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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啊!!”
“啊,痛、痛痛痛,哎哟!啊”
秦少熙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虽说这段时间对昭华是虚情假意,可是做的多了,也在不知不觉种成了习惯。更何况,昭华貌美、气度好,性子又聪慧,身段也是一等一得,正常男人那里会不喜欢?即便谈不上深爱,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动心。
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尽管明面上来看,昭华应该是被大火烧成了灰,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秦少熙难以相信这是事实。总觉得,昭华是趁着这场大火悄悄走掉了。
至于去了哪儿,在哪儿,却是无从得知。
秦少熙心里带出巨大的失落,以及巨大的愤怒,这场大火分明就是人为的!而放眼整个王府,心狠手辣且有能力放这把火的人,只有燕王妃!她因为沈婉兮被休,所以迁怒到了昭华,烧死昭华,也是为了让他心里不痛快。
这个恶毒的女人!
秦少熙咬牙切齿的怨恨着,却又不得不忍耐。他现在只是世子,不是燕王,燕王妃又是他的嫡母,无法对她痛下杀手!忍,再忍,忍到他做燕王就行了。
“世子爷。”外面婆子来报,“明珠阁的下人们都打过了,死了的不算,剩下活着的要怎么安置?还请世子爷给一个示下。”
秦少熙袖子一挥,“卖了!”
婆子为难道:“世子爷,这一共十来号人呢。若是都卖了,动静不免闹得太大,外头不知晓的,还以为是王府日子过得艰难,养不起下人了。再不然,流言蜚语的也难听。不如把他们打发到庄子上去,再不回府,世子爷以为如何?”
“滚滚滚!”秦少熙不耐烦道:“爱咋咋地!别在我眼前晃悠就行。”
“是,奴婢遵命。”婆子退了下去。
秦少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椅子里,眼前全是昭华的音容笑貌,和往日里的一举一动。原来细雨润无声,平时没有多加留意,等到失去,才会发现心里被人挖走了一大块儿,空落落的不舒服。脑子里更是莫名烦躁,像是缺了镇山石,一团毛毛躁躁的惹人烦。
“拿酒来!”秦少熙喊道。
他心下冷笑,江慕白自认为给他中了相思蛊,那么昭华死了,不见了,自然是要伤心难过才对,演戏总要演全套。更何况,他也的想要以酒解愁。
昭华像是一滴晶莹璀璨的朝露,有她,就有新鲜的气味。
这王府里没了她,又是一团行尸走肉的气味,勾心斗角的氛围,叫人恶心作呕!更叫他心里着火的是,明知道燕王妃公然要烧死昭华,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能为力,叫他恨不得一醉再也不要醒来。
婆子们搬了一坛好酒进来,放在桌上,问道:“世子爷,现在要不要给满上?”
“都滚出去!滚远点儿!”秦少熙一把抱起了酒坛子,打开塞子,对嘴就直接喝,一大口一大口的好似饮水。喝得他的肚子火辣辣的,脑袋晕乎乎的,思维也开始混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了。
“昭华,昭华”他轻轻的笑,“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爷待你,即便是虚情假意,可那些好却也是真的,你就一点都不念想?一走了之,一走了之,哈哈哈”
孤家寡人,一个知心贴意的人都没有。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少熙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但是却不知道是谁扶他上了床。他试图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两个不甚清晰的女子,呢喃道:“你们是谁?昭华呢,昭华,快去把昭华找来。”
一个女子柔声道:“世子爷,让我们服侍你歇了吧。”
另一个则更急切一些,娇滴滴的,“世子爷,昭姨娘已经死了。今晚,就让我们姐妹服侍你吧?”说着,还擦了擦眼泪,“不光世子爷舍不得昭姨娘,我们也舍不得,原是和世子爷一样伤心的。”
秦少熙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面前的两个女子是珍儿和珠儿。
她们?哦,对了,因为昭华出事,所以暂时没有人管她们了。又因为不曾来得及撵出去,便依旧留在了明珠阁。如今,昭华不在,她们自然是要来争着爬床。
秦少熙想伸手推开她们,“呵呵,你们给我”
忽地动作一顿,他发现,珍儿和珠儿眼中并无半分她们说的伤心,更没有难过,只有满眼的惊喜之色。姐妹两个,都是跃跃欲试的激动之情,以及谄媚之意,心中不免突然就起了猜疑,那把火到底是谁放的?
第47章 青春()
莫非,就是这两个背主弃信的贱婢?
仔细想想,别的丫头婆子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昭华也没这么大的仇恨!昭华一番好心要将她们嫁出去,她们却怨愤不已。死了昭华,自然再也没有人会想着把她们嫁走,也就可以随便爬床了。
到时候,若是得了宠,上头有没有昭华管着,做个姨娘多么风光自在啊。
“世子爷”珠儿贴身挨了过去,故意用胸脯去贴秦少熙的脸,娇媚道:“看你一个人多难受啊,就让,让我们姐妹服侍你吧。”
秦少熙呵呵的笑,“好好好,你们给我,过来。”说着,一伸手,就把珍儿和珠儿扯到了怀里,然后开始剥衣服,“好好的服侍爷。”
“爷”珍儿娇羞不已。
“咯咯。”珠儿已经主动地贴了上去,痴缠起来,把当初赛牡丹交得那些婊子本事,全都使了出来,床上的画面风光旖旎
一夜过去。
秦少熙清早起来便下令,封珍儿和珠儿为姨娘,依旧住在明珠阁。此后,日日夜夜和珍珠姐妹厮混,饮酒作乐、纸醉金迷,好一派纨绔子弟的富贵荒唐。
这一来,可把文姨娘给气坏了。
她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沈婉兮自请下堂做了居士,何姨娘死了,昭华也被一把大火烧了个没影儿。眼瞅着,就是世子姬妾里的第一人了。万万没想到,一转眼,又多了一个珍姨娘,一个珠姨娘,简直气得她肝疼!
