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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眉,“好。”
本来勾搭沈婉兮是有用处的,但是没想到,沈婉兮实在是太粘人了。之前总觉得她是泥胎菩萨一样的存在,没想到,这一关心,倒是关心出一个粘人精了。
但是沈婉兮还有要紧用处,只得忍了。
江慕白不由冷笑。
忍,忍,忍,他这一辈子都在忍,不知道要忍到何时才是个头?难怪看到昭华和林涧相处和睦,心里就隐隐觉得不舒服。
这世上,何曾有人如此真心真意对他?何曾让他可以恣意过?
江慕白闭了闭眼睛,继而睁开,又是一派云淡风轻。他来到沈婉兮的住处,保持得体的微笑,问候道:“夫人,给你请安了。”
“别客气了。”沈婉兮和江慕白的那些隐私,只有贴身丫头翡翠知道,见他们又处在了一起,赶紧顺手出去把门关了。
江慕白走近过去,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问道:“真不舒服了?”
“慕白,我是害怕。”沈婉兮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这来京城了,你说,世子爷会不会上表要休了我?虽说我不在乎这个名分,但是,王妃那边不会不在乎。我就怕,到时候又要闹得鸡犬不宁的,叫人不安生。”
“没事的。”江慕白把她搂在怀里安抚,轻声道:“眼下是在京城,王爷不会让王府里头闹事的,王妃自然更不会。世子爷和你并无仇怨,何必非得闹得满城风雨?闹大了,他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是吗?”沈婉兮慢慢安定下来,叹气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就躲在扬州不来京城了。”
江慕白轻笑,“知道,为了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婉兮抬起眼眸,一双翦水秋瞳脉脉含情,“只要能守在你的身边,刀山火海、满处荆棘,我也愿意去的。我就是害怕出事,害怕,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慕白轻轻捏住她的耳垂揉搓,“别瞎想了。”他低头,在那一粒揉得微微发红的耳垂上轻轻一吻,吻得沈婉兮浑身一哆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沈婉兮整个人都酥软了,傻傻点头,“嗯,永远永远。”
江慕白只觉得厌烦和腻味,面上却保持着脉脉含情的爱意,凝视着她,“你乖乖的呆在后宅里,没事的,放心好了。只不过,京城人多眼杂,此处也没有扬州的燕王府大,我们还是要避忌一些,往后我恐怕不能常来看你。”
“我知道。”沈婉兮窝在他的怀里,娇羞道:“你若是忙,找人捎个话儿,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就行。东西是不方便递了,但你得空,也记得来给我请个脉,让我见见你,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呵呵,好。”江慕白笑着,手却慢慢滑了下去。
“唔”沈婉兮猛地身体紧绷,又是贪恋,又是担心,“你刚才不是说,此处,人多不方便吗?那要不要避忌,唔”她的脸颊绯红,“慕白,我就是为了你死了,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江慕白十分温柔,含笑道:“傻瓜,净说傻话。”
心里却在一阵阴冷的笑,死,将来自然有她的机会!凡是在他手下经历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臣服,个个都是死得心甘情愿的。
但是,昭华
江慕白忽然微微皱眉,昭华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有主见,有思想,并不是一个轻易被情爱所迷惑的。看得出来,林涧对她真的是满腔爱意,她却始终保持着理智。呵呵,原来是和他一样的人啊。
“慕白”沈婉兮娇羞的喊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哦。”江慕白这才发觉自己走了神,忘了正事儿,不由低头一笑,“想你啊。”逗得沈婉兮满脸通红,声音却更加暧昧,“不是说,为了我死了都心甘情愿吗?今天啊,就叫你死在我手里一回。”
“你,别说了。”沈婉兮羞得再也抬不起来头。
“呵呵”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江慕白方才和沈婉兮分开,将她放到床上,扯了一床被子盖好。然后对外喊了一声,叫了翡翠进来,“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需要休息。”
“是。”翡翠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他们俩人。
沈婉兮也红着脸,用被子遮遮掩掩的,小声喊道:“快给江神医倒杯茶喝。”
翡翠赶紧去了。
江慕白自顾自的在盆子里洗手,洗了好几遍,然后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香片,放在掌心里搓了又搓,然后扔到了香炉里烧了个干净。等到翡翠端了茶过来,刚喝了两口,门外就有小丫头来报,“江神医,王爷传你过去一趟。”
“好,马上到。”他放下茶盅,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出了门。
沈婉兮痴痴的望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他的背影再也消失不见,还舍不得收回那蛛丝一样的视线,都快要化成一尊望夫石了。
第53章 条件()
林涧弹劾云尚书的折子,很快呈上。
上面说道:“云尚书之子云锦,欺男霸女、当街行凶,实乃云尚书管教不严之过。修身齐家治天下,云尚书连儿子都管教不好,何以为官?何以为朝廷公正严明效力?”
朝堂上,顿时激起一片议论之声,嗡嗡闹做一团儿。
云尚书气得不行,指责道:“林大人,我儿偶然喝醉了酒,有点冒犯,你何须如此小题大做?”想要训斥,但又想起林涧有九皇子殿下撑腰,只得强忍了。
那知道这波议论还没有平息,又有人弹劾陆谏之,“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扶妾为妻,乱了嫡庶,触犯了官本之大计!说起来,陆谏之也是因为姨娘是云尚书的女儿,加上仕途上有着云尚书提携,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吧。”
这两件事搅和在一起,议论声更大了,顿时一片哗然。
云尚书气得肝疼。
听着旁人左一句,“云尚书教子无方”,有一句,“女儿下作为妾”,再加上议论他不配做官,当着皇帝无言以对。羞愧、窘迫、焦急,几下了逼在一起,偏偏还不敢得罪九皇子殿下反驳,顿时一头栽了过去!
