转身关上门,走了出来。
她发现杜秀青的房门开着,不自觉地走了进去。
她没有听到他们争吵的开始,只听到丁志华凄厉的笑声。但是她能猜到,儿子一定是因为杜秀青的晚归而妒火中烧,忍无可忍才爆发的。
或许,今晚杜秀青真的是出去应酬了;亦或许她真的是去幽会了传闻中的那个男人。在方鹤翩心里,杜秀青的这两种行为,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谅的。
应酬是官场的常态工作,没有应酬的官那一定是孤寂的,也是无希望的。当年她只是一个幼儿园的园长,都经常有一些应酬,所以杜秀青出去应酬,她理解。毕竟,她只能把秀青拉到园长的位置,再要往上走,就只能靠她自己的力量了。丁家没有更多的势力可以利用,秀青也是农家的贫民子女,没有任何背景。如今,在官场,一个女人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来打拼,谈何容易啊!秀青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从幼儿园跳到团县委副书纪的位置上,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也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她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她。至于是谁,他们是何种交易或者是何种关系,她不得而知。但是作为女人的敏感,她知道,秀青这个媳妇,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心里极其能藏得住事。
那么,如果说她是去幽会男人,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将心比心,她也理解秀青。她儿子有缺陷,可人家是健康的正常的年轻女人啊,她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有正常的情感需要,难道真要人家一辈子活守寡么?摊上她儿子这样的丈夫,对于秀青来说,本身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剧,依然固守着这个家庭,对秀青来说,本是不公平的。可直到今天,秀青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嫌弃过志华,更没有提出过离婚。她依旧是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个家。光这一点,方鹤翩就觉得,她欠秀青的,是她看中了这个儿媳妇,主动促成了这桩婚事。
杜秀青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也在默默流泪。
方鹤翩走过来,挨着她坐下。
方鹤翩把杜秀青抱在怀里,眼里含着泪花,哽咽着说:“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妈,是我不好!”杜秀青趴在方鹤翩的怀里,无声地哭着,“我以后尽量不出去应酬了。”
“孩子,妈妈理解你,女人为官,本就十分艰难。官场应酬本来就多,一些应酬是推不掉的。今天志华可能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是因为爱你,在乎你,再加上他自身的身体原因,他才会这么心痛这么难受的。过几天就好了,别和志华计较,好吗?”方鹤翩拍着杜秀青的后背,心疼地说。
“妈妈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知道志华对我好,我理解他的脾气。我想,如果是我,说不定比他脾气更暴躁。”杜秀青抬起头说。从床头拿了一件衣服帮婆婆披上。
深秋的余河,天气已经转凉了,夜晚就更显得有些寒冷。
杜秀青握着婆婆的手,感觉那么冰凉。
“孩子,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妈妈真高兴,有福气和你成为这一辈子的婆媳。孩子,这是缘分,我们上辈子结下的缘,这辈子做不了母女,就做婆媳。”方鹤翩举起手,为杜秀青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刘海。
“早点睡吧,孩子,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又是新的。”方鹤翩慈爱地说道。
“好,妈妈你也早点睡。你放心,我会和志华沟通的,我要学着多关心他,多照顾他。”杜秀青说。
“好,晚安!”方鹤翩起身,回头又看了看杜秀青,才转身离开。
看着婆婆离去的背影,杜秀青突然莫名地又感到一阵忧伤。她为自己的婆婆伤心,她知道婆婆是在丁志华那边安抚了儿子,然后又到她这边来安抚她这个媳妇。这个家,婆婆是最不容易的一个人。她苦心经营着这个家庭,草心家里的每一个人,而志华却又偏偏得了这么个难治而又要命的病同时她又感到庆幸,幸亏还有个这么理解她心疼她为她着想的婆婆,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亦或是还能撑多久?丁志华的病看来是没有治愈的希望了,他的心态似乎又变了很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过这种无名的怒火。
她还记得,上次她因为答应婆婆要搬到他的房间里去照顾他,而惹怒了他,那是他第一次发火。对于丁志华那次的态度,杜秀青内心是十分能体谅的,他自尊自爱,他还有强烈的自卑感,他无法接受来自别人的怜悯,尤其是杜秀青的,所以他把她轰出去。
可是今天,她实在是不明白,他难道又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流言碎语吗?为什么突然间说出那么难听又可恶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这样伤害了她的心,他就平衡满足了吗?看得出,他更痛苦!或许真像婆婆说的,他是因为爱她在乎她而对她这样的吗?爱,难道就要这样赤身裸地伤害吗?要剥蚀得她体无完肤,心碎滴血吗?
想到这里,杜秀青又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是个好强的人,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伤害过她,没有人这么骂过她,她感觉到了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屈辱,尊严被糟蹋,被沦丧的屈辱
难道这就是自己偷晴、出鬼的代价?难道这就是享受刺激带来的副产品?而这一切,难道又只有这样和着血泪咽下去?自己还答应了婆婆,要理解志华,不会和他计较,今后要好好与他沟通,更要多关心他,能做到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子安,这个可爱的小宝贝婆婆的话又在耳际:为了子安,咱们这个家一定要幸福地走下去!是啊,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