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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连连后退,“不怪我,不怪我!是她自己身子弱,保不住胎气的,不是因为我推了那么一下”她扭头看向昭华,“对了!怪她!”是她把文姨娘压在身下,压坏了文姨娘的肚子,才让文姨娘小产的!”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在了昭华身上,神色各异。
很快,秦少熙闻讯赶来。
他听说了这边的乱子,只知道文姨娘有孕,被春杏推得摔倒了。结果进屋一看,文姨娘被众人围在中间,脸色惨白入职,裙子上染着一大团的鲜红血迹。
“世子爷。”文姨娘一见着他,便是泪如雨下的大哭,“我的孩子、孩子,就这么没了!呜呜,我的孩子啊,世子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秦少熙怔了怔,“没了?”
沈婉兮硬着头皮回道:“大夫说,文姨娘小产了。”
“好好的,怎么会小产?!”秦少熙膝下一直没有孩子,虽然没多少心疼文姨娘,却心疼那个小产的胎儿,指着沈婉兮和大夫就骂,“你们都是蠢货吗?一个身为主母,不说管理好后宅姬妾。一个身为大夫,却连个保胎的本事都没有!”
沈婉兮和大夫都是唯唯诺诺,低头不敢言。
“还有你!”秦少熙转头看向春杏,拔出佩剑就砍,“害了爷的骨肉,就要偿命!送你到地下,好好服侍爷的孩子!”
“世子爷饶命!”春杏吓得赶紧往后一缩,却还是来不及,被剑长长的划了一道,从脸上肩膀、胳膊都是伤口,顿时鲜血直流!“啊!”她顿时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凄惨无比,捧着脸在地上打滚,“痛、啊,啊啊啊”
“世子爷,世子爷”沈婉兮赶紧上前拉住他,急忙劝道:“春杏是王妃给的丫头,要打要杀,也得先禀告过王妃再说,你不能就这么把人杀了啊。”
秦少熙的动作顿了顿,脸色阴沉。
他之前宠着春杏,固然是有一点点喜欢春杏活泼爽利,但更多的,也是给燕王妃一份面子罢了。毕竟他不是燕王妃的亲生子,而是庶出。即便人做嫡出当了世子,终归还是隔了一层肚皮,不能太过随意。
比如沈婉兮,虽然看不顺眼也还让她做世子夫人,还不是因为姓沈。
春杏捂着满脸的血在地上嚎叫,一边哭,一边骂昭华,“你这个贱蹄子!是你,啊,是你压着了文姨娘的肚子,是你害得她小产的。”
秦少熙不由回头,看向昭华,“你压着文姨娘的肚子了?”
昭华知道不能回避,解释道:“当时春杏和文姨娘争吵,伸手想要拉住文姨娘,结果文姨娘躲在我的身后,她够不着,就气急把我们两个人都给推倒了。”
思路清晰,条理逻辑也都很顺畅。
但,还是难辞其咎。
春杏更是不依不饶,捧着染血的半张脸大叫,“是她!就是她!呜呜,是她压住了文姨娘的肚子,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了世子爷的孩子!”
昭华冷静道:“第一,我不知道文姨娘有身孕。第二,我没有推过文姨娘,是你对文姨娘不依不饶,推到了我,方才会有这样的祸事。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无理取闹,当着世子爷的面颠倒是非黑白!”
春杏捧着脸往外面跑,哭喊道:“王妃,你要给我做主啊。”
秦少熙暂时顾不上派人去追春杏,而是微微皱眉,看向文姨娘,“你来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给爷说清楚!”
“我、我”文姨娘呜呜咽咽的哭,摸着肚子,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是春杏先无缘无故骂人,说我是花了几两银子买来的下贱玩意儿,又骂昭华是小娼妇。我没忍住,就回了两句嘴,她就下死手要抓我,没抓住,就把我们一起给推了。”
秦少熙皱眉,“我问你,昭华有没有压着你的肚子?当时觉得怎么样?”
文姨娘泪如雨下,哽咽道:“我不怪昭华,只怪春杏。虽然昭华压着了我的肚子,让我没了孩子,可她却不是有心的,都是春杏造的孽。呜呜,世子爷,你可不能饶了春杏啊。”
昭华听着心里拔凉拔凉的。
文姨娘的话,听起来口口声声不怪她,只怪春杏。但是却说得明明白白,是她压着了那矜贵的肚子,害得文姨娘小产了。
隐隐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今天的事看起来好像是偶然,但是实际上,却不那么简单。从一开始,文姨娘非要拉着她去屋里说话,就不太对劲儿。两人根本就不熟,何来交情?后来文姨娘应该斯文,跟春杏大吵大闹,又故意躲在她的身后,更是诡异的很。
仿佛,文姨娘是故意要让她砸着肚子的。
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文姨娘没怀孕,这么做没道理。如果怀孕了,她又怎么舍得用身孕来算计别人?毕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除非
秦少熙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既然如此,文姨娘小产的事,昭华脱不了干系,先派人把她看管起来,回头再审!”
昭华听了这个结果,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赶紧去看文姨娘的眼神,刚好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甘心,心下不由起疑,便忽地大声喊道:“文姨娘!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小产!”