偏偏世子爷还和珍珠姐妹整天搅和在一起,如胶似漆的分不开。
文姨娘咬牙道:“反了,反了!这两个青楼里面买来的粉头,竟然也封了姨娘,还想要压到我的头上去。我,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丫头劝道:“姨娘,你可千万别为此动气伤身啊。”
文姨娘气得破口大骂,“伤身?再这么下去,等那两个狐狸精骑到我的头上,岂止是伤身?只怕小命都要玩完儿。”她气得摔了一个青花瓷瓶,“不,我决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给那连个小狐狸精好看!”
和这里不同的是,已经搬到北面小院清修的沈婉兮,则很是平静。
她听从了江慕白的建议,跑去燕王妃面前哭诉和求情,宁愿自请下堂,辞去世子夫人之位,然后日日夜夜清修为王府祈福。燕王妃当然不愿意沈婉兮离去,先让沈婉兮辞去世子夫人之位,但却留在王府,将来自然更好筹谋。
横竖燕王妃活着,倒要看看谁敢胆子大到做世子夫人?来一个,杀一个!
世子夫人和未来的燕王妃,只能姓沈!
燕王妃便领着沈婉兮去燕王处求情,燕王哪里管这些?加上昭华死了,秦少熙天天饮酒作乐,根本不管这事儿,燕王自然更加不会管了。
因此沈婉兮辞去了世子夫人之位,便留了下来。
当然不能住在原来的院子,她自己请求,搬去最最偏僻的北面小院,日日诵经修行。她的日子过得清心寡欲,简直就犹如枯木死灰,不过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她没有父母,没有子女,虽然有一个哥哥却不亲,嫂嫂等人更是不用提。一生无牵无挂,唯一可以算作念想的,便是江慕白遗落的那条手帕了。
沈婉兮缓缓掏了出来,细细摩挲,“也好,有个念想才活得下去。”
“小姐,江神医来了。”翡翠在外面喊道。
“啊?”沈婉兮当即一惊,慌忙把手帕藏到袖子里面,然后整理衣襟站了起来。继而觉得这样不合适,复又坐下。但仔细想想,现在她已经不是世子夫人了,见了江神医,不能再端着架子,不免又站了起来。
起起落落,犹如她一颗不能平静的心。
“我来给夫人请平安脉。”江慕白微笑着进了门。
“不,我已经不是什么世子夫人了。”沈婉兮拒绝再用这个称呼,苦涩道:“往后,江神医叫我沈氏便是。”
“哦。”江慕白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那我往后,就称呼沈姑娘吧。”
“请坐。”沈婉兮招呼他坐下。
江慕白今儿穿了一身雪白的裘衣,内里亦是雪白,只在领口处绣了淡淡的竹叶纹,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飘逸出尘。他的眉眼似乎永远都含着笑意,仿若柔软春风,随意将旁人龙造其中,温暖不已,“沈姑娘,最近身子可还好?”
“挺好的。”沈婉兮客气了一句,继而想到,若是好,那岂不是就不用再叫大夫?往后就难见到他了?因而又忙道:“不过,夜里有些睡不踏实。”
“那我给沈姑娘切脉。”江慕白微笑道。
“好。”沈婉兮心虚,带着几分羞涩紧张低下了头。
江慕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却不说破。然后假装忘了给她手腕搭帕子,就这么直接的搭了上去,一瞬间,彼此的肌肤接触在了一起。
沈婉兮惊得猛地抬头,“江神医”
江慕白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了?沈姑娘哪儿不舒服吗?”
“哦,没有。”沈婉兮见他光明磊落的样子,反倒不好提醒,免得弄得彼此尴尬,只好再次羞涩的低头,“没事,江神医你继续诊脉吧。”
可是诊脉,手指必然是要滑动的。
沈婉兮看着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滑来滑去,感受着异样的触感,以及闻着淡淡的男人气息,简直忍不住有些晕眩。
“夫人!”江慕白忽然扶住了她的身体,一脸担心,“你这是,怎么瞧着像是身体有些不支?快要晕倒了。”
沈婉兮被陌生的男人半搂半抱,整个人都酥软了,“江神医,我,你别”想要拒绝,却又贪恋这一抹关爱的感觉,底下的话便说不出来。
“夫人坐好。”江慕白将她扶正坐稳,便一脸光明正大的松开了手,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动作唐突,而是完全医者父母心。他微笑道:“我看夫人的脉象没有大问题,至于夜里睡不好觉,这,我开一点调理的方子便是。”
“好,好好。”沈婉兮羞涩慌张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我,总是叫你夫人。”江慕白自责的笑了笑,“沈姑娘,你就放宽心吧。我这就出去给你开药方,呃”他忽地一伸手,从沈婉兮的袖子里抽出一方手帕,“这,不是我的手帕吗?”
沈婉兮的脸顿时就红了,好似鸽子血。
“哦,我想起来了。”江慕白一脸恍然大悟,“好像是上次,我给你擦了擦眼泪,结果忘了那走了。都怪我,哎,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我、我”沈婉兮羞窘无比,死死咬唇。
“姑娘可是觉得不应该?心里自责?”江慕白忽地凑近过去,看着她,“其实沈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