“哎哟!云尚书晕倒了。”
“快快快!扶起来。”
金銮殿里一场混乱不堪,热闹非凡。
云尚书被人送去了太医院,诊脉完毕,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人也缓缓苏醒过来。他强大精神对太医道了谢,拿了药,便急匆匆的去了陆家。
因为陆谏之只是做了一个芝麻小官儿,不能上朝,所以还不知道朝堂上面的事。
见着岳父来了,赶紧笑着相迎,“岳父大人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说,早说我和柔儿准备一下,这午饭都还没有”
“还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云尚书抓起一个茶盅,就狠狠砸在地上,砸得一地碎瓷片儿,溅得到处都是!还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碎片一脚,“欺人太甚!”
“怎么了?”陆谏之惊道:“莫非是朝堂上面出什么事了?”
“有人专门和我过不去!”云尚书气怒道:“先是弹劾我教子无方,教坏了锦哥儿,又弹劾”抬头看了一眼陆谏之,“弹劾你扶妾为妻!”
“啊?!”陆谏之惊诧道:“这是从何说起?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想起这件事?”
“无缘无故?”云尚书冷笑,咬牙道:“你还不知道,林涧做了翰林院编修!就是他和锦哥儿争执起来,才牵扯出这么大一堆事儿!”
“林涧?”陆谏之听着这个名字甚是熟悉,但是怔了怔,才不可置信道:“难道是林家的那个小子?他,才多大啊?顶多就是个秀才不得了,怎么能,能在朝堂做官,还弹劾岳父你啊?”
“别提了!”云尚书气得捶桌,“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涧那小子居然傍上了九皇子殿下,举荐他进了翰林院。这不,有了靠山了,就开始作妖了。”
“啊?”陆谏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
“爹,你们说得是真的吗?”云柔刚刚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林涧到京城来了?还做官了?”
“他做不做官我没兴趣!”云尚书怒道:“可是他跟锦哥儿怄气,弹劾我,还弹劾谏之纳妾为妻,分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爹。”云柔着急起来,“你是礼部尚书,林涧就算做官也是芝麻绿豆官儿,能有多大本事?难道你就这么忍气吞声,被人欺负?”
“他背后有九皇子殿下!”云尚书气得直拍桌子。
屋子里顿时一静。
片刻后,云柔小声问道:“爹,这是怎么说呢?九皇子殿下从来没有去过苏州,林涧之前也没有来过京城,怎么无缘无故就结交上了?”
“这不是重点?我哪有空管林涧怎么结交的?”云尚书端茶喝了一大口,才道:“我寻思着,林涧年轻,多半是以前恋着那个昭华,所以存心过来怄气。不如让谏之过去,先问一问情况,看看有没有转寰的余地。”
“不行!”云柔当即反对,“谏之是林涧的长辈,难道要谏之低三下气的哄他?谏之的脸面还要不要?那也太丢人了。”
“呵呵,嫌丢人?”云尚书气得冷笑,“那行啊,那就让锦哥儿在九皇子殿下手里关押着,慢慢吃苦吧。哦,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你不心疼。可是你也想一想,纳妾为妻这件事闹开了,吃亏的是谁?不光是你,谏之的官职也一样保不住!”
“这”云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我去!”陆谏之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凝重,“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不仅关系到锦哥儿和我们,连岳父大人也会受到影响,必须尽快解决。”
云尚书总算消了消气,颔首道:“还是你懂事。”
云柔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陆谏之想了想,“这样吧,既然是因为锦哥儿和林涧怄气而起,那就准备一点东西,算是过去替锦哥儿赔礼的。”
云柔哼道:“论辈分,锦哥儿还是林涧的长辈呢。”
云尚书没好气道:“谁认你这个长辈?还在这儿说梦话!”
他心里对女儿有气,要不是她当年自甘下贱,做了陆谏之的妾,又怎么会闹出这许多麻烦?还有那个昭华,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人卖到青楼?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林涧对陆家深恨至此?蠢!蠢不可及!
原本想着,提拔陆谏之一把,算是补偿一下女儿多年受得苦。没想到,反倒补出一个祸害来,连带儿子锦哥儿也被抓了。更要命的是,这两件事掺和在一起影响官声!实在不行,就把陆谏之和云柔交出去,平了林涧的怒气,也免得和九皇子殿下结怨了。
只是这些想法,不能当面告诉女儿暂且忍下。
云尚书看了一眼不自在的女儿,没理会,对着陆谏之道:“你赶紧的,该办事儿就去办事儿,别再耽误了。”
“哎。”陆谏之当即去了。
云柔一脸不情不愿,小声嘀咕,“都是林氏生下的贱东西,专门勾引男人,惹得林涧为她出头作妖,真是”
“你闭嘴!”云尚书骂道:“说什么勾引男人?也不想想自己。”
“我”云柔顿时噎住,继而气恼,“爹!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的,都怪那个林氏丛中阻挠,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落到先做了妾的地步?”
云尚书讥笑道:“那陆昭华和林涧也是真心相爱的。”
“爹!”云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