文姨娘猛地脸色大变,愣了愣,继而赶紧掩饰哭道:“昭华姑娘,你这是疯了吗?我好心护着你,没有说你半点不是,你,你怎么还能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说着,就捧着脸大哭起来,“我的孩子,孩子啊。”
秦少熙转头看向昭华,沈婉兮也直勾勾看着她,屋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昭华心里清楚,一旦坐实害了文姨娘身孕的罪名,她恐怕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芳园,甚至下场更惨!所以,只能拼死一搏,“小产这么大的事,岂能一个大夫说了算?便是我担待这个责任,也应该再找一个好的大夫来看看,确诊了再说。”
文姨娘放声哭道:“昭华,你没良心,真没良心啊。你把我的孩子给害了,我一句话都没有怪你”
“对!”昭华斩钉截铁道:“我和你今儿不过是头一次见面,又无交情,你为何要护着我?失子之痛,岂能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实际上,你口口声声只怪春杏,却给世子爷说是我压着你的肚子,一样坐实我的罪名。正是因为你一句话都没怪我,才叫人匪夷所思。”
她狠狠咬牙,“所以,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怀孕!更没有小产!”
第23章 真相()
文姨娘哭道:“我没小产?就是你压着我的肚子了,才小产的啊。”
“这是没错。”昭华不知道还能再说多久,一口气飞快道:“可是当时,你无故邀请我去你屋里说话,就很奇怪。临走了,你又非得和春杏争吵起来,也很奇怪。最最叫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故意站在我的后面,和春杏追来追去,就好像,要故意让我压到你的肚子。”
文姨娘脸色变了又变,气急败坏,“你血口喷人!”
昭华咬牙道:“再叫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给你诊脉,如果真的小产了,那我担了压着你肚子的罪名,也算是心服口服。”
文姨娘气得从床上挣扎起来,指着她,“你,你别太过分了。”
沈婉兮上前劝道:“昭华,你别这样。你也不知道文姨娘有孕,又是春杏推的,不是你故意压着文姨娘的。虽然有过失,世子爷肯定会心里明辨,别再胡说了。”
文姨娘放声大哭,“世子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秦少熙脸色阴晴不定。
按照昭华所说,文姨娘的行为的确很是怪异。细想起来,即便文姨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但是一个多月的身孕,必定会让小日子迟了。她们这些姬妾是最在意身孕的,迟了几天,岂有不偷偷找大夫看的?若是全然不知道,那未免也太蠢太不上心了。
文姨娘可是姬妾里最心思细腻的人。
而且,她平时性子圆滑,为人处世堪称八面玲珑,怎么会和春杏起那么大的争执?又为何邀请初次见面的昭华?还围着昭华绕来绕去?或许,其中真的有蹊跷。
他并非心疼昭华,但是却厌恶姬妾对他有所欺骗。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秦少熙吩咐丫头道:“不用去外面找大夫那么麻烦,去父王的书房一趟,把江神医请来便是。”万一出了家丑,还是别宣扬的满世界知道为好,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记住!不许多言一字。”
丫头应声去了。
而文姨娘则脸色惨白了。
她怔了半晌,才道:“世子爷,你怀疑我?你为了一个刚进府,还没有得你宠幸的女子怀疑我?我服侍世子爷好几年,竟然,不如一个外人?呜呜呜”
她只能装样,但是却无法阻止江慕白的到来。
文姨娘心里急得不行,忍不住怨毒的看了昭华一眼,“我对你百般维护,你却对我含沙射影、血口喷人,你简直就是一条毒蛇!”
昭华淡淡道:“文姨娘,你对我看起来客气是有的,但是百般维护却是不敢受。至于真相究竟如何,等江公子来了再做定夺吧。”
文姨娘紧紧抓住了被子,咬牙不语。
秦少熙忽然看向昭华,“等下你不要说话。”
昭华先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他是担心她会和江慕白有所勾结。横竖都是拼死赌一把,为了避嫌,干脆道:“我去屏风后面听着,有了结果,再出来。”
秦少熙对她的聪明感到满意,挥手道:“去吧。”
江慕白很快匆匆赶来。
他走得略快,风卷起身上宽大的浅色衣袖,透出几分飘逸之气。阳光映照着他清俊出众的容颜,乌发如墨、长身玉立,一双丹凤眼内光芒流转不定,真是灼灼其华。
秦少熙见了他,一改当初在画舫上的傲慢无礼,而是随和微笑,“江神医,今儿辛苦你走一趟了。”
“世子过奖了。”江慕白笑得宛若三月春风一般和煦,淡声问道:“不知道今日叫在下过来,是要请平安脉?还是饮酒作诗?”
秦少熙微笑道:“文姨娘有些身子不适,想请你把把脉。”
江慕白瞅着屋里的情形,秦少熙眉宇间隐隐含着阴郁,沈婉兮面色担忧,文姨娘又是眼神闪烁不定,丫头们也都低下了头。心下顿时明白,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而不是文姨娘身子不适这般简单。
但他无所畏惧,上前让丫头给文姨娘的手搭了帕子,细细切脉,还沉吟了一会儿。
秦少熙问道:“如何?”
江慕白叹了口气,“文姨娘这不是什么病症,而是小产身子虚”
他话音未落,文姨娘就厉声尖叫起来,“世子爷!你听见没有?我小产了,是千真万确小产了!我没有骗你,是”她刚想说昭华二字,又想起方才秦少熙叫昭华回避,担心昭华和江慕白有瓜葛,强行忍住改口,“是某些人居心叵测,怀疑我!要陷害我!”
秦少熙当即下令,“来人!把”
昭华不等他吩咐就先出来,朝着江慕白福了福,“敢问江公子,文姨娘可是因为吃错药才小产的?若不是,我担待不起这个罪名。”
“昭华你”沈婉兮怔住,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居然把文姨娘小产的原因给改了。
江慕白淡淡看了昭华一眼,“并不是,文姨娘是体内